她一滾下去,史婉晴也停下攻擊的動作,尚文芯更是快速的飛奔下去,一點也不比尚文茹滾落下去的速度慢。


    當她滾落一半的時候,她的腳掐在了樓梯的一個小角處,本就受了尚文芯重踩的腳,再被兩個樓梯腳一擠壓,尚文茹痛得哇哇大叫,眼淚直流……


    尚文芯來到她身邊時,毫不客氣地抬起腳……


    “三姐姐,你這是要幹嘛?”尚文茹嚇得臉色蒼白,咬著貝齒,害怕得發起抖來,“你想幹嘛,你走開……你不可以碰我……你不可以……快滾啊……”


    尚文芯一笑,“四妹妹,原來你也有害怕的時候啊!”


    她一點也不同情她的求饒,上一世她沒有能力還擊,所以她死得很慘,這一世,她有能力還擊,尚文茹亦是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她若對敵人心軟,敵人不僅不會放手,還會反過來咬她一口,因為她麵對的敵人都是貪婪陰險之人。


    上一世,尚文茹是背後之手,這一世,她尚文芯是背後黑手。


    “啊……啊……啊……”


    咯吱咯吱幾聲響,尚文茹的右腳踝痛得失去了知覺……


    尚文芯見著情形差不多,將她的腳拿了出來,而後輕輕一碰她的身體,尚文茹又順著樓梯滾下去,將那未滾完的樓梯接著滾完,隻是這一次滾下去,樓梯處零星的灑落著幾處血紅來。


    當尚文茹滾落至樓下時,很快便圍了幾位姑娘上來。


    “天啦……”某女見著那一灘血跡,嚇得立馬暈了過去。


    “這是怎麽迴事啊?”那些姑娘見著尚文茹流著血,便忙上前問她:“你傷哪了?”


    “我的腿……我的腿……”尚文茹伸出手去摸她的腳,她的手才一碰到她的腿,便覺得手上一陣濕滑,尚文茹原來蒼白的臉色,瞬間的便在了蒼青色。


    “血……好多的血啊……”


    尚文茹覺得她的下體有什麽東西在流出……


    “快去請看醫的姑姑過來……快去啊……這裏有人受了傷……”有姑娘焦急地大聲喊著。


    這個時候,史婉晴與著尚文芯和楚瑤三人也趕了過來。


    史婉晴見著那一灘的血水,印在她的院服裏,也嚇得花容失色,她可沒想著尚文茹會是這樣的下場。


    “哎呀……尚文茹,你怎麽了?”史婉晴喚著她的名字,大聲地說:“我都是按你的話做的,誰知道你那麽倒黴,沒有將尚文芯推下去就算了,反而把自己給倒下去了,這可不是我的錯……你不能怪我……”


    原本就要暈過去的尚文茹,一聽著史婉晴的話,一刺激想暈也暈不過去了,心裏暗惱史婉晴怎麽如此之愚笨。


    “這是怎麽迴事?”


    “難道尚文茹是想著陷害尚文芯,沒想著陷害別人不成,反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這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時候,楚瑤跳了出來,“尚文茹,你太不要臉了,你先借著事端挑起史婉晴與尚文芯的關係,而後還想著借史婉晴的手除去尚文芯,你的好狠的心啊……連老天都看不過去了,你有這一切,都是你活該啊!”


    “哎呀……她這血看著不像是腿受傷流出來的啊……”有人驚訝地叫道。


    她的質疑聲一起,其他人便跟著叫囂起來。


    “是哦,那血好像……好像是從……從她下麵流出來的啊。”有人驚訝地叫道:“怕是月事來了呢!”


    同時,也有別的姑娘在驚訝地叫道:“這看著不像是月事呢,月事怎麽可能會流這麽多的血啊?”


    “天啦,這該不會是……該不會是小產了吧?”


    “看來那些流言都是真的啊,這尚文茹可真大膽呢,竟然敢與人私通……真是不要臉呢……”


    這樣的事情,對於女院來說,就是一顆大炸彈,與人私通,竟然還有了孽種……這不僅是丟了尚府的臉,更是丟了榮華女院的臉啊。


    尚文茹微眯著眼,看著眾人對她的不是同情,而是指責和嫌棄……


    那些流言沒有證實便隻是流言,可是現如今,她好像……真的是小產了,尚文茹見著那些人影晃動,那些指責和交頭接耳,她心下冰涼。


    完了……這一次真的完了……


    尚文茹再也受不住,暈了過去,這一次是真的暈死了去。


    人群中有人大叫著,“快散開……姑姑來了……姑姑來了……”


    果然,姑姑背著一個小箱子,走到了尚文茹的旁邊,一抓起她的手,大聲地說道:“這是小產了,你們快去找人來抬這位姑娘……”


    如果說剛剛還存在一點點的疑問,現下姑姑一說,便是鐵證如山。


    榮華女院,來來往往的人群,都在奔走相告,有人歡喜有人憂。


    這一次,尚文茹敗得沒有一絲還餘的可能,整個榮華女院,尚文茹自侍貌美,攀交的人除了權貴高門之女,便再無任何交好的姐妹,此刻,就算是有交好的姐妹,怕是躲她都來不及,誰提到尚文茹,都像是麵對瘟疫一樣的害怕和嫌棄。


    這樣一位行為舉止下作的女人,誰都不願意承認與著尚文茹關係好,生怕自己的名聲也會因為與她走得近而遭受毀滅,要知道,他人都相信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人群散去,那裏留著一長串血跡,殘存著剛剛所發生之事。


    樹影搖晃,就像此刻尚文芯的心情,報複完尚文茹後,她有過心裏的快感,可是快感之後並沒有多少的滿足感,因為她是以犧牲尚文茹肚子裏的孩子為代價而達到這個目的。


    雖然說這個孩子尚文茹是不會生下來的,並且已經命著煙朵去幫她尋下胎藥,可是親手推那個孩子進地獄的卻是她,那種隱約的犯罪感不是那樣就能輕易放下,做出這個決定時,她是下了硬心的,有些事情,她不主動出擊,尚文茹便會對她出手。


    當她知道尚文茹存了要將她與莫生男子有染,並毀了她的清白時,尚文芯原本還想再等一等出手的想法立馬停了下來。


    “用不著自責,尚文茹下胎藥都買了,有沒有你出手,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都不可能留下來的,你隻不過是借著這個事讓尚文茹在女院裏留不下來,且日後沒得好的親事可選而已。”楚瑤站在她的身,安撫地說道:“你要知道,就尚文茹那種性子的人,一旦有了好的親事,她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你,對付這樣的敵人,你用不著心軟。”


    尚文芯並不是玻璃心之人,上一世的教訓早就讓她的心腸硬了起來,她一步一步的布置,親手處置了一個又一個人,對於無辜之人,她這還是第一次,並且還是一個未成形的生命,這種感覺讓她很陌生也很痛心。


    楚瑤所言都是真的,有沒有她動手,那個未成形的孩子都留不下來,可是這與著自己真正動手,在心理上還是有一層距離的。


    “是啊,其實有沒有我,那個孩子都不可能活下來的。”尚文芯輕聲地低喃著。


    “對,你就應該這樣想。”楚瑤很是堅定地告訴她,“尚文茹這種女人,有今天這種情況發生,那是她自找的,如若她自尊自愛,這樣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會發生,先有她的不自愛,才有這樣的後果。”


    楚瑤所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


    “尚文芯!”史婉晴從後麵叫住了她。


    兩個人同時轉過了身去,在此時此刻此地見著史婉晴,一點也不意外。


    這個時候的史婉晴,眼裏沒有愧疚也沒有憎恨。


    “你們讓我做的事情我都已經做到了,並且這反響也足以名動京城,自這之後,尚文茹怕是在京城中無法立足了。”史婉晴直白地說著,而後問道:“現在,你們可以告訴我什麽時候南下廣州了吧?”


    尚文芯與著楚瑤兩兩相望,都沒有立即給與史婉晴迴複。


    那日楚瑤與著尚文芯說南下廣州時,一不小心被史婉晴聽了去,因此,史婉晴便纏上了她們倆,時刻盯著她們倆且威脅她們,隻要她們不帶她南下廣州,她就一定舉報了她們,她幹不成的事情尚文芯她們倆也休想幹成,一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


    對於尚文茹這個眼中盯,史婉晴很是主動的願意承擔,所以,便有了今日這一出戲。


    “事情都做完了,你們倆個休想拋下我!”史婉晴很是堅定,南下廣州之心,她義無返顧。


    對此,尚文芯和楚瑤既有驚訝又認為一切符其所以然。


    自那日元宵夜之後,魏青雲便沒有在京城裏現過身,幾經周折打聽,史婉晴終於知道魏青雲是南下廣州了,至少三五年之內,魏青雲都沒有迴京的想法。


    史婉晴不怕等三年五年八年的,可是她怕的是,三五年之後,魏青雲帶著別的女人迴京,所以,她不能坐以待斃,她要主動出擊,魏青雲跑多遠,她就要追多遠,反正這輩子,她是非魏青雲不嫁,什麽名聲什麽地位她統統不要。


    但凡認定一件事情,史婉晴就會固執的前往,任何人都阻止不了。


    “我們沒有說要拋下你,隻是這南下廣州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事兒,你可要想清楚了,這一路南下,有可能連命都沒有。”楚瑤說的很是坦誠,一點也沒有欺瞞她,“我和芯兒都會一點武功,萬一遇上了壞人還能自保,可是你……”


    “放心吧,我會帶上兩個會武功的丫環。”對此,史婉晴一早便準備好了。


    尚文芯一聽,眉毛微蹙,“你那兩個會武功的丫環是太貞妃給你尋著的吧!”


    史婉晴沒有應話,便是默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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