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尚老夫人的心情是沉重而且痛心的,祠堂是一個家族裏麵最神聖的地方,那裏一般供著老祖宗的排位,而尚文輝居然當著列祖列宗的麵幹著那起子事情來,這樣的兒孫就沒有資格留在府裏。


    馮氏和尚國君得了芙蕖的話,稍整理一下衣裳便趕緊往祠堂趕。


    “芙蕖,到底是出了什麽事?二少爺好端端的怎麽會快死了呢?”這一刻,馮氏是真心的牽掛和擔憂著她的兒子。


    芙蕖卻隻迴道:“奴婢也不清楚,奴婢隻是傳老夫人的話,還請大夫人和大老爺速速去探看情況。”


    尚老夫人與著尚國君在距離祠堂十步遠的地方碰著了麵。


    “母親,到底出什麽事了?”尚國君急著上前問道。


    尚老夫人卻是沉著臉不迴答,直接走上前推開祠堂的門,隻見著眼前那駭人的一幕。


    丫環凝脂跪在地上,厥起臀部,尚文輝則從後麵用力的頂著她,兩個人在放浪的叫著,特別是尚文輝,當他在耳房隔著屏風見著那些牌位和凝脂的時候,身體有一種莫名的刺激感,他控製不住內心那股惡魔召喚的邪惡力量,於是,他拉著凝脂從耳房到了祖宗們的牌位前,那種超快感迅速的蔓延全身。


    眼前混亂糜爛不堪的一幕,讓眾人仿若置身火海。


    “畜牲……畜牲……”尚國君顧不得其他,衝上前便去,抬起腿便對著尚文輝的屁股踢去。


    “啊……”


    尚文輝與著凝脂同時尖叫了起來,因著外麵的雨聲和他們忘我的投入在被發現時,根本連衣裳都來不及遮住,隻驚恐的望著前來的尚老夫人以及尚國君和馮氏。


    馮氏則將陰狠的目光望向了此刻正裸身趴在地上的凝脂。


    “你個賤卑,竟敢公然勾引主子,給我拖出去狠狠的打,打完了賣去最下等的窯子裏去!”


    旁邊的丫環婆子忙上前去。


    凝脂見著這架式,嚇得連忙求饒,“大夫人,是二少爺強行拉著奴婢……奴婢真沒有勾引二少爺……求您開開恩,放了奴婢吧……”


    在凝脂看來,她沒有主動引誘二少爺,不全是她的錯,她不罪於受如此重的刑罰。


    “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婢,做出這等勾主之事還不承認,直接給我拖出去仗斃。”馮氏冷著一臉,眼裏的兇光足以殺死這個害她兒子的凝脂一千遍一萬遍。


    “不……大夫人,求您饒了奴婢……老夫人,求您開開恩吧……”


    凝脂的求饒聲在李嬤嬤一巴掌重重抽在她臉上時瞬間停了下來,很快就便旁邊的丫環和婆子拖了下去。


    除了馮氏和尚老夫人留在了祠堂,其他的人都退了出去。


    “你這個孽子,畜牲……敗類……混蛋……”尚國君此刻氣得嘴唇都在發抖,可恨手上沒有東西,如若是把刀,他肯定也刀子劈了下去,他隻得狠狠的用腳踢著尚文輝。


    尚文輝被打得混生生痛,卻是一句求饒也不敢,此刻,他還處在驚慌中,這幾日,這祠堂除了阿達送膳食,沒有人會進來的,更何況今日還下著這麽大的雨,怎麽就……偏偏被抓了個正著呢……


    “我今天若是不打死你這個畜牲,我就對不起尚府的列祖列宗……你這個王八蛋……”尚文輝的腳仿佛不知道停,一腳一腳狠狠的踢著尚文輝的身體,他白淨的皮膚上很快便紅一塊青一塊紫一塊……


    馮氏用力的閉著眼睛,一雙手在袖子裏狠狠的攥緊,咬著牙不敢求情,這會子,就算是尚國君想打死尚文輝,她也救不下她們的兒子。


    尚國君再一次踢中是,隻聽得一聲悶響,尚文輝發出痛苦的聲音,片刻後,他再也忍不住求饒起來,“父親大人……孩兒錯了……孩兒錯了……”


    “錯?你這個畜牲也會知道錯嗎?”尚國君已然有些失去理智,狠狠地怒罵著,完全失去了他平日裏的威嚴和儒雅,“你好賭嫖娼的這些帳,老子還沒跟你算,你居然在列宗列宗麵前狠下這等齷齪之事,還有臉求情,你就該被活活的被踢死……我踢死你……踢死你這個畜牲……”


    尚國君真是被氣瘋了,他一邊罵著一邊踢,踢完這一塊白淨的肌膚再踢另一塊,踢累時就一腳一腳地踩。


    尚文輝被弄得渾身是傷痛,尚文輝再也受不住,便苦苦地求著,“娘,祖母……求你們救救我吧……救救我吧……”


    尚老夫人隻是青著臉,也壓不住怒來,“你個小兔崽子,這次祖母不會為你求情的,就讓你那父親踢死你個不孝的,你大逆不道啊……大逆不道……”


    說著,尚老夫人對著那些牌位直磕頭。


    馮氏再也忍不下去的,她若再不求饒,尚文輝更有可能會被他活活的踢死。


    “老爺……您要折磨輝兒也可以,何不換一種方式呢?”此刻,她隻敢從側麵去勸道。


    可是她的話才一出口,尚國君便將矛頭對準了她,這一次,尚國君轉過身,抬起手便是一巴掌甩在馮氏的臉上,打得馮氏眼冒金星,身體受不住的往後退。


    “都是你這個賤人教出的好兒子!”


    尚國君咬著牙切齒地道,說著,他上前忍不住手又是一巴掌抽過去,兩巴掌抽在同一個臉頰,片刻間便嘴角流出血來。


    馮氏驚住了,她咬著牙不敢哭出聲來,但是淚水卻瞬間溢滿了眼眶,這麽多年來,尚國君是第一次這麽大力的動手打她,這樣的待遇讓她的心瞬間就崩潰了。


    馮氏瞬間就跪了下去,對著那些牌位也跟著磕頭,“尚家的列祖列宗,都是妾身的錯,是妾身沒有教導好二少爺,才會放下如此大罪,念在二少爺年紀尚是個男嗣,就饒了他這一次吧,求求你們了……求求你們了……”


    說著,馮氏猛磕著頭,也跟著演起了苦情戲。


    不知是不是尚國君那兩個耳光煽的太厲害,在磕到第五個頭的時候,馮氏隻覺得天弦地暈,猛的暈了過去。


    尚文芯在自己的屋裏靜靜的喝著茶,等著許嬤嬤來迴報今兒個晚上的戲。


    沒一會,許嬤嬤輕輕的拍打了一下身上沾的雨水,將今兒個晚上的發生的事情一一向尚文芯迴報。


    “看來,這馮姨娘倒是將暈倒這一招用得很順手了。”這馮姨娘也真是黔驢技窮了,隻得用上裝暈。


    “小姐,這一次,馮……”原本許嬤嬤也想著說馮姨娘的,可說到嘴的時候便發現應該改口,“大夫人是真的暈過去了。”


    一聽是真格的,尚文芯倒會心一笑,“看來我父親大人這次是動真格了,下手夠重啊。”


    “這次之後,這大老爺跟大太太之間,怕是會有一道過不去的坎了!”


    尚文芯就不信,他們倆的感情會完全不被這些瑣事與擾。


    “事情都抹幹淨了嗎?”尚文芯問道。


    許嬤嬤迴道:“小姐放心,一切都安排妥了,膳食盒裏的東西都處理幹淨了。”


    尚文輝是個在這種行為上極其變態的人,現在隻不過是他剛開始展露的一麵,如若沒有引誘或許能少犯些錯,隻要尚文芯將尚文輝這顆子利用好,就不怕拆不掉尚國君跟馮姨娘。


    隻是,當尚文芯正處在又一階段性勝利時,另一件事情發生了。


    “什麽?有喜了?”


    尚國君陰沉的臉突然有些動容,有些小興奮地再次問道:“楚大夫,您確定內子是有喜了?”


    “大老爺,是的,大夫人應該有差不多兩個月的身子了。”對於這一點,楚大夫還是很有把握的,“大夫人這一次的懷象不是很好,一定要少操勞,少動些心思,這樣有利於安胎。”


    對於馮氏臉頰上那鮮明的五指印,楚大夫很聰明的裝作不曾看見過。


    “是……是……”尚國君連聲應道,“這個我一定會注意的,有勞楚大夫了。”


    躺在床塌上的馮氏兩眼閃著光亮,一雙手輕輕地覆蓋在自己的肚子上,內心一陣激動,這個孩子來的可真是及時。


    待楚大夫退出後,尚老夫人象征性地說了幾句注意身子的話也退了出去,隻留下了尚國君與馮氏。


    尚老夫人離開的時候,瞥了一眼馮氏,心裏暗忖憤怒,這個該死的馮賤人還真是個命好的!


    看著已然轉醒的馮氏,尚國君有些欠疚地走到她麵前,在床榻邊上坐了下來,拿起她放在肚子上的手,輕輕的揉捏著。


    “是不是嚇到你了?”對於自己一連煽了她兩個耳光,多少有一點自責。


    馮姨娘並不是那起子恃寵而嬌之人,而是那種慣會順著男人台階下的女人。


    “都是妾身的不好,才惹得老爺大發眾怒。”她眨著楚楚可憐的大眼,手也緊緊地握迴他,“但是,妾身真的害怕,害怕老爺再也不要妾身了。”


    一方麵理解包容,一方麵柔弱依戀,這樣識得體的女人也不是時時都能遇上的,更何況兩人曾相愛且利益又是捆綁在一起的,因著馮氏有孕,其他的事情便顯得不那麽重要了。


    尚國君在狠狠地踢尚文輝的時候,氣也消得差不多了,經過這會功夫的緩衝,又有著馮氏的喜訊,心裏自然就向著馮氏的處境去考慮了。


    “為夫也有錯,不該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你的身上。”說著,尚國君沉寂了片刻,“他沒有學好,我這個做父親的也是有責任的。”


    “現在你身子不宜操勞,就好生的休養著,輝兒就先讓我管著,斷不能就這樣放棄了他。”


    尚文輝是他最疼愛的兒子,他也曾用心的教導和考察過他的功課,尚文輝的聰明他也知道,可能是太過於信任尚文輝,才會疏於管教讓他變成今日這番模樣。


    “老爺……”馮氏聽著他這一番體諒的話,眼眶的淚水嘩嘩的直流,猛的撲入他的懷裏,低聲抽泣著。


    尚國君自是在一旁小聲溫柔地開解,現在她身體脆弱,不適合情緒大喜大悲,這樣不利於安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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