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謝少東在起火的時候救下她,她的一顆芳心便動了起來,當然,她的潛意識裏有著一股別樣的虛榮,那就是謝少東這個男人是尚文芯的,而她卻成功的讓謝少東愛上了她,這種報複的快感更能讓她得到滿足。


    “我們得想辦法去,祖母肯定是不願意我出門的,現在我還被麵相所困。”一想到麵相,尚文茹的臉不由得一陣扭曲,不由得低咒那該死的道士。


    更讓她可氣的,是馮姨娘找了那道士許久,竟然沒有一絲下落,想要解她的麵相之災還得另想他法。


    “這還不好辦,我們去求了姨娘便是,姨娘一定有辦法的。”煙花在一旁提點著。


    尚文茹卻有些猶豫,依著馮姨娘的性子,她肯定是不想她去,與其去求馮姨娘,指不定求尚文芯會更好些。


    她有著自己的小心思,這件事情馮姨娘不定會答應她去,可是她又是那麽渴望去看一看京城裏這種賽馬的盛況。


    尚文茹將帕子收了起來,而後,又拿出幾塊她最近新繡的春帕出來,領著煙花去尚文芯的院子。


    第二日,謝國公夫人領著一些個補品和禮品來尚府,一部份給了尚老夫人,一部份給了尚文芯。


    尚文芯便勉強著身子給謝國公夫人請安,謝國公夫人拉著她的小手,關切著她的身子,滿臉顯示出她對尚文芯的喜愛。


    “才一段時日沒見著芯兒,倒是出落得越發的漂亮溫婉起來了。”謝國公笑著對屋裏的人說著。


    尚文芯裝著一臉的害羞,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


    該裝的樣子,她便裝著。


    謝國公夫人來這裏,還有一件事情便是一月後,謝國公母親也就是謝少東的祖母的壽辰,到時候尚府定是要去人,指明了希望尚文芯要去,這也是在對外宣稱著,謝國公與尚府的親事即有可能會提前安上日程。


    待謝國公夫人說到馬上就要舉行的賽馬時,問及府裏的小姐們是否會去,尚老夫人說會去的,特別暗示了尚文芯會去。


    寫國公夫人聽了滿眼笑容,自己兒子的風姿在賽馬場上定是無人能及的,這樣的機會,定是要讓尚文芯瞧上一瞧,她若是見了這等夫君,就不信尚文芯不會芳心暗動。


    尚文芯陪了些時辰後,有丫環來報,便行了禮告退。


    尚文茹的院子裏,丫環煙花和煙朵在挑著香料,這是尚文茹每隔上一段時間便讓她倆做的事情。


    聞了好幾種香料後,從裏麵選出三種香料,呈到尚文茹的麵前。


    “小姐,這是奴婢跟煙朵今兒個挑的三款香料,您聞聞看,哪一種是您更喜歡的?”煙花將三種香料裝在不同的香囊裏麵。


    尚文茹伸出纖長白潤的手指,接過香囊仔細地聞了聞。


    繡著荷葉的香囊,初聞著淡淡的香氣,但是細聞卻是濃鬱得有些過頭,馮姨娘一直就教尚文茹,女子用香,一定不能過於濃烈,淡淡的香氣從肌膚裏滲出,才最是讓男人著迷的。


    尚文茹將繡著荷葉的香囊遞還給煙花,又拿起一個繡著蓮花的香囊,香味不是很濃,但是香氣卻並不是尚文茹的愛的那一種。


    於是,她又拿起了最後一個繡著樹葉的香囊,一股淡淡的香氣慢慢的沁入她的鼻尖,有一種誘人的力量,恨不能再聞上一次,握在手上停了一會功夫,當她再拿過來細聞時,還是那股子淡淡地香氣,清新中有著一股散不去的香氣。


    最後,她留下了那片繡著樹葉的香囊。


    “這味香料是誰選的?”尚文茹淡淡地掃過煙花和煙朵。


    煙花露出一絲笑了,恭敬地道:“迴小姐的話,這味香料是奴婢選的。”


    尚文茹一笑,轉身從匣子裏取出一隻銀手鐲子,遞給知了道:“今兒個這味香料很得本小姐的喜歡,這個就賞你玩吧!”


    “謝小姐!”煙花接過賞禮,很是開心地笑道。


    煙朵則站在一旁,整理著尚文茹沒有選中的香料。


    “你們倆將這味香料薰一些在我的衣裳裏麵,切不可太濃,有一股子淡淡的香氣就行,要是濃了,小心我罰你們倆個!”尚文茹嚴肅地吩附著。


    對於薰衣香,這是尚文茹向來喜歡做的一件事情,她喜歡香料,她的衣裳上都會薰一點香氣,味道很淡,穿在身上,那種香味就好似從肌膚裏散出來一樣,每次路過,就會給旁人留下一股很淡卻很讓人舒服的香味,這也一直是她驕傲的一件事情。


    二小姐尚文婷就曾想過從她身邊的丫環口中探知她身上那一直揮不去卻不濃的香氣是怎麽來的,尚文茹便讓丫環偷偷告訴尚文婷用濃的香味能持久,尚文婷便依樣學了去,後來連著幾天去尚老夫人的院子裏請安,那濃烈的香味把尚老夫人給薰得臉都黑了,當場就發作尚文婷。


    尚文婷想找尚文茹算帳,卻奈何自己吃的是悶虧,想找她事兒也沒有理,尚文茹卻因此開心了好幾天,心裏暗道著尚文婷那種姿色的人也配擁有迷人的香氣。


    尚文茹握著手上這味甚得她心的香料,露出了得意的笑來,那一日,她定要成為別人眼裏最亮眼的目光,京城裏知道她貌美的人大多也隻是那些太太夫人,而賽馬後,她相信,定會有更多的人知道尚府四小姐美若天仙,一家有女百家求將是她這些年應該流傳在京城大戶圈子裏的話語。


    要知道,參與賽馬的人,都是京城貴族裏的少爺們,她就不信,憑著她的美貌吸引不了那些正值少年的他們。


    在她暗暗遙想著自己名動京城貴族圈時,馮姨娘走了進來。


    尚文茹恍惚了一會,才道:“姨娘,您怎麽來了?”


    馮姨娘揭開臉上的布罩,那上麵的紅腫早已散去,隻是還有些紅絲未褪去,但不仔細瞧,敷了脂粉那也是瞧不出來的。


    “四小姐,賽馬那日,你很想去?”尚文茹的那點小心思,自是瞞不過她的。


    尚文茹見著馮姨娘問得直接,但也直道:“我想去,姨娘這樣問我,可是不希望我去?”


    她渴求馮姨娘同意的目光是那樣的熱切。


    馮姨娘看著尚文茹如花似玉的臉,她也該是出去走一走的時候,這兩年怎麽也該挑一挑有沒有合適的人家。


    但是馮姨娘有自己的小算盤,尚文茹若是過早的將美貌暴露於人前並不是一件好事,因著尚文茹畢竟隻是個庶出,那些貴族的大戶裏娶妻當是優先嫡女,所以,她想等著尚文茹變成嫡女時再公之於眾,那樣的話,於尚文茹議親就會產生哄動的效果。


    見著馮姨娘沉默著,尚文茹以為馮姨娘是來阻止她的,不由得有些心急起來。


    “姨娘,您就讓我去吧,我保證不會惹事!”尚文茹很是認真地說道。


    馮姨娘抬起頭,露出了一絲淺笑,“你若想去也可以,但是你要答應姨娘兩件事,隻要你答應了,姨娘便許了你去。”


    尚文茹聽見馮姨娘有同意的意思,便急切地問道:“姨娘,您讓我答應您哪兩件事情?”


    見著尚文茹那急迫的神情,馮姨娘的眼神更透出一絲不好的預感,尚文茹那顆蠢蠢欲動的心,怕是怎麽都壓不住了,但是做為她的姨娘,她必須要提醒她,不能讓她有一絲的出錯。


    “我讓你答應的第一件事便是那日騫馬會上你必戴上麵罩上,若是有人問及你,你就說對京城裏的柳絮過敏。”


    京城裏的四月天,漫天的柳絮飛舞,一直會持續到五月中,對柳絮過敏者也不是什麽大事,所以這樣的借口也是最不傷已的。


    馮姨娘讓尚文茹如此裝扮,自是不想尚文茹到時候外露姿容,免得橫生枝節。


    尚文茹聽著讓她遮住容顏,臉色微有些不悅,要知道,容貌是她從小到大最引以為傲的東西,這樣好的機會讓她放棄,她心有不甘。


    馮姨娘本就知道她的心思,再一露出不悅的神情,不免為著尚文茹擔憂起來。


    她隻得將自己的一些心思告訴她,這樣做是為了日後升為嫡女是能一嗚驚人,而不是在隻是個庶女身份的時候顯露出來。


    這樣一說,尚文茹的內心便容易接受多了,並且也深深的覺得馮姨娘的話是有道理的。


    尚文茹巧然一笑,輕道:“那姨娘讓我答應的第二件事情是什麽?”


    馮姨娘想都沒有想,脫口便出:“不許與謝國公謝少爺有任何的牽扯,一定要離得他遠遠的,最好是看都不要看她一眼。”


    不讓她與謝少東有什麽牽扯,她能理解馮姨娘這樣的做的想法,但是連看都不讓看一眼,這未免也有些過了吧,不由得嘟嘴角道:“賽馬上哪能看都不能看,那若是萬一……”


    “沒有萬一!”馮姨娘很是冷靜的哼了一句,並且語氣相當的嚴肅。


    尚文茹被她一哄,便也本能的迴了一句,“姨娘這麽緊張幹嘛,我自是會離得他遠遠的,但您這所謂的看都不能看一眼是不是過頭了些。”


    馮姨娘也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便收斂了一些情緒迴來。


    這些日子,她一真被眾多的瑣事給煩擾著,楊姨娘的事情、尚老夫人的惡心事、那對雙生子的上位……這一切的一切都危及著她跟尚國君的感情,她隻能從百忙之中抽出一些時間來跟尚文茹溝通,因此,也少了往日的循循教導,多了幾分急近。


    這樣的教導變化,又加之尚文茹這些日子蠢蠢欲動之心作祟,耐心難免少了一些,火氣自然就增了一些。


    “對不起……四小姐……”馮姨娘有些疲倦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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