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隊伍前麵的安嶽,雙眸微微一皺,諷刺道:“就憑你們,也想讓我做壓寨夫人,不知死活。”


    聞言,敵方站在眾人之間那名黑衣刀疤臉男子一聽,,頓時咒罵道:“小妖精,還不束手就擒,別到頭來落得皮肉之苦。”


    刀疤臉說完這番話,隨後轉過頭,滿臉笑容朝著身旁那位穿著狼皮大衣的壯漢恭迎道:“封老大,除了這個女人,這些小畜生就把他們賣到別的敵方去做奴隸吧。”


    封無微微點了點頭:“雪刀,這個主意不錯,就按你說的辦。”


    還未等封無話完,一番話如晴空霹靂般閃過。


    “如今人族生死存亡之際,爾等不思進取,不懂得保家衛國,甘願落草為寇,與那些妖域畜牲有何分別!!!”


    封無、雪刀一聽,是哪個毛頭小子在他們麵前胡言亂語,莫不是嫌命太長了。


    雪刀本就是粗俗之人,陡然間被方才一番話激怒了。


    於是叫囂道:“方才是哪個小畜生胡言亂語,有本事站出來?別像個縮頭烏龜,敢說不敢做,你雪刀爺爺,讓你嚐嚐這飄雪刀的滋味!”


    雪刀話完,便亮出了一柄長於六丈的長刀。


    這一口長刀,刀麵上還留著幾滴血跡,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話說,據說傳聞中這雪刀已經打開了第二門的實力,便是安嶽,也隻能戰個不相上下。


    “真賢,你……這一次搞不好要沒命了。”站在一旁的聞小龍,雙腿顫抖,實在嚇得不輕。


    也難怪,畢竟是十多歲的孩子,從未見過刀劍廝殺,情有可原。


    “照你這麽說,我不說這些話,下場就能好哪裏去?”真賢反問道。


    的確,反正都是死,還不如拚死奪得一線生機。


    隻見真賢拿起一直背負身上的包裹,放在腰間,從人群最後,朝前走去。


    這一場景,眾同學都看呆了,連安嶽老師都不得不大心眼裏佩服。


    這真賢雖然到現在都未打開第一扇門,但他的勇氣和努力令我心服口服。


    隨後,眾同學紛紛向兩邊站去,給視死如歸的真賢讓了一條生死之道。


    在這條生死之道行走,他似乎明白了,自己的生命應該是走到了盡頭,但他還有未完成的使命,隻能來世再見吧。


    對不起,致最初的自己,你未能建功立業,上陣殺敵,收複失地。若有來世,必定屠盡一切世間可屠之人!


    走著走著,真賢走到了隊伍的最前方,停下了腳步。


    他,堅毅的目光視著眼前的那柄雪刀,一絲動搖之心都未曾有過。


    他隨後麵朝朝著天穹,那雙眸內目光似乎思索著什麽,隨後嘴裏輕吟低沉:“今生恨,何時滅?待來世,收拾舊山河,朝天闕。”


    “小子,算你是一條有種的漢子,你雪爺會給你留個全屍的!”話完,雪刀前腳猛然一踏,雙手握緊雪刀刀柄,似一隻蓄力待發的猛虎,暴衝而來。


    眾人不禁替真賢捏了一把汗。


    真賢隨後將包裹打開,熱血劍顯現出來。他右手握緊熱血劍的劍柄,迎麵殺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真賢所使劍招連安嶽都沒有見過。


    隻見他迎麵而來,與雪刀相照應。隨後,雙腳猛然一蹬,身後煙塵長龍滾滾跟隨,一飛衝天。


    待到一飛衝天之時,他翻了一個空心跟頭,揚劍朝下方雪刀處,氣勢洶洶的殺去。


    聽見砰!砰!兩聲。


    熱血劍劍尖頂在了雪刀刀麵之上。


    真賢見沒有傷害到雪刀,仿佛鬼魅般暴退數步。


    經過了一輪的交戰,雪刀到是沒有累幾分,但這位執著少年早已氣喘籲籲,顯然對於先前的交戰,他已經耗費了盡全身的力氣。


    雪刀,運用的則是天地之力,而他真賢隻因至今沒有打開第一道門,便隻能依賴全身的力氣。


    若不是真賢他父親傳授給他的劍法,想必也未能堅持這麽久。


    但這之間所相差的是一條不可逾越的鴻溝,怎能任憑身懷劍法所能彌補呢。


    安嶽此時心裏亂了。


    連一個沒有成年的孩子都有視死如歸的勇氣,可她呢?身為一名老師,卻沒有盡到老師該盡的職責。


    “小雜碎,沒有力氣了吧,哈哈哈,雖然你所使那套劍法很詭異,但我們之間相差的不僅僅是一道劍法所能彌補了,時間不多了,我該送你赴幽冥黃泉了。”雪刀大笑道。


    便在雪刀大笑之時,一絲天地異動顯現了。


    一條來自天際的長長錦布,將安嶽等人籠罩而住,隨後五十名學生和安嶽盡數被收入錦布之內,飛天而去。


    見證這一景象的眾人懵了。


    臥槽,怎麽迴事,難道是仙人相助?


    不得不說,就連黑風寨的大當家封無都懵了。


    此時,站在原地的雪刀再也無法如先前一般笑出口了,隻能傻愣愣地直視著遠方天邊,錦布飛去的軌道痕跡。


    ……


    “恩?我這是在哪裏?”真賢自己揉揉了眼睛,從夢中醒了過來。


    他睜開雙眸,發現自己身處一座高山之巔峰。他發現周圍雲彩飄飄,似乎隻要能張開雙手,就能觸碰白雲一般。


    “你醒了孩子?”


    聽到這番話,真賢迴過頭微微一瞧,眼前是一名仙風道骨的老者。他滿身似有仙氣溢出,那雙眸內似無盡黑洞一般,令人無法看透。


    真賢吞吞吐吐的問道:“你是?”


    老者聞言微微一笑,這一笑如和煦的春風朝撲麵而來,溫暖著人的心扉。


    “我是誰你不用管?我隻想告訴你,我已經將你的同學和老師都送往該去的地方,唯獨留下你,你知道為何嗎?”白袍老者淡然一笑道。


    真賢搖了搖頭,對老者所問問題一概不知如何迴答。


    隨後,老者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原因有三。其一,你不畏艱險,有一腔報國之誌。其二,你勤奮刻苦,不為天賦所動搖。其三,便是你手中的那柄劍。”


    老者先前提的其一其二,真賢還能有所接受,可偏偏就這第三,他無法理解?


    真賢疑惑的將熱血劍拿起,輕聲問道:“是這柄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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