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房一下子目瞪口呆了,心底發涼。她蒼白的笑笑:“我知道你肯定以為我瘋了,可是我已經沒有辦法了。”


    房房看她:“萬一壯壯好好的……”


    房房看看她:“你不要想太多了。”


    壯壯媽突然跪下,在房房麵前:“我知道自己不要臉,但是我隻能求你了!”


    房房看看她:“你先別這樣,有什麽話好好說。”


    她搖搖頭:“如果壯壯好好的,你能不能代替我好好照顧他?”說完以後滿臉淚水。


    房房也懵了…


    送壯壯媽下樓,發現門口停了一輛十分昂貴的車停下來,這個車在四九城的富人區是經常見的,但是頭一次在這個窮鄉僻壤的邊緣化村落很意外見到這種車,覺得很意外。


    不過從車上走下來的人出現的出乎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一身考究的商務裙裝,正是曾經有過一麵之緣的劉淵的前妻——杜冰冰,這個女人不是移民去了國外?怎麽會在這個時間在這裏出現?但是她的出現又在情理之中,畢竟劉淵在這裏也生活了一段時間。


    杜冰冰上前來問了路:“你知道劉淵在哪裏麽?”


    不知道為什麽她那麽篤定房房一定認識劉淵,但是她就知道她一定會從房房處得到她的答案。


    房房指指樓上,說了房間號,女人拎著包轉身上樓,一句話也沒有囉嗦。


    壯壯媽看一眼房房:“這個女人是誰?看上去像是來者不善,不需要通知劉先生麽?”


    房房收迴追隨女人上樓的眼神:“沒事,是劉先生的熟人,劉先生早前也在找她。”


    壯壯媽點點頭:“我以為你…”隨後自己笑笑,“算了。”


    把壯壯媽送迴家,路口的昂貴的車早已絕塵而去,隻留下淺淺的車轍。剛打開房門,卻聽見另一個房門開了的聲音,抬頭發現另一個房間的門口有人正在看著自己。


    劉淵拖著一雙拖鞋,一副沒有睡醒的樣子,若有所思的正盯著房房,過了許久才開口:“有沒有做飯?”


    房房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煮了一些麵,但是應該已經冷了。”


    劉淵看她一眼,走進她屋裏:“沒關係,我不嫌棄。”


    劉淵走進屋,坐在房房屋裏的地毯上,抬頭看一眼房房:“能不能下去買點酒?”


    房房正在盛麵的手頓住了,反映了兩秒鍾:“喝什麽酒?”


    劉淵看一眼她,嘴角不由得就笑了:“你能不能有一次不理我?”


    房房把麵放在他麵前:“戲台唱戲都需要個關係人物,獨角戲要怎麽唱?我去買點白酒,順便買個下酒菜。”


    劉淵看著人出門去,收起笑容,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靠在床邊,毫無生氣。


    房房買了酒迴到房間,房裏已經空無一人,冷掉的麵依舊靜靜的冷著,仿佛已經過了許久似的。


    她把白酒放在自己的桌子上,望著門口的方向,也沒有說話。


    直到傍晚,劉淵的房門被打開,時不時傳來叮叮噹噹的聲音,房房走上前去,發現門裏人正在收拾房間。本來不想打擾他,但是劉淵卻像背後長了眼睛一樣,在她離開前看到她:“要不要進來坐坐?”


    房房看看她,看看收拾比較妥當的人,還有被拉開的窗簾,點點頭:“好啊。”


    劉淵笑笑:“可是我有點餓了。”


    房房若有所想:“進你房間竟然還要自帶食物,我迴去取食物。”


    “還有酒水,今天不喝就浪費了。”劉淵放好手頭的板凳。


    房房點點頭:“知道了。”


    劉淵看著人離開的身影嘴角帶著笑,繼續幹自己的事情。


    房房站在對自己來說有點“奢侈”的小陽台:“果然在這裏站著看夕陽比較美。”


    劉淵把窗簾拉下來鋪在地上,把食物放上:“果然?”


    房房迴頭看他,然後轉悠一下:“可以看到早晨的陽光又可以看到夕陽,這得多麽美的享受啊。”


    劉淵嗬嗬笑了,這時候一陣風吹來,房間裏的很多東西被吹亂了,許多白紙被吹動了。


    房房趕忙起身去撿紙:“還能感受到風,這……”卻發現紙上的內容是自己,出現在同一個畫框裏的還有這個房間的主人。


    劉淵放好東西,抬頭看她靜默了兩秒:“快來吃吧。”


    靜默的吃著,兩人沒有再講話,大概過了十分鍾,劉淵才開口:“我媽在美國去世了,她希望我去爭奪財產。”


    房房抬頭看他,他接著說:“我媽在我小時候到美國工作,自此一去不迴,後來在美國結婚,連離婚都是寄了一張紙迴來,我爸不相信我媽背叛了他,在去美國的飛機失事了…不久我媽就在美國結婚了。”劉淵舉著杯子裏的白酒,看著窗外,充滿嘲諷的說:“今天她來說讓我去美國,爭奪財產,你覺得我應該去嗎?”


    房房看他:“你看看自己怎麽想,或許你媽曾經有後悔過,誰家的父母不愛自己的孩子,隻是和別的東西相比,她選擇了別的,而你成了次要的選擇罷了,沒有對或者不對,但是她還是你的親人不是嗎?”


    兩個人講話前後不相對,但是劉淵抹了一把淚:“我總是被拋棄的那個選項。”


    房房看她:“除了我。”


    劉淵看她:“是嗎?”


    房房看看他點點頭:“所以你去看看她,見她最後一麵吧。”


    劉淵望著她:“為什麽?”


    房房靠在一邊的牆上:“這樣你後半生的迴憶裏才不會再有她給你的傷害,也不會因為沒有見到她而靈魂愧疚。”


    劉淵沒有開口,靜默的望著到來的夜幕,但是卻淚流滿麵。


    這時候壯壯拎著剪刀進來,打破這個氛圍:“房房,你給我剪剪頭髮吧。”


    夕陽正好,透過窗子投進室內,壯壯坐在劉淵的沙發上,而劉淵正坐在一個摺疊的小凳子上。房房慢慢地為劉淵剪著頭髮,壯壯認真盯著劉淵,癡癡地笑。


    房房慢慢剪好,給人擦脖子裏的碎頭髮,劉淵有點別扭,動了一下手,被房房喝止:“別亂動!你怎麽還沒有壯壯聽話?”


    壯壯癡癡地笑變成了哈哈大笑。


    敲門聲打斷了這個和諧的一刻。


    房房看著眼前的這一切:“什麽?”


    律師掏出一個手帕,捂著摳鼻:“我們懷疑你剽竊h國設計大師的作品,所以盡快把你的作品從網上刪除。”


    房房無法理解這一切:“什麽證據?”


    律師皺著眉看她:“如果你不能盡快刪除,可能咱們就得法庭上見了。”


    房房苦笑了,看看律師提供的時間,不由笑了:“你確定嗎?”


    法庭上很多人都在關注著那位h國的設計大師,大多數的媒體和網民們也都在探究國民如何的沒有版權意識,如何的沒有職業道德,如何的沒有素質,造成的壞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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