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房不知道來迴看了幾眼,還不明白,但是這時候發現外麵響起警車的聲音。


    劉淵一直沒有開口,為首的人不耐煩了:“否則咱們就以商業欺騙罪,需要你走一趟。”


    劉淵摸摸後腦勺,看看他們,又看看外麵停著的警車:“貸錢的不是我,誰貸的款,你找誰!”


    為首的人一點也不慌張:“房產貸款時,杜冰冰女士是你的太太,而這套房子屬於你們二人所有。”


    劉淵看他:“你們要我說幾遍,我們已經離婚了,而且這項貸款我根本不知道!我的房子是用來養老的,我們有婚前財產公證,我們財產兩清互不幹預。即使坐牢,我也不可能把房子給你們!”


    為首的人貌似沒有想要放過他,直接交涉警察讓人進來,實施逮捕。在警察手銬戴上來之前,房房上前奪過為首的人手裏的文件:“他再思考一下。”


    不隻是為首的人愣住了,連劉淵也愣住了,房房轉過身從口袋裏掏出筆交到劉淵手裏,趁他發愣的間隙拿著他的手簽下了名字,等劉淵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把文件交給為首的人了:“一切都是誤會。”


    劉淵急紅了眼,盯著房房:“你這是犯罪!”


    房房看他:“我是什麽都不懂,但是我知道,既然能讓你進監獄,失去自由的事情都不是好事情,再多的錢也換不來你的自由。”


    劉淵雙手握緊猛推一下房房,房房趔趄兩步,被推到在地上:“你懂什麽!!如果你不是女人,你現在已經死了。”


    房房看他:“你的新聞網上已經炸鍋了,這次事情你再清白都說不清道不明,媒體上你已經是眾矢之的了,沒有人關注真相,沒有人相信你。我是不懂,但是對你來說,錢和自由比起來總是微不足道。失去了自由你要再多的錢再好的房子有什麽用!”


    劉淵氣憤的已經說不出話來,愣生生噴出一口老血。


    房房上前去扶他,卻被他甩開:“滾!”


    自此兩天劉淵都沒有出現過,關於劉淵金融犯罪的新聞漸漸淡出媒體的視野,稍微幾家金融網站公開發布了一些簡單的澄清說明,劉淵所涉及的金融犯罪罪名不成立,網上關於劉淵的新聞也被另一個演藝明星出軌的新聞掩蓋了。房房正常的開始踏上進城的公交和地鐵,又開始了新的找工作的生活。


    麵試房房的是一位自稱“製片人”的陳總,他一副斯文,首先問了房房是從哪裏畢業的,準備未來做什麽,有什麽夢想,願不願意加入到他追夢隊伍中來。他絕對不會拋棄任何一個夥伴,要讓她成為全國乃至全大洲最牛的設計師和漫畫師。盡管現在工作條件很艱苦,生活狀態很差,但是集體追夢的道路上大家結伴而行,風雨共擔。房房看到他真摯的眼神,仔細斟酌了一下這個低到土裏的薪資。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猶疑,製片人開始全國主流大台的知名主持人,剛開始和工作團隊一起為了心中的理想也曾住過地下室,也曾一起經歷過貧窮。現在正是公司的艱難階段,也是用人之際,希望有夢想的人能夠證明自己的能力,爭取提前轉正,轉正了之後高工資自然不在話下。


    房房本來是猶豫要不要答應這裏的工作,但是早上出門前,接到家裏電話,說哥哥相親需要點買衣服的錢,父母手裏的錢暫時都用來蓋房子了,讓房房來想辦法,看能不能先轉一點,然後母親羅列了很多“別人家的姐妹”都是怎麽樣的對待兄弟的,血緣大於天啊,如果沒有錢,她就要如何如何,甚至活不下去了,仿佛如果房房“沒良心”不給弄點錢,哥哥就結不了婚,母親就會死去…這一切都是房房的錯。房房本來還想說些什麽,但是她知道說什麽都是枉然,還是把錢給了,然後她就等於是救了母親“女兒”成了救了哥哥們的“妹妹”,仿佛她的存在就是為了給她哥哥們娶媳婦、蓋房子一樣。


    經歷了幾場麵試房房早已身心疲憊,無精打采的下了公交,拎著蛋糕店打折的蛋糕迴來,本來想要給壯壯一個驚喜,並沒有以往來接她的壯壯,房房突然想到了壯壯媽媽迴來了,他應該在和他的媽媽在一起吧。想了想應該給壯壯送過去,但是在走到小樓拐角處的地方,她看到了壯壯正在向他的媽媽撒嬌:“我去了,傻房房自然要給我吃的,反正她跟咱們沒有關係,也不用還錢。有她養著我,媽媽就不用那麽辛苦了。”女人抱抱他,沒有說話。


    房房沒有說話,她站在那裏苦笑一下,準備轉身離開。剛轉身就意外看到拿著酒瓶的劉淵,他的眼光裏是很複雜的東西,她沒有說話。


    房房上樓,發現劉淵尾隨而至,她皺皺眉:“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劉淵看她一眼,沒有說話。沒有拿酒瓶的手掏出鑰匙,推開了離房房不遠處的一間房間門,隨後是關門聲。


    這時候老喬從身後走來:“房房,這個月的房租還有兩天就要交了,現在要收網費了。”


    房房迴頭看一眼老喬:“喔,老喬,這個月我不用網了。”


    老喬皺皺眉,看她:“以後再交更貴。”說完走向劉淵的房間,去敲門。


    劉淵一臉不耐煩的看著老喬:“什麽事?”


    老喬一臉諂媚的微笑著說:“劉先生,住著還舒服嗎?”


    劉淵看也不看他:“還有事嗎?沒事我就關門了。”


    老喬嗬嗬笑了:“沒什麽大事,咱們要收網費了,還有機頂盒…”


    劉淵伸腳把門邊的一箱子東西推出來:“沒興趣,以後這些有關消息的東西都不要來找我。”


    說完咳嗽了兩聲。劉淵有了一個可以生存的地方,覺得也無所謂了。他進入紅房子兩天,完完整整的跑開了網際網路,他的手機被扔進護城河裏,從次他不希望自己還生活在網際網路的世界裏。


    盡管知道壯壯靠近自己是純粹的“蹭吃蹭喝”,房房還是無法對他狠下心來,壯壯依舊是她的“小尾巴”。房房一如既往帶著壯壯去吃東西的時候,發現劉淵的門還是緊緊地鎖著,已經差不多四五天了,她有點擔心,上次看上去他的狀態很不好,時而夜裏工作的時候還都是聽到劇烈的咳嗽聲從他的房間裏傳出來,覺得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畢竟這個人是她曾從路邊撿迴來的。


    房房從老喬那裏連哄帶騙弄來了鑰匙,推開門一股刺鼻的味道充斥著鼻腔,她發現整個房間十分灰暗,本來有個一米長寬的窗戶被人用黑布圍了起來,用手機照明才發現這哪裏是什麽房間,連倉庫都比這個要好多了。


    房房打開房間的等,才發現床上一個人正蜷縮著,沒有任何生氣,房房走上前去:“喂!你還好嗎?”


    拉開杯子才發現劉淵的臉幾乎沒有血絲,滿臉的蒼白。房房拍拍他的臉:“你怎麽樣?”


    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傳來,本來蒼白的臉上一片通紅。


    房房把從便利店帶迴來的粥給他強行灌下去,又把藥給他餵下去,壯壯接過藥碗:“房,她真的能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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