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菜窖做什麽?他不傻,這話還是能夠聽明白的!這位小姐和幾位公子,是要現在去看他們掌櫃!但是,這會兒,別說天亮了,離子時都還遠著呢!此時,掌櫃與街上那些人一樣,極其危險!就連他們幾個夥計,都隻敢白天的時候去送飯,天黑之後是萬萬不敢下去的!


    然而,風傾顏卻是十分堅持:“沒事!你不是說,他這幾日都從未掙脫開出來過麽?再說,我們這麽多人呢!”


    不現在去,何時去?等到天亮之後麽?失去了攻擊性,她能觀察到什麽具體症狀?恐怕,到那時,脈象都很有可能不同了!


    因此,隻能趁著其發作的時候,先仔細瞧瞧。等到白天,再去看看。這樣,才能盡可能全麵地了解情況。


    “小姐……”


    “不想救了?”這小子可真墨跡!風傾顏忍無可忍地瞪了一眼。


    那一道透著清冷肅殺之意的目光,讓夥計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激靈,條件反射般地點了下頭:“想!”


    “想救人,還不趕緊起來?!”此時此刻,她恨不得上去踹其一腳。


    “哎,哎!”夥計嘴上應著聲,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隻不過,看了看麵前漂亮的小姑娘,又朝左右瞧了瞧站在兩邊的幾位衣著氣質不俗的公子,卻沒有動!


    風傾顏終於忍不下去了,小短腿一伸,朝夥計的腿上一腳踹了過去:“還不帶路!”


    “哎呦!”一聲痛唿之後,夥計突然露出了驚喜表情,同時,還有感激不已的目光:“小姐,您這是答應小的了?您真的能救我們掌櫃?”


    我去……一萬頭神獸,從風傾顏的心頭奔騰而過:她就說嘛!這小子怎麽跟反應遲鈍似的!敢情,是驚喜過望,這麽半天一直處在愣怔中!她踹的這麽一腳,才讓他一下子清醒過來!omg!


    “本小姐再說一遍,能不能救,要見過人之後才知道。而且,即便是能救,可以恢複到什麽程度,是變成傻子,還是與常人無異,暫時我也不能保證你什麽。能聽懂麽?”剛剛經曆過神獸奔騰的風傾顏,還算耐心地又解釋了一遍。


    醜話總得說在前嘛!萬一去看過之後,仍然找不到病因,搞不定的話,怎麽辦?既要讓夥計看到希望,又不能讓他期望太高,或者說,不切實際。


    而且,這也是源自於她的職業操守和習慣。與病人或家屬交代病情的時候,客觀全麵的同時,還要講究說話的技巧。


    醫生這個職業,總是機會與風險並存著。隻要是治療,無論是難度極大的手術,還是普普通通的吃藥、打針,都會麵臨一定的風險。隻不過,是風險大小的問題。甚至,有些時候,是迫不得已選擇的一場賭博。


    “懂!小的明白!多謝小姐!”腦子重新開始轉動起來的夥計,忙不迭地點點頭,“請小姐和公子們隨小的來。”說完,躬著身子,朝門口走去。


    夥計在前麵帶路,一行人跟著下了樓,來到了通往後院的那扇小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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