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小手舉起,手心中攥著一個玉瓶。


    嗬,還弄了個玉瓶?挺裝模作樣的!老者的心中輕笑一聲,沒敢接,而是轉頭看向了一直無聲地端坐在一旁的那尊大神——止羽:“尊上,您看……”


    然而,雪眸微垂,單手支在桌麵上,握拳撐著頭側的止羽,眼簾抬都沒抬,隻是輕輕地應了一聲:“嗯。”


    嗯……“嗯”是何意?老者唇角微抽,揣度了半天止羽的意思,大著膽子,打開了玉瓶。


    比尋常丹藥濃鬱得多的藥香飄散而出,一下子溢滿了偌大的房間,其中,夾雜著一股特殊的香氣,那是考試防止作弊的藥水產生的味道。


    風傾顏揚著小臉,眨巴著大眼睛,天真無邪,純良無害。


    而反觀老者的臉上,這表情可謂是變換多姿、精彩紛呈!


    愕然,震驚,不可置信,還有那麽點兒深受打擊的意味,輪番上演……


    等到其神色變換了幾輪之後,風傾顏笑盈盈地喊了一聲:“前輩?”


    “啊?”老者這才緩緩迴過神來,隻不過,拿著玉瓶的手,微微顫抖著。


    “可以麽?”風傾顏指了指玉瓶。


    “哦!稍等!”老者連忙將丹藥倒在手中,仔細查看起來。隻是,越看,表情愈發地震驚,“嗯……八顆成丹,七顆上品。”


    “合格麽?”


    “這……”老者露出懷疑的表情,“真的是你煉製的?”雖說,這丹藥散發出的特殊香氣沒有錯,但是,怎麽可能……


    “合格麽?”風傾顏沒有迴答,隻是重複地問了三個字。心中狠狠地白了一眼:這老頭可真是有意思!不是本小姐煉製的,難不成裏麵還有別人啊?這不是明擺著在質疑本小姐的人品嗎!


    “合……合格是合格,可是……”老者還想說什麽,小手一抬,伸到其麵前,“徽章。”


    老者一噎,看向風傾顏的目光複雜起來,不由得暗暗咋舌:原本以為這個小女孩長得天真可愛,與那師徒二位比起來,應該是最好說話的,現在看來,這咄咄逼人的勁兒……似乎……也不是個好相與的!


    這丹藥倒是沒問題,隻是,老者不敢擅自做主,畢竟,這考核有三位評審。於是,視線再次投向了止羽和淩初,征求到:“尊上……”


    然而,止羽一動未動,隻說了與小徒弟同樣的兩個字:“徽章。”


    老者偷偷地挑了下眉:連說話的口氣都一樣,絕對是父女沒錯!


    連忙應道:“在下這就去取,請尊上稍等片刻。”說罷,轉身正要向外走,卻被風傾顏攔了下來:“等等!”


    “這位……”老者頓了頓,以為風傾顏想解釋什麽,“你還有何事?”


    誰知,小手一伸:“丹藥還我。”


    好嘛!這小女孩之前還客客氣氣地喊個“前輩”,這考試一通過,立馬變臉啊!


    不過,按照考試規定,丹藥的確是歸風傾顏的,而老者也不過是一時“驚嚇過度”忘了而已。於是,便將玉瓶朝小手上一放,快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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