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嗬……”蕭煜宸笑了起來,“當然是真的。”


    “哼!又戲弄我!”


    “那顏顏可否知道,有一種禁術,叫奪舍?”


    “奪舍?好像在古書上看到過。說是隻要靈魄不滅,便可以用一種特殊的方法,在另一個人身上重生。不過,似乎這奪舍之法,早已失傳了!”風傾顏驀地一驚,驚悚的目光移向蕭煜宸,“活了萬年……你該不會是奪舍……的吧?”


    蕭煜宸坐起身,與風傾顏四目相對:“你看呢?”


    風傾顏將已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小少年,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又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搖搖頭:“看,看不出來……”


    蕭煜宸淡笑著,問道:“那顏顏,會怕嗎?”


    “怕什麽?”風傾顏有些懵。


    “活了萬年的老妖怪,奪舍重生。”蕭煜宸突然斂起了笑意。


    “蕭煜宸,你這是——在說笑?”


    然而,蕭煜宸卻是一臉鄭重其事:“迴答我,會怕嗎?”


    “我——”風傾顏低頭,垂眸不語。


    原本隻是想試探試探,可是,事情的發展完全出乎風傾顏的預料……


    正在心煩意亂之際,對麵突然響起了蕭煜宸低低的笑聲。


    一抬頭,便見蕭煜宸正手握空拳掩在唇前,笑得有些不能自已。


    事到如今,風傾顏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蕭——煜——宸!”磨了磨小牙,揚起粉拳便朝其胸口砸去。


    誰知,拳頭才揮到一半,便被蕭煜宸一抬手,擒住了手腕。


    “幹嘛接二連三地戲弄我?!”風傾顏真的生氣了。


    蕭煜宸斂起笑意,凝視著風傾顏。這一次,是非常非常認真地說道:“隻是想告訴你,那些都不重要。顏顏,你隻需要知道,這一世,是我與你,就夠了。”


    “我,與,你?”風傾顏有些不解地重複了一遍。


    “對,我與你。無論是何姓名,是何身份。”


    “我……”風傾顏搖搖頭,“還是不太懂。你的意思……即便我換了姓名,變了身份,我還是我?”


    “嗯。”蕭煜宸點了下頭。


    “可是,我為什麽要換姓名和身份啊?”


    “以後,顏顏會知道的。”


    “蕭煜宸,你,爺爺,師父,你們到底在瞞著我什麽?”風傾顏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沒什麽。”蕭煜宸眸光閃爍了一下,連忙移開了視線。大手一鬆,放開了風傾顏的手腕。


    “就知道你不會說!哼!算了!”風傾顏爬迴床裏麵,仰麵躺了下來。一動不動,呆呆地望著頭頂的床幔輕紗。


    “好好修煉。”蕭煜宸隻說了四個字,也躺了下來。


    良久,風傾顏突然開了口。


    “蕭煜宸,和你說一件事。”


    “嗯。”


    “隻是想與你說說,你聽著便好。”


    “嗯。”


    “那……是一個夢境。”風傾顏靜靜地講述著自己進入的那個夢境,“漫山遍野的雪顏,一處宮殿,像極了王府中的小宮殿,隻是要大上許多。宮殿的廊下,白衣男子撫著琴。一隻白色的小狐狸,日日去聽琴,隻是在遠處偷偷地聽,從不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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