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來,風傾顏竟是無言反駁。於是,心一橫,問道:“那王爺想讓我如何還?”


    “不如——”蕭煜宸的視線緩緩移向飄滿了花瓣的水麵之下。


    風傾顏的身子不由得一抖,緊了緊抱在身前的雙臂:不是吧!這麽變態?雖說他已經十四了,到是可以……可是自己才八歲啊!太禽獸了吧!


    蕭煜宸邪魅一笑:“先欠著吧!”


    “啊?”風傾顏愣住了:欠著?欠著是什麽意思?


    “水涼了,洗好了便出來吧。”蕭煜宸鬆開捏著風傾顏下巴的手,直起身子,頭也不迴地徑直走了迴去。


    房門突然打開,正趴在門上偷聽裏麵動靜的翠兒嚇了一跳。“啊!”了一聲,連忙跳到一旁,低頭福身見禮:“王爺。”


    “還不進去伺候你家小姐!”蕭煜宸冷聲嗬斥了一句。


    “是。”翠兒抖了一下,手忙腳亂地進了房間,轉身將房門關好。


    蕭煜宸走到院中,帶著薄怒喊了一聲:“沐陽!”


    “主子。”隱匿在梧桐樹上的沐陽立刻飛身而下,單膝跪地:“請主子責罰。”


    蕭煜宸負手而立,即便尚且還是少年的身形,挺拔的身姿卻顯得身材更加頎長。主仆二人,一立一跪。一人雙眸注視著女孩的閨房,沉默不語,不怒自威。一人低垂著頭不敢言語,甚至連唿吸都清淺了許多。


    良久,沐陽終於挺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開口試探道:“主,主子……”


    “還知道本王是你主子?”蕭煜宸冷聲問道。


    “主子……”沐陽的頭垂得更低了。


    “本王為何派你來?”


    “迴主子,保護王妃。”


    蕭煜宸沒有言語,顯然對於沐陽的這個迴答不甚滿意。


    “還有……”木訥的沐陽努力想著,“還有……”


    “王妃既已迴府,為何不稟報?”


    “主子……”沐陽麵露難色,連忙解釋道:“這個,這個,還未到屬下每日向月公子稟報王妃情況的時辰,誰知,主子您便來了……”


    蕭煜宸並無意為難沐陽,隻不過是有些生氣,心中煩亂。至於到底在氣什麽,自己卻又說不清楚。對於風傾顏,似乎一切總是在自己的掌控之外,讓蕭煜宸頓生一股無力感。隱在袖口下的雙手緊緊攥了攥,才終於開了口:“算了,退下吧。”


    “是。”沐陽暗暗鬆了一口氣,閃身飛迴了樹上。


    凝視著閨房的窗上燭火搖曳的光,蕭煜宸無奈地歎了口氣,淺語低喃:“顏顏,到底該拿你如何是好啊!”


    話音剛落,閨房的門突然被人從裏麵打開,一道小小的紅色身影飄了出來,直奔蕭煜宸而來。


    “小姐!”翠兒手中拿著帕子,跟在後麵追了出來。


    蕭煜宸收斂起神色,劍眉微蹙地看著停在自己身前的風傾顏,隻見其及腰的長發濕噠噠地披在身後。不由得語氣略帶責備:“怎麽這副樣子就出來了?”


    “這不是怕你著急嗎?總不能讓咱們堂堂王爺久等吧?”


    “怎麽伺候的!”蕭煜宸幽冷的目光瞪向還未跑到近前的翠兒,冷聲嗬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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