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不清方向,即便用精神力也探不到出口。的確是有些不同尋常。”


    “瘴氣,不過是獸類和草木死亡之後,腐爛而產生的毒氣,隻有在又濕又熱的地方才會有。”風傾顏蹲下身子,摸了摸地麵,“你看,這裏的土質卻是又幹又硬的。而且,這瘴氣封住了整個缺口,並且凝實成這白色的水霧狀,需要多少屍體才能產生如此巨量的瘴氣?!”


    蕭煜宸垂眸思考了片刻,猜測道:“顏顏,恐怕不是用精神力探不到邊際,而是有什麽東西影響、擾亂了我們釋放出去的精神力。而瘴氣能夠在這裏長期聚而不散,定是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其壓製在了這山穀的缺口中。”


    “會不會是陣法?”


    “不得而知。”蕭煜宸搖搖頭,“若是陣法,那這瘴氣的來源又如何解釋?”


    “嗯……”風傾顏手指點著下巴,抿了抿唇,雙眸一亮,“你說,會不會在這地麵之下,是一個掩埋了上萬隻魔獸的巨坑,而巨坑的上麵布設了一個能夠扭曲空間的大陣?”


    “空間大陣?”


    “嗯!嗯!嗯!”風傾顏正有些興奮地點著頭,突然“哎呦”一聲,捂著額頭瞪向蕭煜宸:“你幹嘛又敲人家的頭!”


    蕭煜宸收迴修長的手指,注視著風傾顏,不由得好笑道:“真想看看你這裏裝的都是些什麽?顏顏可知道,即便是高級陣法師,也做不到布設出這麽大的陣,而且還是空間陣法!何況,現在這雲靈大陸上,沒有高級陣法師。”


    “現在沒有,之前呢?幾千年來,至少出過那麽一兩位吧?不然,你來解釋解釋這裏到底是怎麽迴事?”風傾顏邊揉著額頭,邊嘀咕著。


    “據記載,的確是有過那麽幾位。不過,近百年來,尚無一位高級陣法師在世。”


    “有可能是幾百年、上千年以前布的陣法。沒準兒,是個什麽上古陣法呢!”


    蕭煜宸無奈地搖了下頭,不再和風傾顏爭辯這個問題,轉而說道:“即便是陣法,以你我的修為恐怕也破不了這麽大的陣。再向前走一段,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風傾顏點頭應道:“嗯,你說得對。隻要始終朝著一個方向走,總會有盡頭的。走吧!”


    約莫一刻鍾之後,前方隱隱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風傾顏停下腳步,側首看向蕭煜宸:“是淩華宗的人和黑衣人?”


    “不知。”


    “過去看看?”


    蕭煜宸緊了緊手上的力道,拉緊了風傾顏的小手,叮囑道:“別靠太近。”


    兩人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從聲音上判斷,那些人大約在前方幾十米之外。


    兵刃相接的聲音,刀劍刺入皮肉的聲音,重物落地的聲音,夾雜著怒吼和哀嚎,各種聲音從前方不遠處傳來。


    風傾顏抿了抿唇:“聽上去有三、四個人,可惜看不到具體情況!”


    “顏顏用靈火驅散一些瘴氣試試。”


    “好。”風傾顏指尖陸續彈出一簇靈火,如同流星一般劃破白霧,自兩人所站的位置一直向前方延伸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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