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呢,我們要甄別那些科技,花大價錢去收發布一些消息,然後就會有很多匠人來這裏,希望能用他們的發明來換錢,不過也不是每一種都有用,上次一個家夥,給馬車多裝了一個輪子,就像要知識產權費,簡直是不知所謂……”


    坐在小店外頭的石板上,劉湘君麵對女兒滔滔不絕的演講,目瞪口呆。


    好不容易熬到郭澄的話暫時打住,劉湘君急忙問道:“賈登科去哪兒了?”


    她已經很迫切地需要問一問賈登科,自己閨女究竟是在幹什麽了,這麽長時間,她著實沒有聽懂郭澄偉大的未來機會。


    “師傅啊,師傅最近過得很淒慘,”郭澄笑得開心,說道:“自從幽州那邊的青鋼軍離開了邊界,師傅就被迫在街上流浪了。”


    “為什麽?”劉湘君疑惑不解,發現自己出去幾個月,徐州的一切都變得讓人不認識了。


    郭澄左右看看,湊近一點,在劉湘君耳邊說道:“娘,你不知道,梁州的二小姐,那叫一個厲害,把師傅攆得到處跑,她這兩天就想去蒼雲寨玩,要抓師傅當向導,所以師傅在外頭流竄。”


    “那就陪人家去啊,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賈登科真是越發不像樣了。”劉湘君撇撇嘴,有些不滿賈登科的行為。


    不過郭澄可不這麽想,說道:“娘,上次二小姐要師傅領她去斷城玩,結果看到咱家自己特製的那種大風箏,非要自己上去,還死拖著師傅一起,結果從半山腰上飄下來,倒是滑翔得很好,可是把師傅嚇了個半死。”


    “吼,原來是這樣,那就合理了。”劉湘君笑了起來,賈登科這個人毛病奇多是誰都知道的,怕風怕雨怕打雷,怕苦怕累怕喝醉,就連在做個馬車,都要鋪上毯子才行,想不到遇到一個江翡,變成了這樣。


    “那他現在在哪裏?”


    “不知道,肯定不在守備府就是了。”


    “不在守備府?”


    “嗯,我上門的時候看見二小姐無聊,就跟著大小姐去守備府了,所以師傅肯定不會過去的。”


    “那我去找找吧。你今兒早點迴家,咱們一起吃飯。”劉湘君摸了摸郭澄的小腦袋瓜,轉身走了。


    很快,劉湘君就在好客樓找到了賈登科,看著正在和馬飛飛喝酒吹牛的賈登科,很不爽地走進門去。


    賈登科‘哎呦’一聲,說道:“大當家迴來了,快請坐,別客氣。”


    “阿科,不要搶了我的台詞,你要知道,我可是很看重這個的,所有的台詞都是通過我自己的努力得來的。”


    馬飛飛在警告了賈登科之後,站起來,行了一個標準的紳士禮,麵帶微笑,說道:“劉將軍,請坐,您的到來,讓小店蓬蓽生輝。”


    劉湘君一邊落座,一邊疑惑地問:“馬公子,你這是怎麽了?”


    也難怪她不理解,馬飛飛和以前那個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態度,完全不同了,就像是脫胎換骨一樣,簡直讓人不能直視。


    賈登科在一邊吐槽:“飛哥最近經過專業的訓練,終於在接下來的倚天屠龍記裏獲得了男主角的位置,所以整個人都變了,現在就是一門心思要把角色帶入生活。”


    劉湘君翻了個白眼,說道:“看來徐州現在是真的輕鬆了,你們兩,一個比一個不務正業。”


    “將軍,你這話可說的有失妥當了,”馬飛飛突然開口,一本正經,說道:“我已經找到了最適合自己的道路,並且得到了大家的支持,你可以想一想,在未來的某一條,我馬飛飛成功出道,以各種經典形象,在整個錦朝聞名遐邇,到時候隻要大家想到一些人物,就會想到我,而想到我,也會想到無數的經典武俠。”


    “我,就是未來之星,是整個錦朝的未來希望,是人們的精神寄托!”馬飛飛大義凜然地衝著兩人宣揚著自己的未來想法,並且口水四濺,賈登科不得不站起來阻止他。


    “飛哥,其實要我說,你的想法是正確的,但是呢,咱們空有遠大的目標這是不行的,首先要腳踏實地,把劇本都看好,當然我知道你雖然隻看了一遍,也足以拿下這個角色了,但是呢,你忽略了很重要的一點。”


    “什麽?”馬飛飛遲疑地問道。


    賈登科義正言辭:“其他的演員,你想想,張無忌一生之中,和他有關係的姑娘那簡直不要太多,而你在演戲的時候,如果和你演對手戲的那個姑娘不行,你看著她,估計也沒有什麽發揮了,這是很重要的,而據我所知,綺雲坊那邊已經準備了很多個備用演員,你確定不過去看一下,然後幫著一起挑選自己趙敏,周芷若之類的演員嗎?”


    馬飛飛‘哎呦’一聲,急忙到一邊的衣服架子上取下來自己的大褂,說道:“這當然要過去親自查看了,不然什麽阿貓阿狗的都跟我演對手戲,到時候一個英俊瀟灑的張無忌,加上一個醜出天際的周芷若,這誰願意看啊?”


    “劉將軍,咱們下次再聚,我來做東,今兒實在事務繁忙,就不招待了。”


    話音剛落,馬飛飛就已經離開了包廂,急匆匆地下樓了。


    劉湘君很無語地從窗戶裏看著馬飛飛的馬車急速奔馳而去,帶的一條路上的行人和小商販都人仰馬翻,轉過頭來,皺了皺眉,說道:“他這麽瞎搞,難道馬掌櫃能接受?”


    “當然不能了,所以馬飛飛給自己弄了個名頭,叫什麽打算統一整合演藝圈,馬天元看著未來可能會占據一定的市場,這才會同意他胡作非為。”


    “這樣啊,那你說他這樣有用嗎?”劉湘君還是表示疑惑,不過對於做生意這方麵來說,她也知道自己其實什麽都不懂,還是問問賈登科比較靠譜。


    賈登科歎了口氣,迴答:“如果真的一切按照馬飛飛的設想,恐怕未來他真的是整個錦朝人的目光所聚。”


    “這麽神奇?”


    “你是不知道,明星效應有多恐怖,有時候我都不敢想,馬飛飛卻能動手去做,很難想他為什麽會如此聰明。”


    賈登科難得誇讚了一句,還是真心的那種,有一說一,馬飛飛的頭腦,其實遠遠超出了這個時代的人,很多事情馬天元都嗤之以鼻,但是賈登科作為一個後世人,是真的明白,馬飛飛恐怕才是未來整個錦朝商業上的大佬。


    如果自己不是有著未來的各種見識,恐怕根本不夠資格和馬飛飛競爭。


    劉湘君想了一會兒,也沒明白賈登科嘴裏的明星效應之類的新鮮詞匯是什麽意思,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畢竟這些東西跟自己關係不大,說道:“寧州的軍隊已經迴撤,幽州也是一樣,寧彬還派人來過來,到軍中跟我聯係了一下,不過也沒有多熱情,我本來還以為是想策反呢。”


    “嗬嗬,不會的,他隻是耍了個小心思而已,要是我是個防備心重的人,知道了有這麽一迴事兒,就肯定會跟你試探,到時候這麽一來二去的,自然就引起一些不必要的猜忌了,就算是沒有這種情況,反正他也是接了宛州的命令,那就自然地表達一下友好,無傷大雅。”


    “寧彬這家夥,要我看,絕對不是善茬,這次是因為壓力太大,被迫把自己的軍隊和意圖給收了迴去,可是有這麽一次,就會有第二次,還是要早做打算。”


    劉湘君說完之後,就等著看賈登科會有什麽安排,如果可以的話,她甚至已經做好了開戰的準備,對於在青城的賈登科等人來說,前些日子就是在提心吊膽地下一局棋,而對於在前線的軍人們來說,那是真的在準備開戰。


    “沒轍啊,咱們現在對付不了寧彬,寧州這個地方,太特殊了,他是整個錦朝的四通之地,甚至將大半個宛州都包含在裏頭,誰都不敢對寧州下手,不說能不能拿下寧州,就算拿下了寧州,也會瞬間把自己暴露在全天下所有州府的攻擊範圍之內,更別說寧彬這家夥,現在和宛州的宣威公,靈州的虎將軍都站在一條船上,不是咱們能對付的。”


    “要是寧州能動的話,威武王爺估計早就帶兵上陣了,隻要把寧州收服了,宛州就會安全許多。”


    “這個虧咱們現在隻能吃下去,而且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恐怕幾十年裏都隻能被寧州壓著,要等後輩人來給咱們出這口氣了。”賈登科無奈地說道,他也明白劉湘君的心思,然而沒有辦法來對付寧州。


    劉湘君不爽地捏了捏手裏的杯子,說道:“就這麽被人牽著鼻子走,實在讓人不快,就沒有個什麽法子給他們也添點堵嗎?”


    “想添點堵,那辦法多得是。”賈登科突然笑了起來,又問道:“你想給誰添堵?寧州,靈州,幽州,甚至宛州我也有法子,看你心意。”


    “真的?”劉湘君眼前一亮。


    賈登科點了點頭,迴答:“打仗殺人,我不擅長,給人背後搞手段,我簡直不要太熟練。”


    “那你覺得我們該從哪裏下手?會不會引起反彈呢?”劉湘君有些激動,卻馬上恢複理智,補充了後一個問題。


    賈登科笑了笑,迴答:“我先來迴答你的第二個問題,反彈會有,可是也是必須有的,否則我們做的事情就毫無意義。”


    “你知道的,人心不足蛇吞象,這一次,我們有梁州,宛州的支持,才算是打消了這幾個想要瓜分徐州的惡毒念頭,可是寧彬不會就此罷手的,現在是因為北方雲州,雷大將軍放話了,所有錦朝人,就算是陛下也必須要給他這個麵子,因為黑甲軍的戰鬥力就在那裏放著。”


    “可是等到北方和草原人的戰爭結束了,寧彬難道不會再一次找我們麻煩嗎?我們和雲州又沒有什麽交情,下一次被逼到這個境地,恐怕雷大將軍可不會給我們說話。”


    “想要讓寧彬閉嘴,那就隻能是我們主動給他找麻煩,讓他不得不把精力放在其他地方,否則咱們就要不停地麵對他給我們出的難題,一次又一次,結果隻能是麻煩一堆。”


    “我們要動手,還要讓他有反彈,大家有來有迴,把矛盾控製在一個合理的範圍內,而不是一有摩擦,就要像這次一樣,隨時就開戰。”


    “我們需要的是時間,隻要時間足夠長,徐州必然會超過寧州,所以一些小摩擦,甚至我們可以輸給他,隻要能拖延時間就好。”


    “那你打算怎麽做?”劉湘君又一次看見了賈登科的那個熟悉的壞笑。


    賈登科迴答:“當然是趁著北方需要物資,來做點手腳了,我們徐州一方麵是本來就作為經濟大州,所以要給北方提供大量的物資,第二因為我個人的原因,對雷大將軍是很有感恩的,所以這個時候我們更要表現一下,可是呢,徐州的物資要進入北方,那就必須經過寧州,路上出點事兒,寧彬可是責無旁貸的。”


    “話是這麽說,但是我們支援北方也不是第一次了,梁州,徐州,幽州,這些地方的物資都是要經過寧州的,從來都沒出過錯,寧彬每次都這些事情都看重視,不僅僅會打通商路,甚至派兵護送,估計很難做手腳。”


    “別說想利用那些江湖人,就算是我們自己派兵進去潛伏,然後假裝搶奪,之後給寧州抹黑,恐怕都很難,這些物資的保護程度,不是我們能動的,而且風險太高了,很容易被抓住手腳。”


    賈登科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如果對物資動手的話,我們反而會成為眾矢之的,畢竟對抗北方的入侵是整個錦朝的大事,要是出了問題,可是要引起眾怒的。”


    “那你的意思是?”劉湘君有些不明白了。


    賈登科‘嘿嘿’笑了兩聲,說道:“物資不能動,別的東西呢?還有啊,寧彬,甚至全天下的目光都在物資上,那麽其他地方恐怕就沒人注意了。”


    “所以你是打算搞破壞?在別的地方是嗎?”


    “對啊,寧州那麽大,又不是隻有一條商路。”賈登科意有所指。


    “而且我們也不能就這麽簡單地做事,既然要動手了,就不妨把目光放的遠一點,寧州這次為難我們,靈州也是有參與的,更討厭的是幽州,劉明這家夥真是賊心不死,必須要給他點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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