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浩諾和孫昊騏去到軍區,很意外的,兩個人要找的人都是同一個。


    他們倆站在周溫華的辦公室裏,周溫華看著他們,不由得笑了:「你們這是怎麽了?約好一起來的?誰先說?」


    孫昊騏看著孫浩諾,示意他先說。


    孫浩諾看著他:「那你倒是出去啊。」


    孫昊騏一噎,撇了撇嘴轉身離開。


    周溫華哈哈一笑,看著孫浩諾說:「昨晚的任務怎麽樣?」


    孫浩諾的表情嚴肅了些:「幾個重要嫌疑人已經全部抓住,不過線人受了傷。」


    「嗯?」周溫華的眉頭一皺,「怎麽迴事?」


    「她被發現了,挨了兩槍,都在肩膀上,不致命。」孫浩諾皺著眉毛,「昨天事態緊急分不出人手守在醫院,為了保證線人安全,我沒送她去醫院。」


    那種時候,如果把她送到醫院,在沒人保護的情況下,她很有可能就被那些窮兇極惡的傢夥殺了報復。


    「那現在她的傷怎麽樣了?」周溫華的眉頭緊皺著,顯然是很擔心這個線人的生命安全。


    「已經處理好了,軍區總院的嚴北月醫生昨天幫忙救治的。」孫浩諾的表情鬆緩了些,「人現在在軍屬院裏,孫皓麟看著,很安全。」


    周溫華這才鬆了口氣,他靠迴到椅背上,這才說:「那就好……可不能讓這小丫頭幫了忙還賠了性命,浩諾啊,你去安排一下,把人送到野-戰醫院去,我批條子,放特護病房。」


    「好的。」孫浩諾點頭,又把餘下的事情匯報完畢,這才有些好奇的問,「這個線人是……怎麽聯繫上的?」


    「她自己找來的。」周溫華笑著說,「說起來,要不是她,我也不會注意到那個小酒吧……算了,不說了,你最近沒什麽事的話就多照看著那姑娘些,那些人惡貫滿盈,可不會放過她。」


    「我知道,」孫浩諾點著頭,「我想替她申請出院後在軍屬院的居住權,至少等把這件事完全了結後再放人離開。」


    周溫華沉默片刻後點頭:「嗯,應該這樣,不過……住哪兒?」


    「我的房子是空著的。」孫浩諾想也不想的就迴答了他。


    周溫華的嘴角微揚,看著他點了點頭:「嗯,行唄,這姑娘的家身清白,以後政審還是很好過的。」


    孫浩諾的表情一滯,看著周溫華有些無奈:「先生,您這……是不是想得太遠了?」


    「遠麽?」周溫華哈哈一笑,朝他揮了揮手,「孫老可是給我提了好幾次,你這年歲,早該結婚咯!再不自己找,我就派你去文工團守門去!」


    「……」


    孫浩諾一句話都不想說了,他朝周溫華敬了個禮,然後拿上他批的條子就出了門,換自家弟弟進去匯報內容。


    孫昊騏進了門,朝周溫華敬了個禮這才說:「先生,歐洲那個涉及人口販賣的團夥已經盡數歸案。」


    「嗯,我看到你們的報告了,很不錯啊昊騏,利落幹脆,幹得漂亮!」周溫華哈哈笑著,起身走到孫昊騏的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孫昊騏的表情卻有些尷尬,他看著周溫華說:「不過其中一個女孩有些問題。」


    「什麽問題?」周溫華狐疑的看著他,「怎麽你們兄弟兩個今天和我匯報的內容裏都有個姑娘?你們家院裏的桃花開了?」


    「……先生,她是個黑戶,在歐洲也沒有任何記錄。」孫昊騏感覺自己今天可能是見到了啊一個假的周溫華。


    周溫華聽了這話就皺起了眉頭:「這是怎麽迴事?」


    「她從小被遺棄,流浪長大的,要不是這次被卷進來,她就是死了都沒人知道。」孫昊騏不自覺的就多說了幾句。


    周溫華看著他,眼中帶著些許好奇:「你怎麽知道得這麽清楚?」


    孫昊騏可絕對不是那種任務中會和人質聊天的人啊!


    孫昊騏的眼中閃過了一抹糾結,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她自己說的。」


    周溫華看著他的眼神中好奇之色愈發濃鬱:「她說你就聽?」


    孫昊騏沉默片刻,有些無奈的模樣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打不斷。」


    「打不斷?」周溫華徹底不明白孫昊騏的意思了,他狐疑的看著他,揮了揮手後問,「先不說這個,那個女孩呢?」


    「帶她撤離的時候,她為了救我,從山坡山滾下去了,現在在我家裏,軍區總院的嚴北月醫生給她治了傷,我走的時候她還沒有醒。」


    「哦……」周溫華看著他,眼底帶著揶揄的笑意,「昨兒,小嚴那姑娘累壞了吧?」


    「……」


    孫昊騏嘆了口氣,對周溫華說:「先生,我是來請您批個條子的,這姑娘總不能一直在我家躺著吧?」


    「行、行啊,一起送去野-戰醫院吧,你們離得近,照顧也方便。」周溫華哈哈一笑,卻沒有說結婚的事兒。


    「那她……」孫昊騏遲疑了片刻,看著周溫華有些糾結的模樣。


    「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周溫華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不是小事情,我需要時間調查她話中的真偽。」


    孫昊騏點頭應下,朝周溫華敬了個禮就離開了。


    等到他們都離開了,周溫華的嘴角不自覺的揚了起來,「醫院那麽多人,洛珈手下也有私人醫生,怎麽就找了小嚴這孩子呢……」


    他想了想,隨後眼前一亮,不自覺的哈哈大笑了起來,拿起桌上電話撥通了一串號碼:「喂,老嚴啊,我給你家閨女調個工作怎麽樣?哈哈哈,那肯定是有原因的麽……」


    -


    「哎,這身兒怎麽樣?」


    「挺好。」


    「不錯。」


    「也行。」


    「那這件兒如何?」


    「挺好。」


    「不錯。」


    「也行。」


    「臥槽你們三個能不能把撲克牌放下!哥的終身大事都不能讓你們仨有點兒兄弟義氣嗎?!」


    袁銘第n次從試衣間裏出來時,終於忍無可忍的對著某三個無良損友怒吼出聲。


    「三帶一。」顧念打出四張牌,隨後抬眼看了袁銘一眼,「元明清,不是我吐槽你,就你這試衣服的德行,你沒被商場扔出去都是有原因的你知道麽?」


    袁銘冷眼看她,直覺告訴他,顧念這話後邊肯定是沒好話。


    洛寒也丟出四張牌,跟了一句「管上」之後說:「就是,你昨天給我狂轟亂炸讓我從夏威夷趕迴來,結果就是看你試衣服,你丫的也是真的不要臉。」


    「過。」江清羽應了一聲,隨後抬頭替顧念把沒說完的話給說完了,「這商場但凡不是你開的,你都要被丟到海城去了。」


    「炸!」顧念果斷的又扔出了四張牌,然後看著自己手裏最後的四張牌嘿嘿一笑,「來啊來啊。」


    洛寒打了個哈欠,橫了顧念一眼:「留個炸你就牛了?四個二!」


    他忿忿的把手裏的牌甩在茶幾上。


    顧念嘿嘿笑著,很溫柔的拿出兩張牌,放在了他的四個二上:「抱歉,王炸。」


    江清羽瞪著洛寒:「你是不是有病?!一個王你丫的記不住啊!?!」


    洛寒很無奈的看著他:「你一張牌沒出的人你還好意思說我?!」


    「我要不是給你放牌,你丫的能出到現在?!」


    「我怎麽就這麽不開眼,竟然和你一隊!」


    在他們的吵鬧聲中,顧念默默地把自己手裏剩下的一張三和一張四混在了牌堆裏,然後格外理直氣壯的說:「別吵了啊,拿錢。」


    袁銘在那邊恨得咬牙切齒,他強忍住一把掀了他們牌桌的衝動,黑著臉走到他們麵前,從牙縫裏擠出了一句:「這一身怎麽樣?!」


    顧念看了他一眼之後點頭:「挺好。」


    洛寒瞥了他一眼之後點頭:「不錯。」


    江清羽連頭都沒抬就點頭:「也行。」


    袁銘終於忍無可忍的怒吼出聲:「你們仨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哥的拳頭有多大了是不是?!!!」


    顧念一邊數著錢一邊靠在沙發上,懶洋洋的說著:「元明清,真不是兄弟不厚道,你都試了三個小時了,我們能坐在這兒就很夠意思了好麽?」


    洛寒也點著頭:「而且關鍵問題是,今天不管你穿什麽,你準嶽父對你都不可能有好臉色。」


    江清羽打了個哈欠,默默地補充了一句:「所以你到底是瞎折騰啥呢?白費勁。」


    「……」


    袁銘的磨牙聲已經很大了,似乎是恨不得直接撲上去咬死他們似的。


    顧念抬頭看著他說:「寒哥這句話其實挺對的,要不你考慮一下?」


    洛寒嘿嘿一笑,站起身拍著他的肩膀說:「真的,別打扮了,你是去見霍爾家那老先生的,又不是去相親,你打扮得再怎麽好都沒有用啊!」


    袁銘眯著眼睛看他,冷笑了一聲說:「你一個連女朋友都沒有的人,教我怎麽應付準嶽父?」


    洛寒一把捂住心口,一副被打擊到的模樣:「元明清你丫的還是個人了?!兄弟我飛了快十個小時迴來給你加油助威,你竟然還戳我的心!」


    顧念這時候嘿嘿一笑,看著自己的手機說:「元明清,不得不告訴你,有經驗的人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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