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禾寧的疑惑並沒有持續太長時間,因為白夜去而復返,一臉嚴肅的把洛晚凝和許澄拉了出來,直奔他的臨時實驗室。


    一大一小兩個人並肩坐在椅子上,旁邊站著兩臉嚴肅的洛禾寧和白夜。


    「白叔……我怎麽了?」洛晚凝說完,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許澄,「還有澄澄怎麽了?」


    白夜原本都打算開口了,聽洛晚凝提起許澄,這才一拍腦袋:「對了,忘了澄澄還是個孩子,那個……許教授呢?這事兒得和他說。」


    洛晚凝直接掏出了手機,撥通了許喬的電話號碼。


    匆匆說了幾句後洛晚凝就掛斷了電話。


    她皺著眉毛看向白夜,試探著問:「是檢查有結果了嗎?」


    白夜點了點頭,表情很嚴肅:「原本還想著多做幾次比對,現在看來已經沒有必要了。」


    「什麽意思?」


    洛晚凝的眉頭擰了起來。


    直覺告訴她,這個結果一定算不上好。


    白夜輕嘆了口氣,隻是說:「等會兒一起說吧。」


    他也實在懶得說兩遍了。


    關鍵是……他也不知道洛禾寧和洛晚凝兩個加起來也沒過六十歲的人,能不能接受這個結果。


    還是等許喬來了一起說,就算洛晚凝失控,也多個人能控製下場麵不是?


    白夜是這麽想的,而之後的事情也證明他的想法相當有先見之明。


    沒一會兒許喬就來了,他把許澄推了出去,順勢坐在了洛晚凝的身邊。


    洛晚凝的臉不自覺的就開始泛紅,下意識的瞥了眼站在門邊的洛禾寧一眼,果然她就從自己哥哥的眼睛裏看到了一絲玩味的笑。


    嗯……


    她又一次想起了剛剛洛禾寧說的話。


    愛屋及烏……麽?


    不不不,她明明是更喜歡許澄的!


    白夜看著他們,輕嘆了口氣說:「我直說了。」


    洛晚凝臉上的紅暈漸漸散去,她知道,她必須要麵對一些她或許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許喬的表情也很嚴肅,隻是他還有心思拍了拍洛晚凝的肩膀,還輕聲安慰了一句:「別怕。」


    洛晚凝深吸了口氣,勉強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微笑來。


    白夜看著他們三個,把手裏的資料分別遞給了許喬和洛禾寧。


    洛晚凝看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白叔,我怎麽沒有?」


    白夜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你能看懂?」


    「我看不懂你也不能不給我啊!」洛晚凝瞪著眼睛,小臉兒上寫滿了不高興。


    白夜輕輕一笑,像是早就料到了她的反應似的。


    隻是他還嫌不夠似的又往洛晚凝這燃燒的正旺的火上添了把柴:「就不給你,怎麽了?」


    「你怎麽這樣啊!」洛晚凝擰著眉毛,要不是礙著白夜是長輩,她可能就直接揮拳砸過去了。


    白夜輕笑了一聲,看向洛禾寧和許喬:「兩位,看懂了嗎?」


    洛禾寧點了點頭:「嗯。」


    許喬也一臉嚴肅的點著頭,這一次,他可沒心思安撫洛晚凝了。


    「你們打什麽啞謎啊!有話不能直接說?!」洛晚凝的眉頭皺得更緊,連帶著把洛禾寧和許喬都氣上了。


    白夜扶了扶眼鏡,看著洛晚凝說:「晚晚,你最近就沒覺得自己的性格變化有些大?」


    「嗯?」洛晚凝又是一愣,「什麽意思?我哪兒變了?」


    白夜一針見血的直說:「你的脾氣可是越來越暴躁了。」


    洛晚凝一愣,不自覺的迴想起自她來新市後的點點滴滴。


    來的第一天,因為許喬一句話而冷戰了好久……還有,因為那些吵嚷不休的專家,她的不耐煩達到了極點……剛剛,因為洛禾寧和衛郎嚇到自己,又是直接暴走……幾分鍾以前,她剛剛和白夜吵了幾句……


    洛晚凝的眉頭皺著,她狐疑的看向白夜,有些遲疑的說:「白叔……你是想說……我的生理期快到了?」


    白夜一噎,看著洛晚凝半天沒說出話來。


    洛晚凝有些無辜的看著他,一攤手:「我實在想不明白,除了這事兒能讓我變得暴躁之外,還有什麽別的。」


    白夜輕嘆了口氣,轉身拿過第三份文件遞給洛晚凝:「你一邊看我一邊說。」


    洛晚凝點著頭,翻開了那份文件。


    嗯……正如白夜之前說的,她還真有些看不懂。


    萬幸的是,白夜有講解。


    「這是一種基因病毒,初期嗜睡,等到基因漸漸被改變融合後,嗜睡的症狀會開始減輕,但相對的,人的性格也會越來越不同。」


    白夜盡可能的把話說得簡單易懂。


    洛晚凝皺著眉毛,提出了第一個問題:「澄澄也變得暴躁了?沒有吧?」


    白夜解釋著:「每個人的性格不同,改變也是不一樣的,你可以理解為,這種病毒是把人體內的隱藏屬性擴大化。」


    「所以……」洛晚凝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澄澄的隱藏屬性是暖男,我的是暴躁?!我的天,這是不是就有點兒欺負人了?!」


    「嗯……嚴格來說不是,」白夜看著她搖了搖頭,「你隻是情緒化更嚴重了些,不算暴躁。」


    洛晚凝遲疑了片刻後點頭。


    好吧,好像真的是情緒化更嚴重了。


    許喬和洛禾寧幾乎是同時開口:「會危及生命嗎?」


    這話問出口,他們兩個都看了彼此一眼。


    白夜卻沒時間理會他們這莫名的默契,他的表情更嚴肅了:「一切都有可能,這才是當下最棘手的問題。」


    「什麽意思?」他們兩個又同時問。


    這一迴,他們倆都懶得對視了。


    白夜清了清嗓子說:「禾寧,你應該記得你五歲那年出的事兒吧?」


    洛禾寧的眸光一暗,聲音都冷了八度:「還是那些人?」


    白夜輕皺著眉毛:「除了他們,我想不出還有人會對人體基因學這麽感興趣。」


    洛禾寧的表情格外冷:「目的?」


    白夜看向洛晚凝:「報仇?也可能是人體試驗,抑或者是……威脅。」


    洛禾寧也看向了洛晚凝,他冷著聲音說:「我迴帝都一趟。」


    他必須得告訴洛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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