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眼巴巴的看著王凱,終於是說出了心裏話:「王叔,要不還是你來吧?我心裏真沒底。」


    她鬼點子的確不少,專業能力也足夠,但是……這是她參加的第一個招標會啊!


    第一次參加招標就要她來主講,顧念的小心髒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她本來是打算找洛珈先試講一下的,但這邊接二連三出了這麽多的事情,洛珈一方麵要應對霍爾先生,另一方麵還要收購唐氏,她不想再給洛珈添亂了。


    但她又實在害怕自己講不好……


    「你來更合適。」王凱卻是搖頭,「這本來就是個年輕的想法,大膽又創新,適合你來講,我的話,講起來效果並不會有你好……喏,你爸昨天都說我老了。」


    顧念不禁皺起了眉頭,她挫敗的嘆了口氣:「天哪嚕,感覺自己要坑隊友了。」


    「你一向是個坑。」袁銘拿著個咖啡杯走過來,「想當年打遊戲,你個輔助上去一打五,要不是你坐在我旁邊,我真要懷疑你是演員了。」


    頓了頓,袁銘皺起眉毛:「嗯,你果然還是走上了演員這條路。」


    「……」顧念朝他揮了揮拳頭,「往事不堪迴首,大俠莫要再提!」


    顧念就有些想不明白了,怎麽她的黑歷史這幫人總是記得那麽清楚?


    想當年……他們也有開黑玩遊戲的時候,她打輔助,硬生生的把穩贏的局打到逆風甚至被翻盤。


    而每一局結束,她都能得到對麵五人齊刷刷的點讚。


    那是多麽尷尬的時刻。


    每次都讓她想要撞牆。


    「所以你現在又要坑誰了?」袁銘剛剛隻是聽到顧念說自己要坑隊友才過來補刀的,前邊她說了什麽袁銘根本就沒聽到。


    顧念嘆了口氣,一邊打開牛奶瓶一邊說:「競標啊,我一點兒經驗都沒有,心裏慌啊!」


    「你演戲的時候也說自己沒經驗,結果不是挺好的?」袁銘不大理解似的挑了挑眉。


    顧念朝他翻了個白眼:「演戲可以ng啊!但是競標會可以嗎?那就是現場直播好不好!」


    袁銘皺了皺眉,看著她說:「我發現你對現場直播有很重的心理陰影。」


    「是啊!」顧念重重的點著頭,這句話說得實在是太對了,她真的很害怕現場直播……嗯,應該是那次「茶話會」的後遺症了。


    袁銘看了她一眼,抬了下下巴:「先吃早飯,等會兒我陪你練。」


    「啊?」顧念瞪圓了眼睛,「你、你不去上班啊?」


    「沒什麽要緊事。」袁銘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一兩天不在,他們會樂死。」


    「……好吧。」


    顧念滿頭黑線的撕開紙袋,咬一口麵包,而後眼前一亮。


    哎?挺好吃的哎!


    她立即拿起包裝紙,試圖找一下這個麵包的牌子。


    結果卻發現這隻是一張很普通的餐紙,上邊什麽都沒有。


    「王叔,這個麵包是什麽牌子的啊?」顧念隻能轉頭問王凱。


    王凱哈哈一笑,眼底帶著一絲得意:「是我老婆烤的,還不錯吧?」


    「好好吃!」顧念無奈了,這是買不到了,趁著有的吃的時候多吃點兒吧!


    唉……


    別人家的老婆廚藝怎麽這麽好呢!


    顧念咬著麵包,有些悶悶的。


    她和洛珈……嗯,剛好反過來了。


    所以她是不是也應該去學做飯?


    顧念在胡思亂想著。


    就這麽心不在焉的吃完了早飯,顧念跟著袁銘去了另一間小會議室裏。


    「你不會怯場吧?」袁銘在會議桌邊坐下,有些疑惑的看著顧念。


    「怯場倒不至於,我就是不知道該怎麽說。」顧念嘆了口氣,很可憐的看著袁銘。


    她還真不至於會怯場,畢竟也是上過春晚的人了,她隻是不知道該怎麽表述。


    「那就好,」袁銘點了點頭,「先按你自己的想法來說,我聽一遍。」


    顧念點了點頭,先給袁銘打了個預防針:「那個,你不許笑啊!」


    「……我盡量。」


    「別錄音也別錄像啊!」


    「我沒那麽閑。」袁銘抬手揉了揉眉心,「別磨嘰,開始。」


    「……」拖十秒鍾都不行啊……


    顧念深吸了口氣,揚起了個心虛的微笑:「這塊地占地……」


    十分鍾後,袁銘嘆了口氣,輕揉著眉心:「果然是沒重點。」


    顧念一臉虔誠的看著袁銘,就差拿個小本出來記筆記了。


    「首先,這塊地是我的,我用得著聽你介紹?」袁銘看著她,眉頭微微皺起,「把你前一分鍾說的話全刪了,把時間加到人工智慧的介紹上。」


    「關於小柯同學的介紹……影片的敘述已經很詳細了啊。」顧念微微皺眉,「有必要再說一次嗎?」


    「作為一個第一次看這條片子的人,我可以很負責的告訴你,我還有一些細節上的問題,」袁銘的手指輕點著眼前的平板電腦,「不要讓我問你,自己把話說明白了。」


    「好。」顧念輕輕點頭,「那採訪一下,你都有哪些問題?」


    顧念自己是想不明白還會有什麽問題的了,她對這些太了解了,而做這條視頻的技術人員也一樣,忽略掉的小細節他們自己很難覺察出來。


    袁銘微微皺眉,想了想說道:「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這個程序的穩定性,以及在例行維護的時間裏,這個小區的運行會不會出現問題,還有就是,人工智慧真的可以完全取代人嗎?」


    「可以呀,我見過小柯同學啊,聰明伶俐還會撩妹子。」顧念很認真的迴答了一句。


    袁銘笑著攤了攤手:「知道自己該怎麽辦了嗎?」


    顧念愣了三秒鍾,然後猛地一拍桌子:「我知道了!把江清羽帶上!這part讓他說!」


    「……你腦子呢?就著麵包吃了?」袁銘朝她翻了個白眼,「你帶江清羽去,你是去亮肌肉?」


    「呃……」顧念興致沖沖的一句話被袁銘罵了迴來,她無辜的看著他,「那我帶小柯同學去?」


    「當然!你都說見過就知道,還不把它帶上!」袁銘嘆了口氣,「你聰明的時候是真聰明。」


    笨的時候也是完全不打折的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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