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邊那個,他女兒吸-毒,找個療養院把人送進去。」洛珈也沒下車,對洛寒說了句話後又踩下油門離開。


    「得令!」洛寒立正站好,目送著洛珈的車徹底開遠了才鬆了口氣。


    僅僅是把他的女兒送進療養院,這已經是洛珈的底線了,他做不到完全放任不管。


    -


    「咚咚咚。」


    洛珈剛剛敲響房門,門就打開了,下一秒,顧念已經撲進了他的懷裏。


    洛珈低笑著抱住她進了屋子,把涼風關在了門外。


    「做噩夢了?」洛珈揉著她的頭頂。


    顧念扁著嘴巴,仰著頭看他:「夢見你被個男人拐跑了。」


    洛珈嘴角的笑僵住了,這什麽亂七八糟的夢?


    還被男人拐跑了?


    她……


    「你這腦袋裏想的都是什麽?」洛珈好氣又好笑的敲了敲顧念的腦門兒,檢查了一下她臉上的傷,見紅腫已經開始消退,他才放下心來。


    顧念捂著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你大晚上的出去幹什麽了?」


    「去了趟警局。」洛珈攬著她的肩膀,推著她往臥室走,「又吃東西了嗎?」


    「吃了。」顧念乖順的點頭,繼續發問,「去警局幹嘛呀?」


    「刷了牙再睡。」洛珈說著,給她擠好了牙膏,把牙刷塞進她的手裏。


    顧念一邊刷著牙,眼睛還一直黏在洛珈身上,眼巴巴的等著他迴答自己。


    「做筆錄。」洛珈沒告訴她真正原因,他不希望她知道那些陰暗的事情。


    「唔?」顧念一臉茫然。


    洛珈揉著她的頭轉了話題:「要我晚上陪你嗎?」


    晚上陪你……


    顧念的臉「騰」地一下子就紅了起來。


    她眨眼睛的速度都快了許多,很別扭的低下頭去漱口。


    洛珈卻很認真的等著顧念的迴答——他真的沒有任何旖旎心思,僅僅是怕顧念再做噩夢而已。


    在他看來,顧念會做那樣奇怪的夢,說到底就是今兒被嚇著了沒安全感。


    他當然不知道,在過去二十一年裏,他在顧念的心裏到底是個什麽形象。


    咳咳,這真是個尷尬的問題。


    顧念擦去嘴角的白沫,臉紅的像是個番茄:「要。」


    她的聲音極小,蚊子似的。


    她的確是有些害怕的。


    今天發生的一切都像是一場夢。


    不管是莫名其妙的被綁架,還是發現洛珈也是喜歡她的。


    對她來說都需要一定時間來消化。


    洛珈聽到顧念的應答,點了點頭說,「那我迴去拿衣服,你等等我,可以嗎?」


    問完這話,他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顧念的表情,他很擔心顧念會不會像之前一樣發病,她的迴避型人格障礙就像是一顆不定時炸彈,洛珈也不知道會在什麽時候發作。


    讓他鬆了口氣的是,顧念很乖巧的點頭,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洛珈看著顧念躺到床上,又和她說了兩句話才離開去取東西,順帶洗了個兩分鍾的戰鬥澡。


    迴到顧念的臥室,洛珈見她已經抱著被子滾到了床的另一邊,小臉兒通紅的看著他。


    洛珈低低一笑,把枕頭被子放好,也躺下了。


    臥室內隻有一盞昏暗的睡燈亮著。


    一隻軟綿綿的小手磨蹭著鑽進了洛珈的被子,找著他的手。


    洛珈隻裝作沒發現,手還放在身側,由著她找去。


    終於碰到了他的手,顧念輕輕拉住他的小指,把臉埋進了被子裏。


    洛珈低笑一聲,反手握住了她的手,側過身去把她的被子往下拉了拉,讓她的臉露出來:「別悶壞了。」


    顧念眨巴著眼睛,看著洛珈,猶豫了好久才問他:「珈哥,你……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咳咳咳……」洛珈猛地咳嗽了起來。


    他怎麽都沒料到顧念會問他這個問題。


    看著顧念那眼神,洛珈有些尷尬的輕哼了一聲:「挺早了。」


    「那是什麽時候啊?」顧念決定問清楚。


    嗯……趁著自己是傷員的時候,免得洛爺翻臉!


    「你兩歲的時候,賴在我懷裏不下去。」洛珈看著她,似乎從顧念現在的模樣裏又看到了她還是個小包子時候的模樣。


    「你說啥?!」顧念不敢置信的瞪圓了眼睛。


    她兩歲?


    洛珈……八歲??


    「那時候你見到我就往我懷裏撲——」洛珈看著她,想起剛剛顧念撲進他懷裏的模樣,唇角的笑意逐漸擴大,「長大了也沒改。」


    「……」


    「哦對了,」洛珈伸出雙臂,把顧念連人帶被抱進了懷裏,側過頭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你那會兒還特愛親我,就像這樣。」


    「……」這是她?!這會是她?!!


    顧念一臉崩塌的看著洛珈,咽了口口水說,「珈哥,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洛珈的眼中帶著幾分調侃,「這丫頭清白都被我給毀了,這輩子我得負責到底了。」


    顧念的臉爆紅,她眨眼的速度更快了,呆呆的看了洛珈好半天,才問他:「所以他們為什麽說你喜歡男人嘞?」


    「什麽?」洛珈疑惑的看著她。


    「就……」顧念有點心虛,「帝都三大傳言之首嘛……你自己沒聽過啊……」


    顧念這話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蠢,誰有膽子直接問他啊!


    呃……以前可能沒有,現在還真有了,自己這不是就問出來了麽。


    洛珈咬著後槽牙,看了顧念好半天才一字一頓的說,「我記得我告訴過你,爺是直的。」


    嗯,你是說過,但我覺得那是因為你不好意思告訴別人呀!


    洛珈看著顧念一臉的不相信,都快把小心思給寫在臉上了。


    顧念目光灼灼,一點兒都沒有睏倦的意思。


    「我看你是真的不想睡了。」


    洛珈的聲音略低,緊跟著就吻上了她的唇。


    顧念被他突如其來的吻嚇了一跳,體溫又高了幾度。


    洛珈這個吻不似以往溫柔,帶著一絲懲罰的意味,牙齒咬著她的唇,惡作劇似的不肯放開。


    「唔……」


    顧念皺著眉毛,不滿的揮舞著小手拍上了他的胳膊。


    洛珈沒防備,倒吸了口涼氣。


    顧念聽到他這一聲,疑惑的睜開了眼睛,想要掙開洛珈的胳膊,力氣卻沒他大。


    無奈之下,顧念摸索著往剛剛自己拍過地方探去。


    察覺到她的動作,洛珈鬆開了顧念,溫聲對她說,「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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