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那下麵是不是有魚啊?我好像看到一條紅色的錦鯉啊!”閔鈺坐在涼亭邊上,一臉好奇的看著下麵那池塘,整個身子都支了一大半出去。


    閔鈺打的什麽主意,琴心大概知道,可她卻想不通閔鈺為什麽會這麽做?王爺不喜她們,別說她們‘被別人’不小心碰到了那池塘裏,便是她們掉下去直接被淹死,王爺心裏也不會有幾分心疼,反而會覺得痛快吧!


    “妹妹小心,萬一掉下去了可就不好了!南夕妹妹你也是,你身體不好,掉下去了再凍壞了身體王爺可要心疼了。”不讓南夕走到閔鈺的身邊,琴心這下倒是熱情了,跑上去挽住了南夕的手臂,不讓她走到閔鈺那裏。


    她們身邊都各自跟著一個丫頭,這麽多人在這裏,料那閔鈺也不敢直接把人推下去,隻要不和她挨著站在一起,她便什麽機會也沒有!


    “哼!琴心,你真是好樣的!”捏緊了手中的雙手,閔鈺慢慢走向琴心,可卻不能在南夕麵前說什麽,隻能把心裏的氣咽下,說自己身體突然有些不舒服,要先迴去了。


    “氣死我了!”該死的琴心!閔鈺忍著脾氣和恭維了南夕半天,為的就是和她一起出點什麽意外!


    把南夕一個人弄進那池水裏閔鈺是不敢的,可若是兩人一起掉下去呢?若是她們一起掉下去,王爺就沒有罰她的藉口了吧?那個南夕看上去柔柔弱弱,摔一下都要調養這麽些天!要是掉到那冰冷的池水裏,定會直接把她身子給凍壞,到時候就算她再得寵也成不了什麽氣候了!


    “她為何總要與我作對!”閔鈺一想到今日的計劃竟然是被琴心破壞,心裏的怨氣便怎麽也吞不下!她想著自己是該到外祖家裏,去見一見自己的外祖母了。


    許長安和蕭清晏一起迴府的時候,蕭清晏幾乎都要睡著了,他想了想到底沒把人帶迴正院,而是把人送去了書房,順便還差人去了南夕那裏,說是王爺喝多了已經睡下了,今日不去她那裏看她了。


    “姑娘,奴婢已經打聽清楚了,王妃已經迴了他的院子,王爺一個人在書房歇下了,咱們要不要過去看看王爺,給王爺送點醒酒湯過去。”


    “醒酒湯就不用了,王妃定然已經給王爺準備了,我們過去看看就好。”往日蕭清晏幾乎每日都會過來,現在他喝醉了,南夕想著自己怎麽樣也得過去看看才行。


    蕭清晏的書房說是書房,其實那裏更像是一個小套房,那裏客廳房間什麽都配齊了。


    到蕭清晏那裏之後,南夕沒能進去,她被門口的兩個小廝攔住了。


    “南姑娘,王爺已經歇下了,您還是明日再過來吧。”南夕沒想到一個小廝竟然敢攔她的路,這些日子這些人還沒有了解自己在這王府的地位嗎?


    南夕隻是輕輕皺眉,還未說什麽,她身邊的百靈倒是開口教訓起了那看門的小廝。


    “好大的膽子,連我們姑娘的路也敢攔?你就不怕明日王爺醒來責罰於你嗎?”


    “南姑娘,您和您的丫頭還是不要為難小的了,王爺確實已經睡下了,而且王妃有交代,不準任何人打擾王爺休息,您還是迴去吧。”小廝那裏能沒聽過南夕,可是以來王爺是真的已經睡下了,要是南夕進去把人操心,王爺若是生氣自然不可能朝著他喜歡的人發火,那麽倒黴的人就是自己了,還有啊王妃也確實是有交代,主子的話他不敢不聽啊。


    看那小廝是真不尊卑讓路,南夕知道為難一個下人也沒用,況且蕭清晏也確實是睡下了,她也不是真的非見不可。


    “百靈,我們迴去吧。”王妃有交代……南夕原本以為一個不得王爺喜愛的男王妃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如今看來竟是自己錯了嗎?


    “姑娘,您別難過,明日王爺到我們院子,您與王爺說了今日之事,有那個沒眼力見兒的傢夥好果子吃!”


    “走吧,哪裏那麽多話。”


    “是,奴婢不說了。”


    許長安迴去之後,先讓人給他準備了一些吃的,然後一邊吃東西一邊想今日之事,結果就是他越想越糊塗,越想越不知道皇帝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麽。


    從今日皇帝的表現來看,許長安絕不懷疑皇帝對蕭清晏和蕭清予的感情,既然他對兩個兒子有如此之深的感情,為何又要對蕭清晏做這樣的事?


    他作為帝王,難道不知道身為皇帝的兒子,儲君之位對他們來說不止是權力還是保命符。


    “冬雪,今日我想早些休息,讓丫頭們給準備洗澡水吧。”方才擔驚受怕了一場,雖然隻是虛驚一場,但許長安還是覺得挺累的,準備早點休息,明日指不準還有什麽事情等著他呢。


    “是,王妃。”


    說了要早些休息,可是睡到床上之後,許長安卻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他總會不由得想到白日的事,不由得去分析皇帝心裏到底想做什麽,可是想來想去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還讓自己心裏多了些莫名的焦急和壓抑。


    “誰……蕭清晏?”又是熟悉的一聲輕響,還有隨後侵入鼻中的酒氣讓許長安隻是一瞬便確認了,自己床上多出來的這個人是誰。


    “這迴聰明了,知道是本王。”


    蕭清晏的身上還是有很濃的酒味,許長安甚至都懷疑他根本連今日進宮的衣服都沒換,不然身上怎麽會還有這麽大的酒氣。


    不敢去質問蕭清晏有沒有換衣沐浴之類的話,許長安隻好問人怎麽會又來這裏。


    “王爺,您……”許長安想問他到底是從哪裏進來的,身邊的人好像並不準備迴答他的話,隻一個勁兒的把自己往被子裏塞。


    好不容易把自己塞進去了,許長安想著這下他能老實了吧,可終於把自己塞進被子裏的人這下更不老實了,甚至比上次更甚!這一次他不但動手還動腳了。


    “……”手腳並用的把自己纏著,許長安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他甚至想著,這裏是蕭清晏以前的房間,他會不會夢遊了,然後直接跑到了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我的裏衣你給我做好了嗎。”


    “……”正想著蕭清晏又一次的反常行為,許長安腦子正犯糊塗,蕭清晏就在耳邊響起的話,讓他直接愣住了,整個身體突然一動不動…


    給蕭清晏做裏衣……好像真的有這麽一迴事,可是……他不會,而且他也完全把這事兒忘了。


    “那個……殿下,我真的不會做衣服,我明日吩咐府裏的繡娘給你做好不好?多做兩套!”你要多少做多少!


    “你自己的裏衣都是你的丫頭做的吧,憑什麽本王的要別人做?你是我的王妃,便應該由你來做才是!”


    “王爺,你喝醉了。”今日那父子三人都不說話,一個個的都盡顧著喝酒了,這下好了吧,醉成這個樣子來麻煩自己!


    也不知道蕭清晏會不會記得酒後的事,許長安甚至都想直接把他捂被子裏,不讓他說話,讓他直接睡過去算了,這樣像個八爪魚似的纏著自己,自己今晚還能睡得著嗎。


    “許長安……”


    “啊?”他又叫自己名字?不知道蕭清晏又在做什麽,腦袋一直在自己頸窩處拱來拱去,嘴裏噴出的濃重唿吸就打在自己耳際,熱乎乎的還癢癢的,好難受!


    “你……你以前身邊有親近的丫頭或是……或是小廝嗎。”


    不明白蕭清晏怎麽會問題這樣的問題,許長安倒是沒有迴避,隻是這個貼的自己太近,他確實有些不舒服,伸手微微把人推開的同時,也慢慢迴答道:“以前春雨和冬雪是跟著我母親的,我身邊有個照顧起居的小廝,不過在我被父親送出許家之後,那個小廝也就沒有跟著了,隻有嬤嬤和春雨冬雪跟著我去了莊子。”也隻有嬤嬤和那兩個丫頭願意跟著自己去受苦。


    盡管現在許家已經落得此般下場,想到以前的事,許長安心裏還是有些難過,那三年毫無希望的日子,似乎已經刻在了他的腦子裏,他想著這輩子,他都不會忘記那些讓人絕望的日子了。


    “不是!我…我是問你,問你……有沒有,有沒有……這樣過!和他們!”


    “啊?……哈!”想到蕭清晏有可能說的是什麽,許長安也不知道為何竟然直接笑了出來,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蕭清晏說到這種事情的時候,竟然還會覺得不好意思?


    他們這種皇家子弟,不是一到十四左右便會有通人事的宮裏到身邊嗎?


    “你笑什麽!”許長安的笑,讓蕭清晏有些氣悶,說出來的話雖然兇巴巴的,可這話聽在許長安的耳中可沒有幾分怒氣,心底反倒隻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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