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之前,鳳溪還對藍獄主說道:


    “獄主,我打聽一下,我師父岑長老不是還有刑期沒服完嗎?我這個當徒弟的能不能替他服刑?”


    藍獄主:“……不能!”


    鳳溪頓時一臉失望,唉聲歎氣轉頭走了。


    藍獄主心說,沒想到這個鳳溪對岑秋實還挺孝順,居然還想著替他坐牢。


    不過想到那浩浩蕩蕩的隊伍還有那些條幅,他再次緊鎖眉頭。


    也罷,一會兒提點一下樊幀他們,讓他們繞路過去吧。


    他這麽做倒也不是對樊幀他們印象有多好,主要是不想生出什麽事端。


    一刻鍾之後,樊幀他們被提出來了。


    藍獄主先是說一番套話,無非就是讓他們以後遵守門規,改過自新之類的話,然後說道:


    “有不少弟子聚集在了前麵,你們從後山繞過去吧!”


    樊幀幾人雖然嘴上答應了,但是出了幽都煉獄之後,徑直就往前走了。


    他們早就憋了一肚子火了,正想找人算賬呢!


    既然有倒黴蛋自己送上門了,那就成全他們!


    他們對外麵的事情一無所知,盡管上次吃了大虧,但依然以為他們地位超然,隻要別把事情鬧得太大,他們的師父就能擺平。


    尤其是之前岑長老和晉長老提前被放出去了,他們愈發覺得宗門離不開岑長老和晉長老。


    他們這些親傳弟子的地位自然是水漲船高。


    樊幀怨毒道:


    “其他人都無所謂,那個鳳溪必須得死!


    要不是她攛掇,那些廢物根本沒有膽子和我們對抗!


    若是不把她弄死,我樊幀誓不為人!”


    嚴廣儒說道:“吉長老和薑長老都幫她出頭,就連諸葛堂主似乎對她也另眼相看,你若是對她下手,恐怕不好善了。”


    樊幀冷笑:“明著不行就來陰的!不過是個內門弟子而已,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她!”


    嚴廣儒不讚同道:“我看還是從長計議別莽撞行事為好,再者,這次不僅僅是我們丟了麵子,師父他們也同樣恨透了她!


    說不定都不用我們動手,師父他們就把她給除掉了。”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坐了兩個月牢,多多少少讓他們長了點記性。


    樊幀冷笑:“我看你們是被那個鳳溪嚇破了膽,你們怕我不怕!你們且等著,不出三天,我就要那個賤人的命!”


    嚴廣儒幾人見狀也不好再說什麽了。


    說實話,這些人裏麵也隻有嚴廣儒敢和樊幀嗆聲,剩下的幾個都是跟班。


    別看都是親傳弟子,但是身份也有高低,這主要取決於他們師父的地位。


    樊幀是岑長老的徒弟,嚴廣儒是晉長老的徒弟,這兩位都是地位超然的煉丹師,自然比另外七個長老地位高。


    嚴廣儒見氣氛僵硬,就換了個話題,提起了九竅神骨丹。


    “也不知道師父他們煉製成功沒有?”


    樊幀當即說道:


    “肯定已經煉製成功了,要不然我師父也不會一直沒有迴幽都煉獄補刑期,估計宗門之內現在根本沒人敢得罪我師父。


    所以我說你們就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一個小小的鳳溪而已,我弄死就弄死了,根本算不得什麽大事兒。”


    嚴廣儒想說點什麽,最後還是咽了迴去。


    算了,等見到師父看他老人家怎麽說吧。


    此時,有人把樊幀他們沒有繞路的消息稟報給了藍獄主。


    藍獄主搖了搖頭,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他們自己作死那就由他們去吧!


    此時,鳳溪正嗑瓜子呢!


    看得那些吃瓜弟子們直吧嗒嘴。


    照理說他們都已經修煉成骷髏了,沒有什麽口腹之欲,奈何吃瓜現場和嗑瓜子是絕配啊!


    這要是磕上一把瓜子該有多美!


    這時,有人喊道:“他們來了!”


    鳳溪收起瓜子抬頭看去,就見樊幀九人邁著大冤種的步伐走來了!


    不用鳳溪命令,她身後的那些吃瓜弟子們就舉起了橫幅!


    還在君聞的指揮下,一起喊:


    “樊幀,你師父不要你了!”


    “樊幀,你師父不要你了!”


    ……


    樊幀九人一頭霧水。


    什麽意思?


    鳳溪“好心”幫他們解惑:


    “你們還不知道吧?岑長老以樊幀品行不端,道德敗壞為由把他給除名了!


    樊幀現在已經降為內門弟子了!


    對了,還有個天大的好消息告訴你們,岑長老收我當徒弟了!而且是他唯一的寶貝徒弟!”


    樊幀冷笑:“不可能!你少在這裏胡說八道……”


    鳳溪拿出留影石,樊幀他們當即看到了鳳溪和古宗主、薑長老和岑長老的合影,嗯,最前麵還有吉長老的大臉!


    “看到了嗎?最前麵的吉長老是我姥爺,薑長老是我大師父,古宗主是我二師父,岑長老是我三師父,這是我們在執法堂留下的合影!”


    樊幀臉色先是一僵,緊接著就拿出了身份令牌給岑長老發去了訊息:


    “師父,鳳溪說你把我開除了,並且收她為弟子,這是真的嗎?”


    岑長老此時正在煉丹房焦躁的踱步,心裏琢磨怎麽說才能讓樊幀理解他的苦衷和不得已。


    收到樊幀的傳訊之後,他第一個反應就是,樊幀出獄之後去找鳳溪麻煩了!


    要不然他們兩個怎麽會碰麵?!


    他不由得埋怨樊幀,人家都說吃一塹長一智,他怎麽就不長記性?!


    今非昔比,就算鳳溪把你給弄殘了,她也會平安無事!


    所以,他的語氣裏麵就帶著幾分急切和不悅:


    “你去找小溪了?你真是太不讓我省心了!你現在馬上迴來,別招惹小溪。


    收徒一事另有隱情,見麵之後我再和你仔細說說。”


    岑長老說這話是出於擔心,但是這番話聽在樊幀耳朵裏麵就是另一番滋味了。


    師父現在都管鳳溪叫小溪了?


    還埋怨他招惹鳳溪?


    誰遠誰近一目了然!


    虧你還是我師父,我不過是坐了兩個月牢,你就另收新徒弟了?還是我的仇人!


    不用問,一定是鳳溪這個賤人能給他帶來好處!


    因為一點好處就舍棄了親徒弟,姓岑的,你真是好狠的心腸!


    怪不得一直不肯教我丹方,說什麽得先打好基礎,人家晉長老怎麽就早早讓嚴廣儒上手煉丹了?!


    還不是當初挑選徒弟的時候,晉長老先挑了嚴廣儒,你退而求其次選了我,所以一直不滿意!


    現在瞧見鳳溪身上有所圖,馬上就把我開除了,收了這個賤人為徒!


    樊幀越想越恨,也沒迴複岑長老,而是怨毒的盯著鳳溪:


    “賤人,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今天非得殺了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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