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宗主算是看明白了。


    他要是幫尹長老甩鍋,他就是個合格的宗主。


    他要是不幫,他就是司馬小兒!


    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尹長老!


    你說你好好的在山洞裏麵靜修不好嗎?!你非得跑出來幹什麽?!


    你跑出來也行,你溜達溜達就迴去唄!


    非得跑去親傳弟子的院子轉悠,轉悠也行,你為啥就把劍法傳授給了鳳溪三人呢?!


    是咱們長生宗沒人了嗎?!你專門挑外人!


    再說,你傳授之前你就不能問問?就傻了吧唧的傳了?


    還罵我是蠢貨,您這腦子也沒靈光到哪裏去!


    當然了,這些話他也就敢在心裏想想,嘴上是萬萬不敢說出來的,要不然以尹長老的脾氣就不僅僅是踹他一個屁墩兒那麽簡單了。


    護派長老擁有絕對特權,甚至可以改立宗主。


    所以,別說幫尹長老甩鍋了,就是尹長老讓他背鍋,他也不敢說個不字。


    尹長老心情倒是陰轉晴了,開始親手為自己洗白了。


    “青泓啊,你說的一點沒錯,我也是為了曆練那些親傳弟子,這才把永生劍法傳授給了君聞。


    畢竟以他們原本的實力很難取勝,若是他們輸了,那些小崽子就更翹尾巴了!


    今天一看,我的決定無比正確。


    不說旁人,就說朱雀峰的那幾頭吧,技不如人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要使用朱雀啼血的秘術。


    單單為了一場比試就使用這等透支修為上限的秘術,簡直愚蠢至極!”


    司馬宗主心裏一動,馬上說道:


    “尹長老,您說的一點沒錯,汪大有幾人確實太短視了。


    照理說以他們的身份根本沒有資格獲得雀魄粉,估計是……”


    說到這裏,司馬宗主有些欲言又止。


    尹長老皺了皺眉:“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司馬宗主:“……那我便直說吧,估計是朱雀峰的韓峰主破例賞賜了他們雀魄粉,他這麽做多少有點公報私仇。


    您一直靜修可能不知道,韓峰主和鳳溪三人有仇怨,這還要從皇甫世家說起……”


    司馬宗主把韓峰主和自家侄女那點破事嘚啵嘚說了一遍,然後說道:


    “若不是他做出了這等損陰喪德之事,我們長生宗也不會陷入被動,我也不會提出來讓鳳溪三人進入長生宗。


    我當時除了想要借助鳳溪他們收攏勢力之外,主要是擔心她攛掇四大世家和北域聯手,屆時我們長生宗就危險了。


    尹長老,我確實是迫不得已啊!”


    尹長老聽了司馬宗主這番話,頓時得出了一個結論。


    要不是韓峰主搞破鞋,司馬小兒就不會讓鳳溪三人入長生宗,他就不會把永生劍法傳給君聞。


    所以,罪魁禍首是韓峰主那個王八羔子!


    “我當初就覺得韓致德那王八羔子不靠譜,果然照著我說的來了。


    他居然和自己的親侄女搞到一塊去了,簡直是禽獸不如!


    個人損陰喪德也就算了,居然還把咱們長生宗給牽扯了進去,甚至不惜犧牲峰下親傳弟子來報私仇,真是可殺不可留!


    此人,不能留了。”


    司馬宗主心裏簡直樂開了花兒!


    剛才有多嫌棄尹長老現在他就有多愛尹長老!


    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要不然尹長老說不定又給他安上什麽罪名。


    他趕緊說道:“尹長老,您所言極是!


    韓峰主不但私德有虧,而且在他眼裏宗門利益不過是他謀私利的工具而已。


    但是他黨羽眾多,朱雀峰內的勢力盤根錯節,若是現在動他,恐怕會造成宗門動蕩,此事還得徐徐圖之。”


    尹長老瞪了他一眼:“你就是太過優柔寡斷,若是換成鳳溪那丫頭當宗主,早就把韓致德那個王八羔子給哢嚓了!”


    司馬宗主:“……”


    什麽叫換成鳳溪當宗主?


    她和我有可比性嗎?!


    咱就說,您怎麽會有這種危險的想法?!


    他再次懷疑尹長老其實可能是君家的人!


    要不然怎麽總搞這種損己利人的事情?!


    其實尹長老就是隨口那麽一說,他我行我素慣了,想說什麽就說什麽,才不會考慮別人會怎麽想。


    但是他也知道司馬宗主說的沒錯,現在確實不是動韓峰主的好時機,還得再等等才行。


    “我懶得管這些破事,你自己衡量吧!”


    司馬宗主要的就是尹長老的態度,有了這位祖宗支持,他接下來的路就好走多了。


    鳳溪三人真是他的吉祥物啊!


    他試探道:“尹長老,鳳溪他們應該還不知道您老的身份吧?”


    他們若是知道,君聞也不敢在論道台上麵說什麽君氏劍法。


    尹長老雖然一點也不想複述傳劍的過程,但是為了讓司馬宗主幫他洗白也隻好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司馬宗主詫異道:“君聞竟然收服了很多靈劍虛影?他是怎麽做到的?”


    尹長老沒好氣的說道:“你問我,我問誰去?!虧你還是一宗之主,居然連這等事都不知道!


    要不是我老人家出山,你肯定還被蒙在鼓裏呢!


    還有那個鳳溪,明明連元嬰都不是,卻能使出那麽淩厲的劍芒,若不是我出手,那八頭蠢貨都得被劈成兩半!


    你肯定也不知道她這麽能耐吧?


    你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說你一天都瞎忙點什麽……”


    司馬宗主覺得自己弱小可憐又無助。


    他知道尹長老就是在遷怒,但是他又不能點破,隻能受著。


    尹長老罵了司馬宗主一通,最後說道:


    “行了,我看這事也指望不上你了,以後我暗中盯著那三個小崽子,保證把他們收拾得服服帖帖的!


    至於永生劍法的事情你暫時不用理會,等我收拾完他們再說也不遲。”


    司馬宗主忙點頭稱是,順便又吹捧了尹長老幾句,然後說道:


    “那我簡單和您介紹一下他們三人的情況?”


    尹長老不耐煩的擺手:


    “不過是三個天賦好一點的小崽子而已,我沒必要知道那麽多,我稍稍動動手指頭就能讓他們吃不了兜著走!


    好了,我要迴去靜修了,你也該忙什麽就忙什麽去吧,沒事別來煩我!”


    說完,身形一晃就失去了蹤影。


    不知道為什麽,司馬宗主心裏有些不安穩,總覺得事情沒有尹長老預計的那麽簡單。


    君聞和景炎也就算了,那個鳳溪一肚子壞水,別到時候尹長老沒把他們收拾了,她再把尹長老給忽悠了!


    他有心提醒尹長老幾句,但又怕挨罵,思索再三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罷了,尹長老雖然脾氣不太好,但吃過的鹽比鳳溪走過的路都多,還能被她一個黃毛丫頭給忽悠了?!


    他也是杞人憂天了!


    此時,被他念叨的鳳溪正準備去會會窮奇。


    因為梅長老給她傳訊,說窮奇著急見她,要給她一個大驚喜。


    鳳溪一點也不期待,因為窮奇的腦迴路和正常人不一樣,它說的驚喜沒準是驚嚇。


    路上,鳳溪這才問木劍:“劍芒為什麽會中途消散,是你自身的原因還是有人幹預?”


    木劍忙不迭的說道:“當然是有人幹預了!我,萬劍之祖,發出去的劍芒還能中途消失?那不是笑話嗎?!”


    鳳溪:“哦,是你修為不夠還是什麽原因造成的?”


    木劍:“……”


    你沒聽懂我說的話嗎?!


    我都說了不是我的原因!


    你就不能裝一把糊塗,給我點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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