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龍這話說完,閆琪等人都頗為好奇的追問了起來,李瑤在一旁問:“茅山不是好好的嘛,去年我爸我媽還過去旅遊來著,怎麽會不複存在呢。”


    左白龍搖了搖頭說:“你們所知道的茅山跟我所說的茅山,雖是同一座山,但也大有不同,那山中本藏著無數驅魔界的高手,但因為十幾年前的某件事,卻早就已經不複存在了。”


    這話剛一說完,白龍就又轉過頭來,問我說:“那些用不著的事情,還是有空再聊吧,我現在最有興趣的是你……”


    他說著抬手朝我一指,又接著問:“宋飛魚,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從古至今,我隻聽說過人害怕魔,但我還是頭一次聽說魔害怕人呢。”


    話說到這,他又撥了下我的頭,檢查起我脖子上的那處咬傷來,可是說起來也奇怪,那傷口竟一點疼痛都覺不出來,而且也早就不再流血了,就像正在自己漸漸愈合一樣,左白龍又問:“你平時受了別的傷,也這樣嗎?”


    我搖了搖頭,迴答道:“當然不是,要不然的話,我不成怪物了。”


    “那這可就奇怪了”,左白龍笑道,不過他也沒再多說,盯著我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起來,隨後掏出自己的錢包,竟從裏麵取出了一張名片來,遞給我說:“有時間的話,明天你去一下這個地方,也許這裏的人,能幫你。”


    “幫我,幫我幹嗎?”我問。


    左白龍笑了笑說:“這個你先別問,等你去了你就知道了,另外我還可以告訴你,也許他還知道你爺爺的下落呢,我叫你去見的這個人,可不是一般人。”


    聽到這話,我來了興趣,於是也沒再繼續多說,盯著名片就開始,仔細研究起來,就見名片上的地址,竟是一家大學城附近的古玩店,離我所在的位置並不太遠。


    當天晚上,閆琪等四個女孩以及左白龍,都是在我店裏睡得,四個女孩和我擠在臥室,白龍則在大堂裏打起了地鋪。


    第二天一早,我提前起來為幾人做好了早餐,匆匆吃完之後,幾個人就先後迴了學校,左白龍是最先走的,走的時候還特地囑咐我們說,公園裏埋著人魔屍體的事,讓我們千萬別泄漏出去,並且就不要再插手了,一次的狗屎運並不代表一輩子都能走運,畢竟除魔衛道這種事,可不是憑運氣就行的。


    幾個人都走了之後,我按照名片上的地址,打車去了那家古玩店,到了地方下車一看,就見司機已經把我帶到了一家古樸的店麵前,門口上方懸著一幅金漆大扁,上書六個字——


    “寶善閣古玩店”。


    見店鋪的門虛掩著,平複了一下心情之後,我推門走了進去,店鋪裏陰沉沉的,估計是因為時間太早的關係,裏麵沒有一個客人。


    而一走進店裏,最先印入我眼簾的,是擺在門口內三五步地方的一尊人的銅像,看那銅人身上的服飾,應該是個道士,身穿道袍,頭戴道冠,按理說手中應該持著一把桃木劍才對,可這銅人有些不同,他竟是雙手捧著一本厚厚的書。


    我不禁好奇,就湊過去,往書上看了看,就見那銅人捧在手中的書頁上,竟刻著四句詩——


    “一雙風眼觀前後,萬法收來洞古今,普天之下皆有跡,淺居深山自名揚。”


    而書的另一頁上,還雕刻著一幅奇怪的圖案,看形狀,是個羊的頭骨的輪廓。


    我正仔細的打量著銅像,忽然間就聽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店鋪深處傳來——


    “早上白龍打電話說你會過來,沒想到你來的還真夠早的。”


    聽到聲音,我朝著店鋪裏一望,就見前方兩塊,擺滿了形形色色古玩的後麵,擺放著一張搖椅,搖椅上,坐著個白發蒼蒼的老人,臉上戴著一副破舊的圓框眼鏡,正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看書呢。


    我趕忙走了過去,先朝著老人鞠了個躬,隨後問道:“老人家,您知道我是誰?”


    老人放下書本,笑了笑說:“以前不知道,可現在知道了,我剛剛不說了嗎,白龍已經提前給我打過了電話……”


    我又問:“可是白龍非要讓我來見你,又為了什麽?”


    老人又莞爾一笑,答道:“你爺爺的名字叫宋安仁,是不是?”


    聽到這話,我心裏一驚,趕緊問他怎麽知道我爺爺的名字?


    那老人又笑著說:“我不隻知道他叫什麽名字,倒退幾十年,我們更是最好的兄弟……”


    老人說到這裏,搖著頭歎了口氣,沒再繼續說下去。


    我趕忙又問:“那你知不知道,我爺爺現在在哪裏?”


    老人答道:“我當然知道,可你就算問了也是白問,第一,我不會告訴你,第二,就算我告訴你,你也去不了那地方,除非……”


    “除非什麽?”


    我慌忙發問,那老人卻從櫃台下,掏出了一個本子來,又神神秘秘朝我笑了笑說:“除非你幫我做一件事,如果事情做的順利,我自會告訴你找到你爺爺的方法。”


    他說著將手中的本子遞給我,我饒有興趣的打開一看,就見本子每一頁上都東倒西歪的寫著一個名字,而那字跡,明明是用黑色碳素筆寫下來的,可字跡的周圍,竟還滲透出一片片的血跡來,將整個名字包圍了住,看的人不寒而栗。


    我又仔細一看,那血跡不像是被人後塗上去的,而是自己從那一筆筆的字跡裏滲透出來的。


    看到這裏,我朝著老人一聲驚問:“這是什麽東西?你給我看是什麽意思?”


    老人笑了笑說:“難道你看這本子不眼熟嗎?”


    聽到這話,我趕緊又將手中的本子打量了一番,還真是越看越覺得熟悉,我仔細一想,對了,這不正是我們學校專門印刷出來,並賣給學生們用的記事本嗎,我趕緊翻開本子的最後一頁,一看,果然上麵還印著我們學校的名字和招生簡章。


    因為這種本子的質量,比一般超市賣的質量要好,而且價格更低,所以,從我上學那時開始,就深受學生們的喜愛,因此全校師生,平時記個東西或者打個草稿,用的幾乎都是這種本子,直到現在也是如此。


    而從這本子的封麵設計樣式來看,明顯不是我上學時那種款式了,而且紙頁頗新,應該是新出的。


    這時坐在搖椅上的老人又說:“這本子是前段時間,左白龍交給我的,你拿著這本子感覺到了什麽沒有?”


    老人這一提醒,我還真隱隱的覺出,拿本子的那隻手,手心傳出一陣淡淡的涼意。


    我皺了皺眉頭,脫口而出說:“陰氣,這本子上有陰氣。”


    我這話說完,老人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才指著旁邊的凳子讓我坐下,我坐下之後,就聽老人說:“這本子是從你們學校流出來的,可見你們學校裏有人招不幹淨的東西害人,你看這本子裏,每一頁上名字的主人,多多少少都出了事……”


    老人話說到這,我驚問了一句:“這是死亡筆記嗎?”


    老人搖搖頭說:“那些都是假的,可你眼前所見的確是真真切切的,這是一種古時候的降術,由南洋傳入,也就是說,有人利用這個本子作法事,利用從陰間招來的髒東西,殘害那些在本子上寫了名字的人,這法事作成之後,這些目標人物會連遭厄運,最後生被邪祟磨死才算完。”


    老人說完,接過那本子,打開來翻了幾頁,又對我說:“你看本子上所寫的這些人,都已前前後後遭了厄運,最輕的目前隻是崴了腳,最嚴重的前幾天剛剛跳樓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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