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兒站在父親蝴蝶穀主的背後,雨非陽的這一切言語舉止,卻沒半點漏過她的耳目。


    不由想起了今天早上雨非陽中了情毒時的表現:“晨曦他手指給彩蝶刺傷,隨即就遭到了情思之痛,瞧他此時模樣,和早上沒有什麽區別,難道這新繼母便是他尋訪的意中人嗎?”


    “難道天底下還有如此巧之事嗎?莫非他與這人到我穀中,實則是為我這新繼母而來的?”


    一時心中猜疑不斷,不由側頭打量起這個新繼母來,隻見她臉上毫無喜悅之意,亦無嬌羞之色,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看似有些不記得往事那般摸樣,心下更是犯疑不已。


    雨非陽一時間不由胸口悶塞,疼痛難當,剛才煩亂的思緒,隨即慢慢平靜了許多,轉念一想:“師姐或許是真的什麽也不記得了,我得尋思其他辦法一看究竟,如果真是師姐,絕不能讓她嫁於此人。”


    於是站起身來,向蝴蝶穀主一揖,朗聲說道:“穀主,在下有位師姐,與……與這位姑娘容貌極是相像,適才不察,竟致誤認,還請穀主見諒。”


    蝴蝶穀主聽到他這幾句雍容有禮之言,立時改顏相向,坐著還了一揖,說道:“無妨、無妨,既然是小兄弟你認錯了人,那也是常情,何怪之有?隻是……”


    頓了一頓,笑道:“天下竟然還另有一個如她這等容顏之人,那不僅巧合,也是奇怪之極了。”言下之意,自是說普天之下那裏還能有一個這般美貌的女子?


    “怎麽就奇了了呀,普天之下有她此等容顏那有什麽出奇的。”趙殷亭一臉不服氣的說道。


    在場的人無不聽出她話裏有酸意,頓時所有是目光瞬間都集中到了她的臉上,眾人不由拿她與蝴蝶穀主旁邊坐著的唐傲霜相比起來。


    一時間,眾人還真難在兩人之間分出誰更加漂亮,更加動人,隻是在兩人氣質之間各有不同罷了,而且是各有各的特色,不能說誰更加好看,隻能是說誰的氣質更適合某人的欣賞眼光而已。


    蝴蝶穀主在這穀裏生活隻怕都有一兩百年了吧,難得一下子便同時見到兩個絕世美人,心不免心馳動蕩,急忙說道:“趙姑娘說的甚是,天下無奇不有,像有雷妹妹這般容貌的人,還是可能會有的。”說著看向身旁的唐傲霜。


    雨非陽道:“是啊,穀主這位姑娘可是姓雷?”


    蝴蝶穀主微微一笑,道:“是的,她姓雷。你的師姐可也是姓雷?”


    雨非陽道:“那倒不是。”心下琢磨:“師姐幹嘛會說她自己姓雷的呢?”突然心念一動:“啊,是不是她失意前,看到想到的都是雷,她才會如此說的呢?”


    蝴蝶穀主向雨非陽凝視片刻,又向唐傲霜望了一眼,隻見她低頭垂眉,一聲不響,心中有些起疑。


    又想:“難道她真的是他的師姐?我見她時便已是昏迷不醒,等她醒來時,問她姓什麽,她隻迴答雷,難道與那天晚上幾道天雷有關嗎?”


    蝴蝶穀主待想出言相詢問時,但又想眼下有外人在場,此事待大婚過後,生米煮成熟飯後,再慢慢問也不遲,於是話到口邊,卻又縮迴。


    雨非陽又問道:“這位雷姑娘自非是在穀中世居的,不知道穀主你是如何與她結識的呢?”


    蝴蝶穀主卻也正想獲知他未婚夫人的來曆,心道:“這小子真的認識雷妹也未可知。”


    不由迴憶的說道:“小兄弟所料不差。半月之前,我出穀到石峰山脈裏采藥。”


    “那一天是在一個晚上,我見石峰山山上刀光劍影,喊殺聲四起,便是連夜悄悄的過去一看究竟。”


    “當我到山腳之時,便是看見雷妹一道靚麗的身影落在石峰山的對麵山頭上。”


    “忽然,便是看見天際雷聲大作,然後就看到四道天雷相向而行,頓時兩聲震天雷響衝天而起。”


    “起初,我見天雷所過之處,威力甚巨,以為是有高人在這裏斬妖除魔,便沒敢上去,爾後走不遠,想想又是折返了迴去(其實是垂涎唐傲霜的美色,想迴去看看美女有沒有受傷,好來個英雄救美)。”


    “當我上到山頂時,便是看到了雷妹奄奄一息的平躺在山頂之上,那時雷妹臉麵盡黑,衣服也是有多處燒焦,頭發也是有些枯卷。”


    “當時說真的,雷妹一點都看不出是個美人,初看時還倒是有點像一個瘋婆子(這時他便是信口而說,他怎麽可能說出他早就是垂涎唐傲霜的美色呢)。”


    “當時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便是命令我幾個貼身女弟子,把她扶下了山,換洗好衣服,用我蝴蝶穀配置的靈丹妙藥,為其擦洗和敷幹淨她的臉麵。”


    “這時我才知道雷妹原來是一個絕色美女,便是帶她迴蝴蝶穀中醫治,用家傳靈藥助她調養,經過了這大半個月的醫治,她的傷勢才算是穩定了下來,說到相識的因緣,實是出於偶然。”


    趙殷亭插口說道:“這正所謂千裏姻緣一線牽。想必雷姑娘是由感恩而圖報,委身於穀主你囉。那真是郎才女貌,佳偶天成呀。”


    她說這番話似是奉承穀主,實則是有意調侃雨非陽,她並不知道雨非陽身上中了情毒。


    雨非陽一聽趙殷亭此言,臉色忽然大變,全身發顫,突然心頭間猶如大錘猛擊一般,忍不住喉頭微甜,“哇”一口鮮血噴在地下。


    那白衣美女見此情狀,好似喚起了瞬間一丁點雨非陽為她而吐血的迴憶,顫聲道:“你……你……”


    隻是急著說出你字,一時記不起雨非陽叫什麽了,忽然頭痛欲裂,一時疼昏了過去。


    “雷妹!”


    “非陽!”


    一時間兩聲著急的喊叫聲響起,隻見蝴蝶一臉著急的模樣,伸手探著那白衣美女的經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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