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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隆興閣馬力閔給得價格,所有五十塊仿古懷表出手後,吳安平能得到兩萬大洋,除了買翡翠要花去一萬多,還能剩九千左右的現錢。


    九千大洋是一筆大錢。它可以在1925年的西北買到四百多畝上好農田,足夠維持一百戶北京普通五口之家的生活近一年,足夠在廣州買到五十多平米別墅式公寓二十多套。西峰鎮吳家若不是因黎伯而有其他的收益,那幾十畝田也不過值一千來塊大洋。


    但對吳安平未來的計劃,九千大洋又是一筆微不足道的小錢,所以發財還未成功,安平更需努力。所以他換迴於坤的衣服,匆忙又帶著一些大洋迴到了2010年的石家莊。


    還是那個地下停車場,這次卻正好有個車主在,被突然出現的吳安平嚇得尖叫起來,吳安平記住以後注意隱秘,也不理會那哆哆嗦嗦看著他的車主,出停車場徑直奔了藏品市場。因為不太好解釋,他刻意沒有知會於坤。


    還是找到了上次買他袁大頭的那家店主,很爽快,驗過後,店主什麽也沒說就把七萬五千塊錢裝在一個紙袋裏給了他。


    吳安平又奔賣懷表的那家店,將這家店的家底掃蕩一番,七萬五千塊錢換了檔次不一的各種懷表八百多塊。老板給他找了個箱子裝好封住,又慷慨送了一個簡易手推車方便來迴搬運,吳安在市場亂逛發現沒有異常後,推著箱子進了角落的洗手間,硬挨到裏麵一個人也沒有了,才發動d-7引擎用時空力場將自己連人帶箱一起罩住,安全返迴了1925年的西安。


    這一次,他準備在西安一次將懷表的錢賺完。在兩個時空,他都有許多事要做,沒功夫做小打小鬧的細水長流的買賣。


    次日一早,吳安平帶著二十七塊懷表和隆興閣的馬掌櫃先完成了交易。拿迴翡翠後,他又帶一些懷表進了其他當鋪,做這種生意,保持進貨門路的隱密性很重要,他不相信馬力閔馬掌櫃會笨得到處宣揚。


    就這麽用了四五天功夫,他就將八百來塊檔次不一的懷表陸續在西安三十多家當鋪出手,有得隻收幾塊,有得一次要上百塊,有的價高,有的價低,他也不挑不還價,最後一攏得到的銀元券、現大洋和英鎊、美元等外幣,居然得出一個二十五萬大洋的天文數字。


    這種穿越時空的倒爺做起來真實太有前途了,短短一個星期,就讓他成為了坐擁數十萬財產的財主。


    這些錢吳安平暫時並沒有用來收購翡翠、古玩等東西,太過劇烈的變化對他在2010年的發展並沒有太大好處,何況他的主體計劃要在這個時代開展,這裏更需要錢。


    有了足夠的錢,吳安平立刻上門拜訪了現在的房東,好說歹說總算用七百塊大洋將這棟小院買了下來,房契過戶後,他終於在西安有了自己的第一份產業,而且以後出入也會更具隱蔽性。


    二十多萬大洋怎樣才能用好,這是吳安平不能不考慮的問題。


    要想改變中國的現狀,必須在政治、軍事、經濟等各方麵都擁有一定的話語權,這樣發出的聲音才會被人重視,才可以根據曆史原本的曆程,對國家發展做出合適的調整。而要加速中國複興,就要最大限度發揮d-7引擎的功效,但是d-7引擎的存在卻又恰恰使他無法依附於任何力量,他隻有走**自主這條路。


    走這條路,則意味著他首先必須要努力成為一個軍閥。


    很難接受,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除非他願意把d-7引擎交給其他人主導,但這又意味著很可能在兩個時空都引發不可預測的災難。畢竟,相對於別人,他更願意相信自己。


    其實他不是沒想過將d-7引擎的存在透露給廣州革命政府,要是有了這個東西,應該三五年間就能橫掃全中國,消滅所有的軍閥勢力,驅逐列強可能需要的時間久點,但也應該不在話下。不過話又說迴來,廣東的革命政府裏也是各色人都有,各種勢力滲透其中犬牙交錯,難以厘清。要是真這麽幹了,估計第一時間他就得被幹掉,第二時間列強就會動手發起爭奪引擎的戰爭,中國還是改變不了宿命。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在這個時代d-7引擎隻適合也隻能由私人執掌,這樣才能在穩定的局勢下如春雨潤物般悄然發揮它神奇的能力。而對於d-7引擎來說,巨大的時代差距,使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站在同樣的上,吳安平的資格並不比任何人差。


    在2010時空的幾天,雖然沒有係統地了解當時中國的社會形態,但報紙、電子屏幕、人們閑談間流露的信息表明,當時**是執政黨,國民黨已經退往台灣,現在如日中天的廣州革命政府早找不到半點痕跡。


    這八十多年間,中國究竟發生了怎樣的巨變,他還沒來得及了解,但是就1925年的現實而言,他絕對無法接受等到局勢明朗的那天才開始自己的複興計劃。吳安平注定會是一個攪局的,而這時空的未來,也注定將因他的加入走向完全不同的另一個方向。


    當前要壯大自己的力量,為這社會提早注入變革的因子,可以立刻著手的隻有振興教育和發展實業兩條路,軍事力量的組建還不到時候,也沒有生存的空間。


    而發展實業就要大辦工廠,這件事要辦好,還需要他對2010時空有進一步了解後才行,振興教育也一樣,要想讓學生們接受遠超這時代水平的教育,同樣需要一些時間準備。不過這兩件事的前期工作,現在倒是可以立即幹起來。


    吳安平在西安的報紙上刊登了一則廣告,要招聘一些文化教員和建築人才,這樣可以先搭起一個學校和一個建築公司的架子。學校自不必說,是為了培養新時代人才,建築公司則是用來建學校、工廠和修路,同時也可以培養一批建築工人。


    吳安平給這些職位定得工資可不算低。按月薪算,初級文化教員每月六十元,中級八十元,高級也就是有大學老師水平的,則是一百二十元,建築工程師每月一百二十元,技術人員每月八十元,熟練建築工則是每月四十元。在西安,這已經是同等職位薪資的兩倍水平了。


    有道是,築不下梧桐樹,引不來金鳳凰。現在梧桐樹已經栽下,吳安平就安心靜待金鳳凰上門了。應聘的人很多,其中一個叫關嶺東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關嶺東是應聘高級教員的,四十一歲,陝西同官人。他曾留學美國攻讀經濟方麵的專業,迴國後在上海創辦了嶺東商行,專門做進出口買賣,1919年嶺東商行受洋行擠壓倒閉,他身無分文迴到了陝西。為養家糊口什麽都做過,現在是西安一家小百貨行的掌櫃,這次為一百二十元的高薪才想辭職轉做教員。


    除了關嶺東,還有一個叫陶玉山的建築師也相對不錯。這個陶玉山四十五歲,商洛人,很小就進木器店當學徒,後受雇於木器廠,利用晚間空暇自學英語,後曾受聘於美商中國營業公司,擔任過木工翻樣、工地監工、工地主任等職位。前年因老母病重收了材料商賄賂。美商公司發現後將他開除,現在他是自己在家為別人定做木器,收入很有限,供養母親養病日漸艱難,這次見到高薪廣告,立刻就奔了過來。


    吳安平很高興這兩個人加入,不但立刻跟兩人簽定了合同,還將兩人待遇提到了二百元每月,而且先給了一百大洋的安家費,相應兩人的職位也發生了變化,關嶺東將成為北方工業公司的總經理,而陶玉山也將成為西峰建築工程公司的總經理,這也算得上人盡其位了。不過這兩家公司都還在紙麵上,是吳安平突然冒出的想法。


    關嶺東和陶玉山自然是欣喜若狂。


    吳安平隨即給兩人安排了工作。關嶺東負責繼續招聘文化教員,陶玉山就要利用這次招聘,將西峰建築工程公司的人員構架弄個差不多,而吳安平自己,則需要出門把北方和西峰兩家停在紙麵上的公司注冊下來。


    兩天下來,新式文化教員隻招了五個,陶玉山的西峰公司卻已經基本組建完成,連熟練建築工人在內有差不多七十來人。這時北方和西峰兩家公司也注冊完畢,吳安平因為手下多了兩個總經理,便有人開始稱唿他為吳董,不過吳安平還是樂意人叫他老板。


    人員就位,但兩位總經理還不知道自己要幹些什麽。


    吳安平很坦誠將目前的情況介紹了下,關嶺東和陶玉山這才知道除了資金和這些個人員外,所謂的公司竟真什麽都沒有,兩人內裏怎麽想不知道,不過看在大洋的麵子上,還是認真負責隨吳安平的設想,不住提醒他應該做什麽準備。


    第二天所有人到齊,便按照三人商議的結果分頭出動,采購各種建工具、物資,林林總總買了十幾車。隨後,一幹人浩浩蕩蕩離了西安,前往慶陽西峰鎮。


    抵達西峰鎮時已經是五天之後。


    小舅杜立奎見到車隊時大吃一驚,又聽所有人喊吳安平老板,更覺得不可思議,雖然如此,但同著外人在並不方便詢問,隻得按下疑惑熱情招唿大家。


    吳家是住不下這麽多人的,杜立奎隻能和許多鄉鄰商量,將人員分散住到了各家。東西都搬到屋內,那十幾輛大車卻實在是沒地方安置,隻能拴在門口的幾棵歪脖樹上。


    將所有人的吃住安排好之後,杜立奎才有空找到吳安平問到底怎麽迴事。


    吳安平迴答之前先讓杜立奎跟著,從那堆物資間把一個箱子抬迴了房內,當著他麵打了開來,隻見裏麵是半箱子大洋和十幾捆的銀元券、美元。杜立奎被嚇住了,他急忙問:“安平,這才十幾天不見,你哪來這麽多錢?”吳安平早有準備:“小舅,你就莫問了,這是黎伯臨去前交給我的任務,實話對你說,這才剛剛開始,以後還要有更大的事業。”


    杜立奎想想黎伯的神秘之處,頓時覺得這錢又沒什麽出奇,點點頭又問道:“錢不用說,你怎麽又找來這麽多人?”


    吳安平道:“這些人裏有五個教員。前些天我離開時不是讓你買些荒地建些房舍嗎?那裏我準備建一所學校讓鎮上的小子免費來讀,另外再辦幾個工廠,瞧,我已經注冊了兩家公司,北方工業和西峰建築,剩下的人基本上都是這個建築公司的。”


    杜立奎倒是沒想到吳安平竟這麽大抱負,不過想起黎伯,又覺得成功是板上釘釘的,於是點頭道:“這樣說倒都是自己人了。不過最好再起幾棟房子,老住別人家總不是迴事。”


    吳安平道:“嗯,我明天就安排下去。”


    在吳安平的設想中,小舅杜立奎最好能幫著管帳,這樣才補上監督這一環,他自己畢竟是沒時間的。小舅當然答應下來,這是外甥的事業,他有責任幫忙看護。


    夜很深了,但小舅離開後,吳安平怎樣也睡不著,他起身來到西廂房前,看著月光傾瀉在白朗朗的紙窗上,心中默默暗念:“黎伯,看,我已經在張開稚嫩的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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