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三月份每日兩更,時間定為10:00和20:00,以及24日酌量加更,平時有可能不定時加更!本寶寶要存稿,要加油。我一直說,更新是努不努力的事情,我要證明,我很努力,我也難得為一件事努力啊,努力地連相親都拒絕掉好幾個啦啊哈哈!】


    又交代了好些事,少忘塵隻歎得一聲時間真快,三日時間如此就沒了,卻好似連停歇下來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罪天司多少給了他一些安慰,這是一種真正後繼有力的感覺,而不像他拿東來先生,那拿藥師蒼術,拿夙沙卿,拿少戎狄做幌子,這罪天司是真正自己的東西,有實實在在的感覺,這感覺很好。


    尤其是陳六道的到來,讓他更是歡喜,本來這罪天司除了祁禦霄,他誰也不認識,雖然有血蠱操縱控製,但到底這非是君子所為,多少有些愧疚在內。生怕他們有什麽事情做了出格的,他便要動了這血蠱。但陳六道是和他並肩作戰過的人,當初瞭望台三人合作除魔的經曆曆曆在目,那是可以將後背交托的人,少忘塵很是信任。


    他也特意將陳六道安排在罪天司幫助劍無雙,不用出去刺探消息,這樣一來他本身也便安全許多,他還給了陳六道好些丹藥,起碼不遇到極厲害的對手,是不會出現事情的。


    做完這一切,午時剛剛過。


    他伸了伸懶腰,揉了揉少挽歌的小腦袋,說:“走吧,要迴東來閣了,此去紫雲之巔還要兩個時辰,到那裏便要黃昏了,遲了,先生要怪罪的!”


    “嗯呢,這紫衣阿叔看起來和藹,可是規矩還是不少的!”少挽歌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又說:“正好在路上的時候,我便向公子說一說軍情,還要關於大公子的事情。”


    “兄長的事情?”


    “靈犀少主叫我務必要告知大公子的,不過大公子未醒,我隻好告訴公子啦!”


    “也不要緊,我已經差遣楚二娘迴去照顧兄長,以楚二娘的修為,加上百壽堂,兄長的傷勢也已經治好,應該無大礙。我還特意叫楚二娘帶了我製造的令牌給兄長,這罪天司我不在,若是兄長有事,也自然可以拿來用一用,我已經和劍無雙他們說起過了,他們聽聞兄長是太玄真人的唯一嫡傳弟子,一個個也是高興,恐怕兄長在這罪天司比起我來還要受用三分吧!”


    少挽歌便吐了吐舌頭,不屑道:“那是因為他們不知道公子真正的厲害之處,若是日後他們知道了,他們跑過來巴結還來不及呢!”


    “哈哈,也便是你是這天底下如今最了解我的人了!”少忘塵拉起少挽歌的手,走到屋外,抬著頭,看著屋頂上假寐的藥師蒼術:“藥師,我們該走了!”


    “老人家我曬得這太陽正好,還以為你們這些娃娃們還要鬧騰一陣,可憐了我這午後的安穩!”蒼術口中雖然不滿,倒也一個鯉魚打挺,便直接跳了下來,拍了拍身上的粗布麻衣,打了聲唿嘯,那大魔王便“咚咚咚”地跑來了,吐著舌頭,搖著尾巴。


    “你帶路,大魔王沒去過東來閣,不識得!”蒼術用煙袋點了點少忘塵說。“是!”少忘塵便抱著少挽歌翻身上了大魔王的身,好在這畜生也果真有靈性,真是一動未動。


    蒼術則退了兩步,一屁股坐在大魔王的屁股上,學了那八仙張果老的倒騎毛驢的架勢,翹著個二郎腿,抽著煙,也是好不自在。


    “轟隆”一聲,大魔王便猛然一蹬,飛了起來。


    少挽歌一個沒坐穩,直接撲倒在少忘塵的懷裏:“哦喲!大狗狗你飛得平穩些,我暈狗!”


    “哈哈哈!”大魔王吐著舌頭迴頭看了一眼,那明顯便是個白眼。


    隻是方才那一陣轟鳴聲,少忘塵卻覺得有些奇怪,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勁。


    “這感覺怎麽如此奇特?根本不像是踩地的聲音,倒像是土裏衝出東西來的聲音,好像還挺遠的,難道又有魔獸要來撞城了?”


    他遠遠的看著那絲毫不減,反而越演越烈的魔雲,依然遮天蔽日,雷霆湧動,那遠處的地方黑壓壓的一片,好似是墨水翻滾而來。


    “罷了,我也沒有時間再親自去管這些事情了,我將我的猜測和知道的事情都告知了聊城的人,他們自然應該有所應對才是。”少忘塵隻看了一眼,便收迴了眼神。


    殊不知,他這一怪異的感覺,卻是來源於他時時不敢忘懷的精靈遺跡。


    遠在千裏之外的聊城南方的某處密林裏,與此地相隔數百裏便是魔戮山,魔雲施壓下來,大部分樹木都傾倒死亡,成了枯木一片,焦黑焦黑的,就如同野火過境一般。


    而在一處被枯木壓住的落葉堆裏,突然抖動起來,好似內中有活物就要衝出來,不多時,這落葉便一震,一股強悍的氣勁迸發而出,將上麵一兩人合抱粗的枯木震地寸寸瓦解,最後成為一堆木屑散落在四周。


    野風襲來,將這落葉盡數吹開,露出一扇三丈長,兩丈寬的青銅巨門,點點蒼苔與銅綠一道點綴著,留下了歲月的痕跡。


    “哢嚓”一聲,這青銅門外有流光一閃,被人布下的結界應聲碎裂,好似琉璃一般散落,又化作虛無,被風吹散。


    “吱呀——”一聲輕而又輕,幾乎微不可聞,又沉悶無比的聲音自青銅門傳來,漸漸開啟了一條細微地好似針孔大的縫隙,一股濃鬱地香氣便撞了出來,宛若有形體一般,瞬間四散開來,入主了周遭的樹木之中。


    “簌簌簌簌……”


    無法去形容這樣的聲音,若非要形容,那便大約就如同楊柳抽枝,枝頭花開的聲音吧?隻覺得好似有些東西活了……


    也確實有東西活了!


    在一片毫無草木,唯有滿地落葉之中,一株巴掌高的小樹苗長了出來,大約隻有巴掌高,頂著兩片葉子,嫩綠嫩綠的,好似一掐便能掐出水來。


    如此荒蕪之地,恐怕也唯有這麽一株小樹苗是此地唯一的綠意,述說著這裏還有最後的生機,仿佛是一切希望的源頭,等待複蘇的陽春。


    若是少忘塵在這裏,他一定會大吃一驚,這樹苗,竟如他手中的婆欏雙樹的之中香欏樹的那一半如此的相似,幾乎一模一樣的葉片,也一模一樣的富有靈氣。他該是能認得出的,這是香欏樹!傳聞已經消失了三萬年,再也無法培育的香欏樹!


    “吱呀——”一聲,那香氣仿佛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便抽迴了身去,重新鑽入青銅巨門之內,伴隨著關門聲,青銅巨門再次封閉,古老樸素的雕刻,還有留下“桑餘”兩字的匠人的名字。


    風來,吹來一地落葉,好似枯葉之蝶翩翩起舞,風定之後,這落葉便掩蓋了一切痕跡,好似從來也不曾發生過什麽。


    …………………………………………………………………………………………


    而此時的魔戮山魔殿之內,正在王座上假寐的地魔主九殞豁然睜開了雙眼,眼神空洞無為,仿佛生魂出殼了一般。


    站在一旁的文墨白則察覺到了什麽,轉頭看著九殞,疑惑道:“地魔主可是察覺了什麽?”


    九殞正了正身子,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方才吾忽然感覺到聊城附近的地氣有強烈的流動,剛要尋找出源頭,那流動痕跡便消失了,仿佛再無痕跡。”


    “地氣流動?莫非是建木之蒂?”文墨白一驚,立即問道。


    “未可知也,若當真是建木之蒂,便說明建木之蒂快要出世了!”


    “地魔主可察覺了些什麽?”


    “稍許。”九殞道:“吾隻能察覺,這地氣約莫是流向魔戮山附近的某一處,但具體的位置,卻是難以鎖定!”


    文墨白略微沉吟,道:“不若讓屬下出去尋找,地氣流向之地,必然非同尋常。”


    “你之傷勢如何了?”九殞看著文墨白,問,眉宇之間猶有關切。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那人族小子固然厲害,但修為卻畢竟差了我許多,幾日的修養,便不礙事了。”


    “那便好,吾身邊從來唯有一個你,吾不希望你出事。”


    “是,墨白知道。”


    “你若要去,帶一支魔軍去。”


    “魔軍便不用了,自前日有人毀壞了我們幾處魔源,魔軍的數量銳減,根本不夠用,甚至連攻打聊城都不得不暫緩下來。”文墨白道:“而且黑尊修複魔源也需要人手,我便不帶了!”


    “說起毀壞魔源,那人可找到了?”


    “無,恐怕是個極厲害的高手,也不知道是什麽人。白尊和赤尊正在審問聊城軍師夙沙卿,隻是未曾問出什麽來。”


    “此人能入吾魔戮山而吾毫無察覺,必然修為高深,極有可能便是天人境界的大能。不過,天人之境何其稀少,若真有此人,十數年前三尊來到北隅,便不可能不知曉有如此人物。”


    “地魔主說的是。”


    “罷了,此事也要從長計議。黑尊修複魔源還有兩日便可完工,你去與赤、白二尊說,三日後,吾要看見聊城城破!”九殞道,語氣淡然,卻毋庸置疑。


    文墨白躬身一禮:“是,墨白這就去尋赤、白二尊,隨後出去尋找地氣的流向的盡頭。”


    “另外,計劃可以啟動了。”九殞闔了眼,道。


    文墨白神色一稟,沉聲應下,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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