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君懷,篡心皇後,【202】看的隻有一點,心在哪裏


    注定是個瘋狂的夜。舒愨鵡琻


    抵.死糾.纏。


    他就像是一隻不知饜.足的獸,她跟他求饒,他都不放過。


    他問她錦弦有沒有碰過她,她說沒有,他就怒了,說哪裏沒有,他都看到錦弦親她了。


    然後,她就無語了,說,好吧,如果親算碰的話,那就是碰過了畛。


    然後,他就更怒了,說,親都不算碰,那怎樣才算碰,非要像他們現在這樣才叫碰嗎?


    他要了她三次,一次比一次狠,她幾乎要暈厥過去,他才放了她。


    將她抱在懷裏,兩人躺在鋪在地上的衣袍上麵鈈。


    蔚景枕在他的臂彎裏,隻覺得渾身就像是散了架一般,一絲力氣都無,不想動,也不想說話,連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就想睡覺。


    他的唇貼在她的耳邊,似乎還在溫存她極致之後的空乏。


    “別睡,洞裏太涼,我帶你迴屋。”


    滾燙的唇輕輕拱著她的臉,低啞的聲音逸出,末了,便抱著她起身,拾起地上的衣袍往她身上套。


    很有耐心地替她穿好,又快速穿好自己的。


    “我們走!”彎腰,作勢去抱她。


    “淩瀾,背我!”蔚景忽然開口道。


    淩瀾怔了怔,說:“好”,便轉身背朝著她,蹲下身,蔚景摸索著伏在他的背上,雙臂纏上他的頸脖。


    “抱穩了!”他毫不費力地將她背起。


    這一句‘抱穩了’讓蔚景忽然想起他在懸崖下救起她那夜,兩人同乘一匹馬的時候,他也是這麽一句“坐穩了”,然後打馬跑起,她差點從馬上跌下來。


    所以,她以為他現在丟這句,是又要用輕功踏風而行了。


    誰知道,沒有。


    男人背著她走。


    一陣夜風迎麵吹來,她知道已經出了洞口。


    男人背上的體溫透過衣衫傳遞在她的身上,她倒也不覺得冷,雙手環著他的脖子,她輕靠在他寬實的肩頭。


    不同於來時的風馳電掣,他走得很慢,卻並不是吃力,腳步依舊輕盈,隻是每一步都踏實平穩。


    “這是哪裏的山洞?”


    “後院。”


    “後院?”蔚景有些震驚,“後院有山洞嗎?我怎麽不知道?”


    “你的眼睛又看不到,不知道很正常,離小池塘最多一百步的距離。”


    “這麽近?”


    她都沒有意識到自己語氣裏的失落。


    “嗯。”男人輕應。


    夜風習習,荷香幽幽,一縷發絲被吹到額前,撩著臉上微癢,蔚景將臉埋在男人的肩窩裏蹭了蹭,忽然想起什麽。


    “對了,你一直在外麵,夜逐曦怎麽辦?”


    “有康叔。”


    “康叔?”蔚景驚得下顎都掉了下來。康叔是他的人,她其實一直知道,隻是讓康叔扮夜逐曦,也委實有點……


    那夜在靈源山上,夜逐曦就是康叔吧?


    當時這個男人是淩瀾的身份,而鶩顏醉紅顏發作不知在什麽地方,現場有一個夜逐曦,當時她還在想是誰呢?那麽,那夜在錦弦的營帳,在緊急關頭,將淩瀾救走的人也是康叔吧?


    那功夫也是霸道了得。


    平素見康叔忠厚老實,還以為就是一普通管家呢。


    果然,人不可貌相。


    張嘴正欲再說什麽,卻發現淩瀾突然停了下來。


    剛開始,她還以為到屋裏了,後來感覺周遭的環境不對,有夜風拂麵,還有蛙鳴聲一片,應該還在後院。


    “怎麽了?”她問。


    “原來你們也沒睡啊。”男人低沉微嘶的聲音傳來。


    不是淩瀾。


    蔚景一震,是影君傲。


    他怎麽在這裏?


    她忽然想起了他們去山洞的原因,因為當時有人推開院門走了進來。


    那麽,那人是他嗎?是影君傲嗎?


    她跟淩瀾至少在山洞裏呆了兩個時辰,至少,現在應該已經下半夜了,他還沒睡,還在這裏,難道…….他在這裏等了兩個時辰?


    淩瀾說,山洞跟池塘相隔最多百步,從方才出洞口到現在,淩瀾的確也沒走多少路,就碰到了影君傲,那麽……


    她那樣的叫,他們那樣的動靜,影君傲都聽到了嗎?


    從未有一刻如此窘迫過,蔚景臉上一燙,輕輕拍了拍淩瀾,示意他將她放下來。


    “正準備迴屋去睡了。”


    淩瀾淡聲迴向影君傲,卻並沒有將她放下來的意思。


    蔚景皺眉,又附在他耳邊輕聲道:“放我下來!”


    淩瀾恍若未聞,又背著她往前走。


    影君傲垂眸淺笑,一陣夜風吹過,帶起他的發絲跟衣袂輕舞飛揚,幽幽夜色下,他抬頭望了望高遠的蒼穹,片刻之後,才轉過頭,再次看向他們這邊:“嗯,早點睡吧,再不睡天就亮了。”


    話落,也不等他們做出反應,人已轉身先他們往院門的方向走。


    蔚景本想喊住他,卻又擔心這兩個男人碰一起搞出什麽糾複,隻得先暫時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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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殷大夫家總共兩間廂房,一間殷大夫自己,一間給了蔚景,所以淩瀾來了之後,一直住堂屋。


    影君傲來了,沒地兒睡,殷大夫就在平時存放藥品和農具的小房間裏臨時搭了一張床,影君傲住那裏。


    房間門口,蔚景幾經徘徊,才抬手輕輕叩了叩門扉。


    房裏漆黑一團,也沒有人應。


    蔚景知道影君傲在的,他跟他們是前腳後腳迴的屋,一迴屋,她就讓淩瀾迴了堂屋,然後,她就過來了,這麽一會兒的功夫,他肯定也沒有睡著。


    有些話,她想跟他說。


    不是想解釋,也不是想安慰,有些話,她覺得還是要說開來。


    如此優秀的男人,她不想誤了他。


    見裏麵沒有反應,她又再次叩了叩門。


    依舊沒有一絲動靜。


    蔚景垂眸彎了彎唇,又靜靜地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才轉身離開。


    聽著門口的腳步聲漸行漸遠,躺在黑暗裏的影君傲緩緩睜開眼睛。


    第一次,他第一次覺得這樣心痛。


    也第一次覺得是如此挫敗。


    記事起,他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這天下之物於他影君傲來講,隻有想要與不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


    女人亦是如此。


    他卻從不對女人上心。


    第一次,他對一個女人上了心,那個女人心裏卻沒有他。


    曾經她的心裏是錦弦,如今她的心裏是淩瀾。


    沒有他,從來沒有。


    沒有人知道這半個月他是怎樣找到她的,就像沒有人知道他站在後院裏是怎樣的心情一樣。


    站了多久,他不知道,他隻知道,對他來說,就像是滄海桑田、一輩子那麽長,然後被人拿著刀子將他的五髒六腑一一淩遲了個遍。


    他也終於明白,原來,世間情愛根本沒有道理可言。


    不是付出就有迴報,也不是看誰比誰愛得多一點。


    看的隻有一點,心在哪裏。


    心在,所有的傷害都可以原諒,哪怕前一瞬還冷臉相向,下一瞬依舊可以在他身下承歡。


    心不在,再多的好再大的傷再沉的痛,依舊不能入對方的眼,她永遠也看不到。


    曾經他叫她“精衛”,後來他叫她“甜海”,她最初是笑笑,慢慢習以為常,她一定以為是他的玩笑和調皮吧?


    殊不知他的私心,那麽卑微的一點私心,他,不過是想向另外兩個男人宣示著,自己那微末的一點獨享。


    她是錦弦的蔚景,是淩瀾的蔚景,是世人的蔚景,卻是他影君傲一人的“精衛”,一人的“甜海”。


    如今看來,無論是“精衛”還是“甜海”,那都是他一人的稱唿,怎麽也沒有“小九”和“琴九”來得深刻雋永。


    影君傲,是時候走出來了。


    當初找她的初心,也是想確認她是否真的平安,是否真的安好不是嗎?


    這些已經足夠。


    ******************


    真的是被淩瀾折磨慘了,蔚景從未睡得如此沉過。


    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


    很奇怪,屋裏沒有人。


    她有驚喜給他們,竟然一個人都不在。


    她找了一圈,堂屋裏沒有,殷大夫廂房裏沒有,影君傲的小房間裏也沒有。


    廚房的鍋裏有小米粥還在熱著,她知道,那是殷大夫給她留的,每次她起得晚,他都會這樣,給她留好,灶膛裏的炭火不退,她起來吃的時候就不會涼。


    殷大夫要去幹農活,此時不在很正常,可另外兩個男人呢?


    他們哪裏去了呢?


    想起夜裏的事,她臉色一變。


    天,這兩人不會又鬥上了吧?


    第一反應,她就往後院跑。


    也沒有人。


    她就奇怪了,前院後院都沒有人,難道外出了?


    齊齊外出?


    正欲轉身迴屋,又驀地想起昨夜的事。


    山洞。


    離小池塘不過百步,淩瀾說。


    果然,順著池塘邊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就是傍著後院的一座小山。


    小山的腳下一個很寬敞的洞口。


    快接近洞口的時候,她猛地聽到裏麵有聲響傳來,心頭一驚,快步走了進去。


    果然兩個人。


    果然兩個人在。


    隻是不是兩個男人,而是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


    並且畫麵很詭異,非常詭異。


    她進入的那一刻,男人正從地上站起,女人坐在地上,慌亂攏上自己的衣袍,兩人都大汗淋漓。


    什麽情況?


    她頓在洞口。


    而同一瞬間,裏麵的兩人也意識到有人進入,朝她看過來。


    男人一怔,女人臉色蒼白。


    接下來,更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女人想從地上站起來,男人豎起手指,朝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


    女人便立即沒有動。


    然後,男人再次轉眸朝她看過來,說:“蔚景,你怎麽來了?”


    欲拾步朝她走過來,卻是被坐在地上的女人拉住了袍角,男人腳步頓住,女人伸手遞給他一個東西。


    男人眸光微閃,接過。


    是一塊玉佩。


    快速將玉佩攏進袖中,男人再次拾步朝她走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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