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雖然用的都是不羈劍法,但白妶的招式似乎又略有些不同,隨著他不停翻飛的劍術,劍招也開始有了一絲微小的變動,仿佛是不羈劍法的升級版,招招製敵,令江吟月脫不開他的劍招尾隨。


    江吟月禁不住慶幸自己修為比白妶高出許多,多少次都是她強行震開對方的劍招。否則,她自己可能已經中劍數次了。


    這時,她才暗暗後悔剛才聽信了他的話,不該收了寶劍。如若寶劍在手,白妶的劍術如何施展得如此順利?


    地麵上,楚延和付侃激動地站不住腳,他們為江吟月和白妶這一架,下了十張心願券的賭注啊!楚延賭江吟月贏,付侃賭白妶贏,二人爭得不可開交。


    十張啊!可以整盅對方十次!


    到時贏的那方,想怎麽整盅對方就怎麽整盅對方。楚延都已經想好了,這次要是贏了,他一定得讓付侃去偷看慎尊洗澡,數數他背上有幾道傷疤。想想慎尊那張黑臉,那還不得把付侃嚇個半死。


    若是付侃知道楚延此時心裏所想,一定會說:混蛋,你還是殺了我吧!


    楚延還想著上次在中和鎮看中的那名妹子,先讓付侃替自己打頭陣,付侃那個傻小子,絕對臉紅脖子粗,半天放不出一個屁。然後,自己再瀟灑上陣,那姑娘還不手到擒來?


    他越想越得意,腦海裏早已是春光旖旎的香豔場麵。


    此時要是付侃能看到他腦子裏所想,估計要罵他不配修仙,無恥之極。


    楚延便是楚延,他可沒什麽大抱負,修仙得道或是拯救天下蒼天?不,楚延不想。他不過是被家裏逼到不羈山來的而已。


    比試越來越白熱化,白妶見江吟月出招甚是狠辣,不敢硬碰硬,腳底抹油。賽場上空已不夠他溜了,轉瞬便逃到了祥雲峰上空。


    瑤光台上,微子站了起來,指著白妶遠去的身影,迴頭驚愕地望著眾人:“這......這......這混帳小子莫不是不想讓我看比賽?”


    不見二人比賽的身影,他雖冷哼一聲,重重地坐迴椅子上,麵上卻露出歡喜的神色。


    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對他胃口!


    兩名小仙童掩嘴而笑。


    慎行也是滿麵驚愕:還有如此打法?從比賽場打到場外,也算?


    他還沒說出來,洵玉便笑道:“師兄,淡定。”


    心下卻道:你難道還敢在師叔老人家麵前說不作數?


    祥雲峰上空,江吟月突然使出幾招決不屬於不羈劍法的招式,淩厲無比,簡直可以用“淒厲”來形容,她每出一招,天空便劃出明顯的一道厚重的光影。


    地麵上的弟子們早已跟著他們從瑤光場跑到了祥雲峰,心仿佛被什麽拽著,緊緊的。他們雖看懂江吟月用的非不羈武功,但也無可奈何,畢竟裁判看不到現場,誰叫白宜生自己跑出裁判的視線呢?


    劍氣所過之處,如風聲鶴唳、鬼哭狼嚎,令人毛發悚然。


    若是白宜生被她一劍揮到,豈不當場身亡?


    楚延雖希望江吟月贏,但看到江吟月出手如此狠戾,竟第一次那麽希望付侃贏,十張心願券輸了便輸了唄,畢竟要不了命!


    隻見白影又一閃,白妶再次身劍合一,踏空飛迴瑤光場旁的洗仙池上,洗仙池水沸騰翻滾、發出陣陣陰鷙瘮人的笑聲。


    微子瞪大了眼睛,“這小子跑洗仙池上幹啥?難道不知道洗仙池危險?”接著,他便招了弦月到身邊,耳語幾句後,弦月便轉身離去了。


    江吟月腳下無劍,禦風而行,這樣的修為可以說很多已入不羈門下多年的弟子都做不到。白妶腳踏逍遙,麵色十分蒼白,他的修為與江吟月差得實在太多了。他能做到的隻是讓逍遙短暫離開腳底,進行攻擊,時間一長,他便禦不住風。


    白妶明顯處於下風。


    此時,江吟月手握桃木劍,悠閑地站在空中,對著桃木劍輕輕嗬了口氣。


    “白師兄,你說今天要是你死在了這桃木劍下,師尊們會怪我麽?”


    白妶胸口一陣悶痛,身子微微一晃,麵色更加蒼白。


    剛在祥雲峰上,江吟月竟然悄悄地對他用了暗器,一根如牛毫般細的針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左脅。江吟月如此歹毒,自己也不能手下留情。否則,他也不至於冒九死一生之險,飛到這洗仙池上來。


    洗仙池,落入其中,仙骨傷盡,從此淪為廢人。


    江吟月何償不知白妶此時所想,雖然她很怕洗仙池,但她更想除掉眼前這人。白妶剛才那番精妙的劍招,哪裏象隻練過一個月的不羈劍法?其高深莫測,恐怕教課的桃翁都趕不上吧。


    她不允許這樣的人存在,她連江吟雪那傻子都容不下,豈能容得下白妶這樣天資卓絕的人?


    想到江吟雪,她在心裏冷笑一聲:江吟雪,你休要怪我恨你,要怪就怪你未婚夫吧!憑你也配?!


    賽場上全是人,瑤光場上,瑤池邊,洗仙池畔,雖然人多得接踵摩肩,但竟無一絲暄嘩。每個人都拽著一顆緊張的心,宛如場上比試的是自己,原先的意興闌珊一掃而空。


    他們中任誰也沒想到,明明已成定局的比賽,竟然會如此兇險。


    白妶深吸一口氣,在這千百人中,有誰,能體會他此時的心情?


    他一向行事果決,勇而無畏。此時,竟也在心底升起了一種悲涼之感。


    他心裏想:哪怕今天搭上性命,也要拚死一搏。


    江吟月其實也沒有把握贏,所以才在祥雲峰上,避開師尊們的眼光,暗中用了暗器,將白妶打傷。她極盡全力,不過是為了與玉清峰上那個人朝夕相處,她有什麽錯?怪就怪眼前這人,非要與她爭尊上弟子的名額。


    白妶被暗器所傷,心肺皆裂,幾乎不能行氣,但麵上卻強裝無事,拚命應戰,元氣與體力大量消耗,傷勢也越來越重,那根針在體內遊走,每動一下,便離心髒近一點。照這樣打下去,他恐怕會命喪黃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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