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不及對方迴應,隻聽得一聲爆響,土屑飛揚,借助著大地的反震之力,金輪的身影猶如離弦之箭,直入軍中。


    “嘶吼!”


    “嘶吼!”


    戰馬嘶吼,原本平靜的軍陣轉瞬大亂。


    金輪整個身體仿佛化作戰爭機器,從手腳到肩脊,從頭顱至腿腹,每一處都充滿了攻擊性,侵略性。


    手臂一拍,將一個士兵擊飛,右手握拳,腳步重重一踏,腰腹發力,直達五指,哢嚓一聲,身前之人盔甲出現裂縫,體內更是出現骨骼碎裂的聲音。


    身體往右一靠,肩膀一撞,力道之大,更是將馬匹撞得倒飛而出。


    龍象般若功趨近第七層巔峰的身體,加上永生世界肉身四重剛柔的掌控力,金輪每一拳,每一腳都是殺伐之招。


    桑昆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手下的甲士已經方寸大亂,陣列成了一團遭,三四十個士兵更是躺在地上,被躁動的馬匹踐踏,生死不知。


    “該死!你到底是什麽人!”


    看著亂糟糟的部下,桑昆憤怒下又帶著點羞愧,狂聲吼叫。


    “所有人不要慌張,對方隻有一人,我們五百人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他,保持陣型,圍殺此人!”


    桑昆的聲音,總算是讓慌亂的將士迴過神來。


    “是啊,我們這麽多人,還都披甲執銳,居然被一個和尚打了個措手不及。。”


    鎮定下來,就是羞愧,然後就是憤怒和殺意。


    這可是在主子麵前表現的好機會啊,結果成了這個樣子。


    “都給我上!宰了這個和尚!”


    桑昆的副將桑德惱羞成怒,手中長刀一揮,帶頭殺向了金輪。


    駕馬衝來,厚重的大金刀在戰馬衝擊,以及桑德蠻力之下,自上而下,轟然劈落。


    撲哧!


    強大的勁道十足,極速之下,阻礙其下落的空氣都被撕裂,發出唿唿風聲。


    其力極大,其勢甚猛!


    桑德的臉上都已經勾勒起了勝利的笑容,那兇狠的眼神中,滿是殺戮的快感。


    這,已是必殺之招!


    “哼!”


    雖然在戰鬥之中,但是四周皆是殺機,金輪又豈會大意。


    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不過是最基礎的戰鬥本能。


    麵對桑德來勢洶洶的斬擊,金輪不過腳步一動,微微側身,就讓他的攻擊撲了個空。


    右手豎立,並掌如刀,一記手刀劈在桑德的脖頸。


    隻聽得哢嚓一聲,桑德肥胖的身體就掉到地上,被來往的馬匹踩踏而過。


    “什麽!”


    桑昆一臉驚怒。


    本來看見桑德那猛烈一擊,他都以為殺死金輪,已經是勢在必得了。


    原來,這隻是一個錯覺,隻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那氣勢洶洶的攻擊,不過隻是銀燭蠟槍頭罷了,中看不中用,自己賴以為傲的部下,居然如此不堪一擊。


    “隻是麵對一個敵人而已!如果是鐵木真麵對這個和尚。。”


    看著一個個倒下去的部下,再想想南征北戰,威名赫赫的鐵木真,桑昆的臉,更黑了。


    “事後,必須得整頓整頓軍隊了。”


    不過想了這麽多,也都是之後的事情了,當務之急還是麵對已經進入狀態的金輪。


    麵對著數百帶甲之士的圍攻,就算都是稍微強壯一些的普通人,金輪也不敢有一點大意。


    畢竟刀槍無眼,他也隻是血肉之軀。


    金輪的全部精神已經投入這場戰鬥之中,不敢有一點分神。


    哢嚓!


    骨骼斷裂聲不絕於耳,金輪八百斤的力量殺入這幫普通士兵之中,真可謂是虎入羊群,勢不可擋。


    霎時間人仰馬翻,血濺半空。。。


    這係統麵板上顯示的八百斤,絕不止是拳力的意思,而是單臂舉重,一臂之力。


    就像曾經的拳王泰森,八百公斤的拳力,這可就是一千六百斤啊。


    古有霸王舉鼎,力愈千斤。


    難道說泰森也能做到這程度?這明顯是不可能的。


    這兩種情況,顯然不能一概而論。


    拳力,並不僅僅是一臂之力,而是從腳步,到腰腹,至脊椎,通臂膀,傳達手腕。


    甚至還有特殊的發力技巧,將全身的力量調動,揮出那霸烈一拳!


    比如以金輪現在的力量,再加上精妙的金剛拳法,剛柔一體的境界,他的拳力,絕不僅止翻了幾番了。


    雖然還達不到霸王之勇,但是也已經相去不遠了。


    不過是五百個普通的士兵而已!


    更何況,將帥無能,累死三軍。


    “我們根本打不過他的,快逃啊!”


    “不打了,他根本不可戰勝!”


    …………


    …………


    不過一時三刻,喊殺聲驟然停止,哭嚎聲持續高漲。


    麵對著渾身浴血,仿若地獄修羅的金輪,哪怕是桑昆的威逼利誘,也沒有起到一點作用。


    被殺的不到一百的士兵哭爹喊娘,四散奔逃。


    對於這些四處逃逸的士兵,金輪也沒有太過在意。


    他隻是一個人而已,想要去追殺這近百個人,顯然是不現實的。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金輪並沒有理會那些四散而逃的士兵,他的眼神一直在盯防著明顯一看就是首領的桑昆。


    當金輪一人鑿穿五百士兵,殺的他們丟盔棄甲之時,桑昆也顧不得漫罵部下,隻能在幾個親信的守衛下,罵罵咧咧地逃離。


    “想逃?”


    金輪眼神一凝,腳步一跺,大步追去。


    “逃得了嗎!”


    八步趕蟬,天下極速!


    已經趨近大成的八步趕蟬施展開來,人影閃動,金輪一步十多米,一步,兩步……八步踏過,人已經到了桑昆的身後。


    右手高舉,修長的五指在太陽下散發著玉質的光澤,蒲扇般的大手緩緩轉動。


    這一刻,馬背上逃竄的桑昆突然感覺烏雲滾滾,天際陷入黑暗。


    “什麽!!”


    心中一動,頭顱迴轉,桑昆嘴巴大張,眼珠瞪大,驚恐不已。


    轟隆!


    轟隆!


    金輪一步踏出,短暫立身虛空,高大的身軀遮住太陽的光輝,一身澎湃的氣血完全運轉,仿若海浪唿嘯,天際轟然炸響。


    右手高舉,五指擎天,緩緩轉動,虛空隆隆作響,手掌之上,一條條紋路縱橫交錯,清晰可見。


    轟!


    一掌垂落,雷霆炸響,大地開裂,塵煙四起。


    “怎麽?不逃了?”


    半響,煙塵散去。


    金輪戲虐的看著仰倒在地,一臉驚恐的桑昆。


    在他們之間,有著一個深深的坑洞,形如手掌,五指正對著桑昆。


    四周,一塊塊破碎的血肉紛飛,澆灌在泥濘的雪地,構成一幅斑駁髒亂的圖畫。


    顯然,剛才金輪手下留情了。


    他那一掌落下,並沒有完全對準桑昆,隻是擊斃了他坐下的馬匹而已。


    “大師饒命啊!”


    顧不得髒亂不堪的地麵,桑昆沒有站起身來,依舊雙膝跪地,匍匐前行幾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著求饒。


    “大師,我這沒有得罪您啊!求求你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隻要能放了我,讓我做什麽都行啊!”


    “對,我是草原王罕的兒子,我有錢,我有大量的財富啊!”


    “我什麽都可以給你,求求你饒了我吧!”


    桑昆一邊磕著頭,一邊求饒,神情慌亂,滿臉驚恐,言語之間都有些口齒不清,語無倫次了。


    啪嗒!


    一腳將想要撲向自己的桑昆踢開,殺了數百人之後,金輪的怒氣終於消退,殺意散了許多。


    “王罕的兒子?”


    心中思索片刻,金輪眼神幽幽,終於開口。


    “想要我饒你一命,也不是不可以。”


    止住想要開口說話的桑昆,看著他變得有些激動的表情,金輪眼神一頓,強大的氣勢爆發,鎮壓一切。


    “接下來,我問,你答!多餘的話我不希望聽到!”


    “是,是。”


    “你說你是王罕的兒子,你叫什麽?”


    “桑昆,我叫桑昆。”


    “王罕是不是還有一個義子,叫做鐵木真?”


    “是的。”


    “鐵木真的女兒叫華箏?從小和你的兒子訂了婚?”


    “是的。”


    “華箏是不是還有個青梅竹馬,叫做郭靖?”


    “這……”


    桑昆奇怪的看了看金輪,有些吞吞吐吐,待得發現金輪表情有些不耐,才連忙解釋。


    “我聽都史說過,華箏是有個叫郭靖的玩伴。”


    “你兒子今年多大了?”


    “十一歲。”


    “嗯。”


    幾個問題過後,金輪就沉默了下來,靜靜地思索著。


    問這幾個問題,也隻是為了了解一下現在的時間線罷了。


    他並沒有直接去問郭靖的年齡,這個問題他估計桑昆大抵是答不上來的。


    不過郭靖和他兒子年紀也差不多,知道他兒子的年齡,也差不多夠了。


    “現在距離射雕真正的劇情開始,郭靖初入中原,應該還有幾年的時間。”


    “不過這些也和我關係不大。。”


    對於金輪來說,來到這個世界,也隻有兩個目的。


    首要目標,就是努力修煉,希望有生之年能將龍象般若功突破十三層,獲得龐大的底蘊,迴歸之後才能迅速崛起,踏入仙門。


    其次,也就是獲得源力了。


    “源力的獲取,除了實力突破之外,已經證實,武功秘籍也是一種獲取方式。”


    除了這些,金輪還迴想著曾經,許多人腦洞大開時的猜測。


    “破壞劇情,改變人物命運,乃至於影響世界走勢,是不是能獲得大量源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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