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


    長老三人坐上一輛黑商務離去。


    離開的時候,長老還打開窗戶,向著酒店門口的陳悠等人點頭示意。


    無時無刻中都透漏出想要邀請陳悠做客的意思。


    陳悠一邊點頭還禮,一邊搓著手裏的一枚銅幣,上麵刻錄的是一隻白鶴亮翅。


    “鶴門是真心邀請陳先生。”劉道長望著陳悠手中的這枚銅幣,是露出了羨慕與歎服的表情。


    包括旁邊的李老板也是羨慕不已,活生生一副這銅幣為什麽不在他手中的架勢。


    兩人的神態,都證明這枚銅幣非常重要,或者說是一種‘麵子’的象征。


    陳悠見了,倒是平靜的把銅幣收起來,沒什麽感歎的想法。


    劉道長二人看到陳悠這麽鎮定,不由又肯定陳悠絕對是哪位陸地神仙的傳人!


    因為這枚銅幣看似普通,但實則在本省內大人物圈裏的名聲很大。


    皆因這是鶴門的信物!


    隻要拿著這枚信物,等到了他們門派山下以後可以無需通傳,就能直接入山。


    當然,現在這年頭有電話,他們門派那裏也有信號塔。


    科技的世界裏,這信號塔基本都在城市與山區覆蓋了。


    到時候要找他們,到山下以後一個電話就行了。


    不過聽起來簡單,但總歸沒有信物的‘誠意’足,與麵子足。


    因為哪怕是在門派裏德高望重的長老,他手裏也隻有三枚銅幣。


    其餘長老隻有一枚,掌門十枚。


    能證明不是什麽人都能被邀請做客的,也不是什麽人都能進鶴門山內。


    這就是鶴門的門規,無信物者,隻能在山下打電話。


    但一般德高望重的大人物,或者高手,就算是沒有信物,也會早早聯係鶴門,而不是站在山下等著。


    也或者,長老等人想要邀請某位大人物來做客,也可以把之前送出去的信物收迴,然後再遞送給別人。


    聽起來很麻煩,也確實感覺很麻煩。


    不過鶴門存在了百餘年,又在百餘年前,那時候可是沒有電話。


    想要見進入山門,隻能通報與等待。


    小人物還好說,等就等了。


    可是大人物等的話,難免會讓這位大人物心生芥蒂。


    覺得我堂堂一位門派掌門,被幾位弟子攔在了門外。


    雖然鶴門不是這個意思,也沒有這個意思,但這多少有點不重視的感覺。


    所以才衍生出了這個信物,並延續了百年。


    算是一個規矩。


    每門每派基本有類似的信物,像是在訴說這位擁有信物的人,是他們門派的貴客。


    關鍵時刻在外麵遇險,說不定敵人看在大門大派的份上,還能救自身一命。


    前提是對方不是自身所持有信物門派的仇人。


    同樣。


    隨著一路行駛過去。


    陳悠聽著劉道長的言說之後,也算是明白了這物件是什麽意思。


    簡單來說,就是一個麵子與規矩活。


    陳悠感覺挺不錯。


    為了這個麵子,那就試著早些把李老板的事情解決,然後早點去往鶴門。


    說是盡早,就盡早,能快則快,總不能也落了別人的麵子。


    並且也在陳悠想事情的時候。


    同樣在商務車後座的李老板與劉道長,也詳細聊起了大宅別墅的事情。


    像是說給劉道長聽,也像是和陳悠透透底,讓陳悠心裏有個底數。


    這樣就算是陳悠感覺不行,那直接不吭聲,不說話,最後把事情交給劉道長就好了。


    總好過李老板麵對麵的和陳悠說詳細,最後陳悠發現不對勁,或者保命不出手,這多少也是得罪人。


    李老板,現在就很為難。


    這也是他們通過鶴門長老的話,也猜測出陳悠後麵可能有陸地神仙坐鎮!


    那這肯定不能得罪,也不能落人台麵。


    不然得罪了以後,事情就不對味了。


    不過,這倒不是先天與築基高手可以殺人於無形,也不是他們不懼一些重武器。


    而是能修煉到先天的人,並且還活著的人。


    這一輩子的人脈下來,真不是開玩笑的。


    想整他區區一個本省的開放商,是小菜一碟。


    這個整,還是真的能整死,死也是真的死。


    李老板抱著這個擔憂,此時也就沒有和陳悠說,而是和劉道長說著一些經過。


    劉道長聽著聽著,也是順著李老板的意思,不時問上一句道:“老李,你是說在七天前的時候,你就發現了你身體有些不太對勁。


    而且你院子裏的溫度也越來越低?”


    “對..”李老板毫無隱瞞的迴憶道:“大約是七天前,我發現每次迴家進入院子的時候,都有一股冷風,這股風吹過來,身體就一陣發緊發涼。


    在屋裏也是這樣的感覺。


    但出來院子以後,就沒有任何事情了。


    我老婆孩子一開始還說這個院子裏是不是樹木太多,遮著陽光,才讓咱們家裏有些陰潮。


    可是等我第三天叫人把院子裏的樹移走,往後晴天大太陽曬了兩天,還是沒有任何改變。


    我當時就感覺有點不對勁了,就專門給你打了電話,想要叫你過來看看,是不是陣法出了問題。”


    “陣法的事情我沒忘。”劉道長慢慢點頭,“我記得你才買下那個別墅的時候,還特意叫我過來幫你整過風水聚靈陣。


    按說在這個季節,應該是陣法內外的溫度一樣,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但聽你電話裏那麽一說,我就感覺事情有點不簡單了。


    可能是陣法出了問題。”


    “我一開始也是這樣想的。”李老板像是在闡述經過,“這不和你一打電話,你過來以後,發現是陰煞作祟。


    它想用煞氣腐蝕陣法根基,然後把你幫我布置的聚靈陣取走。”


    李老板說著,又無奈搖頭,“當時我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想著它取走就取走吧。


    但你說這些陰煞是想取走陣法傷人,我就沒那個想法了。”


    “對,現在正好是七天整。”劉道長長唿一口氣,“上次隻能探查出它的氣息,但卻沒有抓到它。


    可它既然對院子裏的聚靈陣上心,今日又到了破除根基與取陣的時候,應該會再次出現。


    不過這次有靈玉珠作為依仗,就算是無法收付它,這珠子也能保你們的宅子安全。


    它看到這樣的寶物,應該也就知道你有大門派守護,相信它不敢再對你打主意。”


    “我們算是借了鶴門的光。”李老板咧嘴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同樣,陳悠聽到他們的訴說,也感情是明白了這珠子驅鬼是小,最重要的還是借用鶴門的‘名號’。


    畢竟鶴門是本省第一門派,這盛名對於整個中原的修真者與武者來說,基本都知道。


    然後,這鬼,它也有思想,知道什麽能惹,什麽不能惹。


    到時候等珠子一拿,是一種震懾。


    他們用雪蓮,更多是換的鶴門名號。


    不過,他們也覺得能除了這鬼最好。


    隻是他們使喚不動鶴門的人。


    就算是使喚動了,那更多也是一次性的交易,沒有這珠子常擺來的實在。


    它可是真的驅魔。


    而隨著司機開著車子,李老板二人聊著事情。


    陳悠靠在後座聽的時候。


    大約在晚上十二點多一點,途徑四百裏的路程,市區外的一座別墅區到了。


    但這個別墅區卻不是那種連綿的小別墅,而是每一棟別墅,都有將近一千多平方的麵積。


    院落、小花園,私人車庫,都可以算作一個小莊院了。


    又在這將近二十個莊園外圍,是依舊的大護欄,把這一片的土地圈著了。


    看起來,很奢侈,但實際上每個莊園裏的別墅也不是很大,最多占地三分之一。


    這更奢侈。


    “陳先生..”


    也等路過門崗,來到第三排的第一棟莊園前。


    李老板是很客氣的給陳悠打開了車門。


    陳悠略微點頭,隨後就把目光望向了劉道長。


    此時的劉道長正麵目沉重,又來到車子後麵,打開後備箱,取出了一個約莫半人高的箱子。


    “我作法的物件都在裏麵。”劉道長看到陳悠望來後一笑,之後也順著李老板的稱唿,稱唿陳悠為陳先生。


    沒辦法,陳悠看似能煉丹,但腰側佩刀,再加上之前降服小四的身手。


    這怎麽看,都不像是道士,沒法稱唿道友。


    也隻有長老那人隨性,再加上一開始就喊陳悠為道友了,那再改口就有點別扭了。


    劉道長心裏想著,又看了看後備裏的小四。


    他現在正癱在角落裏待著,渾身無力。


    但為了保險起見,劉道長還是探了探他的脈搏,覺察藥力還在後,又給他喂了一粒。


    這樣等早上公司開會的時候,他估計還得被人架過去,絕對翻不起一絲浪花。


    等做完了這些事情。


    劉道長就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提著手裏的箱子,像是得道高人一樣,先是掃了一眼院子,就擺手抬腳,示意大家一塊進去。


    也等進到裏麵。


    劉道長把箱子一擺,手指捏了一個法決後,往眼睛上一抹。


    這是開‘靈眼’,能辨識鬼物與煞氣。


    “比前幾天更冷了..”李老板進來之後,就打了一個寒顫,感覺院裏的氣溫得比外麵低上七八度,而不是之前的兩三度。


    陳悠則是不等別人說,就發現這裏的空氣就是比之前稍微‘涼’一些。


    再掃視四周。


    陳悠沒有看天眼,也沒有開靈眼,而是單純的用肉眼去望,就能看到院裏四周沒有絲毫靈氣。


    相反在別墅的二樓窗戶外,那裏有煞氣散發,肉眼就能隱約看到一些陰煞所聚的‘氣體’。


    這個,應該就是鬼物,或者說是一種另一形態所存在的生物。


    它長得似人型,卻又麵容模糊,像是扭曲的電子影像。


    再瞧瞧它的品級,是六品。


    渾身還散發著一股冰冷入骨的寒氣。


    陳悠看完這些,又看了看開眼以後有些皺眉的劉道長,不等他們多言,就抽出了身側的苗刀。


    下一刻。


    咚!


    地麵被巨力踐踏,草地留下一個鞋印大小的深坑。


    劉道長可謂隻聽到了一聲響後,就驚訝的看到陳悠在瞬息內三步跨越將近二十五米的距離!


    同時,陳悠來到牆邊之後,一腳蹬牆,飛躍四米多高,和二樓平行的時候,苗刀偏轉,‘唰’一道輕微的風聲斬下。


    可謂是無聲無息間,幽魂發出一道常人不可聽聞的慘叫後,從中被苗刀劈開,虛幻的身子化為兩團霧氣飄散,吹拂過了四周。


    ‘沙沙’輕微風聲撒過。


    之前被眾人如臨大敵的鬼魂就這麽死了。


    ‘這..’劉道長更是不可置信的望著,沒想到這位陳先生的‘除魔’,是真的除魔!


    不降不收,反而是瞬息間一刀斬了!


    這換成他來,最少得鬥法鬥一會,把這惡煞的鬼氣消耗一些,才能試著降住。


    但劉道長還好,起碼有靈眼加持下,還能看個事情經過,知道陳悠是怎麽把這妖給殺了。


    可是李老板隻能看到陳悠身影一閃,隨後躍空一劈,接下來就是一股好似能滲進人血肉內的涼風吹過,之後小院就變暖和了?


    這個暖和不僅是陰煞消失,氣溫迴升了兩三度,也是一種心靈上的沒有那麽‘壓抑’了。


    這種感覺說不上來。


    但李老板現在就是這種很奇妙的感覺。


    就像是他當時中煞之後,找劉道長幫忙,然後劉道長符紙一貼,一碗藥茶一喝,心裏就暖洋洋的。


    而如今整個別墅內都是暖洋洋的,四周被壓製的陣法也啟動。


    李老板就算是再不懂,也知道剛才陳先生刹那間就把事情解決了。


    不用像劉道長一樣擺法器,也不用開發壇,反而就是那麽一劈。


    簡單粗暴到讓李老板都覺得他能除妖了。


    當然,李老板也知道這是心理上的可以,如果真讓他上,他會選擇逃跑。


    但不同於兩人的心裏震撼與驚奇。


    陳悠殺了這隻鬼物後,卻望向了苗刀。


    此時刀刃與刀鋒處閃過一絲流轉的霧氣,刀刃好似更加鋒利。


    隨後洞察望去,上麵浮現新的字跡。


    ..


    【名稱:苗刀】


    類型:武器、特殊、注魔法器


    品質:傳奇


    品級:六


    特效:破邪、飲煞


    破邪:該物品由鎮魔材料打造,可以傷害鬼物。


    飲煞:斬殺一定的妖物、鬼物,可使品級提升,並使武器開鋒、覺醒其餘能力。


    提示:該物品的煞氣真魄被成功開鋒。


    特效:破靈


    【破靈:此物品被煞氣環繞,具有一定破除靈氣屏障的能力,並無視六品以下所有靈器防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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