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渺渺趕緊背過身,繼續塗,心裏無比期盼藥膏像廣告上吹的一樣神奇,不被何安發現才好。


    其實夏渺渺心裏對這點凍傷絲毫不以為意,往年更嚴重,今年是大進步,隻有這麽一根小指頭。


    等以後她找了好工作,每天可以坐辦公室夏天吹著空調、冬天享受著暖氣的時候,說不定就養好了,到時候自己也是可以在整個冬天手指都修長嬌嫩的美女。


    夏渺渺美美的做著好夢,突然覺得眼前一暗,嚇的趕緊抬頭。


    何安強硬的拉過她的手,把她抱在桌上坐好,冷著臉幫她塗。


    “嘶……輕一點,弄疼我了……”


    夏渺渺明顯覺得手上的力道減緩,隨後不好意思的笑笑,帶著幾分歉意:“不要生氣啦,就那麽一次沒注意,誰知道就這樣了,以後再也不了,人家保證,輕點啦,真的很疼的……”然後溫柔的看著他開口:“過兩天就好了……別心疼了……”


    何安聞言,抬頭看她一眼,又垂下頭繼續塗抹。


    夏渺渺心情柔軟的伸出手揉揉何安的頭發,看著他其實非常好看的眉眼,突然道:“安安,我是不是好久沒說過喜歡你了。”


    自從住在一起後,有些話很久沒說了,好像那句話就該在日常行為中一樣,忘了表述,這一刻她心裏非常安靜。


    夏渺渺突然想說,非常想說,她伸出手環住何安的頸項,看著他認真的側臉,真誠的開口:“我愛你,何安,永遠,隻愛你……”說完仰起頭,在他好看的側臉上印下一個淺淺的吻。


    何安抬起頭,看著她,平日肅穆、冰涼的眼中好似多了一層什麽。


    夏渺渺也看著他,重複:“我愛你……永遠……”


    現在的她不知道‘永遠’的期限沒有她想象中那麽長,她以後甚至會愛上一個不叫何安的人。


    她們在一起的時間更長,經曆的更多,相比那時候生活重壓下社會揭開的殘忍一麵,現在的美好感情更像是存在於城堡裏的愛情故事,美好浪漫,足以成為整個青春時夾在書本中能被記起,卻又已經無足輕重的迴憶。


    “看我做什麽?”夏渺渺溫柔淺笑,絲絲線線的看著他。


    何安低下頭迫切的吻上她的唇,手放在書桌上禁錮住她的身體,急切的想做點什麽。


    夏渺渺仰起頭,看著天花板,覺得兩個人真的可以永遠、永遠……


    ……


    進入臘月,過節的氣氛越來越重,雖然這些年不似以往熱鬧,但依舊可以感覺到那種不同以往的氣氛。


    夏渺渺不關心哪裏哪裏年貨打折,不留意哪裏哪裏品牌促銷。


    對即將期末考的學子來說,她隻關心她的筆記賣了多少錢。第一批筆記已經銷售一空,第二批也即將售罄,基本第三批賣到一半,期末考的時間就近了。


    圖書管理越來越緊張的氣氛,臨時抱佛腳的能量可以讓夏渺渺發一筆橫財,最近幾年也能讓她著急。


    她家何安啊!就不能把心思用在學習上嗎,他真的上過初中和高中嗎!怎麽就沒有一點考試前緊張的自覺。


    夏渺渺的家教的課程已經結束,有更多的時間盯著何安。


    到是那位久不聯係她的小學弟,在本年度最後一次部裏活動時,莫名其妙的提出了退部。


    夏渺渺發誓不是她的錯,她沒有任何禍害小樹苗的行為,甚至引人誤會的舉動都沒有,她這個學期甚至沒有怎麽見過他,就算見了對他也像往常一般,很正常、很學姐、很嚴肅,絕對沒有曖昧。


    但就是不知道為什麽,退部的時候他對著她欲言又止的很久,夏渺渺疑惑,他們之間有什麽需要交流的嗎?為什麽最後什麽都沒說。


    鬱悶的夏渺渺很想把他揪過來問問他什麽意思。


    可,好奇心不重的她最終把這件事拋在腦後,認真備考。


    陳啟宵沒有說出口的是:多留意何安,他沒有你想象中那麽簡單。


    ……


    “寒假有什麽可安排。”夏渺渺帶著洗滌手套在衛生間裏用力搓著衣服袖子:“我也不怎麽喜歡,補課的人少。”都忙著過年。


    何安站在衛生間門口,一個人足以撐起一方門框,神色異常冷漠:“你準備什麽時候走。”


    “考完了就走啊。”加點洗衣粉,留著過年嗎。


    “這裏交了取暖費。”


    夏渺渺抖抖衣服:“過年我必須迴家,家裏很多事要忙,事也很多,過來幫我擰一下。”所以不用誘惑,沒用。


    何安聞言轉身就走。


    “喂?”夏渺渺扒著門看他:“別鬧脾氣呀,過裏幫我擰兩下很重的!”


    何安半躺到床上,拿起一本書當沒看見。


    “喂,咱差不多就行了,我不會說話行不行,我也不想跟你分開,可這跟你幫我個忙有什麽關係!好啦好啦,你還真生氣!”夏渺渺走過去撒嬌的晃了他好一會,把不情不願的大爺拉進洗手間幫她擰衣服。


    “嘿嘿,黑臉也那麽帥!”


    夏渺渺!你閉嘴!


    ……


    何安冷著臉,一直冷著,期末考的時間越近,冷的越難看。


    但寒假還是如期而至,著急迴家的夏渺渺直接買了明天的車票,晚上在溫暖的燈光下,翻箱倒櫃的收拾自己的東西:“你見我那條圍巾了嗎?就是你給我買的橘色打底有花球的那條。”她一直沒舍得帶,準備迴家送給小魚當過年禮物。


    何安半靠在床上,看文件。


    “在哪呢?我明明記得放這裏的,怎麽沒有了?”夏渺渺翻著箱子,把裏麵的東西都拿出來:“你到底看見了沒有。”再找找櫃子。


    夏渺渺翻來翻去折騰了半天,終於在櫃底找到了她的寶貝,珍重的用袋子包起來放在包裏,又開始找,她記得還有一款紅色的羽絨服:“就是剛入冬的時候你給我選的。”


    “棗紅色的那款,想起來了沒有,你見沒見呀。”


    “你到是說話呀,見沒見?”


    啊!找到了,塞起來。


    過了一會,夏渺渺半蹲在地上猶豫的拿著手裏的兩個耳套,一款淡藍色,一款米藍色,不知道該帶哪個迴去,小魚更喜歡哪個呢:“安安,哪個好看?”


    不知道!何安看她一眼,冷硬的移開目光。


    米藍色好了,她不喜歡,塞給夏小魚。


    三分鍾後,夏渺渺手裏拿著兩幅手套,一款背麵有毛茸茸的球,一款背後有個性的民族圖案:“安安,哪個更合適我。”


    夏渺渺思索著:“我覺得圖案的好,成熟、穩重、大氣、不會過時,你說呢?”


    我有什麽好說的,說了管用嗎!何安冷著臉。


    夏渺渺見狀,放下兩幅手套,走過去坐在他身邊,握住他的手:“好了,別生氣了,我知道你想讓我留下來陪你,我也想多陪陪你,我看到你都不想走了,乖,但我家過年事情很多的,七大姑八大姨的總要上我家找點優越感,我也得準備過年的東西,理解一下啦,別鬧脾氣了。”夏渺渺摸摸他的臉。


    何安把她手拉下來,臉色依舊暗淡,看著手裏的阿拉伯文不說話,他怎麽沒感覺到她的不舍,反而覺得她興致勃勃,給自己弟弟準備東西,給妹妹準備,一點沒有想他的意思。


    夏渺渺抱住他,撒嬌的搖晃著:“安安,別生氣了,你天天看我這張臉不煩啊。”


    “……”


    說錯話了:“寒假時間短,等過完年,我找個理由早點來學校好不好?好不好?你別這樣,弄的人家都不想走了,都已經開始想你了。”


    信你才有鬼,就那張嘴會說話。


    夏渺渺突然傾身吻上何安的唇,猝不及防的攬住他的脖子把他壓在床上,狠狠的吻上自家傲嬌的男朋友:讓你難伺候,讓你發少爺脾氣,真是讓人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的小祖宗。


    何安奮力掙紮著:別想來這套!


    夏渺渺壓著他,手霸道的伸進他衣服裏,嘴唇滑入他的頸項,撕開他的衣服,小樣!跟她鬥!她很有力氣的!


    “恩……”何安說不清什麽感受,被強了?那感覺……那感覺……那感覺……


    她主動的占有,時而溫柔、時而急切的時候讓他真會被她折磨死的感覺,他的感官仿佛不需要她坐到哪一步,已經腦中一片空白。


    結果。


    出其的疲憊暢快。


    而她早已經累的翻身睡著。


    後半夜,何安胸口清晰可見的牙印,已經有轉為青紫的跡象,他輕輕的起身。


    夏渺渺在床笫間很少有激烈的舉動,突然被咬時,麻痹的放空感傳入四肢百骸,至今尚有餘韻。


    何安想到她剛才的‘狠勁’,再看看如今已經睡著的她,摸摸她的頭,把床頭燈調暗,穿了睡袍,輕手輕腳的幫她整理行李。


    何安很清楚她把每天準備的東西‘藏’在哪裏,有什麽要帶給弟弟的妹妹的。


    不一會,兩個大大的行李袋就被打理好放在一旁。


    何安蹲在原位,看著睡沉的夏渺渺,突然覺得自己有病,他為什麽要給她收拾,好讓她明天走的更快?


    何安突然想給她搗鼓出來扔迴原位,但想想,自己忙了一個小時,再放迴去也很有病!


    何安帶著三分對自己的怒氣,躺迴床上,關了燈睡覺。


    ------題外話------


    看到大家問,現在篇幅長還是以後的篇幅長?


    答:當然是以後的篇幅長,如果把這篇文比成一列火車,這才是開個頭而已。(本來我想比喻成蜈蚣,想想還是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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