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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卯時剛過,一輛馬車在洛陽城的街道上疾馳,馬車沒有標識,也談不上豪華。


    “行人避開!”李苟坐在秦伯身側,不停的叫喊著,路人見他一臉沉重,似有急事,紛紛閃到路邊,為馬車讓路。


    李玄霸黑著臉坐在車廂中,李珠抱著文房四寶,安靜的坐在李玄霸對麵。


    半刻鍾之後,馬車停了下來。


    “公子,國子監到了。”李珠賠著笑臉,拉起簾子,對李玄霸說道。


    “你好歹是習武之人,怎麽起床那麽晚?難道你不知道聞雞起舞的典故?”李玄霸憋了一肚子火,此時一股腦的發泄到李苟身上:“你可知道,昨日國子學博士的眼神有多殷切,今日我又遲到,一定會寒了他的心。”


    李苟做了錯事,不敢反駁,隻能一邊點頭應著,一邊認錯。


    國子監的護衛看了眼李玄霸這邊,不明所以。不過,他們認識李玄霸,不敢多問,隻當什麽都沒看見。


    李玄霸喋喋不休了說了一會,李珠在他身邊輕聲提醒道:“公子,您已經遲了。”李玄霸一愣,反應過來,留下“迴去再收拾你”這句話,便與李珠走進國子監。


    “你也真是的,明知道公子今天有事,怎麽不早點起來?”常伯搖著頭說道。


    “公子每日睡到中午,我不是也養成了習慣嘛。”李苟抱怨道:“再說,公子為什麽不責備李珠?李珠不也沒有叫他?”


    “李珠,你說我這個借口,合適不適合?”李玄霸一邊朝著國子學院走去,一邊對李珠說道。


    李珠想著剛才李苟的模樣,笑了笑,說道:“隻怕國子監的先生,不會接受這個理由。”


    “那該怎麽辦?總不能說路上堵車吧?”眼看就到了國子學院門前,李玄霸急道:“我可不想聽他講什麽大道理。”


    若不是你頑劣貪睡,不讓我叫你,又如何會遲?李珠心中暗道。想了想,他說道:“公子就說習慣挑燈夜讀,所以起的有些遲了。”


    李玄霸點了點頭,與李珠走到國子學院門前。


    “先生,學生又遲了。”未等那位博士訓斥,李玄霸便一臉慚愧的說道:“昨日受了先生教誨,挑燈夜讀,隻是學生的身體還未恢複,府裏的下人心疼學生,沒有及時叫醒學生,來得遲了些,讓先生失望了。”


    那博士見李玄霸精神不濟,確似沒睡安穩,便也沒有責備他,說道:“好學是好事,還是要多注意身體。”


    “多謝先生關心。”李玄霸感激涕零的說道:“這是學生的書童,為人好學,一直想在先生門下求學,隻是苦無機會,學生鬥膽將他帶來,還望先生切勿見怪。”


    “無妨。”那博士被李玄霸捧得有些暈頭轉向,笑著說道:“趕緊進來吧。”


    李玄霸行了一禮:“多謝先生。”


    “多謝鍾先生。”李珠隨後躬身行禮。


    “李珠,你怎麽知道先生姓鍾?”入座之後,李玄霸輕聲詢問道。


    “鍾博士乃是我朝有名的大儒,誰人不識?”李珠答道,見李玄霸一臉茫然,便繼續說道:“公子前事盡忘,不認識鍾先生,倒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隻怕我沒忘記前事,也不認識這老頭吧。”李珠小聲嘀咕了一句,見李珠在仔細聽講,便也不再說話,專心致誌的想著別的事。


    學院的學生,不論身份地位,對先生都極為尊重,不過先生一走,學院裏瞬間熱鬧起來,指著李珠議論紛紛。他們身份尊貴,自然不會刻意壓低聲音,李珠平時一副淡然的樣子,此時也被說的臉色通紅。


    李玄霸悄悄的走出國子學院,得意的吹起口哨。


    來了一個年齡更大的人,他終於不再是那群孩子議論的對象了。


    李珠也已經意識到,李玄霸讓他進入國子監,目的並不單純,不過他更知道,李玄霸並沒有惡意,舒緩了一下心情,對著那群孩子微微一笑,收拾東西離開了學院。


    當李珠找到李玄霸時,李玄霸已經趴在桌子睡了。李珠站在門前靜靜的看了一會,不知心中在想些什麽,直到其他學生過來,他才迴過神,走到李玄霸身邊,坐下等候授課的先生。


    李珠文質彬彬,與留著口水熟睡的李玄霸形成鮮明的對比,授課的博士皺了皺眉,也不去問李珠的身份,認真的授起課。


    下課時,李玄霸還未醒過來,那些學生極有默契的輕輕走出學院,楊靈迴頭看了一眼,歎了口氣,被楊杲拉著離開了。


    李玄霸可以欺負李珠,李珠卻不敢不管李玄霸,他輕輕將李玄霸拍醒,李玄霸擦了擦口水,迷迷糊糊的去往下一個學院。


    一個上午過去,李珠有些後悔跟隨李玄霸來到國子監。


    國子監的先生都是學識淵博之人,但趙王等人年幼,那些先生所傳授的知識,自然都是淺顯易懂的。學無所獲,還做了李玄霸的擋箭牌,李珠自然會覺得後悔。


    書學課上,李玄霸倒是極為老實的寫著字,這令李珠有些意外。


    李玄霸睡過太學、四門學,除了真的犯困,還有一個原因:他知道這些東西,對他沒有用處。


    但書學不一樣,李玄霸除了要認識字,終究還要學會書寫,頑劣隻是李玄霸的表象,他的內心深處,一直知道自己該做些什麽。


    “今有雉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雉兔各幾何?”算學課上,博士望著諸生問道。


    隻見學生大多埋頭苦算,隻有李玄霸,李珠,楊靈三人不動紙筆。


    “忠勇衛,莫非你知曉答案?”算學博士見李珠泰然自若,楊靈胸有成竹,便將目光放在李玄霸身上。


    “學生心中有數,但無法說出。”李玄霸若有所思的答道。


    “既然知道數目,為何說不出口?”那博士聞言,奇怪道。


    “先生。”李玄霸站起身來:“那兔在籠中,是坐著,還是站著?是否有獨立之雉?”


    “這......”博士猶豫片刻,怒道:“強詞奪理,兔以四足論,雉按雙足,你可知曉答案?”


    博士的惱怒聲,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連楊靈都有些忐忑的看著李玄霸。


    “再簡單不過。”李玄霸衝著楊靈微微一笑,答道:“雉二十有三,兔一十有二。”


    那博士冷哼一聲,說道:“坐下。”


    “先生,學生讀書時,偶遇一題,不知如何解,還望先生能夠為學生解惑。”李玄霸出聲留住算學博士。


    那博士捋了捋胡須,說道:“講。”


    “有白錢九枚,外觀一致,肉眼無法辨之,其中一枚,重量較其他八枚輕絲毫,以手無法查之。”李玄霸聲音很響,再次將楊靈的目光吸引過來,他得意的笑了笑,繼續說道:“今有衡器一件,如何隻測量兩次,便尋出那枚不同的白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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