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雨潼做事情,從來不會顧及太多,她說要教訓秦初,就不會管那麽多


    第二天,趁著蘇靜楠午睡的功夫,她直接殺了晏氏集團。


    為什麽是去晏氏集團而不是瓊斯夫人下榻的酒店,是因為今天是華特跟晏氏集團正式簽約的日子。


    晏安加也沒有想到,晏涵逸居然有如此本事,不過是跟瓊斯夫人見了一麵,而且還大改了合約,就讓瓊斯夫人點頭合作了。


    這迴的合約可比他當初定下的規模要大了多。


    這次的簽約,如同一擊巴掌,狠狠的打在了他的臉上。


    雖然公司的上層都知道,他是因為剛剛接任了總裁的位置,無暇顧及其他業務,所以才交給了接任總經理的晏涵逸。


    但是,大家心裏清楚的很,當初,他耗費了幾個月的時間,才讓瓊斯夫人有了合作的意向。


    拿下亞洲地區的代理權,他還藉此在公司同仁麵前得意了很久,甚至將這件事情作為,打壓當時還是總裁的晏學勤的資本。


    以此證明他比晏學勤有能力,更有資本。


    可是現在,晏涵逸幾乎就是不費吹灰之力,直接跟華特簽約,而且單子幾乎比他之前商定的,多了一倍還不止。


    在他無力挽迴跟華特之間的合約的時候,晏涵逸憑藉一人之力,力挽狂瀾。


    兩人的能力孰高孰低,瞬間見了分曉,這麽一個大巴掌,當眾扇到了他的臉上,還真的是麵子裏子都丟盡了。


    可是,最悲催的是,他還要麵帶笑容的接受大家的恭喜,還要聽著眾人的稱讚。


    雖然他成了總裁,但是日子卻過得比總經理還要憋屈。


    「瓊斯夫人,選擇晏氏集團,絕對不會讓你後悔。」


    晏安加主動伸出手來,這個時候,就算是心裏再委屈,該有的風度也一定要有。


    「當然,合作愉快。」瓊斯夫人微微一笑,雖然是跟晏安加握的手,但是她的目光卻是在晏涵逸的身份。


    跟誰合作,相信的又是誰,已經不言而喻。


    晏安加縱使心中有氣,也隻能憋著。


    眾人心裏都明白是怎麽迴事,但是,也隻能藏在心裏,畢竟現在的總裁是晏安加。


    即便是他們再怎麽欽佩晏安加的能力,也不能再這個時候表現出來。


    晏安加和晏涵逸同時將瓊斯夫人一行人送到了門口。


    早就在這裏等候多時的藍雨潼撐了個懶腰,「秦女士就沒有必要一起迴酒店裏吧?」


    瓊斯夫人停了下來,看了看藍雨潼,又看了看秦初,想要知道事情究竟是怎麽迴事。


    藍雨潼可沒有把她放在眼裏,她今天的目標是秦初。


    「這合約已經簽完了,你應該有時間了吧?我們之間的帳也到了清算的時候。」


    原本藍雨潼就是大美女一個,性感妖嬈,她這一笑,更是讓一些人晃花了眼睛。


    眾人心裏紛紛有了自己的猜測,該不是什麽兩女爭一男的戲碼吧?


    「這位小姐,你是不是認錯了人?我們應該是不認識。」


    秦初依舊保持著她應當維持的社交禮儀。


    「你昨天還帶著一個孩子到我家,想要跟我家盤上關係,不過就是睡了一覺的功夫,你就全忘了?」


    藍雨潼一臉的嘲諷,眾人哄得一下,立刻腦補了故事。


    難道說,這個秦初是哪個養的情婦?


    帶著私生子上門,想要母憑子貴?


    而這個漂亮的女孩兒就是原配,今天是過來報復的?


    秦初的臉色一變,頓時想起了昨天跟著木可怡後來的那個人,她應該就是其中的一個。


    「這件事情跟你無關,請你不要在這裏打擾我的工作。」


    「工作?」藍雨潼笑的越發的迷人了。


    「您就是華特的瓊斯夫人吧?我勸您還是換一個翻譯的好。」


    「像秦女士這種處心積慮的想要嫁入豪門,為了嫁入豪門什麽事情都能夠做出來的女人,不適合留在身邊。」


    「很有可能不知道什麽時候,夫人就被算計了,很有可能成為她的棋子。」


    「這種小三上位,破壞婚姻的女人,留在華特,將來一定會成為害群之馬,對夫人你的形象,也大大的不利。」


    「為了華特,為了夫人你自己,還是換一個翻譯的好。」


    藍雨潼還真的是苦口婆心,但是秦初的臉色卻越發的難看了,任何一個人被這樣當眾訓斥,臉色都不會好。


    「你究竟想怎麽樣?有些事情你什麽都不清楚!你在這裏胡說八道,汙衊我,幹涉我的工作,你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秦初很是委屈,想要以此來博得同情。


    可是,她的年紀實在是太大了一些,這種裝委屈,扮可憐,惹人憐惜的戲碼,實在是不適合她。


    「我隻是實事求是而已!秦初,不要以為我妹妹性子好,你就欺負她,我告訴你,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


    藍雨潼忽的神色微轉,變得淩厲起來,渾身更是充滿了殺氣。


    「想要母憑子貴?你是不是將事情想的太簡單了一些?隻要我有在,你想要加入豪門,那就是癡心妄想!」


    說著,她反手就是一巴掌,隻聽啪的一聲,秦初的臉頰頓時腫了起來。


    「這是你搶人家老公的代價。如果你仍舊執迷不悟,那你就多買一些上好的消腫止疼的藥,以後等著你的,可不僅僅是這巴掌了。」


    秦初一手捂著紅腫的臉頰,一臉淒楚,很是幽怨。


    「晏涵逸,你就讓她在晏氏集團麵前放肆嗎?」


    「為什麽不能,既然你選擇留下來,應該早就已經想好了可能遭遇的事情,不是嗎?」


    晏涵逸溫和一笑,卻殘忍冰冷,秦初驀地後退兩步,被他的冷漠無情傷到了。


    「你怎麽可以這樣?再怎麽說,我們也是做了那麽多年的同學,難道你當真是一點情誼都不顧?」


    「任由這個女人在這裏平白無故的羞辱我?難道對你而言,我連一個外人都不如嗎?」


    秦初仿佛受到了什麽打擊一般,眼中噙著淚,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


    晏涵逸又笑了,不是那種溫和的笑容,而是那種魅惑至極的淺笑,絕對的風華絕代。


    「誰跟你說她是外人的?這可是我的學姐。」


    這迴不僅是秦初蒙了,連帶著一群吃瓜群眾也蒙了。


    晏涵逸的學姐?雖然晏涵逸的長相很有欺騙性,看上去跟二十七八的小夥沒有什麽兩樣,但是他的真是年紀擺在那裏。


    這妖嬈的美女竟然是他的學姐?又怎麽會這樣的年輕?


    藍雨潼對晏涵逸的表現算是差強人意。再次確定了他對秦初這個心機女沒魚半分的好感之後,她也算是放心了。


    「她不可能是你的學姐?她的年紀對不上,你的同期也沒有這樣跳級這麽大的。」


    秦初仔細迴憶之後,高聲反駁道。


    藍雨潼撫弄了肩上的長髮,嘴邊帶著盈盈笑意,「你的記憶力很好,我確實不是晏涵逸的學姐。」


    「但是,我是他老婆的學姐,所以,我也是他的學姐。」


    秦初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她好像是失了神一樣,「這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哪裏搞錯了!」


    「他那麽高傲的人,怎麽可能隨便認學姐呢?他不是最討厭別人跟他攀扯關係嗎?為什麽會這樣?」


    秦初開始喃喃自語,無論如何,她都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藍雨潼笑著蹲了下來,「看在你這麽可憐的份上,我就幫你解開了這疑惑。」


    「其實很簡單,有一個成語不知道你聽說沒有?」


    秦初疑惑的看著她,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麽。


    藍雨潼嫣然一笑,「愛屋及烏。」


    隻是四個字,就將她那僅存的一點信心全部擊垮。


    「愛屋及烏?愛屋及烏,竟然是愛屋及烏……」秦初失魂落魄的重複著這幾個字。


    藍雨潼這才算是滿意了,再讓這心機女欺負靜楠,這就是她該有的報應。


    教訓了秦初,發泄了心中的怒火,藍雨潼剛想走,晏涵逸就追了過來。


    「楠楠現在怎麽樣?」


    藍雨潼睨了他一眼,「既然擔心她,為什麽不親自去看她?」


    晏涵逸皺著眉頭,「這件事情我已經在調查了,這幾天你一定陪在她身邊,我擔心有人會對她不利。」


    藍雨潼卷著錘在肩膀的長髮,「既然擔心她,為什麽不親自守在她的身邊?」


    晏涵逸一臉的苦笑,「這件事情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但是,我還沒有查到秦陽不是我兒子的證據。」


    「楠楠是一個固執的人,隻要是她認定的事情,除非有確鑿的證據,否則,不管我說什麽,她都不會相信。」


    說到這件事情,他也是有些傷心的,蘇靜楠不相信他,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打擊。


    「你是擔心你去看她,她會直接甩給你一張離婚協議書?」藍雨潼何其聰明,一猜就中。


    「這幾日一定要看好她,我會盡快將所有的事情都搞清楚的。」


    晏涵逸交代完之後,轉身迴到了公司。


    從秦初的身邊經過的時候,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仿佛她就是一個死物,他從來都沒有在意過。


    這場鬧劇很多人都看到了,微博上又熱鬧了起來。


    【原來晏涵逸真的秦初關係曖昧,甚至連私生子都有了。】


    【昔日甜蜜夫妻,前途莫測,秦初小三未必能上位,母未必可以憑子貴!】


    【中國好學姐,學姐怒打小三。】


    ……


    晏涵逸上了微博,看到的就是這些亂七八糟的消息。


    依然有很多人到他的大號下麵罵人,這池水是徹底混了起來。


    他隻是從從一瞥,然後上了自己的小號,現在這個時候,隻能用梧桐的身份,才能跟蘇靜楠正常的交流。


    「你現在還好嗎?」


    他發私信並沒有得到迴覆,微博上顯示,蘇靜楠不在線。


    *


    蘇靜楠這個時候,確實沒有時間和精力關注微博的事情,而且,連起草離婚協議書的時間都沒有。


    因為,木可怡到了。


    「你真的要跟涵逸離婚?」


    「我是覺得,小孩子還是有父母陪伴比較好。我知道那種沒有父母的滋味兒,很難受。」


    蘇靜楠十分平靜,「我不想成為那種剝奪別人跟父母生活機會的人。那樣我會討厭自己。」


    木可怡眉間微蹙,對這個答案不是十分的滿意。


    「當然,我也沒有那麽善良,更重要的是,我不能接受我愛人的人,跟其他女人有一個孩子。」


    蘇靜楠補充道。


    「靜楠,你太衝動了。」


    木可怡嘆了一口氣,還想解釋什麽,但是卻被蘇靜楠打斷了。


    「不是衝動,事實如此,我改變不了事實,也不想委屈自己,隻能這樣。」


    「看來,我跟你說過的話,你真的是一點都不記得了!」木可怡的態度忽然嚴肅起來。


    畫風轉變的太快,蘇靜楠一時間有些無法接受。


    「當初在濱海,我弄出那麽多事情試探你跟晏涵逸之間的感情,考驗你們兩個人之間信任。」


    「你吃過的苦,受過的傷,難道都忘記了?」


    木可怡看上去十分嚴厲,但是更多的卻是失望。


    蘇靜楠的腦子裏頓時出現了曾經的種種,一開始的周瑞汐,之後的何似寧,其中卻是有很多晏太後的推波助瀾。


    她跟晏涵逸出發之前,晏太後還再三叮囑,她的手段跟晏家人比起來,不過隻是毛毛雨。


    讓他們在遇到任何情況的時候,一定要信任彼此,這樣才不至於讓晏家人鑽了空子。


    來京城這段時間,除了一開始晏安加和他那個女兒跟她有些交流之外,她跟晏家幾乎沒有發生什麽摩擦。


    而且,她還動手整了他們這對父女,也沒見他們有什麽反抗,她就將晏家人放下了,基本上沒有再理會這些人。


    聽晏太後的意思,難道說這些人……


    蘇靜楠猛地抬起頭來,看向木可怡,「媽的意思是,秦初和秦陽這一出,是晏家人弄出來的?」


    木可怡點了點頭,「按照我的經驗,這確實是晏家人的習慣。」


    蘇靜楠著皺眉,還是有些疑問,「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破壞我和晏涵逸之間的感情,對他們有什麽好處?」


    「你難道不知道你在涵逸心中的地位嗎?」木可怡詫異的問道。


    「雖然他在商場上,確實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可是,那都是他在沒有人牽絆,任何顧慮下做的決定。」


    「他可以的心思都在這上麵,沒有其他的事情分散他的精力,也沒有任何事情影響他的判斷。」


    「可是現在不同了。他的心裏多了一個你,在他的心裏,不論是商場上的爭奪,還是他一手打下的江山,都沒有你來的重要。」


    「現在你們之間的感情出了問題,你覺得他還有多少心思在事業上?」


    蘇靜楠低著頭,有些疑惑,她對他當真有這樣的影響力嗎?


    她怎麽沒有感受到?


    而且,這些話從第三個人的嘴裏冒出來,聽上去怎麽怎麽奇怪?尤其這個人還是她的婆婆。


    「靜楠,現在晏氏集團已經併入集團總部,涵逸現在隻是一個總經理,他現在一步都不能出錯。」


    「隻要他走錯了一步,那他可能就一無所有了。」木可怡忍不住嘆息道。


    蘇靜楠一聽,整個人都呆了。她竟然忽視了他現在的出境。


    在公司,他步步為艱,還要處理她的情緒問題,忽然間,胸口悶悶的,還是被石塊壓住了一般,有些喘不過其氣來。


    「如果這一切都是晏安加搞出來的,那秦陽是怎麽迴事?dna比對是怎麽迴事?」


    「那可是慕哥親自做的,整個過程中,沒有半分假手於人。」


    「而且為了謹慎起見,他分別在不同的架構做了對比。結果隻有一個,秦陽跟晏涵逸是父子關係。」


    木可怡沒有立刻開口解釋,隻是深深得凝視著蘇靜楠,「對於涵逸,你的丈夫,你究竟相信多少?」


    蘇靜楠心中一怔,她對晏涵逸的信任有多少?這個問題很晏涵逸也問過她。


    在其他的事情上,她很信任他,他知道她全部的秘密,包括她的身世。


    可是,在這件事情上,她隻相信科學的檢測,不論晏涵逸跟她說過什麽,她都不相信。


    「涵逸應該跟你說過很多次,秦陽不是他的孩子,他跟秦初沒有半分的關係吧?」


    看著她失魂落魄的模樣,木可怡也有些不忍心,語氣上緩和了很多。


    「他反覆強調這些話的時候,你相信他了嗎?」


    蘇靜楠徹底不說話了,她不相信他的話。


    眼前的證據太確鑿了,不論是秦陽的那張臉,還是那一紙鑑定報告。對她而言,都是實打實的證據。


    「媽,你一直都相信他,是嗎?」


    她揚起頭來,眸中透著些許的迷茫,還有那數不清的愧疚。


    「沒錯,我生的兒子,我當然相信!」


    木可怡柔和的聲音卻充滿了堅定,她的態度讓蘇靜楠心中的愧疚越發深了一分。


    「涵逸一直都是我的驕傲,他說的話,我從來都沒有懷疑過,而他也從來都沒有讓我失望過!」


    「他說秦陽不是他的孩子,我就相信,他說秦初跟他沒有關係,我也相信。」


    「我的兒子,從來都是敢作敢當!不管什麽事情,隻要他做了,他就一定會負責。」


    「那你為什麽執意將秦陽留下來,不同意晏涵逸的提議,送他們迴加州?」


    蘇靜楠問道。


    「我們當時在客廳的談話,你果然都聽到了。」木可怡看著她,輕聲解釋著。


    「既然知道這件事情有詐,當然要將人留在身邊,這樣才可以將人控製在手中,也可以繼續調查。」


    「時間長了,他們總會露出破綻的。就算是秦初不會露出馬腳,秦陽還是一個孩子,他不可能一直演得如此完美。」


    蘇靜楠玩著手指,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你知道為什麽晏涵逸不同意我將人留下嗎?」木可怡問道。


    「怕我跟他離婚?想要避嫌?還是怕我誤會更深?」走出了死胡同,蘇靜楠的思路瞬間開闊了很多。


    「你說的這些都有,但是最重要的一點你沒有猜到,他擔心他們會傷害你。」


    木可怡解釋道,「既然這一切都是晏家人的計謀,那他不敢保證,他們下一步的計劃,是不是針對你的。」


    「他不敢賭,萬一你真的被這些人傷到了,他輸不起的。」木可怡不禁感慨。


    她這個媽做的也太辛苦了,心心念念的孫子沒有抱上,還要勞心勞力的處理兒子和兒媳婦之間的感情問題。


    蘇靜楠徹底低沉了。


    晏太後可是想到,但是她卻看不到。


    晏涵逸應該對她很失望吧。


    「媽,那究竟為什麽秦陽和晏涵逸的比對會出問題?」


    蘇靜楠有些哀怨,如果不是太過相信科學技術,哪裏會惹出來這麽多的事情!


    「你知道為什麽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隻有我一個人過來,你爸卻沒有過來嗎?」


    木可怡突然轉移了話題。


    蘇靜楠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前幾天他去看畫展的時候,發生了意外,迴來的時候,被車颳了一下,現在還在醫院裏。」


    蘇靜楠可是聰明人,之前那麽她那麽堅定的想要離婚,是因為她太過相信長相和dna比對了。


    這會聽到了木可怡的話,她的大腦裏瞬間升起了一個想法。


    「我想我可能知道秦初是怎麽做到的了。」


    木可怡這才笑了起來,「既然你現在什麽都知道了,你是聰明人,這一點媽從來都沒有懷疑過。」


    「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媽會支持你的。」


    蘇靜楠的雙眸猛地濕潤了,她立刻抱住了她,聲音有些哽咽,「謝謝您。」


    木可怡就像是一個慈愛的長輩,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道,「謝什麽謝,我是你的媽媽,我們是一家人。」


    一句一家人,蘇靜楠再也無法抑製眼中的淚水,沾濕了她的衣領。


    這段時間,壓在心頭的那些悲傷和無奈,一股腦的全都冒了出來。


    委屈的就跟孩子一樣。


    從小到大,不管遇到什麽困難,不管遇到什麽挫折,從來都是她一個人扛,沒有人會像現在這樣,將她擁入懷裏,輕聲安慰。


    即便是跟晏涵逸結婚了,對於他的家庭,她也沒有多少的附屬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一直都要尋找她的父母。


    「行了,不要再哭了,如果讓晏涵逸知道了,還以為我對你做了什麽事情呢?到時候可定又要給我上課。」


    木可怡拍著她的後背,笑著安慰著。


    「媽,你現在會不會有危險?」


    蘇靜楠開始擔心起她的情況來,秦陽養在她那裏,秦初肯定不會放著自己的兒子不顧的。


    如果這些人都是晏安加一早就安排好的,很難不保證不會對木可怡下手。


    「我你就不用擔心了,按照現在的情況看,晏家人的目的是破壞你和涵逸之間的感情,我的存在不會幹涉他們的計劃。」


    「而且,我現在的形象是一個護著孫子的婆婆,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需要爭取我的支持。」


    「現在涵逸對秦初母子的態度擺在那裏,秦初如果真的想要進我們晏家的大門,隻能走我這條路。」


    這一點木可怡還是很有把握的。


    「現在事情還沒有明了,也不至於他們針對的目標就一定是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蘇靜楠還是非常的不放心,再三叮囑之後,才放她離開。


    蘇靜楠並沒有因為知道了一些她之前不知道的事情而開心多少,相反,她的心裏很非常沉重。


    她現在不敢想,因為她的不信任,給晏涵逸帶來的傷害。


    腦子裏來迴反覆的,都是那天他滿是憂傷的麵孔:楠楠,你又相信我多少。


    想到他深邃的眼眸,那凝聚在眼底的憂傷,她的心裏就一陣心疼。


    同時也越發的責怪起自己來。


    本想著木可怡離開之後,第一時間衝到晏涵逸那裏負荊請罪,認錯道歉。


    可是看了看時間,她還是改變了這個想法。


    因為,寧澤濤已經開著他那那輛騷包的紅色法拉利,過來接她了。


    昨天她答應的,跟他一起吃晚餐。


    「這裏的西餐很正宗,相信你會喜歡的。就當是提前適應國外生活。」


    寧澤濤直接將她帶到了一個有些偏僻的西餐廳,但是,如他所說,這裏的西餐很正宗。


    而且,消費很高,不是一般人能夠消費的起的。


    當然,寧澤濤絕對不是一般人。


    蘇靜楠禮貌的笑了笑,「我可不認為我需要適應國外的生活。」


    「我也沒有出國的打算,我覺得我現在就很好。」


    寧澤濤不在意她的話,專心的切著他的牛排,「話可不能這麽說,畢竟,誰也不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麽。」


    「不是嗎?」


    他勾起一抹誘人的笑容,暗紅色的風衣,微勾的嘴角,魅人的眼波。


    不得不說,作為一個男人,寧澤濤真的很有做牛郎的資本。


    但是,已經看過了晏涵逸那妖孽一般的皮相之後,寧澤濤給她的觸覺並不是很大。


    「鑽石手鍊究竟是什麽來歷?」


    她凝望著他,開門見山,直接表達了她的需求。


    寧澤濤卻將剛剛切好的牛排送到了她的跟前。


    「常常看,聽說沿著肌理切出來的牛排,口感會更加好一些。」


    蘇靜楠皺著眉頭,不知道他究竟搞什麽鬼。但是,有福不享,絕對不是她會做的事情。


    這種省時省力的事情,她當然不會拒絕。


    「寧先生做起這伺候人的事情來,很是得心應手啊!」


    「如果你願意,以後的每一天,我都可以這般對你。」


    寧澤濤一臉深情的看著她,讓她吃飯的動作僵了一下。


    本來是揶揄他的話,但是沒有想到,他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


    「很抱歉,我不願意。」蘇靜楠繼續品味這美味的牛排。


    寧澤濤說的還真不錯,沿著肌理切出來的味道就是好。


    「為什麽?」


    他動作為停,好似一切是無意,連這番疑問都是無意的。


    「你長了一張為禍人間的臉,不知道有多少女人喜歡你。」


    「我可不敢跟你在一起,說不定不知道哪裏,就被喜歡你的那些人送進了閻王殿。」


    寧澤濤輕笑,「喜歡晏涵逸的人也不少,而且,還有一個有了他的孩子,你為什麽還要跟他在一起?」


    「這個理由可不能讓我信服。」


    蘇靜楠嘴角一抽,她本來就是隨意說說的,也沒有想讓他信服啊?


    這人今天究竟是哪裏抽風了?


    「好吧,其實真是的原因是,你過的是刀頭舔血的生活,而我嚮往的平驚喜樂。」


    「很顯然,我想要的你並不能給我。」蘇靜楠立刻給了他一個足以說服他的理由。


    可是,效果卻不是很好,「你當真以為晏涵逸的手就幹淨了嗎?」


    「他做的那些事情,跟我比起來,有過之無不及。」


    寧澤濤看著她微愣的神情,繼續爆料。


    「他手上沾的血,可能比我都要多。靜楠,不要以為他就是一個好人。」


    蘇靜楠低頭,插了一小塊牛排送入嘴裏,慢慢的嚼著,終於掩下心中的震驚。繼續按照預定的步驟走。


    「所以,我這不是正在跟他辦離婚嗎?」


    寧澤濤猛然一喜,那發自內心的笑容,連蘇靜楠都是一怔。


    「我要離婚為什麽你這麽高興?這跟你半分關係都沒有,好不好?」


    「你不想知道鑽石手手鍊的故事了?」寧澤濤誘惑道。


    「你現在想說了嗎?」


    蘇靜楠放下了叉子,淺淺一笑,並沒有多麽的心急,並沒有讓他奪去這次談話的主權。


    「隻要你跟著我,做我的女人。雖然這件事情是個秘密,但是,對於自己人,我向來十分大方。」


    寧澤濤揚起了十分欠揍的笑容。


    「其實我真的是十分好奇,為什麽你就認定我了呢?」


    蘇靜楠很是頭疼。


    「我們兩個人總共也沒有見過幾次吧?」


    「即便是將我們相處的時間全部都加在一起,也沒有一個星期吧?」


    「你怎麽就看上我了呢?」


    寧澤濤很是認真的說道,「其實,我看上的是你的眼睛。」


    蘇靜楠一怔,這般血腥的答案,還真的是不在她的預想之中。


    「你不知道吧,你的目光總是如湖水一般平靜」


    「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不管遇到怎樣變故,這種平靜從來都沒有消失過。」


    說著寧澤濤竟然真的伸出了手,星耀碰到她的眼睛。


    可是卻被蘇靜楠後傾躲過了。


    「你剛剛也說過,我過的是刀頭舔血的生活,像我這樣的人,想要平靜,實在是太難。」


    寧澤濤收迴了手,輕聲解釋著。


    「原來你不是有多麽喜歡我,而是想要平靜的生活的啊。」


    蘇靜楠恍然大悟,怪不得這人最近這麽奇怪。


    「不要臆測我的想法。」


    寧澤濤突然變臉,變得異常的可怕,就跟他們第一次見麵的那般,渾身充滿了殺氣。


    蘇靜楠心中一怔,那久遠的記憶立刻在她的腦中閃現,心中不禁有些後悔,過來見她實在是有些魯莽了。


    如果這人突然發狂,不知道那四個保鏢能不能保下她?


    「蘇靜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我,難道就不怕我一個發火,直接將你的眼睛剜出來,當做收藏品嗎?」


    寧澤濤揚起一抹嗜血的笑容,眼底閃著一抹瘋狂。


    這才是蘇靜楠熟悉的寧澤濤,或者說,這才是寧澤濤本來的麵貌。


    但是這個時候,蘇靜楠反而不害怕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越危險的時候,就越是鎮定。


    隻見她輕輕搖著高腳杯,看著那旋轉著的那紅色液體,淡然一笑。


    「你不會。」


    「為什麽這麽篤定?至今為止,還從來都沒有猜中過我的心意。」


    寧澤濤凝神看去。


    「如果真的把我的眼睛剜出來,那就是兩個死物了,也就無所謂平靜還是不平靜了。」


    「對你而言,不過就是兩個廢物。」


    「我想寧先生,應該不會對廢物這麽感情興趣吧?」


    她眯著雙眸,抿了一口紅酒,品味著味蕾那極致的享受,半分沒有被威脅的模樣。


    「你知道嗎,這樣的人,更讓人我著迷了。」寧澤濤很是張狂。


    「我想要的東西的,還從來都沒有得不到的!」


    蘇靜楠迴以顏色,「萬事都有第一次,不是嗎?」


    「看樣真的不想知道鑽石手鍊的來歷。」寧澤濤說道。


    「我們可以換一個交易方式,相信,你會非常滿意。」


    ------題外話------


    看到大家如此揪心,真相即將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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