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開!滾開!」周鬱佳的貴婦氣質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毛球,迴來!」晏涵逸輕聲一句,到是沒有任何嗬斥一句,毛球立刻乖乖的返了迴來。


    其實毛球是想著奔向晏涵逸過去的,誰讓女主人那麽兇殘,還懷疑它的智商有問題。


    周鬱佳看著剛剛兇悍的狗狗,乖巧的坐在晏涵逸的麵前,蠢萌的模樣跟剛剛撲向她的兇悍模樣完全判若兩人。


    不對,應該是判若兩狗!


    「晏總,有些事情我需要跟你談談,我們是不是找一個說話比較方便的地方?」


    周鬱佳對毛球還是心有餘悸,她的地位和財富可以讓任何人對她恭敬無比,但是在狗狗麵前,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抱歉,宗夫人,今天恐怕不行,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晏涵逸拍了拍毛球的腦袋,一臉溫和的說道。


    順著晏涵逸的目光,周鬱佳看到了跑過來的蘇靜楠,臉色有些難看。


    「晏總所謂的更重要的事情,難道就是陪女朋友遛狗?」


    「宗夫人說錯了。」晏涵逸笑的越發的溫和了。


    「哦?那晏總所謂的更重要的事情是什麽?」周鬱佳抿唇淡笑,再次恢復了她宗夫人的高高在上。


    「你誤會了,我說的錯了,不是指這個方麵。」晏涵逸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蘇靜楠的身上,他喜歡看著她向他奔來的模樣。


    「是未婚妻,不是女朋友。」


    周鬱佳控製著不悅的神情,「晏總是在開玩笑嗎?你應該知道我親自過來見你,意味著什麽?」


    晏涵逸沒有搭理她,直接迎著蘇靜楠走上前去,「熱不熱?要不要喝點水?」


    蘇靜楠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周鬱佳和周海軒,然後看向晏涵逸,「有事情?」


    「沒事。我找了幾個不錯的婚禮策劃團隊,一會兒你見見,看看你比較喜歡哪一家。」


    晏涵逸直接將周鬱佳兄妹忘到了腦後。


    周海軒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晏總,我們是不是先處理一下正事。」


    「正事?」晏涵逸轉頭問道,「難道還有什麽比人生大事還要重要?」


    周海軒碰了一個軟釘子,隻能求助一邊的周鬱佳。


    「晏總,結婚可是人生大事,如果沒有父母的祝福,是不是會留下遺憾?」


    周鬱佳悠悠的聲音響起,比起周海軒,周鬱佳要鎮定多了。


    晏涵逸一手攬住蘇靜楠的細腰,「宗夫人說的沒錯,不過,這樣的事情是絕對不會發在我和楠楠的身上!」


    「我的父母一直對楠楠十分滿意,我們結婚,他們是最高興的。」


    「哦?是嗎?可是,我得到的消息是晏夫人滿意的兒媳婦一直是瑞汐,並不是蘇小姐。」


    周鬱佳一雙丹鳳眼掃到了蘇靜楠的身上,眸中透著巨大的壓力。


    蘇靜楠細眉微皺,這個宗夫人是宗衍一的母親?但是,他們兩個也相差的太多了吧?


    晏涵逸側著身子,直接擋在了蘇靜楠的身前,用身體擋住了周鬱佳那充滿壓力的視線。


    「家母隻是比較喜歡周小姐而已。外界的傳言總是喜歡誇大事情的真相。」


    周鬱佳並沒有急躁,「那如果蘇小姐耽誤了你的本職工作,妨礙了晏氏集團的正常發展,甚至耽誤了你的未來事業……」


    「晏總還有這個自信承諾你的父母很滿意這場婚禮嗎?」


    晏涵逸迎上周鬱佳挑釁的目光,「會。他們會滿意楠楠這個兒媳婦的。她的存在絕對不會成為晏氏集團發展的阻礙。」


    「可是她現在已經成為阻礙了。」即便是晏涵逸這樣高強壓的視線下,周鬱佳仍舊十分淡定。


    「你拋下我這個宗氏財團的董事,而去陪著她見什麽婚禮策劃團隊,這不就是無形之中放棄了一個絕佳的合作機會。」


    「相信,這些事情不是你父母想要看到的吧?」她信心滿滿的笑著。


    「宗夫人是一直用這樣的想法要求你的女兒的嗎?所有的事情必須你滿意,她才可以做?」


    晏涵逸溫和的笑意中多了一份強大的壓力。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做你的女兒可就太悲哀了。她連自我都沒有,隻能成為你的傀儡,你的木偶,沒有自己的人生。」


    提到女兒,周鬱佳的臉色變得不自然起來。


    「我的父母不會幹涉我的路,更不會幹涉我的目標。或許他們有他們的期望,但是,究竟要不要按照他們的期望前行,是我個人決定的。」


    晏涵逸聳了聳肩膀,「在這一點上,我比宗小姐要幸運。」


    「宗夫人如果是代表宗氏財團跟晏氏商談業務的,那隻能辦公室見。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不處理任何公事。」


    晏涵逸的態度很是強硬,直接帶著蘇靜楠向著小區裏走去,根本就沒有管這兩人難看的臉色。


    「涵逸,靜楠,原來你們在這裏。婚禮策劃的團隊已經到了。」木可怡麵帶笑容的走了過來。


    看到異常憔悴的周海軒,心中也很是難過,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發展成這個結果。


    她沒有想過,周瑞汐會走彎路。


    「涵逸,靜楠借我一下,有些事情我要跟她談談,你這邊有事,就先處理。」


    這是木可怡這次過來,最重要的事情。


    「母親,有什麽事情我們可以餐桌上說。」晏涵逸攬著蘇靜楠的胳膊,加大了力量。


    「剛好,我也有些事情想跟伯母商量,而且,宗夫人的事情貌似很緊急,你先處理這邊。」


    蘇靜楠迎上木可怡的視線,一口應下了。


    晏涵逸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讓楠楠一個人麵對太後,他怎麽那麽不放心!


    他們現在的感情原本就不穩定,經不起任何的波瀾,就連這場婚禮,都是抱著找到幕後黑手的目地舉辦的。


    如果這個時候再發生什麽事情,他真的不知道要怎麽處理了。


    看著晏涵逸越來越陰沉的神情,木可怡給了他一個白眼,「我隻是跟你媳婦兒說幾句話,你至於給我臉色看嗎?」


    「放心,我給你看著,你媳婦兒不會出事!」


    聽到木可怡變相的保證,晏涵逸總算是放心了一些。


    蘇靜楠也不去想晏涵逸這個時候究竟在擔心什麽,不過,麵對木可怡,她確實有一件事情需要確定。


    晏涵逸看著兩人走進了小區,一直到進了電梯,他的視線還沒有收迴來。


    「晏總,關於周氏集團是事情,你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周鬱佳直接開門見山。


    「那是周家應有的懲罰!如果周瑞汐不作死,不趁著我出差,買通寧家,跟寧澤濤合作,將楠楠抓走,周氏集團依舊還是周氏集團。」


    晏涵逸語中充滿了怒火,正是因為這件事情,給楠楠造成了巨大的心裏心裏創傷。


    即便是現在,她也隻能勉強喝一點稀粥,體重一直在下降,不論他想什麽辦法,想讓她多吃一點,可是都無濟於事。


    就算是她吃下去了,沒過多長時間,也一定會吐出來。


    「可是現在瑞汐已經死了,蘇靜楠也安然無恙,難道這樣的懲罰還不夠嗎?」周海軒激動的問道。


    「不夠!周瑞汐的死是她自取滅亡!這都是她跟寧家合作的結果。既然她死了,那我的怒火也就隻能發泄在周氏集團上!」


    晏涵逸的態度很是堅決,「要怪,隻能怪你沒有教好自己的女兒。沒能讓她知道,什麽人能動,什麽人不能動!」


    「晏總的意思是不準備放過周氏集團了?」周鬱佳也麵露兇色,沉聲威脅道,「即便是跟宗家為敵?」


    「宗夫人說的這是什麽話?我們怎麽會跟宗家為敵?」晏涵逸斂起骨子裏的憤怒,臉上揚起了溫和的笑容。


    「你雖然是宗氏財團的董事,但是,宗家可是京城四大超級豪門之一,這麽大的家族,應該不是由一個外姓媳婦兒說的算吧?」


    周鬱佳臉色一寒,他說的沒錯,就算她是宗世傑的妻子,即便宗世傑臥病在床,但是,她的權利也是有限的。


    「現在問題來了,宗夫人是想為你的哥哥,跟整個晏氏集團為敵嗎?」晏涵逸輕聲反問,深邃的眸中卻透著濃濃的戾氣。


    「你現在隻能在濱海市高人一等,等你什麽時候將京城的晏家收歸囊中,你提出的問題,我可能還會認真考慮一下。」


    周鬱佳同樣不輸氣場,這種情況下,誰先示弱,那誰就輸了。


    「那宗夫人大可一試,不過,友情提示,如果你們現在讓我很不高興,那等我接受晏家的時候,可能對宗家也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晏涵逸依舊是那溫和的笑容,仿佛周鬱佳的話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威脅力。


    「晏總以為,你得罪連我這個宗氏的董事,我會讓你這麽輕易的拿到晏家嗎?會讓你說的那種情況發生嗎?」


    周鬱佳反問道。


    「你說的這件事情會不會發生,我不知道。但是,我隻知道,如果宗夫人再在這裏跟我浪費時間,那宗家很有可能會易主。」


    晏涵逸拿出了手機,對著周鬱佳,「宗世傑病危入院,醫院兩下病危通知書。」


    「你確定,你還要跟我在這裏浪費時間嗎?我是無所謂,反正也不知道楠楠那邊什麽時候結束。」


    周鬱佳猛得臉色一寒,「大哥,這件事情我幫不到你了,周氏集團的債務我可以你幫你們償還。」


    說完之後,周鬱佳立刻上車,開車奔向機場。


    她絕對不能讓宗衍一得宗氏集團,宗家是她和她女兒的,絕對不能落到一個外人的手裏。


    自從宗衍一找到了宗家的大小姐,族裏的很多人就開始偏向他了。


    如果宗世傑出事,她不再身邊,他耍什麽手段,得到了遺囑,那她們母女在宗家這麽多年,豈不是什麽都得不到了!


    看著周鬱佳就這麽離開,周海軒知道,周氏集團這次是徹底沒有希望了。


    晏涵逸是狠了心一定要對周氏集團出手,就算是宗家人過來,也沒有讓他改變心意。


    「周氏集團是我一生的心血,你可以收購。你應該知道,周氏集團很有價值,很有潛力,隻要你收購成功,那絕對是一筆財富!」


    周海軒現在的唯一的想法,就是讓周氏集團留下來,不論以什麽樣的方式,畢竟,這是他這一生的成就。


    即便是易主,他也可以接受,隻要它還存在。


    「你說的沒錯,周氏集團確實是一家非常有潛力的公司,如果遇到一個英明的領導,很有可能讓這家公司的規模更大,發展的更好。」


    晏涵逸肯定了周氏集團的價值,「原本,我是想將周氏集團送給楠楠賠罪的,周瑞汐做的這些事情,有很大一部分是因為我。」


    「可是,遺憾的很,楠楠是一個非常有誌氣的女孩兒。她不稀罕你的周氏集團。」


    周海軒急切的說道,「蘇靜楠不要,晏氏集團可以自己進駐裝修設計行業!」


    「原本晏氏就是以房地產起家的,如果加上裝修設計,不是如虎添翼嗎?」


    晏涵逸微微一笑,「晏氏是絕對不會涉獵裝修設計領域的生意的,不然豈不是自己人打自己人?」


    周海軒一愣,瞬間明白了他語中的意思,因為蘇靜楠做了裝修設計的生意,所以,晏氏直接放棄了周氏集團。


    就算是周氏集團的潛力再大,利潤再高,晏涵逸也不會留下它。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周海軒意識到,這次真的是迴天乏術了,周氏集團這麽消失了。


    *


    這邊,木可怡和蘇靜楠先迴到了家裏。


    「伯母有什麽話想對我說?」蘇靜楠到了一杯菊花茶,夏日清火,對於上了年紀的人,很適合。


    「對於瑞汐的事情,我跟你道歉,如果不是我一直支持她,她不會用這麽極端的手段對付你。」


    木可怡沒拿腔調,沒拿長輩的架子,十分正式的跟蘇靜楠道了歉。


    「那之前晏涵逸和周瑞汐出差的時候鬧出的緋聞消息,是不是也是伯母做的?」


    其實之前蘇靜楠就已經懷疑了,晏涵逸的緋聞沒有幾個人有膽子報。


    尤其是經過上次快訊新聞的事情,這麽大一個網站,在這麽短的時間內隕落了,這足以給眾人警示,當然,除非對方背後有強大的後盾。


    而這次,晏涵逸處理這件事情的方法跟快訊新聞那次又截然不同,沒有之前那麽決絕,那麽毫不留情。


    能讓他手下留情的人沒有幾個,除非這個人他不能動。


    「你很聰明。沒錯,那些花邊新聞確實是我讓媒體報導得。我想知道,你跟涵逸之間的感情究竟有多深?你們之間的信任,究竟有多少?」


    木可怡沒有反駁,直接承認了。


    「為什麽?」蘇靜楠很是不解,這麽不遺餘力的扯兒子後腿的媽媽,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不知道涵逸有沒有跟你提過,十月之後,他就要去京城了。京城晏家,你應該不陌生。」


    木可怡的臉色沉重了起來。


    蘇靜楠點了點頭,「京城四大超級豪門之一,隻要是商人,應該都知道。當年,顧家二少顧天澤和沈家千金沈沐希成婚,兩大家族合併成一家,顧家是當之無愧的第一!」


    「錢家隕落之後,宗家上位,之後封家和晏家也紛紛湧現,成立了新的格局。」


    「但是,這跟我和晏涵逸之間的感情深淺,信任多少有關係嗎?」蘇靜楠輕聲問道。


    「晏家屬於四大超級豪門的末端,晏家內部的紛爭也是接連不斷,涵逸是擁有競爭晏家家主之位資格的候選人。為了權利,財富,這些人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在他們的眼裏隻有利益,沒有親情,如果你對涵逸連這點信心都沒有的話,那你們就趁早分開。」


    「不然等到了京城,你們可能會經歷比這更加嚴酷的考驗。我的兒子我清楚,他跟他的爸爸一樣,除非不動心,否則就是一輩子。」


    「我不想看到他因為你的不信任而受傷,這算是我這個做母親的自私吧。」


    「原本我想著,隻要你們可以彼此信任,那你們之間的事情我就不攔著。」說道這裏,木可怡沉沉的嘆了一口氣。


    「你被寧家人綁走,這個出乎我的預料,因為我的自私,給你帶來了這麽大的傷害,對不起。」


    蘇靜楠沒有想過,這其中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一時間,心裏很是複雜。


    「你一直支持周瑞汐跟晏涵逸在一起,也是因為晏涵逸即將要去京城,要去爭奪家主的位置?」


    木可怡讚賞的看了她一眼,「沒錯!」


    「周瑞汐的姑姑是宗家的夫人,宗家家主身患重病,如果有一天,宗世傑病逝,那宗家很有可能就是她說的算。」


    「得到宗家的支持,這會讓涵逸在京城裏的阻礙少一些。」


    蘇靜楠聽後,微微一笑,「我是孤兒,雖然從小生活在蘇家,但是卻不知道被媽媽保護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


    「我想,如果是我遇到同樣的事情,如果我的媽媽在我的身邊,可能她的選擇會跟伯母一樣。」


    「盡全力為自己的孩子打算,想盡辦法讓孩子的路走的安全一些,順利一些,平穩一些。」


    「其實,伯母沒有必要跟我道歉,傷害我的人不是你。」蘇靜楠柔和的聲音在明媚的陽光下,越發的溫暖。


    就像是雨後初陽,那麽明亮,卻不熾熱,用一種非常舒服的狀態包裹著你,讓整個空間都變得溫馨起來。


    木可怡微微一笑,「你會是一個好媽媽。看樣子,我真的可以不用擔心了。就算是遇到再大的困難,你們兩個人也會解決的。」


    蘇靜楠:……好媽媽!這個問題是不是說的太早了一些?


    而且,她一向是對事不對人,這件事情原本就跟木可怡沒有關係,她也沒有必要遷怒。


    「周瑞汐的死,伯母也不用覺得內疚,路是她自己選的,不管遇到什麽樣的苦果,都需要她自己承擔。」


    蘇靜楠柔聲安慰著,她是針對的喜歡周瑞汐的吧?畢竟這麽多,不可能一點兒感情都沒有。


    一直出現在生活中的人,就這麽消失了,而且這件事情多多少少跟她還有一些關係,聽到周瑞汐出事的消息,她一定很多天都沒有睡好。


    不然,她的眼睛裏不會有那麽多的紅血絲,眼角下也不會有那麽深的黑眼圈。


    木可怡麵露憂傷,「我隻是沒有想到,瑞汐最後竟然是這樣的結果。她還這麽年輕,未來還有很多可能,為什麽一定要走極端呢?」


    「心態的不同會決定這個人的人生。周瑞汐從小生活在優越的家庭環境,她從來沒有遇到過挫折,也沒有不如意的時候。」


    「這樣的人,一旦鑽了牛角尖,就很難出來,很有可能會走上極端。這樣的事情在心理學上有很多案列。」


    蘇靜楠很是理智的分析著。


    木可怡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麽理智的女孩兒。


    都說,女人是感性的,男人是理性的。


    即便是再理性的女孩兒,也都會被一些外在的感情因素影響著,但是,蘇靜楠不同。


    她的聲音和語氣裏,沒有半分對周瑞汐的怨恨,亦或是幸災樂禍,她隻是非常單純,非常理性的在評價這件事情。


    「那如果你是周瑞汐,你會怎麽做?」木可怡下意識的想知道她的答案。


    「如果我喜歡的人不喜歡我,喜歡的是別人,那就要看我喜歡對方到什麽程度了。」


    蘇靜楠挑著眉頭,「如果是非他不可,那就坑蒙拐騙,用盡一切我可以想到的方法,將對方搞定。」


    「那如果像是瑞汐這種情況,不論她做什麽,涵逸就是不喜歡她呢?」木可怡追問。


    「那就果斷放手唄!世界上的好男人這麽多,沒有這個還有下個,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吧?」


    蘇靜楠理所當然的說道,那明亮的大眼睛很是有神,根本就沒有把這件事情當一迴事。


    「誰能保證,更好的姻緣不會出現在前方?誰能保證,前方不會有更美的風景?」


    她瀟灑一笑,明亮的眼中透著真誠,這是她心中最真誠的想法。


    木可怡微微一笑,「你很好,現在我知道為什麽從來不近女色的涵逸,會喜歡你了。」


    「不近女色?」蘇靜楠皺著眉頭,敏銳的抓住了這個關鍵詞。


    「難道你不知道在你之前,他一個正式的女朋友都沒有嗎?就因為這個,他連一些商業性的酒會都極少參與,因為他沒有女伴!」


    木可怡輕笑著,絲毫不在意將兒子的糗事拿出來分享。


    「他可是晏氏集團的總裁,像是參加酒會這種事情,隨隨便便拉出來一個漂亮的女秘書,不就可以了嗎?」


    蘇靜楠震驚的說道。


    「我也是這麽建議的,但是他說女人太麻煩,就會也太無聊。除非有極其重要的場合,必須他出場,否則,他是不會在宴會上露麵的。」


    說道這件事情,木可怡到現在仍舊感覺十分無奈。


    蘇靜楠不禁嘴角一抽,「所以說,這才是晏涵逸被他們稱為濱海市最神秘的總裁的原因?」


    竟然是因為這麽可笑的原因?蘇靜楠表示,事實的真相永遠都是這麽的讓人哭笑不得。


    「所以,麵對感情的事情,他跟你一樣的稚嫩,你們都是愛情裏的新手,遇到問題,需要一起努力解決。這樣你們才能走的更遠。」


    木可怡和藹的笑著。


    蘇靜楠有些心虛,如果讓她知道,他們之間的婚禮隻是為了引出幕後黑手為舉行的,她會不會失望?


    「婚禮策劃的團隊已經到了,你們看看選哪一家比較好?」晏涵逸推門而入,身後跟著六個人。


    看氣氛,貌似還不錯,兩人應該談論的很愉快。


    蘇靜楠卻解放了一樣,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走到了晏涵逸的身邊,「一起選,一起選!」


    午後的陽光格外的燦爛,照在溫暖的客廳,一種溫馨的氣氛慢慢擴散,一直充滿了整個空間。


    *


    秦思羽已經三天沒有見到何彥哲了。


    三天裏,沒有一個簡訊,一個通電話。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她已經不記得給何彥哲打過多少個電話,可是,話筒裏傳來的永遠是那兩句冰冷的聲音,除了關機就是關機。


    她不知道他們之間究竟出了什麽問題,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可是下一刻,沒有任何徵兆的,就斷了聯繫。


    秦思羽直接到了何氏。


    「這位小姐,請問您有預約嗎?」


    以往見到她,總是笑著跟她打招唿的前台,竟然用如此公式化的語氣跟她說話。秦思羽知道,真的是出事了。


    「你不認識我是誰?那你一個星期前我過來,為什麽你不攔著我?」


    「秦小姐,抱歉,這是總裁交代的,還請你不要為難我。」


    前台一臉的無奈,這情侶倆鬧矛盾,倒黴的是他們這些員工。


    「何彥哲說的,不讓我進公司?」秦思羽詫異的問道。


    「總裁是說,以後除了本公司之外的所有人,都不能私自進入,包括秦小姐。」前台很是為難。


    「好!很好!那我就在這裏等他,我就不相信他今天不出來!」秦思羽這次狠心了,就跟何彥哲耗上了。


    大廳裏人來人往,何彥哲確實一直都沒有露麵,秦思羽這麽一等,就是一個下午,一直到下班,仍舊沒有看到人影。


    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竟然靠著休息區的沙發睡著了。等她再醒過來,整個大廈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街道上的路燈都亮了起來,空蕩蕩的大廳,隻有她一個人。


    「有人嗎?還有人嗎?」秦思羽站了起來,大聲喊著,可是,除了她自己的聲音,沒有任何迴應。


    秦思羽氣的直接上了電梯,直通何彥哲所在的樓層。


    「何彥哲!你給我出來!你聽到沒有?有什麽事情,我們當麵說清楚!你這樣藏著,算什麽?」


    可是,總裁辦公室卻鎖著,通過玻璃,裏麵空無一人。


    何彥哲竟然不在公司!


    秦思羽翻開手機,繼續給他打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後再撥。」


    整個樓層,一片寂靜。


    空蕩蕩的樓層,隻有她一個人,秦思羽突然害怕了起來,一路小跑,直接進了電梯。


    可是,等她到了一層,等待她的仍舊是無盡的黑暗。


    原來在她上樓的時間裏,工作人員已經將大廈的門關了起來。


    秦思羽不停得拍打著大門。


    「有人嗎?有人嗎?開門!這裏還有人沒有出去!」


    可是,不論她怎麽拍打,怎麽喊,迴應她的除了寂靜還是寂靜。這裏所有的人都已經離開了。


    怎麽辦?她被困在這裏了?


    秦思羽雙腿踉蹌了幾步,不停得後退。突然不知道碰到了什麽,直接被絆倒了。


    她顧不得腿上的疼痛,猛地坐了起來,後背緊緊的貼著冰冷的大理石,整個人縮成一團。


    曾經看過的一係列的恐怖電影,那些恐怖的鏡頭,全部出現在她的麵前,讓這漆黑的夜,更加的滲人。


    秦思羽翻開了手機,卻提示電量低。她立刻的給秦佑恆去了電話,「大哥,一定要接!一定要接!」


    「救……」


    「思羽,你……」


    可是,她隻說了一個字,手機就自動關機了。


    秦思羽緊緊握著手機,今天一直在給何彥哲打電話,不知道什麽時候沒點了,她都不知道。


    寂靜的大廳沒有一點兒聲音,她警惕的看向四周,時時刻刻擔心腦子裏的那些恐怖場景會出現。


    不知道哪裏嘩啦一聲,秦思羽瞬間渾身一顫,再次後退了幾分,明知道身後就是大理石柱,即便是向後,也是退無可退。


    可是,她還是盡全力的向後縮著身子。生怕眼前會出現什麽怪物。


    還在醫院養傷的秦佑恆接到秦思羽的求救電話之後,立刻聯繫了蘇靜楠的。


    「沒有,這幾天我都沒有見過思羽,她出什麽事情了?」這個時候,蘇靜楠正在和晏涵逸在家裏吃晚飯。


    「她就隻說了一個救字,電話就掛斷了,我再撥過去,就是關機,我擔心她出事了。」


    秦佑恆一邊打著電話,一邊向外走去。


    「思羽年紀雖然小,但是她很懂事,不會開這樣的玩笑,她應該是真的遇到什麽情況了。」


    蘇靜楠很是冷靜的分析著。


    「你去何似寧的病房,現在是晚飯時間,何彥哲可能在那裏,他可能知道思羽在哪裏。」


    「好!有消息,隨時聯絡。」秦佑恆立刻改變方向。


    蘇靜楠結束通話之後,立刻放下了筷子,一臉嚴肅的看向晏涵逸,「何似寧對秦思羽出手的機率有多大?」


    「不清楚。思羽出事了?」晏涵逸放下了筷子,站了起來。


    蘇靜楠點了點頭。


    「走,去醫院!是不是她做的,問問她就知道了!」


    晏涵逸果斷的拿起車鑰匙,兩人直接衝去了家門。


    秦佑恆過來的時候,病房裏隻有何似寧一個人。「何彥哲呢?」


    「不知道秦總找我弟弟有何貴幹?」即便是躺在病床上,何似寧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


    「思羽出事了……」秦佑恆這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何似寧打斷了。


    「笑話,你妹妹出事了,為什麽要找我弟弟?我弟弟又不是警察?」


    「何小姐,我妹妹是你弟弟的女朋友,現在她出了事情,不知道人在哪裏,難道我應該找何彥哲問問嗎?」


    秦佑恆被何似寧那漫不經心的態度激怒了。


    「他們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難道秦總不知道嗎?」何似寧不自覺的提高了聲音。


    「當年你的父親在何氏最需要幫助的情況下撤資,間接的造成了我的爸爸媽媽跳樓自殺,讓我和彥哲變成了孤兒。」


    「我們兩家隔著這麽深的仇恨,他們是絕對不會在一起的。很有可能,彥哲知道了這個真相後,已經跟你妹妹分手了。」


    「所以,你妹妹出事,不要來找我們!你應該去報警。」何似寧輕笑著。


    「當年秦家撤資,那是商業決斷。何家和秦家,隻是商業合作關係,不是兄弟,而不是親人,你憑什麽要求秦家陪著何家死?」


    秦佑恆充滿怒火的吼道,「你也是經過商場洗禮的人,應該知道商場上的規則。」


    「何氏跟周氏集團不是也有合作嗎?現在周氏集團麵臨破產危機,何氏還不是同樣撤資?」


    「同樣的情況,同樣的選擇,你憑什麽要求我父親對你們何家不離不棄?」


    「是不是說,如果周家父子自殺,也可以將自殺的原因推到你們何氏的身上?」


    秦佑恆已經快氣瘋了,這一頓發瘋似的怒喊,幾乎整個走廊都聽得到。


    「怪就怪,你妹妹跟我弟弟戀愛!不管怎麽樣,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一個間接害死我父母的女人,進入我們何家的!」


    何似寧緊緊的看著他,態度異常的堅定。


    「所以,你就將這段往事告訴了何彥哲,逼著何彥哲跟思羽分手,棒打鴛鴦?」


    蘇靜楠急匆匆的走進了病房,質問道。


    「讓何彥哲陷入兩難的境地,讓思羽傷心難過,那你又得到了什麽?」


    看到蘇靜楠過來,何似寧非常高興,但是,看到她身後的晏涵逸,她臉上的笑容直接僵硬了。


    「我隻是將事實告訴彥哲而已,這種事情瞞是瞞不住的,與其讓他以後發現,後悔曾經這段荒唐的感情,還不如讓他現在就決定!」


    「好,既然你說事實,那我問你,之前,一直站在暗處,幫著周瑞汐出謀劃策的人,是不是你?」


    晏涵逸站在蘇靜楠的身邊,沉聲問道。


    何似寧迎上他審視的目光,看著他深邃的眼眸滿是認真,不禁微微一笑。


    「我受傷這麽長時間,你一次都沒有來看過我,好不容易過來一次,就是跟他們一樣,過來質問我的嗎?」


    「你錯了,你在急救的時候,我和楠楠一直都在。」晏涵逸沉聲達到。


    「那之後呢?為什麽沒有過來看我?一次都沒有!」何似寧的情緒有些激動。


    「楠楠同樣受傷了,我要照顧她;我們的婚禮已經提上了日程,我需要準備婚禮;晏氏集團一大堆的時期,我要處理。」


    「我的時間很緊,需要我處理的事情太多。」晏涵逸很是嚴肅的說著,沒有任何多餘的感情。


    何似寧的臉色漸漸蒼白了,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不是的!不是的!」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以前我受傷,不管再忙,你都會過來看我的!」


    晏涵逸的聲音越發的冷漠,「你也說了,那是以前。現在我是有未婚妻的人了,行為舉止當然要注意。」


    何似寧從來見過他這般絕情的模樣,她的腦子裏被未婚妻這三個字填滿,循環往復的迴響著。


    「現在該你迴答我的問題,一直站在暗處,幫著周瑞汐出謀劃策的人,是不是你?」


    ------題外話------


    其實雪人寫的很簡單,不要想的太複雜哈~


    推薦《豪門小妻:經少的獵心遊戲》格子蟲


    身為女主,別人都是將男友跟小三捉姦在床,


    可夏雲初,卻在自己剛過完二十歲生日的隔天早上,被男友跟妹妹捉姦在床。


    她被他毀了清白,失去了原有的幸福;


    她不過是潑了他一杯紅酒,就遭到他致命的報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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