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俺娘說，送禮分好班
荒誕部落之整蠱冒險G 作者：豹青峰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我和媽媽穿著新衣服，洋洋得意走下火車。春光滿麵。媽媽的籃子裏很快被投滿或零或整的鈔票。媽媽詫異地高興著，邊走邊點頭，嘴唇不動低聲說；“看見沒，這城裏人就是有錢，從下車到現在給這麽多錢，夠咱們一年買肉的錢了，快查查，能有一塊三了吧！”
我正為身上的新衣服而心花怒放。這時一老婆走來往籃子裏丟一毛錢，憐憫第地摸摸我的頭說；“看這個小的，真寒酸！你們是北麵逃荒過來的吧，不容易啊。”說著把他孫女正舔得快剩棍的雪糕拿來遞給我，扭著腰去了。
我們無意識地沿街乞討，很快到達我要就讀的校區。
媽媽小偷似的左右瞧瞧，找一沒人的地兒，坐石頭上搖手作扇，扇幾下，然後就埋頭查錢，查了倆小時，抬頭對我興奮地說：“兩塊八呀，天哪，他們真舍得給呀，下半年是不想過了！”
她又說：“這人是衣，馬是褲！穿套好衣服遭人敬重，還給錢。早知道我就把你奶奶留下的傳家寶穿著。”
那是我祖奶奶傳下來的大褂，放鍋台供著呢，一碰就碎成灰了，估計穿到這頂多能剩一領子。
我們歇好，繼續往前走，越走越崎嶇，都沒下腳的地兒。
我說；“咱們要去那學校叫什麽？”
媽媽說：“三中！”
我抬頭一瞅，說：“果然是在山中。”
我們已經進了山中樹林。一壯漢拿菜刀在樹邊瞎掄，我以為是磨菜刀，結果一問，壯漢說：“小毛孩閃一邊去，多危險，沒聽說寧看人拉屎不看人砍樹麽？”
我問：“那個大叔啊，紅中在哪？”媽媽糾正說是三中。
壯漢汗流浹背，一邊圍著樹耍著花用菜刀砍鬆樹，一邊指著前方。我告訴他胳膊舉太高、掄太狠容易刀飛，他瞪我一眼誇我說就你懂？
我們又走一會兒看到個老翁掄斧子砍樹。
我一問，竟是在磨斧子，老頭說砍樹那是我兒子。
話音剛落，一菜刀飛來正劈老頭大腿。老頭大叫不好，果然沒好，倒下了。
壯漢邊跑來邊喊：“我菜刀砍飛了，爹，你看見沒？”過來一瞧奄奄一息的老頭，嚎啕大哭，“哪個孫子砍的你，我一定給你報仇雪恨！”
我聽村裏人講的武俠故事都是這麽開始的，然後去亂殺一通，到死也沒找到仇家是誰。
很快，我們到了學校門口。
正門旁，一學生羽扇綸巾，身披鶴氅，席地而坐，口中念念有詞。
我說這怎麽像三國人物。媽媽好奇說，等我親自去看看。
剛到學生身旁，一腳踩到浮灰下埋藏的大糞，媽媽揪著臉看鞋，心疼無比。
那學生突然大笑，指媽媽說：“汝中吾計也！”
我過去扯住媽媽，“這人有神鬼莫測之計，咱們還是快逃跑吧！”
媽媽遂從之，我們穿門過道上台階，來到校長室門前。我要推門而入，媽媽攔住我教導說都高中生了應該敲門以示禮貌。於是她敲了近十分鍾，敲完一首歌還無人開門。媽媽怒極，一腳踹去；恰好此刻校長睡醒，從辦公桌滾爬下來剛開門，正中窩心腳，飛出二丈多遠。
我大驚，忙要去扶校長。不想這人翻身便起，一連四個大跳，“不礙事，想我前世挨寶二爺一窩心腳也不見得怎的，不用扶，不用扶！”說完，口冒白沫，昏死過去。
我和媽媽把他扶上椅子。
“怎麽辦，怎麽辦？”媽媽心急火燎。
我告訴她摁人中，媽媽摁幾下，毫不見效。
校長隻張著大嘴，媽媽急的鼻涕都流他嘴裏了。
我說不夠狠，你聽我口號用力摁。
媽媽嘿呦嘿呦地繼續摁，奮力摁，大跳著摁校長人中。
這時校長伸手告饒，“別摁啦！我醒啦我醒啦！門牙都摁掉啦！”他掏小鏡一照說：“你看都摁成唇齶裂！”
媽媽抱歉，要找三中鄔校長，那人說進京學習去了。
媽媽拍拍我頭說：“你們總部那老大說的真準，果然他一迴來鄔老師就升校長了。”
媽媽又對校長說：“我們和鄔校長認識的，你看，能不能給我兒子找個好點的班級。”
“這個嘛？”
媽媽見校長猶豫，忙吧準備好的山人參遞過去。
“這個嘛……”校長一見人參，“這個是可以的。”
媽媽又拍拍我的頭說：“你們總部那老大說的真準。”然後問給分到幾班了。
校長翻出個單子看看，說，“那就讓你家孩子到一七去吧！”
媽媽聽罷，橫眉豎目，“一汽是造汽車的，你唬俺鄉下人沒文化是不是，讓俺兒子上一汽受氣啊？”
校長掏出個小手電筒，眼科醫生似的照著媽媽的眼睛，自言自語，“這眼睛挺好啊，怎麽能聽不清話呢？”——想這校長有托馬斯五官不分的現代派思想。
媽媽火了，一巴掌拍飛手電筒，“晃啥子晃，趕緊說我兒子咋整！”
校長撅屁股趴地上伸手向書櫃下摸半天，摸出手電筒來，才說，“一七，不是一汽，是一年七班。那老師是高三下來的，教得好啊！”
“叫啥名？”
“畢下！”媽媽嘀咕，畢下，果然是畢業班下來的。
我正為身上的新衣服而心花怒放。這時一老婆走來往籃子裏丟一毛錢，憐憫第地摸摸我的頭說；“看這個小的，真寒酸！你們是北麵逃荒過來的吧，不容易啊。”說著把他孫女正舔得快剩棍的雪糕拿來遞給我，扭著腰去了。
我們無意識地沿街乞討，很快到達我要就讀的校區。
媽媽小偷似的左右瞧瞧，找一沒人的地兒，坐石頭上搖手作扇，扇幾下，然後就埋頭查錢，查了倆小時，抬頭對我興奮地說：“兩塊八呀，天哪，他們真舍得給呀，下半年是不想過了！”
她又說：“這人是衣，馬是褲！穿套好衣服遭人敬重，還給錢。早知道我就把你奶奶留下的傳家寶穿著。”
那是我祖奶奶傳下來的大褂，放鍋台供著呢，一碰就碎成灰了，估計穿到這頂多能剩一領子。
我們歇好，繼續往前走，越走越崎嶇，都沒下腳的地兒。
我說；“咱們要去那學校叫什麽？”
媽媽說：“三中！”
我抬頭一瞅，說：“果然是在山中。”
我們已經進了山中樹林。一壯漢拿菜刀在樹邊瞎掄，我以為是磨菜刀，結果一問，壯漢說：“小毛孩閃一邊去，多危險，沒聽說寧看人拉屎不看人砍樹麽？”
我問：“那個大叔啊，紅中在哪？”媽媽糾正說是三中。
壯漢汗流浹背，一邊圍著樹耍著花用菜刀砍鬆樹，一邊指著前方。我告訴他胳膊舉太高、掄太狠容易刀飛，他瞪我一眼誇我說就你懂？
我們又走一會兒看到個老翁掄斧子砍樹。
我一問，竟是在磨斧子，老頭說砍樹那是我兒子。
話音剛落，一菜刀飛來正劈老頭大腿。老頭大叫不好，果然沒好，倒下了。
壯漢邊跑來邊喊：“我菜刀砍飛了，爹，你看見沒？”過來一瞧奄奄一息的老頭，嚎啕大哭，“哪個孫子砍的你，我一定給你報仇雪恨！”
我聽村裏人講的武俠故事都是這麽開始的，然後去亂殺一通，到死也沒找到仇家是誰。
很快，我們到了學校門口。
正門旁，一學生羽扇綸巾，身披鶴氅，席地而坐，口中念念有詞。
我說這怎麽像三國人物。媽媽好奇說，等我親自去看看。
剛到學生身旁，一腳踩到浮灰下埋藏的大糞，媽媽揪著臉看鞋，心疼無比。
那學生突然大笑，指媽媽說：“汝中吾計也！”
我過去扯住媽媽，“這人有神鬼莫測之計，咱們還是快逃跑吧！”
媽媽遂從之，我們穿門過道上台階，來到校長室門前。我要推門而入，媽媽攔住我教導說都高中生了應該敲門以示禮貌。於是她敲了近十分鍾，敲完一首歌還無人開門。媽媽怒極，一腳踹去；恰好此刻校長睡醒，從辦公桌滾爬下來剛開門，正中窩心腳，飛出二丈多遠。
我大驚，忙要去扶校長。不想這人翻身便起，一連四個大跳，“不礙事，想我前世挨寶二爺一窩心腳也不見得怎的，不用扶，不用扶！”說完，口冒白沫，昏死過去。
我和媽媽把他扶上椅子。
“怎麽辦，怎麽辦？”媽媽心急火燎。
我告訴她摁人中，媽媽摁幾下，毫不見效。
校長隻張著大嘴，媽媽急的鼻涕都流他嘴裏了。
我說不夠狠，你聽我口號用力摁。
媽媽嘿呦嘿呦地繼續摁，奮力摁，大跳著摁校長人中。
這時校長伸手告饒，“別摁啦！我醒啦我醒啦！門牙都摁掉啦！”他掏小鏡一照說：“你看都摁成唇齶裂！”
媽媽抱歉，要找三中鄔校長，那人說進京學習去了。
媽媽拍拍我頭說：“你們總部那老大說的真準，果然他一迴來鄔老師就升校長了。”
媽媽又對校長說：“我們和鄔校長認識的，你看，能不能給我兒子找個好點的班級。”
“這個嘛？”
媽媽見校長猶豫，忙吧準備好的山人參遞過去。
“這個嘛……”校長一見人參，“這個是可以的。”
媽媽又拍拍我的頭說：“你們總部那老大說的真準。”然後問給分到幾班了。
校長翻出個單子看看，說，“那就讓你家孩子到一七去吧！”
媽媽聽罷，橫眉豎目，“一汽是造汽車的，你唬俺鄉下人沒文化是不是，讓俺兒子上一汽受氣啊？”
校長掏出個小手電筒，眼科醫生似的照著媽媽的眼睛，自言自語，“這眼睛挺好啊，怎麽能聽不清話呢？”——想這校長有托馬斯五官不分的現代派思想。
媽媽火了，一巴掌拍飛手電筒，“晃啥子晃，趕緊說我兒子咋整！”
校長撅屁股趴地上伸手向書櫃下摸半天，摸出手電筒來，才說，“一七，不是一汽，是一年七班。那老師是高三下來的，教得好啊！”
“叫啥名？”
“畢下！”媽媽嘀咕，畢下，果然是畢業班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