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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明白了因果,陳沐岩已有八分相信——在呂老哥的演算下,他真可能在明家的某一次劫難中,成為救明家於水火的貴人。否則,他不可能引起明家大佬的關注;而若不是昨晚救了明韻寒,明德惟也不會下決心。


    陳沐岩不喜歡這種交流,但也非不識好歹之人,他能感覺到,這番交談多半是呂老哥促成的,興許還幫他考慮的居多——想借助明家的高層影響力,為他添上一些臂助。


    聽明德惟話裏的意思,他確實把有些事情想得簡單了……如今看來,當時的打算雖然沒錯,也轉化了一時的焦點,但麻煩到來的日子,也快了……


    臂助,是需要的!


    以前,陳沐岩對有關部門的忌憚,是他自己的性命,想著隻要修為到了,哪怕隻是躲藏起來,有關部門也束手無策,但自從心結打開後,他的想法變了——


    若整日便在憂慮著生存問題,白瞎了他一身的修為,白瞎了他修仙者的身份,至於生活的意義,立下的誓言,更無從談起。


    他不僅要好好的活著,還要活出一番滋味兒,活出一片天地!


    如是,在上層建築麵前,他需要考慮,需要周旋的便多了……


    “呂老哥,明伯伯,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們,蕭家的武者,上至他們的老祖宗,下至普通的明勁武者,隻要有修為的,全是我滅的,說栽贓陷害,其實也不全是……不過,當時的蕭家堡裏,武者雖多,卻不到總人數的三分之一,那其餘大多數人的死,應該是有心人幹的,我已有了一點線索——”


    明德惟既然開誠布公,陳沐岩也不想打什麽埋伏,索性把真相一股腦兒說了出來,略停,他繼續道:“對於上麵的追查,我已有初步的想法,就是需要時間——我想建立一個宗門,和有關部門達成一種利益關係,就像呂老哥和有關部門一樣,而且,身為炎黃子孫,我也是願意為民族和國家出力的!”


    明德惟聽得臉色一變,忙道:“你想拉一個山頭?不行!絕不合適,現在絕對不能有這個想法,上麵不會允許——”


    “不——德惟,你的級別沒到,有些秘密不能知曉,我雖然是屬於有關部門二級組織的客卿,但要論及相關隱秘,就算是一級組織的大多數人,也沒有我清楚——”


    呂老擺了擺手,打斷了明德惟,道:


    “我呂家故老相傳,曆朝曆代的統治者,頭上都有一把劍——域外之人!德惟說的山頭,隻是小山頭,國家自然不能允許,但如果是可以震懾一些域外人士的山頭,國家是樂見的!小兄弟的想法,我認為有道理,可行性也很大,也的確需要一定的時間!”


    明德惟聽出了呂老話中的意味,深思了好一陣,居然不合身份的嘀咕出聲:


    “如果是這樣,小岩的事情,興許真有可能讓上麵網開一麵!”


    嘀咕完,待再看向陳沐岩,麵上已有了微笑:


    “小岩啊!明伯伯之前有所怠慢——嗬嗬——”


    “咚咚咚——”書房外響起了敲門聲。


    “呂爺爺、二叔、陳先生你好!”進門的是明夏和墨乙乙,打完招唿,徑直把目光投向陳沐岩。


    “那你們有事先談,二叔迴避!”明德惟目光一掃,便看出明夏有事,言罷,就起身出了書房。


    “陳先生,我聽明秋說你和柳小姐今天去了水鄉古鎮?”明夏依然客氣。


    “是吸血鬼的事兒?”陳沐岩問道。


    “你真見到了,這麽說那個船娘……”明夏一驚。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個婦人應該隻是血奴!”陳沐岩點點頭。


    “吸血鬼入侵了?”呂老聞之,神色一變,急聲問道。


    明夏點頭道:“最近,中海到水鄉古鎮的沿線地段,有不少的蹊蹺死亡案,有人判斷是吸血鬼,我們的任務就是來調查這個案子。”稍頓,他又道:“陳先生,可以和我們詳細說說當時的情況麽?”


    陳沐岩把重點大體講了一遍,說來當時對木門後那個吸血鬼,還有他必殺的理由,隻是當時未盡全力,而後追查卻力有不及。


    “刹麥家族?”卻是呂老大驚道:“小兄弟,你沒聽錯,確定說的是刹麥?”


    陳沐岩三人麵麵相覷,都不解呂老的失態。


    “血族有十三氏族,中世紀以後,有了密黨六戒,他們在守著六戒的同時,還遵守著秘而不宣的一些規則——比如通常吸血不害命,比如不得前往東方古國,後來,逐漸被西方社會容忍接納……但這刹麥家族卻不同——”


    “刹麥家族不在十三氏族之中,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是異端中的異端,傳說是最強大的血族之一,以殺戮為信仰,不僅針對普通人,也針對其他的血族,十五世紀時,惹得血族其他氏族同盟聯合,一舉斷了刹麥家族的根……沒想到,刹麥又出世了,還是在咱們國家……”


    “另外,小夏,乙乙,這件事中,涉及到小兄弟的部分,你們不要往上報,以血族隱藏的不知多龐大的實力,要報上去的話,說不定很快就讓人知道了跟腳,而傳說中的刹麥家族頗像倭人的習性——不擇手段,睚眥必報,所以……”


    陳沐岩笑笑——又惹上麻煩了?但這麻煩是主動上門的,以後得多加幾分警惕了。


    “小兄弟,木秀於林,風必摧之,這是你的命!老哥幫你,不僅是因為咱們的交情,還有我天演門和呂家祖上的一些緣故……但老哥能做的,畢竟有限……”呂老捋了捋胡須,長籲短歎。


    ……


    晚上十點,陳沐岩和柳心眉離開了市委大院。


    明德惟撥通了一個電話,接通便道:


    “爸,我按照你的意思和那年輕人談了,會不會賭得不值?”


    電話對麵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德惟啊,你還是沒有你哥想得透徹,你今天和他談了,又能代表什麽?無非是表明一個態度而已,咱們已受了恩,但從根本上,不是什麽都還沒付出麽?態度和具體做了什麽,畢竟是兩碼事兒,先靜觀其變吧……再說,你呂伯伯和我六七十年的交情,他的演算之術,你們得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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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旅客朋友們,您抵達的是鹹安國際機場,感謝您乘坐本次航班……”


    伴著空姐甜美的聲音,次日下午四點,陳沐岩和柳心眉迴到了鹹安。


    走出機艙,陳沐岩長出了一口氣,在機艙裏近三個小時的滋味兒,雖然對於修者來說本無所謂,但終歸有點不自在,若能達到金丹境,禦使飛劍的速度堪比飛機且不提,隻說能自由自在的翱翔天際,想起來便何其逍遙……更不用難受的在安檢處,讓人摸上摸下,特別是男人摸他……


    柳心眉邊往停車場走,邊在打電話。


    一隊空姐從身邊走過,陳沐岩暗地開始了遐想——飛機上正麵看著一兩個倒還罷了,而這形成隊列的背影,確實頗有些迷人,難怪有些人喜歡製——


    “是不是挺好看的,身材不錯吧?”


    “嗯,是不錯——”


    寒氣撲麵而來,陳沐岩恍然,眉姐可不是芸姐——眉姐在身邊,絕對不能無端的走神,失誤,純屬失誤,他發動近日開竅的腦海飛速運轉:


    “不過,和我眉姐老婆比,差距不是一點半點!”


    “你啥時候學會的花言巧語?”柳心眉的語聲冰冷。


    寒氣未減弱半分,腰部的痛感又傳了來,陳沐岩心思一轉,隻能放大招了,他放聲唿道:


    “眉姐老婆!痛!你這是要謀害親夫啊!”


    還是大招管用,柳心眉立時便鬆開了手,寒意也消散得無影無蹤,在陳沐岩的得意中,女人垂下的臻首玉頸,盡是紅紅的嬌羞。


    少時,柳心眉美目中的餘光四處瞄了瞄,輕咳一聲,傲嬌的挺胸抬頭,腳步筆直,盡顯婀娜,女神範兒十足,自顧往前走了——這個小壞蛋,本女神不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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