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床前瘋狂攻擊陳慧娥的精瘦影子是黃超傑的大兒子,他聽到自己胯下這個女人的急切催促後,如同一頭發了瘋的野馬,在空曠的田野間撒丫子奔騰般馳騁不休。

    陳慧娥在劇烈的衝撞下終於忍受不住的爆發了,她渾身顫栗不停,在沒有完全喪失最後一點殘存的意識下,她痛苦而又壓抑的帶著哭腔呻吟出聲:“不要了!我不要了。。。表叔,求你快停下來。。。”

    空氣凝固了,黃超傑的大兒子渾身僵硬如雕塑,甚至連他粗重的好像野馬在嘶鳴的喘息聲也瞬間寂靜無聲了,他一動不動站在陳慧娥的兩腿之間,靜止不前。

    “剛才在窗外偷看時,那人不是湯龍山難道是自己的父親?我跟自己的父親一前一後上了同一個女人?為啥是這樣?為啥會這樣?為啥啊?”,黃超傑的大兒子內心悲憤的大喊著,痛苦如潮水般順著他的小肚子往上翻騰,最後湧進他的血液,他迅速將尚未完全消退情欲的身子退了出來,在黑暗中提起滑落到腳脖子上的大褲衩,一步跨到窗前,身子在月光下一個升騰,轉眼就消失在窗外了。

    不停顫抖的陳慧娥終於得到了一絲喘息的機會,她依然保持著先前的姿勢緊閉雙眼。

    此時月亮已經偏移了窗戶台,陳慧娥無力的睜開眼睛望了望窗外,一行清淚溢出眼眶滴落在涼席上。

    她不是個淫蕩不要臉的女人,更不是成心想給湯龍山戴頂綠帽子,打從她跟自己的姐夫有了第一次肌膚至親後就一直固守著作為女人的本分,除了她的姐夫她不曾讓任何男人染指過。

    可嫁給湯龍山後,現在她跟個破鞋有何區別?湯龍山不能行人道,她不想背負自己是隻不會下蛋母雞的罵名去偷人,結果引狼入室了,不管是誰都可以趁機上她。

    就像剛才,她哪能分不清剛才那人是誰呢?剛才那人一進入她的身體她就覺察到他不是走了又返迴來的黃超傑,可她能推開那個已經瘋了般的男人嗎?她不能,剛才那男人顯然已經偷看到她跟黃超傑媾合的那一幕了,所以才敢大膽的跳進她的屋子直奔她的身體而來,讓她不敢喊叫不敢聲張,萬一她要是大聲喊叫引來公公婆婆,那她陳慧娥的臉麵就會在這條河丟光丟盡,那樣人人都會知道她陳慧娥是個不要臉的女人,她背著湯龍山偷人,鄉裏鄉親的人都會懷疑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湯龍山的種,孩子活不成那她隻有死路一條,可她還不想死,她必須活著,她不管肚子裏這個孩子是誰的,她必須生下這個孩子,給湯龍山留個種,她更要活過自己的姐姐,然後再迴山裏去跟自己的姐夫白頭到老,因為她的心一直都是姐夫的。

    胡思亂想夠了,陳慧娥伸手在床裏邊摸索到自己睡覺前脫下的衣褲,胡亂擦了擦身子,將雙腿縮迴到蚊帳裏。這時,她這才發現兩腿已經被蚊子咬成了懶蛤蟆,瘙癢難忍。

    陳慧娥坐起身子,在床上穿好衣服,出了睡房,走進廚房舀了一瓢涼水端到門外,一手倒水一手清洗雙腿,然後又進廚房拿了一瓣大蒜,放進嘴裏嚼了嚼吐到手心,糊抹在被蚊子咬了地方就轉身進了睡房,接著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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