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從無好感,但這個人城府一向極深,能混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確實無法讓人小覷了他!


    他好像一直都在和紹霆爭,以前孟震宗做董事長的時候,兩人爭繼承者的位子,後來孟震宗還是讓紹霆繼任了董事長,他卻並沒有做出什麽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反而還像以前一樣低調沉穩,就從這一點,就能看出這個人心機多深,大丈夫不拘小節,能屈能伸,方才可以成就一番事業,很顯然,孟紹塹的忍字訣是掌握的十分的嫻熟的!


    而後來,孟紹霆去c城找她,兩人在賓館相談一夜,最後他黯然離開,路中因為傷勢和疲勞出了車禍,孟紹塹順勢上位,不過短短幾個月的時間,他竟是將原本對他不利的局麵給扭轉了過來,不說現在孟震宗和孟太太病著,就算是兩個人都生龍活虎的,想要再將孟紹塹從那個位子上拉下來,也不是簡單的事,不在其位不謀其政,人走茶涼這是古往今來的慣例!


    沒有人會為了一個下台的前任董事長得罪現今大權在握的現任董事長。


    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靜知卻有點想不通了,他現今是孟氏的董事長,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說一不二一手遮天,可謂是誌得意滿,但是為什麽他還是不肯放過任何一個機會意圖來打垮紹霆?


    按理說,紹霆現在都已經放棄了孟氏的繼承權,轉戰國外,也算是自立門戶了,他這個做大哥的不說鼎力支持,怎麽也不該不顧道義的橫空出手,幾乎逼得自己的弟弟破產一無所有吧?


    想到這裏,就似乎進入了一個死角,難道是因為不放心孟紹霆和蘇靈?害怕他藉助蘇家的勢力再一次東山再起?可是這又說不通,蘇靈喜歡的人是他,但他卻拒絕了她的喜歡,若果他真的很在乎蘇家的話,很顯然就該和蘇靈攀好關係,就算是因為有了未婚妻沒法娶蘇靈,也要先設法穩住她才對,沒道理幾句話把蘇靈氣的撒手放棄跑到了國外去!


    他到底是想要做什麽?還是說,他還有什麽殺手鐧重頭戲放在後麵沒有使出來?


    但紹霆現今一無所有,孟家兩老又病成這樣,他該是徹底的放心才對,但聽紹霆話裏話外的意思,孟紹塹似乎還要有什麽動作,靜知絞盡了腦汁死活想不明白,忍不住拍了拍自己的腦袋!


    孟紹霆見她這樣,低低笑起來:「你想不通就別想了,總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們現在什麽都沒,再把非同送走就沒有了後顧之憂,倒是要看看他還能怎樣!」


    靜知鬆口氣,嘆道:「說的是,若是心中有所求有所擔憂,這才擔心會失去,若是一無所有,幹脆也就什麽都不怕了。」


    「誰說沒有擔憂的?我是很擔心你的。」孟紹霆含笑輕嘆,卻又忽然促狹說道;「不過……我總覺著,大哥會對你憐香惜玉……」


    「你又亂說!我和他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靜知說到這裏,忽然微怔,想起曾經很少的幾次接觸,想到以前住在孟家老宅裏時,他輕薄對自己的那一個吻,想到他每一次看她時的眼神……


    靜知忍不住的心裏發麻,往孟紹霆懷裏鑽了鑽:「你別說他,我可寧願他對我心狠手辣,也不要什麽憐香惜玉……」


    孟紹霆輕輕環抱住她,似乎輕輕呢喃了一句:「我倒寧願,大哥真的對你憐香惜玉,下不去手……」


    「你說什麽?」含含混混的,靜知沒有聽清楚,忍不住從他懷裏抬起頭來詢問。


    他伸手按了按她的小腦袋,復又躺好,抱緊了她:「沒什麽,很晚了,我們睡吧。」


    「哦。」靜知點點頭,也覺得說不出的疲倦襲來,微微張開小嘴打了個哈欠,就枕在他手臂上沉沉睡了過去……


    ***************************************************


    「孟紹塹!你又去哪裏?你別欺人太甚!別忘記了,你能有今天,全憑我傅靜言!如果不是和我訂了婚,你能坐穩你這個位子?」


    砰的一聲,是玻璃杯子被投擲在地上摔的粉碎的聲音,站在空蕩蕩的客廳裏的男人,手臂上搭著厚厚的大衣,他麵色不改,站在那裏動也未動,碎玻璃片濺在他的身上手背上,割出小小的口子,他卻眉都不皺一下。


    傅靜言卻沒有辦法繼續的淡定下去,她從浴室裏衝出來,一身濕淋淋的水漬,全身上下隻有一條小小的浴巾,赤著腳站在那裏,狼狽而又可憐。


    她看著麵前不遠處的男人,他們之間隻隔著一地的玻璃碎片,卻像是隔著深深的壕溝,再無法上前一步。


    「靜言,天氣冷,你快迴房間吧,我有些事要處理,明天迴來陪你吃晚餐。」孟紹塹的聲音溫和,篤定,沉穩,卻偏偏生疏的毫無一絲絲溫度。


    傅靜言幹脆冷笑,豪華的水晶吊燈綻放出雪亮的光芒,屋子裏恍若白晝一般,傅靜言卻隻覺得無邊的清冷。


    這個男人,他和她早已訂了婚,訂好了婚期,可是事到臨頭,他站穩了腳跟,卻遲遲不再提結婚的事。


    甚至,連一些必須的麵子上的應酬,他也開始敷衍起來。


    就像是今晚,大半夜了,他忽然要出門,當真以為她傅靜言就那樣的柔弱可欺?他難道就沒想過,她傅靜言能幫他上位,也能把他給狼狽的拉下馬來!


    他說完方才那句話,就頭也不迴的向外走,手扶在門柄上的時候,身後終究還是傳來一陣刺耳的砸東西的聲音,然後是傅靜言的聲音,尖銳而又帶著淩烈的稜角,他原本還有些軟的心,突然之間就冷硬了下來。


    她原本就不是他喜歡的女人,他何苦還要繼續的縱容她?原本訂婚就隻是為了憑藉肖書記的力量保住自己的位子,當初就說的清清楚楚,隻是名義上的關係,兩人互不幹涉,他不計較她心裏還想著紹霆,那麽,她也就別來計較他,晚上要不要住在家裏,外麵到底有沒有別的人!


    「孟紹塹,你如果走出這間房子一步,我們立刻解除婚約。」她驕傲而又固執,但此番這些話聽在孟紹塹耳中,卻隻覺得好笑。


    還不過是一個涉世不深的女孩子而已,她難道不知道,他已經踩著她一步登天了,豈會還繼續容她的挾持和操控?


    「隨便。」他無所謂的扔下兩個字,拉開門,就預備出去。


    冷風灌進來,她濕漉漉的長髮瞬間就被吹的飛舞起來,打在臉上微微的疼,傅靜言低低笑出聲來;「隨便?孟紹塹,你果真是過河拆橋的典型!怨不得你親生父母不待見你疼你弟弟,怨不得傅靜知討厭你噁心你對你沒有一點好感,像你這樣的男人,活該就落到這步田地!」


    「閉嘴!」孟紹塹臉色驟變,陰沉的雙眼嗜血一般寫滿了猙獰,出聲那一刻,他反手一耳光甩在了傅靜言的臉上,聲音沉沉響起:「我警告你,管好你這張嘴,什麽事都沒有,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不客氣?你現在這樣對我,對我這個未婚妻叫客氣?你外麵養著一個和傅靜知長的那麽像的女人對我來說叫客氣嗎?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你孟紹塹,你的老底我知道的清清楚楚,你也沒什麽了不起,你還真以為孟家虧待了你?我告訴你,你有今天都是上輩子積了德,你還妄想和紹霆爭?呸!」傅靜言捂住紅腫的臉退後幾步,這席話說完,卻不免有些心虛起來……


    「你說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你還真以為孟家虧待了你?」孟紹塹一步上前,忽然伸手扼住了她的脖子,他身形高大而又孔武有力,隻不過一隻手,就扼的她幾乎喘不過氣來,傅靜言大驚失措,想到這樣的消息說出去必然是漫天風雨,而且她骨子裏也是不信的,若說孟紹塹不是孟家的孩子,那孟震宗那樣的老狐狸會咽下這樣一口氣?


    更何況,她已經敗給了傅靜知那個賤人,她不想要自己再輸的一塌糊塗下去!


    「你放開我……」她臉憋的通紅,死命的抓他的手背,但孟紹塹卻是眉眼不動,隻是手上的力道越發加大了幾分,傅靜言被他掐的直翻白眼,臉色都青了,他這才狠狠的鬆開手,將她推倒在地:「傅靜言我警告你,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的待在家裏,要不然……」


    他低低冷笑,竟是讓傅靜言都惶恐的全身發抖起來,但他卻沒有再說下去,隻是譏笑的看了她一眼轉身向外走:「怨不得二弟不喜歡你,你和傅靜知差的還真不是一星半點,同樣都是傅正則的女兒,怎麽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滾——孟紹塹,你滾——」許久之後,傅靜言忽然像是瘋了一樣抓起手邊的杯子狠狠的砸了出去,但門已經關上了,杯子砸在門背上,摔成了碎片,她一個人怔仲的坐在地板上,滿耳迴蕩的都是孟紹塹最後那句話,她比不上傅靜知……她竟然,還是在她麵前輸的一敗塗地!


    當年靜心奚落靜儀的一句話,「孟家還有兩個男人,不如你也嫁過去,和靜知做一對妯娌?」卻應驗在了她的身上,她以為她幫助孟紹塹坐穩了董事長的位子就可以壓過傅靜知一頭,卻不料世事如棋,孟紹塹竟然對自己的弟妹也心存畸戀,她若不是無意間發現他在外麵養了一個極像傅靜知的女人,到如今她還要被他蒙在鼓裏!


    可是事到如今,她該怎麽辦?戳穿他,將他的老底抖出來?然後他下台,她和他的婚約解除,然後丟盡了臉麵出國去?


    不,這都不是她想要的,幹爹那一關都過不了,而且她自己也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接受不了再一次在傅靜知的麵前輸的一敗塗地的事實!


    她不甘心,不甘心……憑什麽傅靜知在落魄之後還有孟紹霆這般的疼愛?憑什麽孟家的三個男人都這樣癡迷她?憑什麽這世上的好運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她傅靜言比相貌比身世哪一點不如她?她不甘心!不甘心!


    瘋狂席捲的憤怒和嫉妒已經讓她失去了理智,她從來不曾清楚的想過,也從來不曾在自己身上找原因,當年靜知用那樣的方法逼她遠走異鄉,其實卻是對她最好最有利的方式,保全了尊嚴,重新開始新的生活,如果她能夠把握住,就不會又走到這樣的老路上來,更何況,人家原本就是夫妻,她卻忘記的一幹二淨,隻恨是傅靜知搶走了他的男人,卻不曾去想,該恨的該怨的人,怎麽也輪不到她傅靜言,最有資格報復的,最有資格落井下石的,從來隻有靜知。


    ********************************


    孟紹霆從醫院出來,方才走到車子那裏,斜刺裏卻走過來一個女人,擋住了他的路。


    皺眉抬頭一看,卻是傅靜言,冰天雪地之中,她長發緊緊的盤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並未像上次見麵那樣施了脂粉,隻是素著一張臉,卻要她看起來年輕秀麗了許多,她穿一件黑色的華貴皮草,身姿挺拔的站在他的麵前,麵上卻無太多的表情緩緩的道:「孟先生,請賞臉借一步說話。」


    孟紹霆卻並不理會,隻是繞了她徑直去開車子:「抱歉,我和你沒什麽好說的。」


    「有關你大哥的一些事,難道你不想知道?哦對了,這件事還和三少吸毒有關。」


    孟紹霆開車門的動作就凝固在了那裏,片刻之後,他轉過身來:「上車。」


    傅靜言緩緩勾出一抹笑,眼眸卻是膠著在他的臉上身上,那裏麵的濃情讓孟紹霆倍感厭煩,忽然就有些後悔起來和她打交道。


    但她說事關三弟,他卻無法坐視不理,總之,聽她到底想說什麽,如果當真牽扯到三弟,未雨綢繆也是好事。


    他把車子開出去不遠,就找了一家咖啡廳,停好了車子等到她下車,兩人就一前一後走了進去。


    孟紹霆推門而入的時候,忽然從反光的玻璃那裏看到了一個恍惚熟悉的身影,他略怔了一下,迴過頭去看,卻隻看到一個女人上車關門的身影,腳步微微的遲疑了一下,就繼續推門進去了,也許是他眼花,認錯了人,但剛才那個女人怎麽看都有點像展清秋,隻是……


    想到清秋,他忍不住又微微嘆了一口氣,她和瀋北城之間,怎麽就走到了現在這樣形同陌路的地步?又想到相思的處境,更是覺得世事難測,想來他和靜知還是最幸福的,可以這樣心無旁騖的相守在一起,情投意合而又彼此交心,再不會橫生枝節。


    「摩卡,謝謝。」孟紹霆隨便點了咖啡,傅靜言要了雪頂咖啡,兩人對麵而坐,孟紹霆嚐了一口就放下了杯子,心中暗想,和她的手藝簡直沒有辦法比,想到她,又想到今天起床時,她賴床的樣子,像是一隻嬌憨的小豬,抱著他直撒嬌,他的心不由得就甜酥酥得一片,連帶著此刻臉上也有了和暖的笑意,唇角也彎了起來。


    傅靜言看在眼裏,忍不住微微撇嘴,心中卻是憤恨不已,她擱了杯子打量著他,終究還是有些酸酸的開了口:「孟先生心情很好?」


    他被她打斷思緒,臉上的笑容就淡了:「傅小姐有什麽話請快說吧,我趕時間迴家。」


    傅靜言哈的笑了一聲,雙臂環胸,身子微微後傾望住他:「迴家?我可沒料到二少現在成了顧家好男人,我二姐真有福氣!」


    孟紹霆不置可否,隻是在聽到傅靜言提起她時,眼眸中微微有了溫柔;「當然,男人遇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就會徹頭徹尾的改變。」


    「心愛的女人?」傅靜言重複一遍,臉上卻有了落寞的寡淡,她垂了眼簾,手指把玩著雪白的桌布上的長長流蘇,短暫沉默之後,她忍不住喟嘆一聲:「我真羨慕她。」


    「各人有各人的緣分,傅小姐現在和我大哥,也是佳話。」孟紹霆不想和她東拉西扯,就又接著說道:「傅小姐,您到底要和我說什麽?如果沒有重要的事,我現在就先告辭了!」


    「你等一等。」傅靜言見他真的站了起來,情急之下,她竟是一伸手拉住了他的手腕,眼底有一抹清楚的濃愁和哀懇,她急切的望著他:「我真的有件事想要跟你說,有關三少的。」


    他復又坐了下來,「你說。」斬釘截鐵的口吻,疏離的樣子,明擺著不肯和她多說其他的廢話。


    傅靜言微微抿唇,心中酸楚蔓延,見他坐下來,卻還是強撐了笑來:「紹霆……你當真就對我,這樣的冷淡?」


    「傅小姐……」孟紹霆眉心緊皺,「如果你再繼續這樣下去,請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


    「紹霆……你對女人真的很絕情,愛上你的女人如果你不愛,真的很倒黴,你知不知你說這樣的話多傷人?我漂洋過海迴來,不過是為了再見到你,紹霆……」


    靜言忽然伸出手來從桌子上過去握住了他的,她有些急迫的望著他說道:「紹霆,隻要你還要我,我就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我幫你把孟氏奪迴來,你想要的,我都幫你拿到手……」


    「傅小姐,請自重吧。」孟紹霆毫不留情的把手從她掌心裏抽出來,他冷笑一聲,眼底卻有了嘲諷的憐憫:「我不需要你的幫忙,傅小姐,說真的,我想要什麽,我自己自會去爭取,還用不著依附女人,更何況,我真的想要什麽,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你想奪迴孟氏,你想贏了孟紹塹……」


    「錯!」孟紹霆譏誚一笑:「你這樣想,未免太小看我了,孟氏是很厲害,但並不代表我非它不可,這世界很大,坐擁孟氏,不過是井底之蛙,錢是賺不完的,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你厲害比你有權有勢的人多了去,想要攀比,未免可笑。」


    「更何況,他是我大哥,我從來沒有抱過爭的心思。」


    「你把他當大哥,他未必就像你想的這樣,也把你當兄弟看!」


    「他怎樣想是他的事,我怎樣做卻是我自己的事,傅小姐,說了這麽多,你現在能告訴我,我三弟吸毒,到底是怎麽迴事了吧。」


    傅靜言有些訕訕的望住他,心中卻還是不甘:「那你告訴我,你最想要的,到底是什麽?」


    「我已經得到了。」孟紹霆微微一笑,眼底俱是滿溢的溫柔。


    靜言愣住,許久,她才似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輕輕呢喃:「是她?」


    「對,是她,自始至終都隻是她,從來也隻有她。」


    「那我呢?當初她迴門時你不願意陪她你是和我在一起的,你說你喜歡我你厭惡她,你都忘記了?」


    傅靜言有些激動起來,她的神色有些微微的怪異,看起來明顯有點不對勁兒。


    孟紹霆極其厭惡她的舊事重提,他年輕時卻是年少輕狂,誰都不曾給放在眼裏去,身邊繞的鶯鶯燕燕多不勝數,但他從不曾付出過真心,說他薄情也好,說他心狠也罷,他錯的也不過是不愛她們而已!


    「不過是年輕時犯下的可笑的錯誤,這麽多年了,傅小姐還是忘掉過去比較好。」


    他端起咖啡杯,淺啜了一口,又擱下來,抬腕看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鍾了,想到她還在家裏等著自己,心口不由得一暖。


    「忘掉?你要我怎麽忘掉?你是我第一個男人,我那時不過才十九歲,情竇初開的年紀遇到你愛上你,卻不料到頭來你隻是玩玩而已?」


    傅靜言的眼淚劈裏啪啦的往下掉,她一直賴以支撐的就是她和孟紹霆之間的迴憶,他當初對她算是寵愛的,這麽多年來,她總在想,不管他後來如何,最初他是愛過她的吧?


    可是現在,他說什麽?他說那隻是年輕時可笑的錯誤!要她忘記!


    那份感情對他來說是可笑的錯誤,但對於她來說卻是生命的全部!她愛他,包括現在,她還是愛他,隻要他說一個字,她立刻就可以毫不猶豫的放棄現在得到的一切迴到他的身邊來,她會毫無怨言的幫他重新奪迴這一切!


    「傅小姐,我先告辭了。」孟紹霆徹底的厭煩,招唿侍者過來結帳,說他自私就自私好了,對於他不在乎和厭惡的人,他向來不會投注更多的情感和關係,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


    「你派人去找一個外號叫魏二的胖子,三少吸毒就是他拖下水的,他以前也是個人物,隻是吸毒成癮敗光了家業,我偶然間偷聽到孟紹塹的電話,他和這個人有關聯。」


    侍者離開後,傅靜言已經恢復了平靜,她沉默的說著,緩緩站了起來,卻有些神思恍惚的看著孟紹霆,蒼白的唇角浮起緩緩的一抹笑,她的目光投向他身後的窗外,忽然間眼神璀璨起來,她踉蹌的撲向他的懷中,一下子抱緊了孟紹霆,幾乎是咬牙切齒一般開了口:「我不想讓她好過,我就是不想讓她好過!」


    ps:七千字一大章……啊啊啊啊啊。寫字寫的要吐要死在鍵盤上的豬你們傷不起啊……拚死拚活嚎叫要月票卻沒人給沒人理的豬豬依舊還是傷不起啊……好吧,偶是沒人疼沒人愛最美號召力的豬哥,滾去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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