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燁命烏雅錫蘭搬了宮室,在宮裏,有孕的嬪妃搬遷是大忌,有身孕的人是不易大動的,但是烏雅常在卻搬走了,這讓後宮所有的人都議論紛紛。再加上佟佳玉林故意放話出來,說鈕祜祿貴妃要加害烏雅常在的孩子,自然現在所有目光都對準了翊坤宮。

    “這些東西都是你送給烏雅常在的吧?”

    玄燁把那些東西仍在鈕祜祿銘瑄的麵前。鈕祜祿銘瑄臉色大變。

    “皇上,是,這是臣妾讓人送給烏雅妹妹的禮物。”

    “你在這裏加了什麽?麝香?”

    “皇上明鑒,臣妾沒有啊,臣妾怎麽能害皇上的孩子你呢?”

    “要不是佟佳貴妃找來了張太醫查看,做的這麽隱蔽,一般的太醫都看不出來,再過幾個月,這個孩子,就不會在出生了。”

    鈕祜祿銘瑄急忙怒道:“去把準備這些東西的扶搖給本宮叫過來。”

    不一會那個叫扶搖的宮女走了過來,眼神及其哀傷和恐怖。

    “這些,是本宮叫你挑好了送去給烏雅常在的,現在這裏檢查出了麝香,怎麽迴事?”

    扶搖的眼淚立刻就下來了:“皇上饒命,是奴婢,奴婢嫉妒烏雅常在,和奴婢同位宮女,卻得到皇上賞識,奴婢嫉妒她,偷偷在裏麵按照家鄉的方法加了麝香和其他的花香。”

    “啪!”鈕祜祿銘瑄上去就是一巴掌:“你個賤蹄子,本宮和烏雅常在情如姐妹,你竟然背著我陷害她,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要本宮怎麽活啊。烏雅妹妹啊,姐姐對不起你啊。”

    “好了!不要吵了!把她拉出去仗斃!”

    “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鈕祜祿銘瑄看著扶搖被拉出去,鬆了口氣,但是還要裝下去。

    “皇上,臣妾有錯啊,沒看好自己手底下的人,害了烏雅妹妹,皇上。”

    鈕祜祿銘瑄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玄燁閉上眼睛,明知道這是演戲,卻也要看下去,其實來之前自己也已經知道了,別說烏雅常在的孩子沒事,即使有事,自己能因為一個常在,把鈕祜祿氏的女兒殺掉或打入後宮麽?而且她還找到了一個“確鑿”的證據。

    玄燁緩緩起身:“你好自為之吧。”

    說著就帶著小德子走了,鈕祜祿銘瑄一下子癱坐在地上。

    “娘娘,娘娘,你沒事吧,你沒事吧。”

    “去把扶搖的後事好好辦一下吧,拿些銀

    子給她的家人。佟佳玉林,這是明擺著要和我做對了,竟然查出這件事情,還說服了皇上把烏雅錫蘭搬出去。她好大的本事啊。鈕祜祿銘瑄劇烈的咳嗽起來。”

    “娘娘,你不能再操心了,快,奴婢扶你躺下。”

    路上,玄燁坐在轎輦上,問旁邊的小德子:“小德子,以後你要去禦膳房,關照一下鈕祜祿貴妃的膳食。”

    小德子一愣:“皇上,這使不得啊。”

    “朕的話你都不聽了?”

    小德子低下頭:“是奴才遵旨。”

    “這怨不得別人,隻怪她自己,太過張揚。朕原本是念著情的,也考慮封她為後的,可是她卻大肆宣揚,傷了表妹的心。朕以為封兩個平起平坐的貴妃,就誰都不會傷害,可是她還不罷手,這就怨不得朕了,你去辦吧。”

    “是奴才遵命。”

    玄燁閉上眼睛,專心坐在轎輦上,心裏煩躁的很。

    “去鍾粹宮。”

    一聲命令,抬轎的小太監又轉頭去了鍾粹宮,也許現在隻有去鍾粹宮,才能把所有煩惱都忘記了。

    儲秀宮

    “常在,這儲秀宮清靜的很啊,是用來選秀女的,現在給您一個人住了,沒有主位,沒有其他嬪妃,當真是養胎的好地方呢。”

    “那是自然,皇上心裏有我,自然不願意我在翊坤宮受苦。鈕祜祿貴妃就算是貴妃怎麽樣,不也還是要和別人同住一個宮裏麽?隻是可恨的,她找了一個宮女來頂包,皇上沒能殺了她,當真是氣憤。”

    “這事情還真要感謝良貴人和佟佳貴妃,要不是她們,常在您現在還蒙在鼓裏呢。”

    “佟佳貴妃倒是大樹好乘涼,和她交好沒什麽壞事。現在良貴人也得寵,和她交好,也能有益。但是,也不能看著她一個人得寵,畢竟我和她都是一樣的,憑什麽寵都讓她得去了。而且她那麽得寵,肚子不是還是不爭氣。”

    烏雅錫蘭起身:“自己住,倒是清靜,可是悶得荒,你們去備轎輦,我要出去走走。”

    “是,常在。”

    烏雅錫蘭坐在轎輦上,頭抬得老高,路過的宮女太監紛紛讓路,這讓烏雅錫蘭覺得有麵子極了。尤其是碰到當初一起小選進來的幾個宮女,更是驕傲死了。

    可是,此時烏雅錫蘭卻遇見了她不想遇見的人。

    “恆淵,快走吧,今天晌午輪值,咱們倆剛從冷宮調到宮

    門當侍衛,要是不傷心,又要迴到冷宮那破地方去了。”

    “嗯,咱們快走。”

    兩個人突然遇見了烏雅錫蘭的轎輦,急忙跪下。

    “這是烏雅常在。”

    “給烏雅常在請安。”

    恆淵一抬頭,立刻驚住了,這轎輦上做的,不是那個宮女麽?和自己有過一夜激情的宮女麽?她?怎麽會是常在,皇上的常在?

    烏雅錫蘭也認出了他,差點從轎輦上摔下來了

    “走,快走,本宮肚子不舒服,快迴儲秀宮去。”

    烏雅錫蘭用帕子掩住自己半張臉,趕緊然轎輦走了。

    “這烏雅常在好生奇怪啊,你說是不是恆淵。”

    “我找了你那麽久,原來你竟然是皇上的嬪妃?”

    “恆淵你說什麽呢?”

    “沒什麽,快走吧,輪值要來不及了。”

    接下來的這幾天,恆淵都魂不守舍,自己那一晚之後,一直在找這個姑娘。以為是那個宮裏的宮女,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後來恆淵被調到守宮門,不在冷宮當值,沒想到,那個姑娘竟然是皇上的嬪妃。可是一想到自己和皇上的嬪妃曾經有過一晚,這恆淵就渾身顫栗啊。

    “誒,你說前幾日我們碰到那個烏雅常在,是什麽來頭啊,是那個大人的千金?”

    “什麽千金啊,她以前是個宮女,這不前幾個月被皇上寵幸了,懷了龍胎,這就一步登天了麽?”

    “哦,這烏雅常在懷了龍嗣幾個月了?”

    “有五個月了吧。”

    “五個月,五個月,不會的一定不是,一定不是,我一定想多了想多了,那晚是做夢做夢,對是做夢。”

    “喂,恆淵,你最近怎麽總是神經兮兮的啊,是不是想著哪家姑娘呢?”

    “你胡說,我是沒休息好。”

    恆淵就是一個小小的侍衛,這件事可把他嚇壞了,膽都沒了一半。

    同樣心驚膽戰的還有烏雅錫蘭,自從那天偶然遇見恆淵後,烏雅錫蘭這心裏就七上八下的,躲在屋子裏再也不敢出來了。

    烏雅錫蘭手下就這麽幾個人,而且又不能完全信任,所以不能告訴她們真像,也不能讓她們幫著去除掉恆淵,這可怎麽辦,烏雅錫蘭就怕恆淵一不小心說漏了嘴。

    禦花園偏僻處,幾天沒出來的烏雅錫蘭好不容易出來曬曬太

    陽,可是沒想到,恆淵恆淵這幾天一直在打聽自己的行蹤,在尋找自己。

    “奴才給烏雅常在請安。”

    “誰啊,打擾本常在的雅性。”

    烏雅錫蘭一迴頭,立刻嚇得臉色發紫。急忙對自己的貼身宮女道:“這天起風了,你迴去給我拿一件披風來。”

    “是,常在。”

    走了幾步的小宮女霜兒,想起來,自己主子讓拿哪一件披風呢,自己主子脾氣不好,拿錯了可要挨罵的還是迴去問一問吧。轉身走了迴去,可是還沒走到,就聽見烏雅常在和那個小侍衛的對話。

    “烏雅常在,真沒想到,您竟然是皇上的女人啊。”

    “大膽!竟然敢這麽和我說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算輕輕摔一下,你就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你倒是摔啊,要是我有什麽事情,我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你看這是什麽?”

    恆淵拿出一個肚兜:“那一夜你走的匆忙,把這個留在我那,上麵還繡了你的名字呢。這麽貼身的東西留在一個男人手上可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吧,更何況你是一個嬪妃。”

    “你不想活命了麽?要是被人發現,我們兩個都會死的,不光我們兩個連著我們的九族!”

    “我哪裏有什麽九族啊,我就是一個有點武功的滿人,阿瑪和額娘都死了,而且就我一個孩子,我靠著阿瑪當年做侍衛做的好,所以才能到宮裏當一個受人吆喝的小侍衛。每個月的俸祿都不夠買酒喝的。如果你能讓我的日子好過點,那麽我就安份點,你享受你的榮華富貴,我喝我的酒。倘若你不給條活路,那麽,我也就拉你和你肚子裏的孩子一起殉葬了。”

    “你真無恥!”

    “烏雅常在,那一夜你和我纏綿的時候,你怎麽不嫌無恥呢。你放心,我也不想死,這不跟了你好幾天,隻有今天你來得地方偏僻些,才敢上來和你說話,就是想讓你接濟我一下。”

    烏雅錫蘭把自己的鐲子、簪子還有一些值錢的東西都給了她:“給你,我身上就這些值錢的東西了。”

    “烏雅常在,您別騙我了,我們侍衛出宮是要搜身的,宮裏的寶貝一樣都帶不出去,你直接給我銀子就成了。要這些東西,到時候被攔下說我們偷宮裏的東西,這不是找死麽?”

    “我上哪給你找銀子去。”

    “那這就是烏雅常在的事情了,三天後,晌午,還在這裏,一百兩銀子,過時不

    候!奴才告退。”

    “你!你!”氣的烏雅錫蘭直跺腳

    躲在大樹後麵的霜兒嚇得不輕,自己主子的對話全都聽的一清二楚,可是自己不能說什麽,趕緊悄悄的退出去,迴儲秀宮拿披風去了。

    “站住!”

    霜兒嚇傻了,聽見了主子的秘密,怕是被主子知道了,就要被殺了滅口了。霜兒迴頭,才發現不是烏雅常在,而是良貴人。”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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