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將她抱住:“我想要你生的孩子。”

    覃茜茜哈哈大笑起來,推開了他,轉身自己上了車,孩子?她永遠都不會生。

    直至過了許多年,覃茜茜也仍然覺得自己當時的決心是正確的,如果不是確定完整的愛情,她不會生孩子。

    渝城一到過年的時候,就滿城張燈結彩,到處掛滿了紅燈籠。

    靳園當然也不會不會例外,桑榆跟靳小桑一起在靳園裏的路上掛紅燈籠,在靳園每一棟房子的門上貼倒著的福字。

    靳百川也寫了許多對聯給他們貼,靳園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熱鬧過。

    有妻兒在身邊陪著,靳西恆當然是開心的。

    桑榆對他的態度很淡,雖然總還是有些冷漠,可是他已經覺得很好了,對他來說,這樣沒有什麽比桑榆在他身邊來的更重要。

    最後一天班上完之後迴來就看到靳園雙葉門上貼著福字,高高的掛著紅燈籠,兩邊也貼著對聯,唇邊不由得有些暖意。

    他抬腳走進去,心情很好,桑榆和靳小桑一大一小的正走在園子裏,這天一直不在下雪,傍晚的時候就停了。

    靳西恆急急地從身後跟了過去:“桑榆,貼滿整個園子要花費好多時間吧?”

    “還好,總有人幫忙的。”桑榆沒覺得多累。

    隻是當她真正意義上逛完了整個園子的時候,才發現一個家族竟然也是這麽空虛,人丁不興旺,於是就養了許多傭人在這麽大的一個家裏。

    這麽多年,住在這裏的主人換了換又換,唯獨沒換的應該就是那一份孤獨的心了。

    聽說靳家曾經崇尚商業聯姻,家裏的兒子女兒全都是商業聯姻的犧牲品,所以住在這個園子裏的人不相信愛情。

    “有沒有想過要什麽新年禮物?”靳西恆看著她的測驗微笑。

    “當然有,就怕是你給不起。”桑榆慢慢的停下來,她看著靳西恆,眼裏有些玩味。

    靳西恆一時間也沒有明白她是什麽意思,怔怔的看著她:“有什麽我給不起?”

    “比如放我離開你身邊。”桑榆的聲音很輕,帶著一種玩笑的態度。

    不過一直抓住自己的靳小桑胖乎乎的小手一下子捏的很緊,桑榆都能感覺到他的指甲勾住她掌心的肉了。

    於是低頭看他,結果就看到靳小桑氣唿唿的瞪著她。

    “小桑,怎麽了?”

    “麻麻你不要我了。”他睜大了眼睛無比委屈的看著她,那眼睛紅紅的,眼看著就要哭了。

    桑榆無可奈何的蹲下身來,徐百柔軟的手輕輕地捏了你他的臉:“媽媽跟爸爸開玩笑呢,怎麽這麽大點就喜歡胡思亂想,要是長大了討個漂亮媳婦,不是成天都要疑神疑鬼的了?”

    靳西恆剛剛還緊張的一顆心,在聽到她溫柔的跟靳小桑說話的時候頓時就

    放下來了。

    真是嚇死他了。

    靳小桑眨巴眨巴自己的眼睛然後看向立在身邊的靳西恆,像是在暗示他什麽似的。

    靳西恆看著兒子的眼神,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兒子真的是超乎常人的聰明,天才,簡直是就是天才,都知道他老爸在想什麽。

    “麻麻……”靳小桑撲進桑榆的懷中,模樣可委屈了。

    桑榆隻好把他抱起來,無奈的看了一眼靳西恆,以後在孩子麵前不要再開這種玩笑了。

    “我來吧,他太重了,你的手會承受不住。”靳西恆見她站起來,伸手就要去接她手中靳小桑。

    靳小桑剛剛對他還暗送秋波,這會聽說要抱她走,一雙眼睛冷冷的橫過來,靳西恆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靳小桑,你該減肥了,從明年起,不準喝奶,不準吃零食,也不準吃肉。”靳西恆跟在桑榆身後惡狠狠的對他說道。

    靳小桑對他擺了一個大大的鬼臉,氣的靳西恆想把他拎過來吊打一頓。

    “小孩子貪吃是很正常的,你不要這麽兇。”桑榆淡淡的勾著唇角,她當然知道他不是真的對靳小桑這麽兇。

    靳西恆白了靳小桑一眼,這小子倒是很會給自己找靠山嘛。

    他無比聰明的抓住了他的弱點,拿著桑榆來當盾牌是針對他最合適的方法了。

    年夜飯的桌上人少了,靳百川和靳西恆沒有要說的話。

    他們之間的冷戰從靳西榮進監獄的時候就開始了,就算是偶爾會說上一兩句也不見得就多有溫度。

    席上,靳西恆為妻兒剝蝦的畫麵卻讓靳百川有些動容。

    都說靳西恆是個不懂得柔軟的男人,可是在林桑榆和孩子麵前他柔軟的沒有絲毫硬度。

    這就是愛嗎?這個靳園百年來都沒有什麽所謂的愛情,父輩們傳下來的什麽都有,卻獨獨沒有叫他們怎麽去愛人。

    在他們的眼中

    ,愛情都是文人墨客過於誇張的一件事,這世上並不存在什麽愛情。

    直到靳西恆走進這個園子,他打破了祖輩那些傳統,他幾乎是用盡一生的在愛一個女人。

    即便是那女人如今可能並不像從前一般那麽愛他。

    “廚房煮了餃子,晚上別吃那麽多不容易消化的。”靳百川淡淡的出聲。

    “家裏的人都不齊,餃子就免了吧,桑榆要是想吃,迴東院容媽會煮的。”

    “西恆,你對我就這麽大的仇恨?”

    靳西恆將鮮嫩的蝦肉放到桑榆的碗碟;裏,抬眼看著靳百川,目光溫淡平靜。

    “是爺爺您對我懷著恨意,我害你的孫子鋃鐺入獄,你的兒媳婦因此事瘋,你對我隻有恨,爺爺又為什麽希望我對你半分不滿都沒有。”

    靳百川看著冷靜的他在自己麵前的模樣,靳西恆還真的是不會看在他的年紀上好好地跟他說話,這個小子,不管是過了多少年,他對靳家一直不會釋懷。

    他覺得他的眼裏隻有靳西榮這麽一個孫子麽?隻有何芸一個兒媳婦麽?

    “你也是我的孫子。”

    “我當然是您的孫子,不然今天您就是一個人坐在這裏吃飯了。”

    靳百川的表情微微僵了僵,看著他,目光有些閃爍。

    桑榆瞧著靳西恆梗著脖子的樣子,下意識的拉了拉他的衣袖,靳西恆迴頭看她的眼神,某些情緒漸漸地平息下去。

    “明天您去看他把,總不能大過年見不到親人。”

    “西恆啊……”

    “我也去,總之,不會讓他覺得您一個人在靳園受了委屈。”靳西恆的話有點僵硬。

    靳百川沒有介意,他到底是他媽媽調教出來的人,善良是他媽媽的本性,不像靳家的人,活得漸漸的都沒有了良心。

    “謝謝。”

    靳西恆沒有再說話,一頓飯吃過之後,他帶著桑榆和兒子離開了。

    迴靳園的路上,靳小桑趴在靳西恆的肩頭昏昏欲睡,她則是跟在他的身邊一言不發。

    “很難受?”她淡聲的問道。

    “沒有。”

    “靳西恆,你不覺得你這個時候跟青春期的孩子一樣嗎?叛逆倔強。”

    靳西恆迴頭看她:“我不是孩子。”

    “好,你不是孩子。”桑榆瞧著他較真的樣子,

    有點無奈。

    到靳園的時候,靳小桑已經睡著了,靳西恆把他報道房間裏讓他乖乖的睡著,桑榆在樓下沒有跟著他上樓。

    靳小桑一直都是在樓下睡的,今晚靳西恆居然讓他睡主臥了,很難得。

    放下靳小桑之後,靳西恆從樓上下來。

    “去睡吧。”

    “這過年是要守歲的,我坐一會困了再說吧。”桑榆坐在沙發上懶散的動也不願意動。

    “那好。”靳西恆沒有再讓她去睡覺,而是在她身邊坐下來。

    桑榆自然是熬不住這樣的漫漫長夜,靳西恆是個男人,沒有什麽熬不住。

    他兜裏揣著戒指盒子,他整個人都坐的筆直,跟桑榆之間也沒有什麽話要說。

    直到桑榆昏昏欲睡的揉著太陽穴的時候,他握住了她的手。

    “桑榆,我們之間什麽都不缺,如今最缺的就是一場婚禮了。”他轉過臉來看她。

    但是她昏昏欲睡的樣子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他在說什麽,靳西恆不由得皺眉。

    勾著她的下巴,低頭吻住她的唇,唿吸被阻,桑榆這才迴過神來。

    唇上濕軟的薄唇肆意的碾壓著她的唇瓣。

    後背被他牢牢地圈禁在臂彎中,她沒有可以退的路。

    “靳西恆……”

    靳西恆壓著她,桑榆感覺到自己的手指上一下子被冰涼的東西給套住了。

    她看了一眼,還是那枚戒指,不過這一迴靳西恆似乎有點強迫性的給他戴上。

    “你?”

    “我們結婚吧,我總覺得沒有一場婚禮,是遺憾。”

    桑榆抬眸看他:“可是我並不這麽認為,靳西恆你覺得我現在是不會離開你了嗎?”

    靳西恆親了親她的唇:“你不會的,桑榆。”

    “可我也許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也許一輩子都不會愛你。”桑榆的話說真切。

    靳西恆瞳孔微微一縮,笑了:“沒關係。”

    桑榆抬手看著手上銀晃晃的戒指,被燈光照的更是銀光閃閃。

    “你這麽有錢,連一個帶鑽的戒指都不肯給我。”

    靳西恆捏著她的下巴,,低頭便是一吻:“這是我八年前做的,那時候可沒現在這麽有錢,但我覺得更值得紀念,當然,你想要鑽戒的話,我會找人給你專門設計,但是這個,你

    得戴在無名指上。”

    “太寒酸了,別的豪門太太會笑話我的。”

    靳西恆抱住她的腰,將她抱了起來,輾轉就把她扛上了肩。

    “我看誰敢!”

    “孩子在裏麵呢,你幹什麽?”桑榆看著他扛著她往主臥的方向走,下意識的抓緊了他的衣服。

    158因為你我以後很難再有孩子(6000)

    靳西恆似乎也才想起來,轉身就去了側臥。

    迫不及待的壓她在身下的時候,靳西恆內心是壓抑不住的狂喜。

    桑榆本以為自己沒法守歲應該能好好的睡覺,可是誰知道靳西恆就像一頭喂不飽的狼,累的她後來是眼睛也不想睜開了。

    早上看著鏡子裏滿身吻痕,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心裏有些幽怨,他每次就不能下口輕一點嗎?

    這脖子隨時都會被人看到的。

    “現在還不想穿衣服,是想再來重溫一下舊夢?”靳西恆突然的出現在門口,桑榆嚇的連忙拿著衣服遮住自己懼。

    “你出去!”

    “我隻是提醒你,時間不早了,我們待會還要出門的。”靳西恆見她如此緊張,便不逗她了。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我一會兒就下來。”

    大年初一,大雪已經停了,不過還是很冷,桑榆穿的很厚。

    去監獄的路上,靳西恆很少說話,他應該是不想去見靳西榮的。

    但是出於一個孩子對長輩的尊敬,他還是要去的,不然到時候又要怎麽傳言靳西恆不孝,可就不好聽了。

    一年多的的牢房,坐著應該是別有一番滋味在裏麵的,靳西恆和桑榆立在一遍,靳小桑也立在一邊看著玻璃裏麵的男人。

    “過的怎麽樣?”靳百川問他。

    靳西榮的目光一直在靳西恆身上,那濃重的恨意並未消減很多,靳西恆冷淡的看著。

    桑榆跟他也是一樣的眼神。

    “靳西恆始終還是得到她了,爺爺,你現在可滿意了?他把我變成這樣?”靳西榮猩紅的眸子裏有些悲涼。

    “是你自己把你自己變成這樣的,怪不得別人,我希望你在裏麵真心悔過。“

    靳西榮卻突然之間發了狂,丟了電話,狠狠地拍打著玻璃,桑榆被嚇得退了一步,靳西恆握住她的手。

    靳小桑作為小孩子自然也是

    看不懂靳西榮這個反應是什麽意思,看上去很生氣的意思吧,他最終總結了一下。

    靳西榮的情緒波動很大,隔著玻璃也聽不見他在說什麽。

    不過他現在這個樣子又能說什麽好聽的話,靳西恆抱著靳小桑然後同桑榆一起出去了。

    今天來看他就應該做好了這樣的心理準備。

    “今天就先這樣吧,我們迴去。”靳西恆把靳小桑抱上車之後,轉身對她說道。

    桑榆看著他眼底的某些不悅和陰沉。

    “不是還要去精神病院麽?茜茜說夏初晗也去了那裏?靳西恆,你把她折磨成神經病,有任何的滿足感嗎?”他有時候的慘無人道,他真的是看不懂。

    對夏初晗竟然是一點情麵都不留,一個女人的清白和名聲多重要,可是他就是要狠心的毀掉,夏初晗最終還是瘋了,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靳西恆微微一笑,理了理她的耳發:”善惡終有報,就是我不做,她有一天還是會變成這樣,心術不正的人,到頭來都不會有任何的好結果。”

    “她隻是個女人而已,靳西恆,你不應該這樣?”

    “如今她是在渝城最好的精神病院,我對她還不夠好麽?有些事她明知道是錯的,明知道做不得,但是她還是冒險一試,任何壞事都是有風險的,她隻是沒有成功的避開罷了。”

    靳西恆的話多少是無情的,桑榆覺得心裏很冷,她當然也恨夏初晗,當年,她要是好好地跟靳西恆說一聲,說不定她這一生根本不會經曆那麽多生死折磨。

    怨是有的,可是報複,她從未想的這麽殘忍。

    上一次在繽紛看到夏初晗的時候,她整個人都驚呆了。

    她不敢相信靳西恆居然讓她變成了男人玩樂的工具,這一點她心裏始終無法接受,什麽樣的懲罰不好,非要是這樣的。

    “她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桑榆抬眼看著他,很認真。

    “好了,上車吧,你不想看見她,我也不會讓你看見她。”靳西恆心裏頭有些不悅。

    拉過她的手臂將她塞進車裏。

    靳西恆送她迴家的過程中,桑榆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估計是想著夏初晗的事,心裏還不舒服。

    靳西恆也懶得在意,反正她不管心裏怎麽不舒服,始終都還是要接受這個現實。

    靳園門口等著一個人,桑榆下車後就看到了,她站在原地看

    著她很久,動也沒有動一下。

    “她怎麽在這兒?”靳西恆看到項文星立在靳園門口,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你帶著小桑先進去吧。”

    “好。”

    反正女人之間的談話,他也沒有什麽興趣。

    待靳西恆進去之後,門口就剩下她們兩個的時候,項文星的目光才看向她。

    “項小姐,等了這麽久,應該冷了。”桑榆想請她進去。

    項文星怔怔的看著她,不知道是打量她還是

    tang在做什麽,桑榆覺得她的眼神有些奇怪。

    “為什麽,你都結了婚了,靳西恆那麽愛你,為什麽他還是對你念念不忘。”項文星年輕的麵孔裏都是不解。

    桑榆下意識的退了兩步,項文星卻步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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