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繞了過來,然後攬住她的腰肢,迅速的轉過了她的身子。

    “當然能來了,隻是也沒提前說一下。”

    “又不是做什麽虧心事怕我知道,我是不是提前說一下重要嗎?”桑榆的言辭李總是帶著些莫名的火藥味。

    靳西恆自然是察覺了的,不過他裝作不在意。

    一低頭就看到她腳上的高跟鞋,有些不悅的皺眉,一攬便將她勾進了懷裏,把她按在沙發上。

    “你從來都不喜歡穿高跟鞋的,今天出去逛街,怎麽還穿上了?”靳西恆分明記得家裏是一雙高跟鞋都沒有。

    “這事今天在商場買的,茜茜說我穿著好看,讓我穿著。”

    靳西恆半蹲著,脫掉了她的鞋子:“以後還是不要穿了,這樣走一天腳會受不了的,覃茜茜也太沒心沒肺了,何況這鞋子穿著本來就不保暖,寒從腳起知不知道,這是在渝城,很冷的。”

    他喋喋不休的說著,看著他把自己的鞋子脫了,然後輾轉去了休息室拿了一雙毛茸茸的拖鞋給她換上。

    桑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在他的辦公室裏會準備這種東西。

    “沒事的,偶爾穿一穿。”

    “我這是為你好。”

    桑榆失笑:“你說的種種都是為我好,靳西恆,你什麽時候問過我的意見沒有?”

    “你今天是有什麽事要跟我說?”靳西恆幫她把鞋子換好之後在她身邊坐下來,淡聲的問。

    “你隻跟我說陸淮複仇歸來,去從來沒有跟我說過他是什麽樣的身份,靳西恆,你就這麽喜歡以卵擊石?”桑榆也不知道自己的怒火是從何而來。

    總之在項翰林跟自己說了這件事之後她就一肚子的怒火無處宣泄的。

    靳西恆微微蹙眉:“桑榆你這是聽誰說的?”

    桑榆抬眼看他,眼神一動不動的。

    “我說的不是事實?”

    靳西恆麵上的溫度漸漸地褪去了一些,這事謝昀肯定是沒有跟他說的,那麽就是下麵的人沒有跟他匯報這件事。

    “桑榆,不管是不是真的,這都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靳西恆不去看她,收迴了自己的目光。

    這個點,不管是吃飯還是睡覺都不合適,她來這裏也是專門來興師問罪的。

    “靳西恆,你說什麽?”

    “桑榆,你這樣擔心我的生

    死,你還愛我嗎?”靳西恆倏地淡淡一笑,極其自嘲。

    桑榆禁了聲,擰著眉頭看他,一口氣似乎是硬生生的被憋在了胸腔裏,怎麽也發泄不出來。

    她沒有再多說一句,坐了半分鍾不到,然後就起身準備離開,腳上還穿著他給她穿的妥協。

    對於她來說一句沒關係尚且難以說出口,又何況是承認愛呢。

    桑榆走後沒多久,他的電話就打到了今天跟桑榆隨行的保鏢那裏,出去逛一次街就知道了陸淮是恐怖分子。

    哪有這麽奇怪的事情。

    桑榆迴到家,一進門,靳小桑就搖搖擺擺的走過來抱住她的腿,桑榆眉目漸漸地溫軟下來,把他從地上抱了起來。

    小孩子就是容易長肉,他這一個冬天似乎都長了好多斤,她連抱著都覺得吃力。

    “小桑這是怎麽了?媽媽才出門這麽一會兒就想我了?”她看著靳小桑粉雕玉琢的模樣,笑的溫柔。

    靳小桑嘟著嘴瞧著她:“嗯,想了。”

    他的目光還時不時地看向了門口的方向,那樣子像是在期盼什麽。

    “茜茜媽媽今天是不會來了,等過兩天她就會來看你的。”桑榆無可奈何的捏了捏他的臉,這孩子對覃茜茜倒是比對她還要上心。

    “麻麻,我要七(吃)。”

    “好,媽媽給你熱奶去好不好?”桑榆把他放在客廳柔軟的地毯上。

    別墅的傭人都在,容媽這個時候去取食材去了,靳小桑又不願意跟別的傭人玩。

    然後桑榆進廚房,他也就跟著進來了。

    “少奶奶,小少爺今天已經喝了很多了,容媽說不能再給他喝了。”傭人匆匆忙忙的過來阻止她。

    桑榆低頭看著眼巴巴望著自己的可憐兒子,

    無奈的歎了一聲。

    “小桑啊,不是媽媽不給你吃,你不能這樣暴飲暴食的,要是你長大了沒有你爸爸帥的話,女朋友都沒有。”桑榆慢慢的蹲下來語重心長的跟兒子說。

    靳小桑隻聽得懂桑榆不給他熱奶喝,然後水汪汪的一雙眼睛眨了眨就開始泛淚花了。

    桑榆瞧著他這樣,心疼的把他抱在懷中:“媽媽跟你開玩笑呢,怎麽還哭上了,今天不能吃東西,那媽媽陪你玩,你看好不好?”

    “好。”

    興許是覺得這個交易還劃算,靳小桑把自己胖乎乎

    的身子從桑榆懷中挪出來,然後又是喜笑顏開的。

    桑榆看著這喜怒無常的兒子,這是隨了靳西恆吧。

    桑榆陪著靳小桑一直玩到夜幕了,她也沒有哪一天像今天這麽累過,也想努力的不去想關於陸淮的事,也不去想靳西恆。

    靳西恆隨隨便便的一句話就將她逼的說不出來話,而她也真的是無言以對,承認愛他麽?不,她連沒關係都難以說出口。

    在她看來,他們之間的肌膚之親不過是夫妻之間該有的一道的程序,你把算不得原諒,也算不得愛情。

    晚上九點,靳西恆迴來的時候,靳小桑已經睡了。

    靳西恆目光沉沉的落在她身上,從進門的那一刻開始,他的目光就沒有從她的身上離開過。

    “容媽這會也睡了,我去給你熱一下飯菜。”桑榆被他看的渾身不自在,轉身就往廚房裏走。

    “桑榆,我沒有讓你等我,你可以早點睡。”

    桑榆沒有迴答他的話,他平靜的語氣裏仿佛是有些無法言說的不悅,不過她都可以忽略。

    可是她的這種沉默卻讓靳西恆有一股無名火。

    他已經知道白天是項翰林將她攔住,將陸淮的事情告訴了她,他這段時間注意力都在陸淮身上,卻忽略了項翰林這麽一號人物。

    “桑榆,我再跟你說話,你沒聽到嗎?”靳西恆對她已經鮮少會這麽冰冷。

    桑榆在廚房裏還是沒有說話,靳西恆心生煩躁,猛地車開了自己的領帶走進廚房裏,扣住了她的手腕。

    “桑榆,你為什麽不說話?”

    156桑榆,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6000)

    桑榆皺著眉頭,他弄疼她了不知道嗎。

    “靳西恆,你要是不想吃,我就去睡了。”桑榆不想跟他吵,用力的想要甩開她的手。

    靳西恆的手緊緊地你這她的手腕,稍稍一用力,她整個人就被摔倒了牆上,她後背貼著冰涼的牆壁,才注意到靳西恆不善的目光。

    他微微湊近一些,端詳她的臉:“桑榆,白天是項翰林跟你說的是不是,你都寧願相信他也不願意相信我?”

    “靳西恆,我要相信誰是我的自由,你管得著嗎?”桑榆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的仰著臉瞪他。

    這些事明明就是擺在眼前的,項翰林隻是捅破了一張窗戶紙而已,靳西恆卻要死不承認懼。

    靳西恆不知道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捏著她的手腕漸漸鬆開,他當然不會對她怎麽樣,隻是他覺得憤怒,覺得難過。

    “我想吃麵,你做嗎?”靳西恆輾轉又變得溫柔,他眉頭下隱藏是他淡淡的失落。

    他垂下手然後轉身從廚房裏出去。

    桑榆看著他從廚房離開的背影,莫名覺得鼻子一酸,有些疼不管是什麽時候觸碰,都好像是沒有結疤,仍然是疼的那麽提神醒腦。

    靳西恆吃著桑榆做的麵,一言不發,桑榆坐在餐桌對麵看著他,有點走神。

    “很晚了,去睡吧,我待會自己洗碗。”

    桑榆知道自己的手藝不怎麽樣,靳西恆能吃的這麽香,也不知道是不是做出來給她看的。

    “沒事,你又不會吃的太久。”

    “桑榆,我很介意,很介意他靠近你。”靳西恆沉默了半晌才說道。

    “隻是在街上遇到。”

    “可就是介意,桑榆,我該怎麽辦呢?”他抬起頭來看她。

    桑榆觸及到他這種眼神,下意識的就要退縮,起身匆忙的離開,靳西恆看著她的背影,淡淡的苦笑。

    靳西恆將一碗麵吃的幹幹淨淨,然後洗了碗就上樓去。

    主臥裏沒有人,她又迴去側臥了,這迴,他覺得自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了。

    洗漱過後從臥室裏出去,推開了側臥的門。

    桑榆還在燈下坐著,門被推開時,她匆匆的抬起頭,然後就見他走過來低身扣住她的腰,一把攬上肩。

    “靳西恆!”

    “桑榆,你該睡的是哪裏都不知道了嗎?”靳西恆語氣偏冷,他發狠的恨不得就地解決了她。

    她被帶迴了主臥,靳西恆不由分說的欺身而上,壓住她拚命動彈的腰。

    “桑榆,我不強迫你,真的。”

    他皺了皺眉,他不想傷害她,一點都不想。

    “下去!”

    靳西恆遲疑了半秒,他還是下去了。

    桑榆起身去了衣帽間拿浴袍,本來是要去洗澡的。

    誰知道靳西恆卻跟了進來,她驚愕的看了他一眼,放棄了掙紮,她就知道,靳西恆怎麽可能會輕易的放過她。

    一番**,靳西恆的火氣也好像沒有了,桑榆疲倦的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動也不願意動一下。

    靳西恆攬著懷中的人,他希望一輩子都守候在她身邊哪怕是她一點都不想原諒他,哪怕終究有一天她還是會離開他。

    他一遍遍的給自己洗腦,他所想的一定會實現的,最終都會實現的。

    清早睜開眼睛時,桑榆無意識的動了一下,一條強有力的臂膀圈著她的腰,她一動,擁著她的人就醒了。

    他抬手撫過她的側臉:“醒了?”

    “嗯。”

    “這時間還早,桑榆,再來一迴?”他慢慢的扳過她的身子,未等她說一句話,變吻住了她這張可能會拒絕的嘴唇。

    她並非是個清心寡欲的女人,她需要男人這樣的愛,所以也沒有反對靳西恆這樣。

    她以為她隻是需要他的這種愛而已,可是他情到濃時一聲聲的在她身邊喊著她的時候,她的某些想法就像晃眼不攻自破。

    她沉迷的是他這個人,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桑榆,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他在她耳邊低語,低沉且富有磁性。

    於是桑榆就聽著他一遍遍的說愛她,某些被她撞碎的聲音在喉嚨裏漸漸地凝聚成一種酸澀。

    溫熱的淚順著她情迷的眼角慢慢的落下來,落進她淩亂的發絲然後消失不見。

    最動人的情話也莫過於這一句,靳西恆很少對她說,不過每一次都好像充滿真情。

    他們每晚都是這樣極盡纏綿,累到再也動不了。

    最後都相擁著入睡。

    靳西恆的安排沒有停下來,桑榆和覃茜茜要去錦城的事情漸漸地提上了日程。

    直到他送她上車的那天,渝城已經停了一個月之久的雪忽然之間的又飄了起來。

    他立在雪中為她撐傘,臨上

    tang車前,吻了她,之後他眷戀的摸了摸她的臉笑的溫柔。

    “過年的時候我來錦城跟你一起過年,和我們的兒子。”

    桑榆望著他,她沒有任何不好的預感,隻感覺靳西恆比往常更溫柔,比平常更悲傷。

    “我等你。”

    “走吧,這雪大了。”靳西恆拉開車門讓她上車,桑榆也笑了笑,跟著上了車。

    看著車子消失在越漸飄大的雪中,幾十輛車慢慢的從身後開出來。

    “走吧。”謝昀搖下車窗叫他。

    靳西恆坐上車,目光再

    也沒有剛剛跟桑榆離別時候的溫柔,呢眉眼的冰冷和戾氣漸漸地湧現出來。

    “陸淮這時候應該已經有所行動了,你確定她們的車子沒有問題?”

    靳西恆冷笑;“打不過他,難道還迷惑不了他?謝昀,人都是會成長的,隻要不是自以為是,終有一天會變得很強大。”

    謝昀瞧著眼前這個確實有所不同的男人,這個歲數終於懂得了人世間的很多道理,真不容易,那年少輕狂的年月始終都會過去。

    “我當然知道你很強大,我隻是擔心。”

    “沒事的,過五分鍾,他的電話都會打來。”靳西恆看了一眼手裏的手機淡笑。

    “希望這一次能確保萬無一失,項翰林也參與進來了,雖然我不希望他加入我們,可是他也凝聚了所有的力量等著對付他。”謝昀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他說一下,這畢竟不是什麽小事。

    靳西恆偏頭看他:“你怎麽沒早說?”

    “早說你又會有意見,靳西恆我們這是一致對外,這個時候吃醋就不對了。”

    靳西恆聽了謝昀的話,冷哼一聲,他倒是動洞察人心。

    “美國那邊我已經安排好了,那些位高權重的人,今天之內都會玩完,陸淮沒了靠山,就是一直紙老虎,不足為懼,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他始終是個亡命之徒,可能到最後自己贏不了,會讓所有人同歸於盡。”

    靳西恆雙手合十,不知道是在祈禱什麽。

    “怎麽?沒有做好同歸於盡的準備?”

    “我連個繼承人都沒有,怎麽能去死,還有很多事都等著我去做。”

    靳西恆看向他的臉笑了笑:“謝昀,你信不信,在你瀕臨死亡的時候,你一定能夠確定你愛的是誰,也知道誰才是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你想說什麽?”

    “茜茜是個很看得開的人,隻要是有喜歡的男人,她絕不會為守寡,你不用擔心她孤獨一生。”

    謝昀橫了他一眼,真是個沒眼色的男人,哪壺不開提哪壺。

    靳西恆看著謝昀臉上的表情,低聲的笑出聲來。

    “你幹嘛這麽生氣,開玩笑而已。”

    謝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這以後我再也不想跟你有什麽合作,希望我們之間再也不要有任何的瓜葛。”

    靳西恆哈哈大笑起來:“謝昀,除非你不想要覃茜茜了,否則,你怎麽可

    能跟我沒有瓜葛,她可是我兒子的媽媽。”

    “靳西恆,你胡說八道什麽?”

    “她整天把喊靳小桑兒子,靳小桑也喊她媽媽,是我在胡說嗎?謝昀,你太不了解覃茜茜了。”

    說到了解,謝昀的臉色漸漸地沉了下去,靳西恆當然有資格說了解覃茜茜,畢竟過去那麽多年都是在一起的。

    他莫名的有些嫉妒,為什麽參與覃茜茜過去的事靳西恆林桑榆,而不是他。

    車子裏的氣氛很好,靳西恆正想嘲笑謝昀呢,電話就響了。

    靳西恆端著手機滿麵笑意然後劃過接聽鍵。

    “喂。”

    “靳西恆,想見見桑榆嗎?”

    “陸淮?你想做什麽?”他森冷的聲音幾乎是一下子變的嚴肅。

    謝昀看著他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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