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門口的方向傳來,謝昀進來,麵上溫和無雙。

    覃茜茜冷哼一聲甩開靳西恆的胳膊,從頭至尾桑榆臉上都沒有什麽表情,反正覃茜茜是不會要了靳西恆的命。

    “茜茜,你帶著桑榆去散散步。”靳西恆見到謝昀的時候順便使喚了身邊的覃茜茜。

    覃茜茜看了一眼謝昀,他們都好像不約而同的不讓桑榆知道他們正在做的事,靳西恆也是一樣。

    “桑榆,走。”覃茜茜饒過病床把桑榆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桑榆還沒反應是怎麽一迴事的時候,就被覃茜茜從病房裏拉了出去。

    待到病房裏隻剩下兩個男人的時候,靳西恆動了動脖子:“謝先生。”

    “靳西恆,您怎麽沒死。”

    謝昀溫和的眸光裏有一絲的冷淡,這個男人讓覃茜茜卷進這件事,他恨不得把他千刀萬剮。

    靳西恆聳了聳肩:“我為什麽要死,這件事我就是不跟茜茜說她終有一天也會知道並且會全身心的參與進來,這麽多年你沒能看懂自己的妻子,真是讓人覺得遺憾。”

    “她是我妻子,從來沒有看不懂這一說。”謝昀像是在給自己找什麽借口,可是蹩腳。

    靳西恆嗤笑:“你連她的性格都沒有看懂,這麽多年如今你怕是第一次看到這樣不一樣的覃茜茜把,可惜呢,以前跟桑榆在一塊的她就是這樣的性格,說起來這個性格還是桑榆帶出來的。”

    靳西恆自己都沒察覺到自己說起桑榆時嘴角的笑意。

    謝昀懶得跟他爭執這個問題,靳西恆越是說以前關於茜茜的事情,他心裏的不舒服就多加深一分。

    “我準備一份你出院禮物給你,我想你會喜歡。”

    “夏初晗?”靳西恆試探性的猜測的問他。

    謝昀淡淡的笑了笑:“你真是冰雪聰明。”

    靳西恆嘴角狠狠地抽搐了,他這是什麽形容詞。

    “你這麽能抓,為什麽抓不到陸淮?”靳西恆聽到夏初晗說陸淮是桑榆的哥哥,桑榆是個孤兒,哪來的什麽哥哥。

    “他是個來無影去無蹤的瘋子,我一直覺得他是個鬼。”謝昀的眉梢鮮少流露一種戾氣,靳西恆看著這個溫潤的男人當著自己的麵就變了臉。

    他都這樣,越發的說明陸淮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角色。

    “那依你看我們的勝算是多少?”

    謝昀頓了頓,眸色暗沉陰冷:“零。”

    靳西恆一瞬間覺得自己渾身僵硬的動彈不得,這樣的迴答簡直是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他不相信陸淮就有那麽厲害。

    一個什麽勢力都沒有的人,有什麽好厲害的。

    覃茜茜陪著桑榆在樓下閑逛,她已經明顯的感覺到這一次車禍成了她和靳西恆感情的催化劑。

    靳西恆這也算是因禍得福吧,要是知道這樣愛他,必然是不會再讓她有機會從自己的身邊逃走。

    “桑榆,其實靳西恆已經知道了當年的事情是夏初晗搞的鬼,他現在的所作所為其實都不乏是愛你。”覃茜茜說的很直白,沒有絲毫的拐彎抹角。

    “他怎麽會知道?”桑榆猛地迴頭看她,眼裏都是不相信。

    靳西恆以前是連她的半句解釋都不想聽的,又怎麽會相信過去是夏初晗在搗鬼。

    “我讓謝昀幫我查了當年的事情,能那件事做的完美無缺的人是陸淮,所以靳西恆根本查不到,桑榆,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間那麽長,你從來都沒有說過,你曾經有一個哥哥的事情。”覃茜茜湊近她。

    她想,興許是有什麽不能說的隱情,所以桑榆才什麽都沒說,但是也正是因為她什麽都沒說,才會發生後來這麽多事。

    桑榆一直沉默不說話,周圍的環境忽然一下子變得安靜,桑榆能夠聽到自己的唿吸聲一點點的變重。

    她眼眶有些發燙,轉身急促的就要走,覃茜茜一把拉住了她。

    “桑榆,你以為你這樣一輩子不說,事情就解決了是不是?”

    覃茜茜一字一句的在她身後說,桑榆嘴一撇,有眼淚從眼眶裏落下來,她一直都在找配得上靳西恆的理由。

    如果自己的生命中從來沒有陸淮的出現的話,那麽她是可以配的上他的,她的人生曆練沒有任何汙點,也沒有經曆過任何惡心的事。

    可是她努力想要忘掉當做從來沒發生過的事情就像事陰魂不散的纏著自己,時時刻刻的都在提醒她。

    134講真,桑榆,信我一次,好不好(6000)

    134講真,桑榆,信我一次,好不好(6000)

    “茜茜,不要在我身上用心了,我擺脫不了陸淮這個人。”正如她擺脫不了自己的心魔。

    覃茜茜眼眸一沉,果然,這個陸淮對桑榆的意義很不一樣。

    “

    很多事,你要麵對,你如果怕,我們都可以……”

    “茜茜,我現在覺得我迴來渝城是個錯誤,一個天大的錯誤。”

    “林桑榆,你看著我,他以前對你做過什麽,你跟我說。”覃茜茜是太著急了,將她扳過來,情緒越來越激動。

    桑榆看到覃茜茜反常的舉動,感覺到一陣尖銳的疼痛侵襲自己的腦部深處,她惶恐的扶著自己的頭臉色蒼白。

    “茜茜,你冷靜點。”項翰林握住她的手腕,然後將她的手從桑榆身上拿開。

    過去扶著搖搖欲墜的桑榆:“如果覺得痛苦就不要去想。”

    他溫柔的撫過她的頭,一點點的安撫她的情緒,他看著不冷靜的覃茜茜示意她不要再說什麽能夠刺激到她的事情。

    項翰林身上的衣服被桑榆緊緊地攥在手心裏,覃茜茜看著她這個狀態,皺了皺眉之後就轉身離開了。

    靳西恆再跟謝昀談完了事之後就從病床上下來,剛剛走出病房就看到項翰林扶著他的太太由遠而近的走來。

    “她怎麽了?”靳西恆說話間已經快步的走了過去。

    項翰林看到動作利索的靳西恆,覺得真是誇張,不是說他吃飯都要人喂嗎?

    現在走路這麽利索是怎麽迴事。

    “可能茜茜說話的方式不對,所以她出現了頭疼。”

    靳西恆走到麵前毫不猶豫的從他手中奪走了桑榆,那樣子說不出來的理直氣壯。

    “謝謝你把她送迴來。”

    “靳西恆,你不覺得你現在很可恥嗎?”項翰林從來沒想過要跟靳西恆爭奪什麽,哪怕是再喜歡桑榆,再想得到她,他也沒有明裏暗裏的跟他爭奪過。

    他總覺得如果桑榆喜歡他,他如果去搶那就是讓桑榆陷入痛苦之中,那不是他想要的。

    “可恥?項二爺應該這麽說自己,明知道她是我太太,還要跟她刻意保持這麽近的距離,不是更可恥?”靳西恆眉毛一挑,很是不悅的盯著他。

    項翰林性子一向很好,但是這個時候也被靳西恆給惹怒了。

    “靳西恆,我要是成心跟你搶,你覺得你還有機會這麽抱著她?如果你再是傷害她,我保證,你這輩子再也別想找到她。”

    項翰林極少會在別人麵前表現出來自己這麽冷狠的一麵,畢竟以溫潤的性格示人已經習慣了。

    靳西恆冷冷的繃著一張臉,瞪著項

    翰林,他這個氣勢根本不是在開玩笑。

    “那真是抱歉,你可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

    靳西恆扶著桑榆轉身就走了,他對著項翰林這樣的挑釁,真的一點都笑不出來。

    桑榆清清楚楚聽到了項翰林說的話,而也聽到了靳西恆的迴答了,再也不會傷害了嗎?

    “我記得之前就跟你說過不要跟項翰林走在的太近。”靳西恆把她帶迴來病房,立馬就發火了。

    桑榆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靳西恆說什麽就像是沒聽見似的。

    “不說話?”靳西恆穿著病號服,消瘦的身形讓他顯得不是那麽魁梧,不過也不是過分的瘦,他這隻是受傷之後才有的虛弱。

    “難道要他眼睜睜的而看著我因為頭疼倒在地上不管不顧嗎?”桑榆抬起頭來,似乎是充滿了勇氣的對上他的眼睛。

    靳西恆站在她麵前明明是自己居高臨下,但是他像是理虧的那個人。

    “你都已經利索的下床走動了,卻還要演戲騙我,靳西恆,是你有病,還是你覺得我有病?”

    靳西恆不想去看她這種眼神,轉身一步步的迴到病床上。

    “過兩天我就會出院,我隻是不希望你離開我的視線。”靳西恆也並沒有不承認自己的目的。

    桑榆笑了笑:“你果真是這樣,即便是躺在床上不能動彈了,也依然在想著怎麽樣控製我。”

    靳西恆背對著她,麵色越漸冷漠起來,她不理解,還是故意裝作不理解呢。

    關於陸淮是她哥哥的事情,謝昀剛剛已經說了。

    桑榆曾經被人收養過,那家人姓陸,陸淮自然就是她的哥哥了,至於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麽,沒有人知道。

    聽說當年的陸家如今也已經家破人亡了。

    至於陸家是怎麽家破人亡的,也沒有人知道。

    桑榆很厲害,竟然能跟他在一起那麽長的時間什麽都沒說。

    “隨便你怎麽理解。”靳西恆半晌之後隻是淡淡的迴答了一句。

    幾天之後靳西恆出院了,一出院就覺得空氣好像都變的清新起來,靳西榮進了監獄。

    靳家如今就是再不想選擇,也是別無選擇了,他在住院的這段期間靳百川也是病了一場。

    整個靳園就像是被戰火燒過了一般毫無生氣。

    走在靳園裏,桑榆發現錦園裏沒有一個

    傭人來往。

    “這裏的人呢?”

    “該辭退的都辭退了,新的傭人很快就會入園。”靳西恆的手一直牽著她,不願意鬆手。

    桑榆走著走著腳步就停下來了,她怔怔的看著他的背影:“那這麽說,你現在是這個園子的主人?”

    靳西恆迴頭目光堅定:“可以這麽說。”

    “那大伯母呢?”桑榆下意識的問這個連自己都很厭惡的人,她很怕從靳西恆嘴裏會聽到什麽恐怖的消息,是他把何芸怎麽樣了。

    “靳西榮坐牢之後就瘋了,在渝城的精神病院療養。”對於這個人,靳西恆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沒有更多。

    桑榆的手從他手心裏用力的抽了出來,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怎麽了?”就西恆看到桑榆反常的情緒,眉心緊緊地擰著。

    “靳西恆,你真的打算不放我走了?”她抬起頭來,弱弱的看著他,那樣眼神裏滿滿的都是脆弱。

    靳西恆覺得自己好像是第一次看到這個樣子,心裏扯的他在疼,他又不是魔鬼。

    伸手將她攬進懷中,將她擁在懷中:“桑榆,我不會給任何一個人機會把你從我的身邊帶走。”

    桑榆想起來覃茜茜說的話,如果他一直不知道真相,是不是會一直恨她。

    因為現在知道了是夏初晗做的,所以對夏初晗恨之入骨,就像當初對她一樣。

    “靳西恆,你不要這樣……”

    靳西恆抱住她的手緊了許多,桑榆還想說的話,就沒有再說出口,她怕自己再說,靳西恆會用力的把自己捏死的在他的懷中。

    靳園的新鮮血液重新填充,靳百川在經曆了失去長孫的痛苦之後就幾乎不怎麽出現了。

    桑榆隻是禮節上的去看過幾眼,老爺子的精神很不好,靳西恆把所有人都推進了痛苦的深淵當中,他自己就真的快樂嗎?

    靳西恆在家休息了兩天也去看了謝昀送給他的出院禮物。

    夏初晗被謝昀抓住本來就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沒有什麽好奇怪的。

    不過靳西恆很想從她嘴裏知道關於陸淮的事情,他坐在椅子上看著在客廳中央站著的女人。

    “靳西恆,你放了我爸媽。”夏初晗惱怒的瞪著他。

    “我又不會對他們做什麽,你這麽緊張做什麽?”靳西恆眼角眉梢的冰冷像刀子一樣,直直的射進夏初

    晗的心裏。

    “靳西恆,你想殺我?”

    “殺你?我覺得太便宜你了,我若是弄死了桑榆,那麽現在痛不欲生的人該是我,幸好,我始終還有我的惻隱之心。”靳西恆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步的走到她麵前,逼近她的臉。

    夏初晗看到他這麽陰森的看著她,心裏直發毛。

    “靳西恆,傷害她又不是我,你為什麽要這麽對我,就算是沒有當年的事,她還是要被陸淮帶走的,會以更殘忍冷酷的方式來帶走她,那時候的你什麽都不是,根本保護不了她!”夏初晗咄咄逼人的看著他。

    什麽最後的退路,自己想也不想了,反正靳西恆不會輕易的放過她,她說什麽一點都不重要。

    靳西恆森冷的目光不住的在她身上流連,危險的光芒如刀子一般,隨時都能將她殺之於無形。

    “夏初晗,你仍然覺得你做的事對的?”

    他的五指狠狠地捏住她的脖子,毫不猶豫的收緊,夏初晗感覺到自己整個身子被他生生的提了起來。

    “告訴我,你都知道關於陸淮多少事情?”他想知道的,要從夏初晗這裏全部知道。

    夏初晗看著他狠絕的表情,林桑榆還沒有出現的時候,他也對自己百般溫柔,什麽時候會有這麽兇狠的一麵。

    夏初晗低頭,有眼淚從眼眶裏落下來。

    “靳西恆,我說的都是真的,這個時候你都忘了我是真正幫你的人,你怎麽能這樣過河拆橋,就算是個陌生人,也不會這樣。”她艱難的說話。

    靳西恆的手卻忽然之間再也用不上勁,她的一句話似乎是將他身上的火氣全都給澆滅了。

    夏初晗感覺到自己的脖子沒有了束縛,整個人從他手裏掉落在地上,靳西恆目光複雜的盯著她。

    他隻是埋怨她曾經在他麵前胡說八道,但是卻忘記了夏初晗曾經為自己所付出的一切。

    “靳西恆,原來愛你,也是錯嗎?”夏初晗低聲自嘲一般的說著。

    靳西恆渾身的毛孔頓時張開了,他緊繃著臉許久沒有說話。

    “夏初晗,你隻是將功抵過,如果你膽敢聯合陸淮做些不該做的事情,我一定會讓你此生悔為人!”

    靳西恆本來懷著慢慢的憤怒而來,本來想要從夏初晗嘴裏知道關於陸淮的事情,但是卻沒想到到最後是自己落敗了。

    覃茜茜坐在車裏看著靳西恆從夏家出

    來,一臉挫敗的模樣,眼色冰冷。

    “看來你猜對了,他這麽沒有良心的人,到最後還是要對夏初晗這個賤人仁慈。”覃茜茜轉頭看著謝昀。

    “那你要對夏初晗做點什麽嗎?”

    “我真是心疼我自己,為了這件事,我的小命差都打進去了,結果靳西恆就是這麽迴報我的。”覃茜茜搖著頭,嘴角有些若有若無的笑。

    謝昀看著她的臉,她哪裏是在心疼自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舊愛新婚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梧桐君子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梧桐君子並收藏舊愛新婚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