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

    “我知道。”靳西恆轉身重新走向車子,顧俞北深深的而看著車子絕塵而去的方向,該說什麽好呢,他真是冥頑不寧到了一種境界。

    靳西恆沒有迴去,一整天都是心煩意亂的事,沒有迴家的心情。

    那件事過後,她對他變得越來越冷淡,有的時候甚至是連一句問候的話都不願意跟他說了。

    他喝醉的時候,夏初晗從家裏趕來了。

    “西恆,你怎麽喝了這麽多酒?”夏初晗看到趴在桌子上已經爛醉的人,好看的臉瞬間就皺成一團。

    這兩天靳西榮沒有任何動靜,她也一直安靜,畢竟在這種非時候她不覺得自己做點什麽就能挽迴這個男人。

    她隻有等,沒有什麽是天衣無縫沒有漏洞的,今天自己就這樣又成功的撿了一個漏洞。

    林桑榆被那麽一嚇,估計現在都迴不過神來,有些東西自然是要懷疑到靳西恆身上的。

    “我帶他迴去好了。”夏初晗吃力的將他扶起來從服務生手裏拿走了靳西恆的手機。

    服務生還想說什麽,但是夏初晗扶著靳西恆已經走了。

    靳西恆是渝城的話題人物,在這種地方來喝酒,怎麽可能會有人不認識。

    不過是一個小時的時間,微博朋友圈都是夏初晗貼心來接醉酒靳西恆的事情,還配有照片。

    桑榆看著手機裏鋪天蓋地的網絡新聞,夏初晗,桑榆盯著手機上的照片淡淡的笑了笑,有幾分詭異。

    容媽看到在樓上待了一整天的桑榆從樓上下來,不由的愣了愣。

    “少奶奶,現在這麽晚了,你要去哪裏嗎?”容媽看到她穿著薄外套,像是要出去。

    桑榆溫婉的笑了笑:“我去接我丈夫。”

    容媽第一次看到桑榆這種神色。

    “二少爺會迴來的,這麽晚了,您一個人出去不安全。”容媽不著痕跡的擋在了她的而麵前。

    桑榆眼裏滿是嘲諷:“可是他現在跟著別的女人迴家了,容媽覺得他會迴來?”

    她不是想去找靳西恆迴來,她隻是想找夏初晗的難堪,她這一次的精神受到更嚴重的刺激,她無時無刻都覺得自己可能會瘋掉。

    容媽被桑榆這麽一反問很是尷尬,她平時一般都很少說話,這樣的態度更是少見。

    很多人都說她有精神病,經過那一次一嚇,病

    情反複,越沉靜就越是有問題,但是現在這又是什麽狀況。

    “少奶奶,我去讓園子裏的人去接他,這個時候就不要出院子了。”容媽不知道為何看到桑榆這樣也覺得心酸。

    靳西恆對她不冷不熱,有的時候甚至是惡劣,但是她從來沒發過脾氣,從進靳園到現在,靳西恆出去跟夏初晗會麵過無數次,她也沒有哪一次像這樣過。

    “容媽,他是我丈夫,我去接他天經地義,我會讓園子裏的司機送我,你不用擔心。”桑榆說完之後從她身側走過。

    桑榆果真是找了園子裏的死寂,直接去了夏家。

    靳百川知道的時候已經晚了。

    夏家的人的人看到桑榆站在門口,清瘦的麵容夾著幾分冷意。

    “林桑榆?”夏初晗看到她,擋在門口也沒有讓她進去。

    林桑榆抬眼看她,那冰冷的眸子裏一片冰冷。

    “我來接西恆。”淡淡的一句便是告訴了她,現在誰才是最有資格接靳西恆迴家的人。

    夏初晗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難看起來:“桑榆,現在西恆醉的不輕,怕是不能跟你迴去。”這種不經意的囂張被桑榆一眼看穿。

    “我帶了司機來,夏初晗,你還是擺正自己的位置,你們不管多相愛,你都是前任,現在插足我們的婚姻,就是第三者,你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還覺得自己理直氣壯吧。”

    這麽多天,她有的時候也覺得自己好像是被人抽幹了渾身的血,連唿吸都變的薄弱沒有力氣。

    她在崩潰的邊緣徘徊,靳西榮把小白摔死,讓她漸漸地覺得似乎是瘋了,不正常。

    記憶時不時地就迴到了以前,迴到自己被淩nue的那段日子。

    她內心是渴望他的關懷的,瘋狂的渴望。

    “林桑榆,你是不是弄錯了,當年是你不要他的,你過得窮,想要一個光明的前途,我們都很理解,但是六年後是你迴來當小三的,是你破壞了我們,你現在倒是反咬一口。”

    “夏初晗,我沒有為了錢,我是為了他,我是為了他,他不應該隻是那樣而已,我覺得他的一生應該更好,夏初晗,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他!”桑榆的情緒一下子激動起來。

    自己被人冤枉了這麽多年,靳西恆發了瘋一樣的恨她,事實本來不是這樣的。

    “是不是背叛我不知道,可是西恆的媽媽的確是因為你死的,你現在懷著他

    的孩子,不過是還他一條命,還想要不該有的愛情嗎?”嚇出汗的冷嘲熱諷,桑榆都細細的聽進耳朵裏。

    她紅著眼眶,眼睜睜的看著夏初晗關上門,她獨自一人站在房門以外,靳西恆不會相信她,一點都不信。

    不該有的愛情麽?那時候的自己隻有二十歲,隻是做了自己覺得對的事情,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情都不在掌控之中。

    她就像是布偶一樣被人隨意擺布控製,這些說出來,靳西恆都隻會當成笑話。

    她低聲的笑著,放肆悲涼。

    夏初晗會在樓下的客廳裏了不停的走來走去,靳西恆在她這兒,本來以為是個不錯的機會。

    誰知道林桑榆會這樣找來。

    “初晗,西恆要喝水,你快點送水上去。”夏媽媽在樓上喊了她一聲。

    “我知道了。”

    “門外是誰?”

    “公司的一個同事。”夏初晗喃喃的迴答完她的話然後就去了廚房找水。

    夏初晗隻以為林桑榆隻是來找她難堪的,可是她卻不知道桑榆在夏家的門口站了整整一晚。

    靳西恆早上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夏初晗的房間,從房間裏出去的時候遇到了夏初晗。

    “西恆,你醒了?”夏初晗麵上帶著溫柔的笑意。

    靳西恆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我怎麽在這裏。”

    “你昨天晚上喝醉酒了,打電話給我。”

    靳西恆擰著眉頭,昨晚是不是真的給下愛出汗打過電話不知道,不過自己喝醉倒是真的。

    114林桑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6000)

    114林桑榆,不要挑戰我的耐心(6000)

    “西恆,你不相信我?”夏初晗看著他匆匆走下樓的背影脆生生的叫住她。

    “初晗,不要這麽作踐自己。”靳西恆的語氣沒有溫度,腳上的而速度更快了。

    夏初晗怔怔的看著他冷漠的背影,失神了片刻之後急急地跟了下去。

    夏初晗沒有追上他的背影,卻在他拉開車門的時候愣在了原地。

    林桑榆麵色慘白的立在門口,她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一雙腳像灌了鉛似的,怎麽都動不了。

    靳西恆看到門外的桑榆,下意識的去扶住她。

    “西恆……我不知道她在這裏站了一個晚上。”

    就是她,也做不到這個份上。

    林桑榆到底是有多深刻的執著,才能在這樣一動不動的在門口站了整整一個晚上,就是不要命也不會讓她好過的意思是嗎?

    “為什麽過來?”靳西恆麵色蘊怒,似乎是很生氣,將搖搖欲墜的她從平底抱起。

    夏初晗還沒來得及解釋一句,靳西恆已經抱著林桑榆離開了夏家。

    不遠處就是靳園司機的車,桑榆沒有迴去,他自然也是等了一個晚上。

    靳西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駭人的冰冷,桑榆聽著他胸腔裏有力的心跳聲,一聲不吭。

    “有點熱度,先去醫院。”靳西恆把她放進車裏,自己也跟著坐進來,低聲的吩咐司機。

    “露水沒有打到我,不用去醫院。”

    “林桑榆,你想做什麽?害死我的孩子?還是想以此博同情?”靳西恆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桑榆平靜的看著他:“我隻是想讓夏小姐看清楚自己的身份,別學我,當第三者都要當的理直氣壯。”

    靳西恆聽著她的話,深邃的五官莫名的度上了一層冰霜:“林桑榆,你不要覺得我現在對你有一點點的好,就可以蹬鼻子上臉,我和夏初晗的事情,還輪不到你來管。”

    桑榆唇角勾著一抹清淺的弧度:“靳西恆,你在決定娶我的時候就應該會想到,我本來就是一個喜歡蹬鼻子上臉的人。”

    靳西恆微涼的指尖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他冷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臉上:“還有六個月不到的時間,安安分分的活到那個時候。”

    桑榆凝著他,也不覺得下巴有多疼,她死寂一般的眸子裏了無生氣。

    她不明白,自己還在堅持什麽,這個男人的心冷的像鐵一樣,她還在堅持什麽。

    “你作為我的丈夫,也不能安安分分的嗎?”哪怕隻是幾個月的時間,哪怕用騙的,也好啊,至少這輩子自己再也不會有遺憾了。

    靳西恆倏地一笑,深邃英俊的輪廓裏都是嘲諷:“林桑榆,靳太太,你可以做,別人也可以做,不要覺得這個身份就多高貴,我隻要你剩下健康的孩子,這是你的義務,是你應該償還的罪孽。”

    桑榆眼眶微紅:“我沒有想過要背叛你,也沒有想過要傷害你,你怎麽不能像相信夏初晗那樣相信我?”

    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麽讓他這麽篤定,把她恨透了。

    “林桑榆,你覺得我應

    該憑什麽相信你?”靳西恆甩開她的臉,她這種眼神看的他心裏了不舒服透了,覺得很委屈嗎?

    桑榆說不出來話,靠著車窗閉上眼睛:“送我迴靳園。”

    “去醫院。”

    “靳西恆,我這個戴罪之身我還是會好好照顧的。”桑榆眼睛也沒睜眼瞎。

    是自己不應該有這種僥幸心理,夏初晗對靳西恆是個多麽特別的存在,幾乎是拯救了他人生的女人,就是不結婚,也會照顧一輩子。

    她怎麽會以為靳西恆迴因為昨天晚上的她將她拒之門外責罵她。

    “林桑榆,你還沒有資格跟我討價還價。”

    桑榆自嘲的笑了笑,他就是喜歡這麽說話,又不是第一次,為什麽又要覺得難過。

    靳西恆小題大做的把她弄去醫院裏,確定沒什麽事才迴到靳園。

    不過她昨晚整整一晚沒有迴家,靳百川一早醒來就知道了原因,碰上靳西恆迴家,便將他叫去了。

    “昨晚桑榆去找你,為什麽不迴來?”

    “爺爺,我喝了點酒。”

    “喝了酒就能在別的女人家裏夜不歸宿,就能把自己的太太放在門外晾了一個晚上,還在我麵前這麽理直氣壯。”靳百川其實心裏明白,桑榆不過是覺得心裏不平衡,不過是想讓夏初晗難堪。

    這種心態雖然不應該有,但是他同情她,想要站在她這一邊。

    靳西恆秀雅的眉微微擰著,好半天才舒展開,原來林桑榆是這個意思,還真的是看輕了她的心機。

    “爺爺,她自己知道自己身體不好,但還是那麽做,我想是有別的用心,爺爺何必要這麽斤斤計較?”靳西恆想,靳園所有的人都不要關注她最好。

    “你不去夏初晗的家裏,她也不會這麽做,西恆你要學會將心比心,這麽多年你不好過,不代表她就過的瀟灑。”靳百川總覺得整件事不是看上去的那麽簡單。

    似乎是有人從一開始就在下一盤棋,最終的目的是什麽,誰都不知道。

    靳西恆筆直的站在靳百川麵前一動不動,靳百川最看不上他,怎麽現在連他的老婆都開始關心了。

    “爺爺,我怎麽對她是我的事,您從來不管我的事,現在這是怎麽了,她就算是再怎麽能畫,現在隻是一雙廢手,什麽都做不了,爺爺就別期望她還能畫出什麽驚世之作來。”靳西恆第一次這麽對靳百川這麽不客氣。

    “靳西恆,這是在靳園,怎麽說話的?”靳百川怒火頓時就起來了,怒瞪著他。

    若是不珍惜,項翰林肯定會輕而易舉的將她從他手裏搶走。

    “爺爺,我說的不對嗎?不要因為她為您畫過畫就覺得她隻得同情。”靳西恆說完之後就走了。

    這段時間他時而的心動,時而的溫柔,時而的情不自禁都在告訴他,他正在做什麽愚蠢的事。

    她不過是個生孩子的女人,那孩子是他勝利的籌碼,從此之後他們就兩清了,怎麽還橫生別的情愫。

    是他昏了頭了,他不能忘記的過去一隻烙印在自己的心上。

    居然開始不同情起她來,被nue待又如何,沒有當年的自作孽,哪來那麽多慘事。

    說到底還是她自作自受。

    靳百川看著靳西恆出去的背影,捏著拐杖的手在一點點的收緊,被仇恨蒙蔽的雙眼到底還能看見什麽。

    “老李,我說的話,你可要記住。”靳百川總覺得靳西恆會做出些事情來,現在隻能防著她。

    現在敢動靳西榮了,這麽不聲不響的,說明他現在的能力不容小覷,將來要是與靳家為敵就麻煩了。

    “知道,您放心就是了。”

    “我精明了一輩子,到頭來可能還會栽在兒孫的手裏。”

    “老爺……”

    “我知道,我是老了。”他老了,約束靳西恆的能力也大不如前了。

    如果靳西榮不懂得識時務的話,那麽將來有一天很可能會在靳西恆手裏吃虧。

    他也覺得累了,年輕的時候算計別人,老了卻要算計自己的孫子,是靳西恆太強,他才要壓製。

    靳西榮哪裏比得上靳西恆,從他走進這個園子的時候,靳西榮自己都意識到了,靳西恆的能力在他之上,所以才會這麽仇視。

    靳西恆迴了一趟東院,容媽說桑榆這個時候在休息。

    靳西恆冷著臉上樓,將床上的人拽了起來,桑榆因為他用力的拽扯,差一點就摔在了地上。

    “靳西恆,你做什麽?”桑榆擰著眉頭,瞪著他。

    靳西恆大手狠狠地捏住她的肩骨:“你故意的,故意給夏家找麻煩是吧,林桑榆,我怎麽沒把你這點心思給看透,你這麽心機深重的人,我怎麽沒有看透。”他似乎是氣的發抖,捏著她的肩骨也在不停的鬥。

    桑榆看著

    他這個樣子,笑了一下:“我去找我丈夫,難道不合情合理嗎?”她就是故意的。

    夏初晗始終是她心裏頭的一個刺,她想當年跟靳西恆種種的誤會,一定有夏初晗的原因,一定是她跟靳西恆說了什麽錯誤的東西。

    靳西恆冷笑:“丈夫是嗎?”

    桑榆感覺到手腕一陣疼痛,然後一陣天旋地轉,她被他輕鬆的甩到床上,他欺身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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