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跟她記恨,並且有孩子。

    靳西恆低垂的眉眼裏看不出來什麽情緒。

    “西榮說你是為了孩子跟桑榆結婚的,是嗎?”靳百川清冷的眼裏幾分威嚴開始樹立起來。

    “大哥沒事對我的事情這麽感興趣幹什麽?”靳西恆聽著便輕笑出聲,覺得可笑。

    “西恆,他是你大哥,是關心你。”

    “真是謝謝他的關心了,我為什麽跟她結婚,是我的自由,他還是不要幹涉的太多了。”靳西恆一直說話都算得上是溫和,但是字裏行間的不客氣都充滿了對靳西榮的敵意。

    靳百川成功的被他氣的胸悶了,他瞪著靳百川說不出話來。

    這麽多年了,他對靳西榮的態度絲毫沒有改變,不過是他剛迴來時靳西榮跟他玩了一次手腕,誰知道從此兩人沒了兄弟情分。

    “算了,去告訴夏初晗,靳家是名門貴族,不要動不動就上門來上演苦情劇,不是每一次我都是這麽有耐心的。”靳百川幹脆不說關於靳西榮的話題了。

    “我會跟她說。”靳西恆沉著臉,似乎終於理清了這件事當中最終的受益者。

    桑榆不過是跟過去說了兩句話,靳百川就對她改變了態度,要知道夏初晗曾經千方百計的討好他也用了將近一年時間,但是她這才進門幾個月。

    靳百川看著靳西恆離開之後,抬手按住了桌上一方木盒,反複的摩挲了好半天。

    “老李,桑榆做檢查醫生是怎麽說的?”他眸色沉的寂靜,這件事他昨天讓李恩去查了。

    李恩看著靳百川好半天吞吞吐吐的也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你說就是了,我聽著。”靳百川摩挲著木盒的手開始一點點的用力,語氣也漸漸地變得冷硬起來。

    “醫生說,依照她的身體狀況,生產的時候,兇多吉少。”李恩說到最後聲音變得越來越小,觀察著老爺子的臉色。

    靳百川布滿的皺紋的臉是越來越多的凝重是失望,難道真的是想靳西榮說的那樣,靳西恆痛恨林桑榆,為了孩子才跟她記恨,而他一早就知道生產的時候林桑榆可能會出狀況,他這樣無疑是想殺了林桑榆。

    “西恆那麽恨她,恨不得她去死。”靳百川有些難以相信這樣的事實,如果是愛,他必然是會讓林桑榆拿掉孩子,而不是冒著生命危險生下來。

    看來他心中的結真的隻有林桑榆死了以後才會解開。

    “老爺,需要勸勸二少爺嗎?”李恩覺得林桑榆有些可憐,這樣被靳西恆攥在手中。

    “他已經瘋了,順其自然吧。”靳百川覺得自己是老了,年輕人的事他管不了,更管不了靳西恆。

    他和林桑榆之間的恩怨別人是沒有資格插足的,靳西恆之所以猖狂,不正是有著常人沒有實力,以及覺得靳家對不起他們母子嗎?

    “可是……”

    “靳家對那孩子好一點,盡可能的降低危險。”靳百川的手之後就一直擱在木盒上,心裏有些莫名的複雜。

    李恩還想說什麽,老爺子已經拿起木盒拄著拐杖走了,他無奈的看著他的背影,他是真老了,這些事他都不想管了。

    隻是靳西恆到底要怎麽胡鬧才肯甘心。

    桑榆跟覃茜茜約了去看電影,覃茜茜經過上一次高架上那麽兇猛的車禍之後,對開車有點心理陰影,於是要好的兩人約著打車過去旁邊的公園然後再一起走路過去。

    她的行程沒有對任何人保密,甚至所有人都知道。

    隻是不知為不在靳園的夏初晗也會知道她的行蹤,她和覃茜茜一起走到公園的時候,遇上了等候多時的夏初晗。

    不如往日那般的有光彩,明淨好看的臉有些病態的憔悴,不過跟桑榆相比又差的願,估計是淋了雨的緣故,她看起來像是病了。

    不過頂著發燒和身體的不舒服出現在這裏,可不像是偶然。

    覃茜茜冷冷的看著夏初晗,拉住了桑榆的手:“桑榆,你別過去,她可是個很會碰瓷的女人,到時候又陷害你的話,你就是有一百張嘴都說不清。”

    桑榆不同於覃茜茜的防備,她眉間的笑意溫柔平靜,更是友好。

    “茜茜,過去的事,又何必再提,我們是來看電影的。”桑榆穿著純棉的裙子,陽光下,纖瘦的身影被拉的很長。

    她挽著覃茜茜的手臂讓開了好幾步然後打算繼續離開。

    “林桑榆,你現在覺得是你贏了?所以在我麵前這麽耀武揚威?”夏初晗清脆的聲音遊俠怎麽都壓製不住的顫抖。

    桑榆微微停住了腳步:“還在為那天晚上生氣嗎?你那麽惹怒爺爺,他當然要麵無表情的趕你出去了,之後不是為了彌補陪了你兩天了嗎?”

    夏初晗抬手突然之間抓住了她的手腕,瞪大了雙眼看著她:“林桑榆,你不覺得你現在是在搶別人的東西嗎?”

    林桑榆看著她像是無頭蒼蠅找不到出路,隻能這麽抓著她,桑榆看著她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睛,也有那麽一瞬間覺得她很可憐。

    “過去六年,我都沒有覺得你撿了我的東西,什麽時候屬於我的東西變成你的了?”她溫婉的聲音裏不夾雜絲毫的怒火,但是卻比任何一句怒火都來的有效果。

    夏初晗捏著她的手腕很用力,那力道似乎是恨不得捏碎了,怎麽林桑榆變得這麽難對付,為什麽看不到生氣也看不到怒火,為什麽要這麽溫婉的笑。

    她那麽理直氣壯的說那是屬於自己的東西,居然那麽理直氣壯。

    覃茜茜沒有幫忙,滿臉都是看戲的表情,她本來就知道桑榆從來都不是什麽軟弱的人,特別是麵對這樣不要臉的女人時。

    夏初晗就這麽踢到鐵板上了,她剩下的也隻有怒火了。

    “林桑榆,你不見了這六年,有記得他嗎?是走投無路了才迴來的吧,沒有錢了,就知道迴來他身邊了。”夏初晗雙肩篩抖的厲害。

    林桑榆嘲弄一般的眼裏也不見絲毫的溫情,她冷冷的看著這個可憐又可悲的人。

    “你學我博取了他的信任,這六年他愛你護你,還不夠嗎?”桑榆的聲音漸漸變冷,她麵上的溫婉也開始消散。

    夏初晗蹙眉,捏著她的手腕開始鬆了:“你說什麽?”

    “難道不是嗎?你效仿我去幫西恆拉投資,我沒有成功,但是你成功了,你在這其中做了這麽多手腳,你現在來跟我說我搶了你的東西嗎?”

    隻是這些靳西恆不相信啊,他寧願相信這個謊話連篇的夏初晗。

    “林桑榆,你胡說什麽,這渝城的人誰不知道是你拋棄了西恆,如今又是你費盡心思的上位,你何必為了自己的貪心找借口。”夏初晗激烈的跟她爭辯。

    桑榆卻不像她那般的急躁,似乎想解釋什麽,又似乎想要掩飾什麽。

    “可我現在是靳太太不假啊。”桑榆倏地一笑,她的五官生的好看,卻不是一兩個鮮明詞語就能形容的,這一笑,就寒冬遇上春,那感覺,美到極致。

    “林桑榆!”

    “我還要看電影,生著病就不要到處亂跑,西恆也不是天天都有時間去探望生病的你,這年頭苦肉計都過時了,時間已久,男人也會覺得疲勞,會覺得厭煩。”桑榆唇邊洋溢著淺淡的笑意。

    可是在夏初晗看來那就是對她的嘲諷,嘲

    諷她像現在這樣落魄。

    “茜茜,我們走吧。”桑榆甩開夏初晗的手,轉身挽住了覃茜茜的手。

    整個過程她都沒有幫她說過一句話,帶著一種看戲的良好心態。

    覃茜茜迴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難看的女人,眼中全然沒有同情,這個女人她從讀書的時候就不喜歡了。

    明明已經三十歲了,卻非要裝大學的純情,真是作。

    “桑榆,她要是有什麽事,靳西恆不會怪你嗎?”覃茜茜看著桑榆平靜側臉還是擔心的問了一句。

    “他為他喜歡的女人怪我,不是正常嗎?”桑榆顯得不以為然,靳西恆還能怎麽怪,逼她打掉孩子,迎夏初晗進門?

    “桑榆,我總覺得你好像不對勁?你怎麽了?”覃茜茜覺得她看著渾身上下都不對勁,但是要說哪裏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桑榆隻是笑:“我能有什麽不對勁,你不是也看見了嗎?我這氣色好了許多,醫生都說我的身體大有改觀呢,你有什麽不放心的。”她買了爆米花,對著身邊的人說話。

    覃茜茜從她手中接過爆米花:“林桑榆,你這是在嫌我煩?”

    “不是,謝先生的家在美國,要是為了你一直的耽擱在這裏了也不好,你怎麽不跟他迴去?”這才是她的目的。

    覃茜茜捧著可樂在懷中跟她一起走進電影院,明豔的容顏有幾分冷意。

    “又不是我讓他在這裏等我的,謝先生家大業大,財力雄厚就算是損失一點點對他來說也沒有什麽影響,桑榆,你沒事擔心別人的前夫做什麽?”

    桑榆無奈的看了她一眼:“茜茜,你是從什麽時候愛上他的?”

    覃茜茜吃著爆米花好半天沒有說話,桑榆就那麽定定的看著她,一直等著她說話。

    她盯著大熒幕,眼睛有些發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愛上的呢?自己也不記得了,五年的婚姻就像是一場夢,離開了美國,她竟然連零星都不記得。

    連什麽時候自己動了真情都不記得。

    “不記得了,但是現在已經不重要了。”她輕輕地搖搖頭。

    桑榆喝了一口可樂輕歎一聲:“怎麽不重要呢,你愛他就很重要。”

    她很想說,那麽愛賭為什麽不敢賭一把,萬一他也愛她呢。

    細細聽著桑榆溫柔好聽的聲音,覺得喉嚨酸疼的厲害,對他來說,她更像是個寵物,一個唿之即來揮

    之即去的寵物,當然主人失去了寵物當然是不習慣的,所以才會尋到渝城來。

    她愛他,並不是那麽重要。

    “你這麽想讓我迴美國,想幹嘛?”覃茜茜敏感的捕捉到了重點。

    桑榆幹笑了兩聲:“我可沒有那個意思。”

    覃茜茜狐疑的盯著麵前這個女人,冷哼,沒有才怪。

    兩人沒事連看兩場電影,然後出去的時候發現天已經黑了。

    桑和覃茜茜沒在人群裏好像就像一滴水湧入海裏,一下子找不到。

    但是總有人能精確的找到,桑榆感覺到自己被一直溫暖的手握住時,整個人都被扯走了,然後落在男人溫暖的懷中。

    待人群散去之後,桑榆才看到謝昀牽著茜茜的手,而自己卻在靳西恆懷中。

    “你怎麽來了?”

    “什麽電影這麽好看,看到這麽晚?”靳西恆有些不悅的聲音從頭頂飄下來,桑榆有些發愣,現在才八點鍾,不算是晚。

    “茜茜說多看電影有助於胎教。”桑榆從他懷裏掙紮出來,站穩之後才緩緩地說道。

    靳西恆挑了挑眉,不由得看了一眼覃茜茜,估計是很想掙脫謝昀的手,她憋紅了臉的看著這邊,那樣子,頗為惱怒。

    “要是喜歡看的話,家裏也可以看。”靳西恆是不太喜歡她這麽晚不迴家的。

    “靳西恆,孕婦要多出來走動走動,在家看誰陪她看,小白嗎?”覃茜茜這通諷刺長款淋漓。

    靳西恆的臉黑的厲害,桑榆迴頭看了一眼覃茜茜,好端端的惹他做什麽。

    “謝昀,你放開我!”覃茜茜想要甩開他的手,謝昀對靳西恆微微頷首之後轉身拉開車門將不停掙紮的人塞進車裏。

    “你把謝先生叫來做什麽?”桑榆看著車子漸漸走遠的方向,不安的蹙眉。

    “當然是為了接茜茜迴家,桑榆,以後不準在外麵待到這麽晚。”靳西恆的手重新握住她的手。

    桑榆低頭看著緊握住自己的手,有些晃神,靳西恆想做什麽,莫不是有了孩子,連錐心刺骨的恨也能拋在一邊嗎?

    “我今天來電影院時遇上了夏初晗,真是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的又刺激她了。”她將自己的手從他手心裏抽出來,麵上帶著幾分含蓄的笑。

    靳西恆走在前麵,身形微微一怔,今天他接到夏初晗的電話,隻有委屈的痛哭聲,他什麽都

    沒問,就靜靜地聽她在電話那頭哭,夏初晗也什麽都沒說。

    原來是因為桑榆嗎?

    桑榆跟在他身後看著他挺拔的身姿,眼中的光漸漸地變得清冷,這個男人對任何人都會有情,但是對她不會。

    “以後避開她就是了。”靳西恆拉開車門示意她上車。

    桑榆笑了笑了彎彎的眉眼裏重新浮上曾經動人的靈氣。

    “我是靳太太,你為什麽不讓她避開我呢?電影院跟夏家是一南一北,但是她就好像是順道似的,出現的這麽合情合理。”桑榆走過去,一手扶著車門,一麵溫淡的看著他。

    靳西恆英俊的五官深邃冷峻,他盯著桑榆的眼神有些冷。

    “是不是覺得我對你溫情幾分,就開始得意忘形,就想要得意忘形?”他岑冷低沉的聲音像是一種無形的壓力,壓的桑榆心頭一陣沉悶。

    桑榆仰著臉,溫婉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難道不行嗎?”

    倏地,周圍的氣息變冷,男人有力的五指像老鷹似的,迅速的捏住了她的下巴,痛感層層遞進的傳遍了她的感官。

    “你覺得你能擔得起靳太太這個頭銜?不過是償還孽債的蕩、婦,現在居然要自抬身價,林桑榆,你不覺得可笑嗎?”靳西恆陰柔的聲音入耳。

    桑榆凝著他,眼底一片平靜,她不是第一次這樣被他抓住羞辱了,這種言語,似乎自己早已經習慣了。

    事實證明,他時而的好,真的是一時興趣,真是奇怪,為什麽自己要做這種自取其辱的實驗。

    靳西恆丟開她的下巴,桑榆低頭揉了揉之後,然後上車,她閉著眼睛也能感覺到眼皮的溫度很燙。

    似乎沒迴想哭的時候都是這種感覺。

    一直到靳家時,桑榆都很安靜,靳西恆下車沒有理會她,她自己下車,慢吞吞的跟在身後。

    一路走來,靳西恆沒有迴頭去看她一眼。

    到家門的時候,小白遠遠地跑出來,笑的一臉燦爛的搖頭擺尾的跑了過來。

    它很怕靳西恆,看見他時,會自動躲開,然後歡天喜地的朝桑榆跑過去。

    桑榆過去將小白抱起來。

    “這麽想我啊,那我以後出去也帶小白出去好不好?”桑榆對著狗說話時,靳西恆就停住了。

    轉身薄涼的眼神毫無溫度,還要帶著狗出去,可能在她心裏,他這個丈夫還不如她懷裏的

    這隻狗。

    105大哥說過沒有,我的手斷過(5000)

    105大哥說過沒有,我的手斷過(5000)

    桑榆抱著小白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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