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幫靳西恆開路,然後你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他?”覃茜茜最是知道那時候林桑榆很有錢。

    她是天才畫家,稿酬豐厚,辦了那麽多畫展,買畫的人很多,所以那時候林桑榆完全有能力給靳西恆投資的。

    林桑榆微微皺了皺眉:“我隻是把他的策劃案拿給買我畫的客人看,他是做金融投資的,算不上是開路,但是後來就不知道為什麽會被人傳成去開房,還有像模像樣的照片流傳。”

    可能是即將要嫁給靳西恆,林桑榆也釋然了許多,覃茜茜終於從她口中聽到了她想要的真相。

    “怎麽不跟靳西恆說呢?”覃茜茜輕歎一聲。

    “說過了,他不信,你也知道,以前他隻有他媽媽和我,在同一時間媽媽去世了,我消失了,茜茜,換位思考一下就能理解他現在的所作所為了。”

    “難道你要一直忍受他折磨你?”

    “等他消磨吧,把我對他的感情消磨的一幹二淨,我就再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桑榆的話,覃茜茜有些聽不大懂,離開這裏麽?但是她又能去什麽地方?

    覃茜茜不再說關於靳西恆的事了,說起來盡是不開心。

    靳西恆這段時間沒來醫院不過是安慰被拋棄的夏初晗,也真是諷刺,馬上就要跟桑榆結婚了,卻還是要跟夏初晗糾纏不清。

    到底是在給桑榆下馬威,還是真的對夏初晗就是那麽上心。

    桑榆出院的時候是靳西恆來接的,覃茜茜很明顯的就被隔開了,她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靳西恆將桑榆送上自己的車,但願今後豪門的路,她能走的好。

    隻是下車的時候並不是在郊外的別墅裏,她站在這座宅子麵前,忽然覺得自己好渺小。

    “靳西恆,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麽?”

    “既然是靳太太,自然是要住在靳家的。”靳西恆走在前麵語氣沒什麽溫度。

    桑榆跟在他身後走的很慢,這個宅子像不是金碧輝煌浮誇奢華,而是低調內涵,極有韻味。

    靳西恆引她去見靳百川,林桑榆溫和安靜的站在靳百川麵前,微微欠了欠身。

    “身子骨看著太差,要好好養著,靳家從來子嗣綿薄,知道嗎?”靳百川手裏摸索著拐杖,有著老人獨有的慈祥。

    “婚禮的話……”

    “婚禮暫時就不用了,桑榆身體不好,經不起那樣的勞累,不過是形式上的程序,可有可無,

    明天我們就去領證。”靳西恆打斷了靳百川的話。

    靳百川微微有些詫異,弄不懂自己的這個孫子到底想幹什麽?

    “西恆,靳家好歹是大戶人家。”

    “醫生說了,桑榆需要絕對良好的休息,爺爺,這件事就算了吧,以後補出來就是了。”靳西恆溫熱的手握住她的小手,一點點的收緊。

    她的手很涼,像冰塊一樣。

    靳百川看了一眼同樣沒有異議的林桑榆點了點頭:“既然你這麽說了,那就這麽決定吧。

    從住宅裏出來,穿過靳園的花園,靳西恆的院子在靳園以東的地方,周圍環境很好,綠化做的也精致。

    桑榆曬了一路太陽,身上也沒有多溫暖,靳西恆一直握住她的手,一言不發的牽著她到這裏來。

    “沒事多出來曬曬太陽,園子裏的廚子做的東西要好好吃,如果覺得不合胃口,我請廚子來這裏單獨給你做。”靳西恆把她按在一樓露台上的躺椅上,桑榆坐在上麵仰著頭看他,聽他事無巨細的說話。

    “聽明白了嗎?”靳西恆沒有得到迴複低頭對上她清明的眼睛,再問了一遍。

    “我知道了。”

    “你肚子裏的孩子很重要,關係到我的命運,希望你能不顧一切的保護。”

    桑榆眼中微微有些光在閃爍,但最終還是點點頭:“嗯。”

    娶她,不過是因為她有孩子,不過是覺得靳百川對孩子很看重,她難以相信,靳西恆從什麽時候起變得這樣世故起來。

    她不應該期望他還是以前的那個靳西恆,身在名利場人都是會變的。

    陽光灑滿了全身,桑榆覺得溫暖,靜靜地躺在椅子上再也沒有跟靳西恆說話。

    許是她這樣平靜的過分,沒有絲毫的反駁他,或者生氣的連名帶姓的喊他。

    “是不是早就跟覃茜茜串通好了,這樣的結局,不知道你可還滿意?”靳西恆冷聲的問道。

    桑榆感覺心頭一陣淡淡的疼痛掠過,唇上有些清淺的笑意:“滿意。”

    似乎沒想到桑榆會這樣迴答,靳西恆不悅的蹙眉。

    “林桑榆……”

    “如果當年我也像夏初晗那樣不顧一切的幫你,為你今天的成功奠定基石,你是不是也願意像愛她那樣愛我?”桑榆皺著眉頭,眼睛有些酸澀的疼痛。

    靳西恆從露台上離開了,桑榆聽著

    他的腳步聲,緩緩地閉上眼,眼淚順著眼角落下來,她無法證明她曾經是如何的幫過他。

    100生了孩子你就自由了(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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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桑榆,你真不要臉。”靳西恆飄零的聲音傳來,傳進桑榆的耳朵裏了。

    桑榆躺在陽光下,好似沒了生機一般,她早知道他不會相信。

    早知道他隻相信夏初晗一個人,早知道他已經不愛她了。

    靳西恆走了,桑榆曬了一會兒太陽,就進屋去,一直等到晚上,靳西恆也不見迴來。

    她在門口張望了片刻,覺得有些冷,轉身迴房去休息。

    靳西恆是半夜迴來的,發現桑榆沒有再主臥躺著,而是在旁邊的側臥。

    他站在床邊看著她安靜的睡顏,他應該形容自己的心情,在絕情娶她的時候,心情是按捺不住的狂喜。

    盡管夏初晗曾經對他那麽重要,他也沒有因為要結婚這樣開心過。

    將她抱在懷中,從側臥離開。

    桑榆本來睡的不沉,這樣被他一抱,有點蘇醒的意思,靳西恆及時將她放在被窩裏,大手撫上她的額頭,給她安慰。

    醫生說過很多,但是他都沒聽,最為深刻的話,可能是她在生產的時候可能會喪命,她的身體狀況確實不好。

    但是他很自私,非常的自私。

    桑榆一早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窩在溫暖的懷抱裏,男人的手臂圈著自己的肩,她有些詫異。

    睜開眼睛看到房間裏陌生的天花板才知道這裏不是側臥,而是她的主臥。

    她輕輕地動了一下,還是驚醒了他,他睜眼看她,眼神沒有溫度,桑榆有些尷尬從床上下來去跑去了洗漱室。

    靳西恆的手下意識的,摸了摸還留著餘溫的位置,停留了片刻之後才起床。

    “過來幫我係領帶。”

    桑榆愣了一下,但還是慢吞吞的走過去,從來沒有係過領帶的她顯得很笨拙。、

    靳西恆低頭近在遲遲這個笨拙的女子,很沒耐心拿開了她的手。

    “我知做一遍,要接的。”

    桑榆點頭沒有說話,她隻是很多東西還不習慣罷了,畢竟隔了這麽多年,再也不可能迴到以前。

    民政局前,桑榆一下車,迎麵的一個雞蛋就扔了過來,抬

    頭卻看不到人影,周圍人來人往,這樣的事情本來在意料之中。

    可是桑榆仍然覺得滿心的酸楚和委屈,她從一開始就不想成為這局中的人,是靳西恆把她拉扯進來,故意讓她承受這些。

    故意的讓她變成千夫所指的壞女人。

    靳西恆遞過來雪白的手巾,桑榆看了一眼,也沒有接過,從自己兜裏拿出手巾來擦,靳西恆似是不悅的皺了皺眉,邁開修長的腿走在前麵。

    周來異樣的目光來的很多,桑榆還是挺直了背脊跟著靳西恆走進了民政局。

    她在渝城有多紅,這一刻就足以證明。

    來這裏登記的人很多,在看到她和靳西恆的時候,都在交頭接耳的談論,甚至是更加鄙夷的盯著她。

    桑榆直接忽略了他們所談論的內容,有些話聽的太多,就覺得麻木了。

    靳西恆接到電話的時候,臉色又陰霾變得緊張,然後桑榆看著他一句話都沒說的從身邊急急地走開。

    上車從民政局門口離開,桑榆站在原地呆若木雞,那通電話想必是有關於夏初晗的,他才能忘記了她還在。

    靳西恆到醫院的時候,一下車就被記者團團圍住。

    “請問靳先生,夏小姐自殺是否跟林桑榆上位有關,林小姐這樣咄咄逼人,靳先生怎麽看?”

    無數個話筒都在同一時間放在自己麵前,靳西恆黑著臉,他不是靳西榮那種喜歡笑的男人。

    所以此刻臉上堆滿了陰沉的神色,冰冷如刀的目光不悅的掃視著這群八卦的記者。

    “對不起,請讓一下。”保鏢過來將記者迅速的疏散開。

    靳西恆疾步的往醫院裏麵走去,記者被完全的堵在了外麵。

    明明是夏天,但是靳西恆所到之處一片冰霜冷漠,他推開病房,心裏的某些怒火壓製止不住的表現了出來。

    夏初晗麵無血色的看著從外麵進來的靳西恆,愣了愣,靳西恆看著她被紗布包裹的手腕,眼中的光芒愈發的冰冷起來。

    走過去,立在病床前,居高臨下的盯著眼前的人。

    “怎麽?用激將法?”靳西恆平生最討厭別人威脅她,但是夏初晗今天做了。

    夏初晗失神的仰望病床前冷若冰霜活該透著怒火的男人:“西恆,我沒有要用激將法,我難過的快要死掉了。”

    “那你怎麽不去死!”靳西恆從未這樣對待過她,

    夏初晗看著他,覺得陌生,為什麽要這麽生氣,他就那麽想要跟林桑榆在一起。

    被靳西恆這樣壞脾氣的吼,夏初晗委屈的眼淚掉下來。

    “被未婚夫悔婚,還不能難過嗎?靳西恆,你是不是太自私了?”夏初晗幽怨的眼神裏都是難過委屈。

    靳西恆心裏的怒火漸漸平息下來,對於這件事,對夏初晗打擊很大。

    “她懷孕了,你知道靳家意向看重子嗣,我在靳家從來沒有完勝靳西榮的籌碼,這個孩子來的很是時候。“如果靳百川把門風看的更重的話,這種婚事他是斷然不會答應的。

    當然,他對夏初晗感到愧疚。

    夏初晗有些驚愕,居然是因為懷孕嗎?

    她早該想到的,不然靳西恆怎麽可能會這麽輕易的就算了。

    “也是為了救你,如果什麽都不做,覃茜茜是不會放過你的,你下毒的證據還在她手裏。”靳西恆未曾發現,自己正在給自己找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夏初晗本來就蒼白的臉色因為靳西恆的而兩句話變得更加蒼白起來。

    “覃茜茜她?”

    “想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茜茜覃茜茜雖然是早有預謀,但是你要是沒有把柄,又怎麽會被她輕易的算計?”靳西恆麵無表情的看著她一字一句說的冷淡。

    夏初晗都快忘了在他決定取消他們之間的婚約娶林桑榆之前她都做過什麽,靳西恆因為這個很生氣。

    “西恆,你還在生我的氣嗎?”夏初晗聲音放軟了許多,仍然是香蔥靳西恆這裏得到寬容。

    “因為你下毒,毒性影響到了胎兒,你覺得我應該原諒你?”靳西恆心裏對這件事一直耿耿於懷,如果他從一開始就知道,他一定不會讓林桑榆去畫什麽畫。

    他不需要用她來討靳百川的歡心。

    夏初晗怔怔的看著他,心裏是深深的無助,他不再相信她,以前明明是很相信她的,不管她說什麽他都信。

    可是現在因為林桑榆,對她信任全無。

    “西恆……”

    “等她生下孩子,我們的婚姻就會結束。”靳西恆這樣跟她說,沒有絲毫猶豫,一開始他也是這麽想的,娶她,隻是想要孩子而已。

    夏初晗似是不相信的蹙眉,他真的舍得離婚嗎?畢竟好不容易才在一起的啊,還是說他這個人因為仇恨真的變得薄涼至極。

    “西恆

    ,留下來陪我好不好?”夏初晗軟著聲音求。

    靳西恆正想答應,卻想起來自己趕來的時候林桑榆還在身邊,而他自己開車走了,心忽然一下子提了起來。

    “公司還有事,今天沒有時間。”靳西恆說完匆匆的轉身走掉了。

    夏初晗還什麽都沒說,靳西恆的背影已經消失在門口了,她呆呆的看了門口許久,就這樣走了。

    靳西恆在迴去的路上給桑榆打電話,桑榆接聽了。

    “你在哪兒?”

    “已經迴家了,怎麽了?”桑榆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明知道靳西恆為什麽忽然扔下她走掉,但是她也沒有要鬧情緒的意思。

    現在這個處境對她來說,怕是也沒有什麽資格鬧情緒的。

    靳西恆心裏了微微鬆了一口氣:“打車迴去的嗎?”

    “沒有人肯載我,我讓茜茜來接我的。”桑榆說話一直溫和,好像自己可以什麽都不在乎。

    可能在大多數眼裏,她就是犯賤。

    卻無法理解她深埋心裏多年的感情,也是,別人又不是她,怎麽會理解她的想法。

    靳西恆在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桑榆一直沒有掛電話,覺得先掛斷了他可能會生氣。

    “想吃什麽嗎?”靳西恆許久之後才淡淡的問了一句。

    桑榆想來想去的也不知道自己能吃什麽:“沒有特別想吃的,家裏的廚子做的飯都很合胃口”

    “今晚不要那麽早睡,等我迴來。”

    桑榆愣了愣,嗯了一聲之後靳西恆便掛斷了電話。

    她每天吃的東西都是廚房單獨送過來,她不需要跟一家人在一起吃飯,跟這樣的一家人在一起吃飯的氛圍想必也不好,靳西恆多半是考慮了,所以才特別叮囑不用跟家人一起吃飯。

    又或者她的身份根本就不配跟這樣一家族貴人吃飯。、

    臨近傍晚的時候,靳百川來了,桑榆正坐在沙發上看書,左手拿著,右手至今還是很不利索。

    見靳百川走進客廳時,桑榆才驚覺,慌張的丟下書本從沙發上站起來。

    “爺爺。”

    靳百川看著精瘦,雙手撐著他的拐杖,溫和的看著她:“按理說你進門該有婚禮的。”

    桑榆給靳百川讓了一個位置:“爺爺坐。”

    “住的還習慣嗎?”靳百川不同於第一次見她那

    般的嚴肅,此刻,他看著更像是對晚輩慈祥的爺爺。

    桑榆笑了笑:“習慣。”

    不明白靳百川為什麽來,但是她也不想讓他覺得她這個人缺少教養。

    本來這樣的家族對孤兒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偏見。

    “習慣就好。”靳百川的目光有意無意的落在她的右手上,他聽到一些風言風語,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桑榆敏感的發覺他似乎在看自己的手,下意識的縮了縮,微微蹙眉,老爺子在懷疑什麽。

    “已經傍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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