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跟你搶程小卷的那個富二代?”林可兒問,她來我身邊比較晚,對於我跟劉凱的過節不是很清楚。


    我點頭:“豈止是富二代,簡直是個敗類!玩弄小卷不說,上次還差點把我的腎給踢爆,讓我變成公公!”


    “臥槽!搞!替天行道什麽的,我最喜歡了!”林可兒抓過浴巾,蓋在頭發上,胡亂擦了起來。


    三分鍾後,可兒穿好假肢和衣服,準備就緒,我趴著牆壁聽隔壁的聲音,聽不太清,隻有那個女孩的嗚咽之聲。


    “行動!”我說。


    林可兒先行出去,大概五分鍾後返迴,換上了保潔員的服裝,戴著口罩,還推著一台工具車,給我一套工作服,我換上,也戴上口罩出來,跟林可兒一起來到劉凱房間門口,這樣免得被劉凱給認出來,他在西城的勢力,依舊遠超過我,我不敢正麵跟他起衝突,偷摸欺負欺負就好了。


    林可兒敲門,我半低著頭,站在可兒身後,不多時,門打開,不過隻開了大概十厘米,裏麵的防盜鏈還掛著。


    “幹嘛?”劉凱在裏麵皺眉問。


    “保潔的。”可兒說。


    “不需要,謝謝了。”劉凱啪地關上了門。


    林可兒又敲門,劉凱再次打開:“都跟你說了不——哎哎!”


    可兒的短刀,已經透過門縫,搭在劉凱的脖頸上:“動一下,要你命!把門打開,我不殺你!”


    “你到底什麽人?”劉凱還算鎮靜,斜眼看著匕首,低聲問。


    “裏麵那個是我姐妹,你開門!”可兒“表明”了自己身份,以示不是衝劉凱來的。


    劉凱還在猶豫,我在可兒身後捏著嗓音補了一句:“若想殺你,早動手了,一道木頭門防不住,別逼我們動手!”


    劉凱這才緩緩打開防盜鏈,林可兒左手將門開大,右手的刀刃,貼著劉凱的脖頸慢慢往後收,就在刀尖兒離開劉凱的刹那,他突然猛地推門,妄圖把門關上,我早有準備,從可兒身側出腳,踹向房門,腳的力氣當然比手大了,咣,門砸在劉凱的額頭上,把他撞的向後跌去。


    可兒閃身進了房間,可能以為劉凱是高手,上去就把他反剪,推在牆上,用短刀控製住。


    我不緊不慢地推著工具車跟進房間,迴頭,左右看看無人,將房門關閉。


    房間裏比較亂套,女人的衣服扔的到處都是,那個女孩在床上,被一條紅色的繩子五花大綁,勒得皮肉都陷了下去,嘴裏堵著一團衛生紙,頭發淩亂,麵色慘白,看見我們,女孩嗚嗚直叫,搖頭晃腦地向我們求助。


    “刀借我用下。”我向可兒伸出手。


    可兒一腳踢向劉凱膝蓋後方,迫使他跪下,用胳膊環住他的脖頸,將短刀遞給我。


    我走到床邊,女孩看著明晃晃的短刀,有點害怕,不自覺地向後縮了一下。


    “別害怕,不動就傷不著你。”我說,女孩遲疑片刻,點了點頭。


    我用左手拉出繩子,割了兩刀,繩子鬆動,女孩自己擰了擰身子,繩子脫落,女孩掏出嘴裏的衛生紙,幹嘔了兩下,嘴唇上下抿,抿出些被浸濕的紙屑,厭惡地吐到地上。


    “謝謝你們救我。”女孩下床,撿起一件衣服,遮擋住身體正麵,弱弱地說。


    “怎麽迴事?他欺負你了?”我坐在椅子上,低聲問。


    “額……我、我是賣的。”女孩謙卑地說。


    “賣,也得有原則,這是幹什麽?限製人身自由,施加暴力,這也在你服務範圍之內麽?”我用短刀指向床上的斷繩問,應該有這種特別服務,但現在肯定不是,否則女孩也不會跑掉。


    果然,女孩不吱聲了。


    我轉向劉凱:“違背別人意願,對其進行羈押,你這是犯罪,知道嗎?”


    劉凱被可兒鎖住脖子,咧著嘴,懵逼地看著我:“你們到底是什麽人?製服嗎?”


    “你不需要知道我們是什麽人,”我在口罩裏麵笑了笑,模仿的是南方人的口音,“你隻需要記住一個道理,出來混,是要還的!”


    我說完,起身,把玩著短刀,走近劉凱。


    “你、你要幹什麽?”劉凱慌張地問。


    我抬頭看向可兒:“你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把人揍一頓,又不留傷痕的?”


    “蒙被子裏揍不就行了。”可兒說。


    我向他豎起大拇指,迴身去床上,撿起被子,散開,掄過去,可兒向後躲閃,被子罩住劉凱後,可兒又馬上把他控製住,劉凱在裏麵嗚嗚直叫,我又迴到床邊,撿起繩子,在大概是劉凱腰部的位置捆上,然後看向可兒,笑問:“你來還是我來?”


    “一起吧!”可兒摘下口罩說。


    二人前後夾擊,手腳並攏,下手不算重,但招招到位,打的劉凱裹著被子在地毯上來迴翻滾。


    暴揍持續了能有兩分鍾,我有點累了,擦擦額頭上的汗:“行,差不多了,你去收拾一下退房,下樓等我。”


    可兒點頭,先行離開,被子裏的劉凱已經不動了,我踩著他,又轉向那個女孩:“你也先走吧。”


    女孩睜大眼睛,錯愕片刻,才慌裏慌張地穿上衣服和高跟鞋,拿著包跑了出去。


    我緊了緊口罩,掀開被子,媽的,林可兒騙我,不是說不會留下痕跡嗎,劉凱怎嗎變的鼻青臉腫,跟豬頭一樣,我都快不認識他了!


    有唿吸,有心跳,還有哼哼聲,隻是半昏迷狀態,我怕他醒來太快,過去窗邊,用力將大單人床掀起一邊,把劉凱扣在下麵壓住,再離開房間,直接乘坐電梯下樓,下來有點早了,林可兒換迴自己的衣服,正在前台辦理退房手續,我等她辦完,一起下了地下停車場,開著奧迪離開,準備再找一家酒店入住。


    “那個女孩,你看見了麽?”我問她。


    “嗯,直接打車走了,怎麽?”可兒轉頭問我。


    “不知道劉凱給沒給他錢啊……”


    “你好像還挺同情她唄?”可兒挑了挑眉毛,言外之意,這種賣的女孩不值得同情。


    我突然想起阿蕊來了,就是在王宇媽媽那個沙龍裏給我服務過的姐姐,第二次去的時候,她已經不在,說是去外地發展,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麽樣。


    開出三公裏左右,又找到一家酒店,不用擔心被劉凱查,因為可兒開房用的身份證是假的,帝都的身份證。


    開了房間,可兒又洗了一遍澡,然後躺在床上等我,看著她的殘腿,我卻猶豫了,再次產生了之前那種舍不得推的珍愛感。


    “你……你不是說不介意這個嘛?”可兒皺眉,摸了摸自己的腿,小聲說。


    “不不,我沒介意,”我趕緊過去,蹲在地上,在她傷疤處親了一口,“很美!”


    “很美?”可兒撇嘴,表示不信。


    “維納斯很美,你跟她一樣。”我說。


    可兒楞了一下,疑惑地問:“維納斯不是地名麽?好像是奧利奧的首都還是什麽。”


    “……那是維也納,奧地利的首都,”我白了她一眼,地理是語文老師教的吧,“維納斯,斷臂維納斯,石膏雕像那個。”


    “啊!”林可兒恍然大悟,拍了拍腦門,“那我看過,確實挺美的,就是胸小了點兒!”


    “是沒你大。”我笑著摸了過去,可兒保持沒動,深吸一口氣,睜大眼睛看著我。


    不管了,珍惜的東西,既然想得到,就先得到了再珍惜吧,我將可兒向床上推,卻沒有推倒,這廝的腹肌力量太過強大,肌肉都能數出來六塊,她還問我:“你推我幹啥?”


    “難道坐著?”我苦笑。


    可兒想了想,放鬆肌肉,躺下,我從她的傷疤處開始,像品嚐一道佳肴般,掠過她的每寸機膚,一開始,可兒還裝作比較鎮靜,隻是唿吸有些急促,不過當我品到她小舌尖兒的時候,可兒終於忍不住,抱住我的脖子,瘋狂起來……此處省略一萬字。


    次日早上醒來,雖然兩次,但我並沒有覺得疲憊,反而精神百倍,就像是可兒對我的功效,是一種滋養,可兒亦是如此,光彩照人,精神煥發,麵色紅潤,變得更加細膩、好看。


    我們都察覺到了對方的變化,探討一陣原因,不得要領,已經八點多鍾了,都感覺剛剛好,反正來日方長,也沒有繼續索求彼此,洗漱、穿衣,下樓吃完早飯,然後去逛街,我不知道哪兒有專門賣表的地方,可兒對京城也不熟,隻好打電話給蔚嵐,嵐建議我們去王府井百貨看看。


    一邊開車一邊打聽,京城很大,將近一個小時後,我們才找到王府井百貨,來到手表專區,這裏的品牌明顯被西城多很多,大概有三十多家專櫃,逛了一圈,我和可兒都看花眼了,不知道該買啥樣的。


    這時,一位肩上斜披著一條紅布的美女過來,紅布上寫著三個金色的字,導購員,她對我們微微鞠躬:“先生、小姐,是要買表麽?”


    “是。”我說。


    “是您戴,還是這位小姐戴,還是買情侶表呢?”導購員問。


    “那就先買一對兒情侶表吧。”我看看可兒說,算是獎勵她昨晚的表現。


    “不行,不行!”可兒連連拒絕,“第一,我不喜歡戴表,沒興趣,也不方便;第二,咱倆戴情侶表,她們幾個看見該吃醋了,你總不能一人配一對兒吧,那你胳膊上得戴多少表?”


    導購員似乎聽懂了可兒內涵的話,噗嗤一笑,我黑著臉,不過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說:“買女表,送人。”


    “多大年紀?”導購員又問。


    我想說五十,不過手表這玩意,對女人來說更多的意義是裝飾品,得看表麵年齡,而不是實際年齡,我便說:“三十歲。”


    “想按照……大概什麽價位選呢?”導購員最後問。


    “頂級品牌裏麵,你認識最合適三十歲年紀的氣質美女戴的手表,幫我推薦一下吧。”我說,品牌必須得是頂級,這是誠意,但未必會是頂級品牌中的頂級價位,剛才大概看了一些,有些過百萬的表,上麵鑲嵌了一大堆鑽石,主要是鑽石貴,華而不實,用現在話說,就是土豪氣太重,估計201不會喜歡。


    “請跟我來。”導購員帶我和林可兒來到一家專櫃,叫百達翡麗,她是商場的導購員,並不是哪個手表品牌的,所以可以任意向我們推薦。


    男表在左,女表在右,我掃了一眼裏麵女表的價位,沒有五位數,十萬是起步價,最高的兩款,鑲鑽的,將近百萬。


    “這個幫我拿一下。”導購員對裏麵的服務員說,拿得是一塊深藍色的表,深藍表盤,深藍色的皮革表帶,價格十九萬,沒有什麽花邊、圖案,隻是表盤四周,鑲嵌著一圈不仔細看看不出來的小鑽,點綴的倒是恰到好處,可是感覺看起來有些中庸,真的合適嗎?


    “這是百達翡麗的古典係列,您看看行嗎?”導購員雙手舉著表問我。


    我皺眉:“樣式是不是簡單了些?”


    導購員莞爾一笑,看向林可兒:“美女,借您的手臂用一下。”


    林可兒伸手過去,導購員幫她戴上表,哎,好奇怪,本來看似平淡無奇的一塊表,戴在可兒胳膊上之後,突然顯得氣度非凡,非常契合。


    “這個古典係列,是百達翡麗1932年推出來的,已經六十多年的曆史,造型一直沒怎麽變過,雖然看起來造型簡單,但它非常適合身材纖細、長相姣好,有氣質的美女佩戴,就像這位小姐一樣,人與表交相輝映,相互襯托,同樣的光彩照人。”導購員介紹道。


    誇得林可兒美滋滋的,衝我點頭,表示很滿意,我也被導購員的專業知識和營銷語言藝術所折服,讓可兒付賬,銀行卡在她那裏。


    開票付錢,當然不是這塊試戴的表,而是另一塊新的,導購美女幫我介紹了一下使用、保養的基本知識,然後精心包裝,放進盒子裏,又把盒子放進袋中。


    “你也來一塊吧,戴著挺好看的。”我對可兒說,看她好像挺喜歡。


    可兒擺手,媚笑道:“我不要表,好看是好看,可是對我而言是個累贅,不方便,我有你就夠啦。”


    可兒性子直,不會謙虛,說不要就是不要,我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又轉向導購員:“美女,你順便幫我推薦一款吧。”


    美女剛要開口,突然,從商場入口那邊傳來一陣騷亂,我轉頭看去,隻見一夥兒穿著西裝的外國人,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手裏居然個個都拿著擼子,這是要搞事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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