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終於到了餘東暉期待的下午。

    餘東暉興衝衝的去武器庫取槍,隨後把字條給了石珍,要她去常務長那裏去領錢。

    餘東暉忘記了石珍根本不認識路,石珍走著走著就找不到地方了。

    餘東暉到了武器庫之後,看見16個士兵模樣的人手持武器,每人拎著一個大帆布包,表情嚴肅的站在那裏。王洪則也是這副表情站在這16人的前麵。

    “老師!”餘東暉敬了一個軍禮。

    王洪也迴了一個軍禮,隨後擺擺手讓這16人去運動會身後:“東輝,以後他們就是你們旭日中學部的正規武裝,你們的新兵要由他們培訓,武器也由他們掌管,至於權力嘛你最大。他們都是直接由常務部提供軍餉的,所以你的經費不用花在他們身上。哦!對了,除了這個住處問題。你需要找一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做你的總部,而且方位要打電話告訴我以及聯絡員。還有,你屬於佳木斯部的分部,會定期從佳木斯部得到補給。這是銀行卡,密碼是******(當然不能告訴別人!)。”

    “是!”餘東暉立正後又敬了一個軍禮,隨後帶著16名大兵離開了。

    “多看看手冊!”王洪又補充道。

    “是!”餘東暉答道。

    石珍走著走著就走懵了,後來竟然走到兵營去了。

    “誰!”一個哨兵發現了生人,於是拉響了警報。

    警報大做,餘東暉此時正在往自己的房間走,突然聽見警報聲,隨後又看見一撥一撥的人極快的到武器庫去領武器。餘東暉出於好奇也領著自己的新士兵們去看熱鬧。

    石珍已經被幾十杆槍頂在牆角上了,石珍嚇壞了,雖然說沒有嚇到尿褲子的地步,但還是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這一哭把前來支援的士兵弄了一愣——這警報拉的好像沒有必要,一個愛哭的小姑娘而已嘛!

    餘東暉此時也趕到了,當他看見石珍被幾十人用槍堵在牆角的時候,簡直是哭笑不得。石珍一定是誤闖進了某個禁區才被當做潛入者押在這裏的。

    餘東暉用力咳嗽了一聲,所有人都迴頭看了看——一個少年人,身後跟著16個士兵,這一看就知道是某個年輕有為的長官來了。

    所有人放下槍,全部都立正等待餘東暉訓話。

    “餘東暉!嗚嗚……你怎麽才來啊……”石珍直接撲到餘東暉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

    餘東暉現在的確屬於這些士兵的上屬,不過餘東暉不知道自已有沒有權力去管轄這些基地的士兵。

    “這是……誤會……”餘東暉說完之後,基地的士兵竟然出乎餘東暉意料的敬了個禮然後各自幹各自的事情去了。

    “變的……好快……”餘東暉感歎道。

    餘東暉一直安慰著石珍,直到石珍笑了為止。餘東暉身後的士兵看見這場景都忍不住想笑——這哪是王洪長官說的堂堂分部部長啊!整個一個哄小女生開心的小男生嘛!

    餘東暉把石珍送迴房間,隨後又讓士兵去收拾行李,他自己則是去取錢。

    餘東暉到了常務處之後發現常務長早就把兩大箱錢準備好了,現在常務長竟然正在悠然的喝茶,好像剛才的警報和他無關。

    “報告!”餘東暉知道常務長的職位比自己這個毛頭小子高,於是表現的十分恭敬。

    “嗬嗬!別拘束,自家人!喝茶嗎?”常務長細細的品著茶水。

    “不用了,常務長!”餘東暉依然畢恭畢敬的說道。

    “你這個孩子沒勁了啊!別整那些虛頭八腦的玩意,你都跟誰學的!在這裏不時興這個!來,坐這兒!”常務長不滿的說道,語氣中沒有一點做作。

    “誒!”餘東暉不客氣的坐在了常務長身邊。

    “這就對了,喝茶吧!”常務長把茶水給餘東暉倒上,隨後自己又細細的品起茶來。

    餘東暉哪懂品茶,他隻知道自己渴了,於是咕咚咕咚就把茶水喝個精光。

    “呀呀呀!我說你呀!不知道珍惜呀!”常務長心疼的說道:“這茶是極品茶喲!要細細的品著喝的!你一口就喝沒了!”

    “渴了……”餘東暉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哎呀!再給你倒一杯!”常務長又給餘東暉倒了一杯茶:“品!知道嗎?”

    餘東暉這次是輕輕的抿了一口,然後讓茶在自己的口中慢慢的劃過。茶的確是極品,香味一直從口中流到肚子裏,舌尖上海有種醇醇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人迴味無窮,餘東暉又忍不住抿了一口。

    “香吧!”常務長驕傲的說道:“這可是咱們自己研製的茶葉,相當的香,相當的醇,哈哈哈!”

    餘東暉點了點頭,然後把字條交給常務長。

    常務長看了看字條,隨後把字條燒掉,擺擺手讓餘東暉出去。

    餘東暉理解錯了,其實常務長是讓餘東暉拿著錢走出去,餘東暉給理解成了自己走出去。常務長見餘東暉沒有拿錢,急忙叫住他,說他忘記拿錢了,餘東暉這才知道自己理解錯了。

    二百八十萬,餘東暉現在就拎在手裏。餘東暉現在可以說是邊走邊遐想錢該怎麽花了。

    迴到房間裏石珍已經整理好所有的東西,就等餘東暉迴來了。餘東暉笑眯眯的把箱子放在石珍的身邊,然後打開。石珍幾乎已經看愣了,這麽多錢,石珍頭一次親眼見到這麽多錢。雖然說石珍和餘東暉的家都是很富裕的家庭,不過石珍和餘東暉的家還沒有有錢到一次給孩子二百八十萬的地步。

    就在兩人把錢箱子合起來的時候,16名士兵拎著大包小包,穿著便服走了進來。餘東暉仔細打量了一下這十六個人,他們站的很直,而且容光煥發。雖然頭發不長,但是長的都很帥氣。衣服沒有一點褶皺,也沒有一塊汙漬。

    “走!”餘東暉一聲令下,眾人一起拎著大包小裹的一起走出了房間,餘東暉故意走的大搖大擺的沒有正形,然後他身後的士兵也紛紛效仿,一邊效仿還一邊樂——他們從來沒有以這樣古怪的姿勢走過路。

    走到了昨日那個和善的人專管的出入口,和善的人依然笑眯眯的看著餘東暉,餘東暉很有禮貌的請和善的人把門打開,和善的人也故意以很紳士的手法按了一下掌紋識別器,門也很紳士的開了。

    餘東暉領著一群士兵依舊大搖大擺沒正形的走著,石珍拎著雜物離餘東暉他們遠遠的,心想:如果有人問我那是誰我一定不說我認識他!太丟臉了!

    餘東暉不理會石珍想的是什麽,走到門口以後,門衛直接給餘東暉開了門,車就在門外。不過這一次送餘東暉他們的是大客車,而不是上次的小麵包車。

    餘東暉依舊大搖大擺沒正形的走在前麵,那十六個士兵也跟他們的新長官學著走那看上去很“有趣”的步伐。而石珍則盡量和他們保持距離,省著丟人丟到自己這裏。

    車開了,餘東暉和石珍不舍的看了一眼表麵上很簡陋的基地,隨後閉上雙眼。而那十六名士兵則是一直看著基地,直到看不見為止。

    路上沒人說話,餘東暉想著今後的計劃,石珍是睡著了,而餘東暉的新士兵還在為離開自己的基地而感到鬱悶。

    “吱嘎——”車突然停住了。

    “怎麽了?”餘東暉問道。

    “超速……”司機無奈的迴答。

    餘東暉一聽冷汗都出來了,如果交警上來檢查,那後果不堪設想!此時餘東暉隻能禱告求交警不要上來搜查——其實他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交警隻管貼罰單,上來檢查幹什麽?

    司機走下車,和交警攀談起來。餘東暉心裏沒底,冷汗流了一後背——這就是所謂的做賊心虛吧!車上載著一大批軍火,又有上百萬的現鈔,換了誰都會這樣的。

    到最後交警還是敬了一個禮——看來一定是要罰款了!不過餘東暉鬆了口氣,最起碼交警不會上車檢查了。

    司機直接往交警手裏塞了幾張粉紅色的鈔票,隨後交警就笑嘻嘻的放行了。餘東暉無奈的聳了聳肩——對有些人來說錢是萬能的。

    車又啟動了,餘東暉也感覺到一陣陣的疲憊襲來,於是餘東暉也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吱嘎——”車有停住了。餘東暉很不耐煩,暗中埋怨司機的技術差,總是超速。

    這一次餘東暉並沒有擔心什麽,實在不行就花錢唄!餘東暉又合上眼睛準備睡覺。

    “喂?餘部長!”司機小聲叫道。

    “啊?啥事?”餘東暉以為司機沒錢去應付交警,所以下意識的去摸自己的口袋。

    “餘部長,前麵出事了,您下來看看!”餘東暉從司機眼中看到了焦急的神情,看來前麵好像真發生了什麽事。

    餘東暉點了點頭,隨後慢慢的站起身,看所有的人都睡著了。於是餘東暉悄悄的和司機走下了車,餘東暉怕出什麽問題於是從旅行袋裏抽出一把手槍別在腰後。不過值得一提的是,餘東暉對槍械一竅不通,甚至他隻是在電影裏看過明星大腕們用槍廝殺,餘東暉甚至連瞄準都不會,更不用說餘東暉現在能知道手槍裏根本就沒子彈了。

    司機認為餘東暉的動作很多餘,因為前麵發生的事情根本用不到槍支,前麵發生的事情需要醫生。

    餘東暉和司機走下了車,餘東暉這才發現黃昏都已經過去了。天色陰暗,而且司機下車前把車燈也給關了,餘東暉沒有看清什麽。

    “大叔啊!有什麽事啊?這裏什麽都沒有嘛!”餘東暉看了看四周,一個人影都沒有。

    司機搖了搖頭,隨後從腰間拿出手電,打開後照向餘東暉的腳。

    餘東暉嘿嘿一樂:“大叔你照我的腳幹什麽?難道我的腳上有問題?”

    司機點了點頭。

    餘東暉向下一看,心中早以喊出“媽媽救命”了,不過現在自己是“餘部長”,所以必須注意形象,餘東暉沒有發作。

    “大……大叔……”餘東暉還是有些結巴:“這麽一大灘血,我估計那個人已經死了!”

    司機又搖了搖頭,隨後把手電筒照向一片灌木叢。

    餘東暉的眼睛也跟了過去,隨後的景象讓他不禁想把中午飯全都吐出來。

    灌木叢裏又兩個人。其中一個人的左腿從膝蓋斷掉,骨頭渣子餘東暉都看的清清楚楚,時不時的從骨頭裏還滲出一些液體來。左腿的另一部分離主人三四米遠,而且不難看出左腿是被硬生生的掰下來的——左大腿到左腿殘部那段距離上甚至還可以看到肉末。殘腿者的頭也受了重創,可以說事半邊腦袋都被削掉了。白色的腦漿上還飛著蒼蠅,估計過幾天就會有蛆蟲從這人的腦袋裏爬出來,估計是活不了了。

    另一個人則要好的多,表麵上看不出什麽傷餘東暉記得石珍跟自己說過,動脈血是殷紅殷紅的,成噴射狀流出,靜脈血是暗紅暗紅的,流出的速度很緩慢,毛細血管受傷流出的血是鮮紅鮮紅的,出血不快不慢,而且結痂比較快。這個人的左額角上有一塊結痂,而且滿臉是血,所以餘東暉估計這家夥隻是因為出血過多而導致的暫時性的昏迷。

    餘東暉捂著鼻子走了過去,隨後衝司機招手。司機會意,過來幫忙把還有救的那個人從灌木叢裏拉了出來。

    餘東暉用袖子為這個人擦了擦臉上的血,隨後一張秀氣的臉孔就出現在了餘東暉的眼簾裏。他和自己差不多大,可能隻是一個高中生,誰能下手襲擊一個孩子呢?

    餘東暉疑惑的望了望司機,司機仍然沒說話,隻是指了指餘東暉的身後。餘東暉順著司機的手望去,發現一輛基本上已經撞變形了的轎車。餘東暉明白了,這是一場車禍,肇事方把傷者弄到路旁隨後逃逸。

    餘東暉現在隻是想離開這個鬼地方,因為這裏實在是太惡心了。滿地的血腥味,地上大塊大塊的血跡,還有那個已經死了的——不完整的死人。

    司機發現餘東暉把想法都寫在臉上,於是直接給120和110打電話求助,隨後在電話裏留下自己的聯係方式。

    “餘部長,咱們走吧!”司機依然很平靜,好像一切與自己無關一樣——事實上一切的確與司機無關,也和餘東暉沒有一絲關係。

    餘東暉堅持要把傷者弄上車,司機拗不過他,也沒有權利反駁餘東暉,所以就把傷者弄上車,然後啟動了汽車。

    “喂!石珍!”餘東暉溫柔的把石珍叫醒。

    “啥事啊?睡覺呢!”石珍揉了揉眼睛。

    “救人!”餘東暉平靜的說道。

    “救人?誰受傷了?”石珍頓時沒了困意。

    “某個路人……”餘東暉歎了口氣,隨後躺在座位上睡著了。

    石珍氣哄哄的看著餘東暉:“每次都是我幹活你睡覺!”

    餘東暉打起了唿嚕。

    “呀呀呀!氣死我了!”石珍輕輕的跺了一下腳:“哎!還是看看他怎麽樣了吧!”隨後石珍開始給路人處理以及包紮傷口。

    石珍忙了好一會,最後終於把路人的傷口處理完畢,石珍笑了笑,隨後對準餘東暉屁股就是一腳。

    餘東暉還是在打唿嚕。

    “呀呀呀!不醒?”石珍佯怒道。

    餘東暉依然在打唿嚕。

    “你一打唿嚕我也困了……”石珍揉了揉眼睛,隨後靠在餘東暉身上睡著了。

    等石珍睡熟了,餘東暉才睜開眼歎息一聲:“哎!這丫頭太好騙了!”

    餘東暉望了望車窗外,已經進入旭日的學區了。再走十多分鍾就可以迴學校的宿舍裏大睡特睡了——不過現在不能睡覺,因為自己的新手下還沒有住的地方呢!

    餘東暉示意司機停車,隨後把那16個士兵叫醒,隨後告訴他們自己決定今晚住旅店,眾人歡唿。隨後餘東暉打發司機迴最近的基地或者戰狼的勢力範圍內的地方休息。

    已經快半夜了,旅店不是那麽好找的。不過餘東暉的運氣始終很好,他們找到了一個小旅店隨後住下了。

    旅店很小,餘東暉幾乎是把整個旅店包了下來。旅店老板見到餘東暉手裏的百元大鈔之後笑眯眯的接待了餘東暉一行人。

    眾人洗漱完畢之後,都迅速的進入了甜甜的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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