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調侃,宮明夜一律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理會。


    那些人似乎知道從宮明夜身上找不到什麽料,便將目標放在自己身上,剛才那個有些痞氣的貴公子拿著杯酒徑直坐到淺語的身邊,詭異的笑著,“淺語是吧,你來跟我們講一下,你是怎麽搞定我們的冰山王子宮明夜的?”


    那公子哥抬起手衝她腰的地方,淺語擰眉,等來的卻不是鹹豬手摟著自己,而是做個假樣又抬頭摸摸頭,嘻笑著:“跟你開個玩笑,別害怕,你可是咱們大哥的女人,弟弟哪怕碰。”


    ……


    看他剛才要摟自己的架勢,一點也不像來假的,淺語扭頭看宮明夜,他隻顧喝酒沒有理她,但是……這手怎麽又突然收迴去了?


    有可能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淺語,到現在你還在幻想什麽?


    宮明夜叫你來這裏就是嘲諷你的,你還幻想著發生這樣的事以後他還會愛你不成?你還以為宮明夜在幫你?


    腦袋真的是秀逗了。


    淺語微笑,隨便附和:“知道你是開玩笑。”


    宮明夜的朋友,那真是五湖四海,這幾個淺語以前都沒有看到過。


    應該說,以前她從未有機會了1;148471591054062解過宮明夜的世界。


    “這次可不是開玩笑了。”


    男人的手摟著淺語的腰,還將她帶近了一些,曖昧的將嘴巴湊近淺語,追問她:“告訴我們,你和咱哥的新戀情什麽時候開始的?”


    新戀情……這三個字真是諷刺。


    要能算的上戀情,他會讓別人的手放在自己腰上嗎?


    “不好意思,我想我還不夠格當宮總的新戀情吧。”腰身往一邊,靠近宮明夜,“最多就是宮總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


    宮明夜握著酒杯的手一僵,淺語看過去時,除了黑夜冰霜般的寒氣目光,別無其他。


    沒錯,他也默許的情人身份。


    淺語的話,是在告訴大家,她不是主動找上門,而是宮明夜的情人,希望旁邊的男人不要碰自己。


    “淺小姐,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推開的可是壟斷了本市所有銀行的少東方公子啊,你這樣多不給方公子麵子?”


    既然是情人,沒什麽可珍惜的!


    坐在另一頭,一個長相帥氣麵容卻很冷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冷不丁的冒這麽一句出來。


    淺語一驚,那人是怎樣的觀察力?


    剛才方公子還未來的及碰上,她就毫無痕跡的將他推開。而且他此刻這樣直白的說出來,無疑是給方公子難堪,同時也是給宮明夜難堪,畢竟她是以宮明夜女伴的身份來這裏的。


    本能的側頭去看宮明夜,卻見他端著酒杯在笑,唇角勾起,笑意很深,眼睛眯著,看起來心情不錯,一點也沒有別人碰了他女人而感到不悅。


    淺語看到他身邊的女子似鬆了一口氣的模樣,淺語心裏一片涼。


    不過沒有關係,這段時間她不是一直在告誡自己要淡定嗎?


    “宮總,原來你還叫了一個姐妹陪你呀,是不是人家讓你不滿意?”


    身邊的女人迎上去,乖巧的拿起酒杯遞給宮明夜,柔著聲音,恨不得將她的水蛇腰貼到宮明夜身上去。


    “嗯。”


    嗯……


    一個字幻滅,他叫自己來,就是將她和這大眾陪酒的放在一起的嗎?


    沒關係。


    對於方公子遞上來的酒,淺語苦澀,本不想理會,但她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一把接過,一口飲下。


    “啪啪啪。”耳邊響起拍手聲。


    “沒想到淺小姐酒量這麽好,今天晚上我不擔心沒人陪我喝酒了。”


    一道冷光從身邊直射過來,淺語權當沒有看到。


    她不過就是和別的陪酒女生一樣的情人,既然如此,他要的就是讓自己難堪。


    沒關係,如他願。


    淺語不但給自己滿上,還替別人滿上,“方公子,我的酒量不發,如果你不嫌棄的話,我可以陪你喝到醉倒為止。”


    方公子一愣,這個女人還真是有意思,對他口味。


    “陪我喝酒自然是好了,把你灌醉就算了,你現在可是咱哥的女人,我可不敢欺負,除非咱哥不要你了。”


    要和不要又有什麽區別?


    此刻的宮明夜正和旁邊的女人打的火熱呢。


    淺語揚起酒杯和方公子你一杯我一杯。


    她的酒量本來就不行,喝了沒一會兒就頭暈腦脹的,趁著自己還有點思緒,她重新坐到宮明夜身邊。他身邊的女人並不打算讓位。


    “你要幹嘛?”那女人一臉敵意看淺語,靠的宮明夜又近了幾分。


    淺語直接越過她,站在宮明夜麵前,距離近到雙腿都挨到他膝蓋了。


    宮明夜摟著那女人,眼神幽深冰冷的看著她,也是不悅。


    “我不能喝了,再喝就醉了,你是要我繼續在這裏喝著,還是先迴去了。”


    淺語這語調,怎麽著也不像一個普通的情人啊1


    要麽是宮明夜將她寵到極致才敢這樣說話,要麽就不知天高地厚。


    大家都寂靜了,哪種心態的都有。


    女人們等著看淺語好戲,居然敢這樣跟宮總說話。


    男人們可不這樣認為,他們大哥會怎麽做,這個女人居然敢這樣跟大哥說話,很可能不一般,即使是專寵的女人也不敢說話這樣隨便。


    宮明夜輕抿了一些酒,動作優雅的放下酒杯。


    目光淩厲的落在淺語身上,緩慢啟唇:“我讓你來這裏是做什麽的?”


    可能是壯著酒意,淺語說話也大膽,被晾了一晚上,來這裏是做什麽的呢?


    她還想問他呢,“我怎麽知道你讓我來這裏是做什麽的,陪你喝酒,還是陪你朋友喝酒,你到現在也沒說清楚。”


    蝦米?


    這女人居然可能這樣和大哥說話?


    關鍵是,咱哥好像並沒多大反應?


    除了眼神溫度冷幾分,看不出什麽。


    他好半天都不說話,一層子女的就等著看淺語笑話,坐在宮明夜身邊的一個女的譏誚的說:“你從一開始到現在可沒有陪宮總吧?何來的陪宮總一說?”


    “你占了我的位置,請起來。”頭有點暈,淺語都不知道還能在這裏撐著站多久。


    她好不容易才上桌得到宮總的允許坐在身邊,憑什麽要讓?


    她將宮有夜的手臂抱緊,“這是我的位置,我為什麽要讓你?宮總也沒有答應要讓你。”


    淺語目光迴到宮明夜身上,“你現在有她陪,不用我陪酒了吧!我可以離開了。”


    淺語轉身就走。


    “讓他們告訴你,你今晚需要陪的人是誰。”


    走到門口,身後響起宮明夜冷如冰霜的話。


    眸光一覺,身邊的女人不情願,卻隻得讓開位置,順便狠瞪了淺語一下。


    而後的時間,淺語就“陪”宮明夜喝酒。


    他一杯,自己一杯。


    喝到最後,她吐了一地,再後麵她感覺有人將自己抗起來,雙腳懸空離開了。


    包間裏喝的微醺的兩個男人麵麵相覷。


    “方子意,你說咱哥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非得這麽虐?”


    方子意鬱悶的喝了杯酒,舉起手來,“你說咱哥會不會砍了我的手?”


    韓俊也盯著他的手,搖頭歎息,“這個我就不知道了,我隻知道你太膽大了,居然敢碰咱哥的女人,你嫌命太長是不是?”


    方子意冤屈啊,“你以為我想啊?你看看咱嫂子在那尷尬的神情,他們兩個現在算互相傷害嗎?咱哥也真是的,明明就在乎,非得這樣對嫂子。”


    這個話題,韓俊沉默了。


    他們兩個之間……誰也說不清,背著一條命呢。


    “你說,咱哥和前嫂子真的就這樣結束了嗎?”


    “鬼知道,我現在比較擔心的是你的手,咱哥明天一定要找你算帳,你就算要激起咱哥的保護欲,試探他在乎不在乎,你也不能碰嫂子啊。”


    “哇!我要哭死了!!!我當時腦子也是鏽逗了!”


    淺語醉成一灘爛泥,在車上,她整個人掛在宮明夜身上。


    宮明夜緊擰著眉頭,手剛揚起來,淺語枕著不舒服,一把給按下去。


    “別動。”


    枕在他修長的手臂上,很舒服,“壞人,非得把枕頭給我拿走。”


    淺語還在她的“枕頭”上移來移去,最後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對她的“枕頭”失而複得的喜悅,笑容擒在嘴角,像太陽的紅暈,久久散不去。


    “枕頭,你別再離開我了,我頭痛……都是因為宮明夜那個混蛋,非得讓我喝酒,不知道我酒量不行嗎?”


    ……


    很快,淺語傳來均勻的唿吸聲,頭頂憤怒的視線,她感覺不到了。


    張特助將一切看在眼底,有太多表情,但他說不出該到底是哪種情緒。


    他以為少爺會推開淺語,至少不會讓她枕著手,而實際上少爺伸手推淺語,淺語再次睡在手臂上,少爺並沒有再推。


    一直跟在少爺身邊,他知道少爺此刻心裏的感受。


    唉。


    正因為這樣,他就不能用一睚常眼光看淺語。


    突然,宮明夜淩厲的目光看過來,張特助不得不正式,“少爺,現在是送淺小姐迴去嗎?”


    “嗯。”


    一路上,淺語的頭好幾次差點從手臂上掉下來,少爺總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將她的頭扶好。


    僅管每一次有片刻猶豫,最終不忍讓她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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