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玄宸用之前跳城牆的方式帶著江蓁下了懸崖。即便禁衛軍們追了過來,也無法用同樣的方式追上北玄宸。三皇子眯著眼看了一眼懸崖下兩人已消失不見的背影,冷冷一笑。

    “嗬嗬,你們是逃不過的。”不能為我所用,便去死吧。

    這懸崖還是有些距離的,江蓁看著下麵不見底的高度都有點心有惴惴,這要掉下去,可就是迴天乏術了,不過北玄宸倒是手很穩定,大約是覺得跳的有點慢了,北玄宸帶著江蓁,直直地往下滑了一段,看得江蓁頗有些心驚肉跳,他才伸手猛地一插,阻了兩人下滑的勢頭。兩人往下滑的速度隨著時間的增加是會越來越快的,這隔了這麽長一段時間才將匕首插入牆壁上,也能從中看見北玄宸的臂力有多恐怖,這麽大的速度,再加上兩個人的重量,他居然都用手臂吊住了。

    江蓁頗有些吃驚,心中對北玄宸武功的估計又上了一層樓。隻怕她的武功是比不上北玄宸的,即便有葵花寶典也比不上,若是葵花寶典修煉完成之後她或可一比,但現在是不可能的。

    終於,滑了一段時間,江蓁終於能遠遠地看見底下的地麵了。北玄宸一把扯出懸崖上自己的匕首,擰身一起,整個人往遠方滑落,猶如一片樹葉似的輕輕飄落下來。

    江蓁雙腳踩在地上還覺得有如踩在雲朵上一般充滿了虛幻感,走幾步甚至都覺得腳有點軟。這麽高的距離跳下來,北玄宸倒是沒事人一般若無其事,甚至還迴頭問道:“還好?”

    “沒事。”江蓁鎮定地搖了搖頭。

    “隻怕他們還在上麵等著,我們先在這下麵走走看看。”

    “是,教主。”江蓁點頭。

    如果江蓁此刻知道之後會遇到什麽的話,她這一刻就應該義無反顧地搖頭才是。但是她不知道,所以此刻她覺得北玄宸說的有道理,三皇子不可能就這麽放棄,有可能會派人守著,埋伏著,甚至找方法下到這下麵來,在這懸崖下找路離開也是一種方式。

    但是江蓁被北玄宸這一手俊到無與倫比的功夫迷惑了,壓根忘記了這家夥還是個生活白癡的重要事情。即便再高的功夫,再厲害的招式,再強大的心法,也完全無法遮掩北玄宸是個沒有方向感的路癡這件事!

    而江蓁……江蓁常年在閨閣裏大門不出二門不買,而北玄宸也常年關在教中勤練武功,無論冬夏,這兩個人湊在一起,那對於除了樹還是樹的森林,就等於無頭蒼蠅,一頭抓瞎。

    在走了一個時

    辰的功夫,發現眼前景色好像沒有任何變化的江蓁忍不住蹙了眉:“我們這是走了多遠……?我是看不見懸崖了,但這邊,我們之前是不是走過了?”

    北玄宸是屬於即便自己走錯了也一定不會表現出來的,在現代這俗稱裝逼範,而在此刻,他也隻是淡淡道:“這樹都長一個模樣,並不能斷定這邊走過。隻能說,這森林不小。”

    江蓁沉默了一會兒,淡定地走上前,指著樹上一個橫豎交叉成“十”字形的小口子,道:“這是我之前做的記號,這裏走過了。”

    北玄宸:“……咳咳。如今已是傍晚時間了,恐怕快天黑了,一整日都沒吃東西,本座方才看見這森林裏似乎有野兔,抓點烤一下吃吧。”

    江蓁沉默了一會兒,忍住想“嗬嗬”的心情,扯開唇角僵硬道:“教主,你會取火嗎?”

    北玄宸:“……”

    兩人餓著肚子轉悠了半天都沒能找到近水的地方,無奈之下,隻得就地先停下。江蓁在采完野果迴來之後,有幸看見了北玄宸正在給一塊木柴輸入內力。看著北玄宸一本正經拍在木柴上的手,一時間她的表情都凝結了。

    不過,在北玄宸持之以恆地輸入內力的情況下,內力本就是熱的,木柴總算還是到達了沸點,開始燃燒起來。見木柴終於燃起來,北玄宸手忙腳亂地把所有木柴往火上一丟,江蓁都來不及阻止他……!果不其然,木柴……木柴的火熄滅了。

    江蓁:“……”我們還是迴到懸崖重新上去算了。好像被三皇子抓住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三皇子說得對,他們還真是跑不了==哦不對,現在他們迷路了,連懸崖都迴不去了==

    北玄宸開始對另一塊木柴繼續輸入內力。教主我知道你內力多,你也不用這樣吧……

    江蓁歎了口氣,將手裏的野果放下,默默地拿過兩塊木柴。雖然她以前在書上學過鑽木取火這種方式,但畢竟是第一次實際操作。經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北玄宸又弄滅了一次火【。】江蓁終於點燃了柴火,將火成功地生了起來,又按照曾經在書上看見過的將柴火擺成三角形的形狀,搭在背風處,一時間小小的柴火燒旺了。一直在用內力折騰柴火的北玄宸詫異地轉過頭來,一臉不可置信道:“你把火生好了?”

    “……教主大人你應該已經看見了。”

    北玄宸另一隻手從寬闊的衣袖裏伸出來,江蓁看見他手上正抓著一隻兔子的倆耳朵,而那兔子一動不動地任由他抓著耳朵,江

    蓁看的驚奇,卻見北玄宸一臉淡定:“我點了它的穴。”

    江蓁:“……”一隻兔子你是怎樣點中它的穴的啊!

    阻止了北玄宸欲要將兔子直接往柴火裏丟的舉動,江蓁心中不由吐槽,你平時吃的兔肉你就從沒看見廚師是怎麽做的嗎!好吧,教主大人也不太可能去廚房這種地方--

    “教主大人,兔子要剝皮,掏心挖髒,再烤。”

    北玄宸很淡定地又拿出了那柄萬能的匕首,一刀了結了兔子的生命,還好他沒劃到血管上,不然這又沒水,一身的血也難受。不過,雖然北玄宸沒讓血沾染到他衣服上,但也是夠笨拙的了,可憐的兔子被他嫌棄地用匕首挑挑揀揀,江蓁覺得她簡直都有點不忍看那兔子了,被北玄宸折騰得也是夠嗆,東劃拉一刀,西劃拉一刀的,北玄宸嫌棄地用刀挑出內髒之後,又要將兔子直接往火裏丟。江蓁歎了口氣,按住了北玄宸的手,道:“教主大人,就連我都知道,你這麽丟進去,兔肉會糊。”

    北玄宸的手僵住了,江蓁直接將自己削好的樹枝遞過去:“用這個穿。”

    北玄宸乖乖地串好兔肉放在火上烤的時候,突然想到,江蓁全程都是在指使他在做啊,而他真的就全部做完了……可是,莫名地,他也並不覺得被江蓁命令有哪裏不對的,好像被她命令也並沒有那麽不可接受。好吧,誰讓他是教主大人呢,肯定還是要照顧下屬下的。北玄宸得意洋洋地想著。

    等到兔肉烤好,天色已經完全暗下去了。江蓁覺得這也真是太不容易了,如今找不到喝水的地方才是最麻煩的。還好果子裏是有些水分的,不過明天要再尋不到水源,恐怕就有些危險了。正走神想著,兔肉已經被烤的流油,看著倒是口味甚佳的樣子。北玄宸本就有些餓了,如今看兔肉烤好了,更是恨不得直接拿起來咬了一口。

    不過這一入口,他就皺起了眉。無疑,雖然烤兔肉味道是不錯,但在這野外,又沒鹽巴又沒五香調味,看著好吃的緊,沒調味料又怎麽可能好吃。見北玄宸一臉不情願,江蓁歎了口氣,道:“教主大人,在這就隻能吃這個,不然你吃果子?”

    北玄宸盯著自己手裏的肉看了一會兒,終於下定決心咬了上去。勉強把自己手上這份吃完之後,北玄宸忙不迭往嘴裏塞了個果子,真是一點味道都沒有,太難吃了。

    “明天一定要找到路迴去。”北玄宸嚴肅了表情如是說。這野外的食物實在是太難吃了!江蓁一看他就知道他在想什麽了,一時間還真是

    無力吐槽。

    腦子裏能不光想著吃嗎。

    不過,今晚可要怎麽睡。北玄宸雖不說有潔癖,但也是很愛幹淨的,出門在外住客棧那是每天都要洗澡換衣服的,如今在這野外,以天為被地為席,髒兮兮的,衣服還沒法換。不過江蓁倒是有過和拓跋澤,慕容子青在野外的經驗,枯草在這地方也找不到,隻能靠著棵樹睡了。北玄宸看江蓁都沒抱怨,自然不好顯露自己身為教主還認床,這樣顯得太不高貴冷豔了。不過事實上因為認床,他在客棧也休息得不那麽好的。

    靠在樹上,北玄宸半天沒睡著,一睜開眼就看見了江蓁靠著樹閉著眼睡得挺香,火堆映亮了她的麵孔,白皙安靜的麵容比平日板著臉的模樣倒是順眼許多。北玄宸看了一會兒,心中是又恨又失落,居然睡得那麽香,一點都不體會一下他輾轉不眠的心情……他在心裏嘟噥著,不過焦躁的心情倒是平靜了許多。再閉上眼,竟還感覺到了不少睡意。

    但他畢竟睡眠淺,聽到一陣細微的“噝噝”聲,北玄宸猛地睜開眼,隻見一條二指寬的毒蛇正立在江蓁麵前,顏色鮮豔的紅信子正充滿威脅地吞吐著,有如一根離弦的箭般朝江蓁撲了過去。北玄宸想也沒想地飛身撲上,手裏的一點寒星也朝著那蛇飛了過去。

    隻見那蛇已經斷成了兩截,但蛇的利齒已經咬在了他的手臂上。經過這一陣喧鬧,江蓁也睜開了眼睛,一睜眼就看見了一隻青綠色的蛇頭正在眼前,鮮血一滴滴地從蛇頭的斷口滴落下來,她駭然一驚,看北玄宸將那蛇頭遠遠地丟了出去,再看了下他擋在自己麵前,蛇的另外半邊則是靜靜躺在地上,登時便想通了前因後果。

    她蹙了一蹙眉,身上沒有帶手帕,她手上一用力猛地扯下了自己身上的衣服,拉過北玄宸的手,將那條布綁在了傷口上麵,綁得很緊,阻止血液流通過快,而她一低頭,就將嘴唇貼在了北玄宸的傷口上。

    北玄宸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感受到嘴唇柔軟地貼在手臂上,一時心尖莫名顫了顫,下意識地低頭看,良好的夜視能力能讓他足夠看清江蓁低頭露出的額頭,還有腦後的發旋,一時間差點愣在當地。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剛輕輕一動,就看見江蓁抬起頭來,朝旁邊吐了口毒血,黑白分明的眼睛冷泠泠地看了他一眼,嗓音有如被凍住一般。

    “如果你不想毒素蔓延,最好別動。教主大人。”

    此時的江蓁與平日低眉順眼的模樣實在大有不同,北玄宸都被她這忽然的姿態所震住,一時間眼睛眨

    也不眨地盯著她,似乎已靈魂出了竅。

    見北玄宸終於沒了動作,江蓁再度低頭,吮上了他的傷口。

    他可能真的是中毒了。北玄宸不由想道,心口酥麻酥麻的,傷口被她嘴唇貼著的地方莫名發起燙來,全身的血液仿佛被毒液刺激了般,迅速往心髒倒流,一*地衝擊著心口。一向穩定的心髒莫名跳得飛快,心髒瓣尖上有什麽撥弄著一般,癢癢的,渾身都有些發軟,連意識都仿佛在與她唇瓣相貼的傷口上放大凝結,頭腦裏的想法也糊成了一團。這毒還真是厲害,竟有這麽大的影響。北玄宸思忖。

    江蓁一口又一口地吸去北玄宸的毒血吐掉,持續了約莫一炷香的時間才停下,而北玄宸的血液顏色也恢複了鮮紅,不再是之前的暗紅色。江蓁站了起來,一雙眼睛在月色下格外明亮,她隻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狀況,就篤定道:“走吧,找水源,你的傷口需要清洗,我也需要漱口。不然很危險。”說完後,江蓁想起自己這身份似乎不太適合當拿主見這個人,又補充了一句:“你怎麽看,教主大人。”

    不過是區區蛇毒……北玄宸本是這麽想的,但想到自己的狀況,心下卻是認同了。這毒確實厲害得很,當即站起身來跟在江蓁身後,點頭道:“恩。隻是現在天色已晚,恐怕更難看見。”

    江蓁道:“我用輕功去尋,你在這裏等我。天色暗了,水被月光反射,反而比較容易察覺。更何況,水聲在晚上總是更加明顯的。”

    北玄宸看著她飛身離開,“本座的輕功比你好”這句話愣是硬生生地咽了下去。不知怎麽的,看著江蓁為他緊張,為他難得變了個模樣,不再像之前那樣故意避開他的眼睛和他隔開距離,低眉順眼的模樣,北玄宸就覺得心裏仿佛被注入了一汪清泉,爽快無比又有些甜。

    難不成,這蛇毒還有這種影響嗎?北玄宸怔怔地想著。

    手臂有點疼,但是更加熱,傷口的位置像是在灼燒似的,仿佛她唇瓣的溫度和觸覺還停留在上麵,一時間心中竟生出了無數想法,眼睛更是移不開似的盯著她的嘴唇瞧個不停。好像……希望她能多停留一會兒,即便覺得有些熱,但更是覺得舒服。

    被她雙眸凝視著,被她擔心著,被她照顧著……感覺整個人都泡在溫水裏,暖洋洋的。北玄宸有些茫然地感受著自己身上的變化,迴想起之前,他為什麽會下意識地撲過去呢。明明手裏丟出透骨釘就夠了,可那蛇速度很快,他是知道的,即便透骨釘丟過去,也不及那蛇撲過去的速度。所以…

    …才下意識地撲了過去嗎?

    那麽,為什麽會下意識撲過去呢。明明,江蓁不過是個屬下罷了。而他,是這麽替屬下考慮的人嗎?當初大概想的是“比起讓這麽弱的手下受傷,還不如由武功蓋世的本座來。畢竟本座比起弱弱的手下,還是強太多的。”如此理所當然地想著,如此毫不猶豫地撲了過去。

    不知從何而來的保護欲,不知從何而起的理所當然。

    這次順著細微的水聲,江蓁走了約莫半個時辰,總算找到了一條小溪,溪水約莫有半人高的深度,寬度約是一人高,水還挺涼的。江蓁嘴裏的毒素都還沒清幹淨,現在都覺得頭有點發昏。在用清水漱了下口後,江蓁返身去尋北玄宸。

    見北玄宸愣愣地靠著樹坐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麽。她幾步走上前,因著北玄宸手的關係,江蓁拒絕了他想摟的舉動,指了個方向之後,就在前麵領路走。

    北玄宸悶悶地跟在後麵,看著江蓁纖細的身影,更是覺得有點心癢癢的。比起一前一後地這麽飛,他還是更想抱著她。

    這次不到半個時辰就飛到了目的地。江蓁以不容拒絕的方式將北玄宸拉到溪邊,取下綁在北玄宸傷口上方的布條浸濕,小心地擦拭著他的傷口,之後擰了一把又將布條綁在了他傷口上方。做完這些後,她將他手臂拉到溪水裏,好好清洗了一番。

    “咳……本座……”北玄宸輕輕咳嗽了一聲,剛想說話,江蓁就打斷了他:“好了。”

    好了?這麽快就好了?一個沒經過大腦思考的想法直直地蹦了出來,北玄宸還被自己嚇了一跳。自己這莫非是……還不想傷口好嗎?

    一時竟有些發怔,江蓁卻是又從裙子上扯下一塊布來,將他的傷口好好細心地包好。北玄宸愣愣地看著月光下,江蓁一派認真專注地幫他處理傷口的模樣,心尖莫名顫動。

    “恩,粗糙地處理了一下。今天就歇息在這邊吧,明天沿著溪水往前麵走,總能找到出口的。”剛剛江蓁注意觀察了,這是一條活水,也就是說必定有流入水的源頭。就由這一點,就能夠判定,沿著水源走,肯定能找到出去的路。更何況,隻要是人,就一定會傍水而居,畢竟人要生活,就不能沒水。

    隻要沿著這條路走過去,就一定能找到人煙聚集的地方。

    之前還說過“明天一定要找到路出去”的北玄宸現在心情就有點複雜了。之前覺得在外麵又沒有好吃的,這地方還沒法住,沒法換衣服洗澡,簡直讓他分分鍾忍

    不下去。但與江蓁呆在一起,他的想法又忽然改變了。其實……這樣也不錯?也沒有自己想的那麽難以忍受才對。

    江蓁忙活了一陣,本就有些累了,而剛剛那蛇的毒素在她嘴裏沒有及時清理幹淨,現在還有些頭腦昏花,身體軟綿綿的。江蓁也不再逞強,找了棵樹就先一步靠著了。北玄宸看著她疲憊的樣子,莫名的心裏不是滋味。不過這一會兒他倒是主動地走到江蓁身邊坐下,也同樣靠著那棵樹閉眼假寐。

    之前那種中毒的感覺又迴來了,酥麻的,細小的竄過血管的電流感,讓他肌膚上的汗毛興奮地立了起來。北玄宸目不轉睛地盯著江蓁瞧了一會兒,見她發上還沾染了一片樹葉,北玄宸看得起勁,仿佛被那樹葉吸引得壓根移不開眼睛,瞧了好一會兒,才伸出手輕輕地拿掉那樹葉,握在手裏把玩。

    一向認床的他,靠著江蓁的肩膀,竟覺得無比踏實安心,不一會兒也閉上眼睛睡著了。

    江蓁卻睡得並不怎麽樣,雖然習武之人身體強壯,有內力護體,就算夜深露重,在野外睡上一覺也不會怎麽樣。但江蓁昨晚給北玄宸吸了蛇毒沒有及時清理掉,隻怕是咽了一些進去。她本來臉頰上的傷口就沒怎麽好,臉頰上的藥膏又是要每天更換的,如今司蕊姍不在身邊,她自然沒法換,隻能將藥膏清洗掉了。

    經過司蕊姍兩天的照顧,江蓁臉上的傷口已經好了些許,看著是淡了許多。即便是北玄宸,也不得不承認那黃毛臭丫頭的醫術不錯。不過,這昨天一折騰,吸下蛇毒的江蓁,臉上傷口的顏色又深了些許,臉頰上也帶了不自然的紅暈。

    北玄宸這一被蛇咬了的第一受害人,倒像個沒事人似的,第二天起來一樣蹦蹦跳跳,反而是江蓁臉上帶了微紅,雙眼濕漉漉的,嘴唇紅豔豔的,頗為秀色可餐的模樣,看得人頗有些把持不住。北玄宸不由心跳有點加速,但很快他就發現了不妥,下意識地伸手一碰,她臉頰有些發燙,對於這個北玄宸覺得自己是經驗之談,中毒之後就是會莫名的發熱發燙,昨天他就覺得被江蓁嘴唇碰觸的位置就發燙得厲害,不過江蓁這怎麽比他還嚴重。

    “事不宜遲,本座帶你走。”北玄宸不顧江蓁意願,一把將她打橫抱了起來。腳尖離地的霎時,江蓁不由神色一恍惚,條件發射地伸手抓住了北玄宸的脖子。

    北玄宸覺得自己心在那一刻有如化作了一池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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