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琛予聽得很認真,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他激動的問著,「然後呢?沈晟風那坑貨有沒有在最後過河拆橋?」


    蕭燁點頭,「他何止是過河拆橋,他完全就是連河都沒有過,就拆了我這座橋,然後抱著和我同歸於盡的念頭讓我把他從河裏撈出來。」


    聽到此處,林琛予忍不住的長嘆一聲,「果然這坑貨就不是善良的人,在我這裏,他不是過河拆橋就是沒過河就拆了橋,然後用著最慘絕人寰的方式踩著我過了河,這個喪盡天良的傢夥。」


    「對,這個豬狗不如的傢夥。」


    「是,這個道貌岸然的傢夥。」


    「唉,這個一看就不是知恩圖報的傢夥。」


    兩人麵麵相覷一番,隨後不約而同的長嘆一聲。


    蕭燁喝上一口茶,「長官您說的沒錯,我現在都有些後悔上了他的那條賊船了。」


    林琛予放下茶杯,「那你為什麽還要把自己的姐送給那個傢夥?」


    「這不是一時鬼迷心竅嗎?」蕭燁滿目幽怨的望著辦公桌上麵的那一麵紅旗,「曾經有一條更美好的康莊大道擺在我麵前,我沒有去珍惜,硬生生的想著去開闢一條機耕道,直到錯過之後我才追悔莫及,如果時光倒流,我一定要義無反顧的選擇那條康莊大道,並且對它說:人生偶爾會走錯彎路,很慶幸,我迷途知返了。」


    林琛予擺了擺手,「很可惜,沒有時光倒流。」


    蕭燁再一次喝上一口濃茶,「你說的沒錯,沒有時光倒流啊。」


    「想想我曾經一直天真的以為他這種變態的身體是沒有人敢接近的,未曾料到我就離開了十年,他不僅被人摸了,還睡了,連娃都有了,我知道真相之後,大醉了三天三夜。」


    「長官對沈晟風真是情真意切啊。」蕭燁以茶代酒,碰了碰他的杯子。


    林琛予搖頭,「我隻是沒有想明白,連這麽坑的傢夥都有人要,為什麽我還在苦苦的尋找著存在感。」


    「長官不著急,我觀察過你的麵相,你將來絕對是多子多福的命。」


    林琛予詫異,捂了捂自己的臉,「真的?」


    蕭燁鄭重的點頭,「我這雙眼看人可準了,我一眼就知道長官將來一定是兒女承歡膝下,並且子孫滿堂。」


    「哈哈哈。」林琛予笑了幾聲,隨後笑聲戛然而止,他收斂起臉上那滿滿的笑容,轉而一臉認真嚴肅,他繃著一張癱瘓的臉,道,「少說那些恭維的話,我這個人還不是被三言兩語就打發的昏庸之輩。」


    蕭燁笑,「長官這可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完完全全就是肺腑之言啊,想想沈晟風,我一看就知道他和我家蕭菁是天生一對,果不其然,我就順理成章的搭了一條線,他們自己就暗度陳倉躺在一張床上了。」


    「禽獸,怎麽能這麽欺負一個女孩子。」林琛予掩嘴輕咳一聲,「你是怎麽牽線的?」


    「當然是不擇手段的把我家蕭菁送進了鐵鷹。」


    「待在身邊就成了?」


    「在一個枯燥又無味的空間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除非其中有一人那方麵有問題,否則遲早會燒起來,而且越燒越濃烈,最後哈、哈、哈,你懂得。」


    林琛予捏了捏自己的下巴,「所以你的意思是想辦法囚禁對方的身體,然後再占有她的靈魂?」


    「……」這話怎麽聽著有些粗糙了?但理兒還是那個理兒。


    林琛予似乎明白了什麽,仰頭大笑一聲,但不過片刻又沉默下來,他道,「沈晟風那個悶葫蘆就是這麽開竅的,可是萬一他沒有開竅你又怎麽做?」


    「不會的,按照我的計算,沈晟風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在麵對如此嬌滴滴的蕭菁時,就算如何的麵不改色,心裏也會不由自主的盪起一點點想法,一旦有了那種想法,在日以繼夜的相處下,遲早他會失去自我,然後像一頭爆發的孤狼,把嬌滴滴的小白羊吞進肚子裏。」


    「太兇殘了。」林琛予不禁細想一番。


    蕭燁湊上前,臉上掛著一抹諱莫如深的微笑,他道,「長官似乎有什麽特別計劃?」


    「咳咳。」林琛予坐直身體,「現在私事談完了,咱們談談公事,關於鯨狼——」


    「微觀察學告訴我們一個很直接的答案,長官心裏有小秘密,而且這個秘密是關於女人方麵的。」


    林琛予捂了捂自己的臉,「我表現的有這麽明顯?」


    「你就差在腦門上刻上我對一名女子想入非非。」


    林琛予眯了眯眼,「你應該知道說出了長官的秘密,很容易被他滅口的。」


    「長官也應該知道這裏是特戰隊,想要滅口特戰隊精英,怕是也沒有那麽容易。」


    林琛予嘴角微揚,「這麽說來我奈何不了你了?」


    「長官有什麽話不妨和我說說,說不準我能輕而易舉的解決了你的問題。」


    林琛予遲疑三分,醞釀一番之後點頭道,「告訴你也不是不可以。」


    「我洗耳恭聽。」蕭燁伸長腦袋湊過去。


    林琛予靠在他耳側,嘀咕道,「這是一段風花雪月的往事,在某一年的某一個春天,在某一個院子裏,某一天的春暖花開,有一個穿著白裙子的女人捧著一束白菊花從我眼前像帶了一陣風那樣離開了。」


    「長官,咱們言簡意賅的長話短說不好嗎?」


    林琛予點了點頭,組織了一番語言,再道,「那是我們的第一次見麵,後來在軍部我們再一次邂逅,她穿著一身軍裝,鋥亮的軍靴晃得我有些睜不開眼,後來我才知道她叫秦依然。」


    「秦依然?」蕭燁聽見這個名字的時候,一口氣沒有憋住,咳了出來。


    「是的,就是秦依然。」林琛予點頭如搗蒜。


    蕭燁長嘆一聲,「長官你怎麽能這麽想不通啊,軍部上上下下誰人不知秦依然這個女魔頭?她是善茬嗎?不是,她是女人嗎?更不是!」


    「她是女人,我見過她穿裙子時那幹淨的模樣,可漂亮了。」


    「長官,誰也不能保證咱們沒有瞎眼的時候。」


    「你不懂,最是那一眼的風情迷了我的心智,想想沈晟風這種滾犢子都能找到女人,我這麽溫文爾雅又優秀帥氣的男人,怎麽可能獨身一人?」


    蕭燁掩嘴吞迴了自己多餘的話,他道,「如果是秦依然是話,我奉勸長官還是盡早死了這個心。」


    「那我們公事公辦,我來主要說說鯨狼隊這段日子的問題,綜合一下之後我會立刻上交軍部審查。」


    「哈哈哈,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女人嘛,都是一哄二騙就死心塌地了。」


    林琛予湊上前,「怎麽哄?怎麽騙?」


    「女人可是都喜歡甜言蜜語的,長官應該知道什麽叫做甜言蜜語吧。」


    「可是我一上前就對她說你真美,我們做朋友吧,會不會被她給打死?」


    蕭燁搖頭,「像秦依然這種女人,她絕對不喜歡那種遮遮掩掩,她一定是幹脆直接。」


    「看來我得試一試了。難怪之前幾次和她打招唿,她都不理不睬,原來是我沒有一下子就戳到主心骨位置。」


    蕭燁見著站起身似乎躍躍欲試的長官,嘴裏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聽得他說。


    林琛予道,「這一次鯨狼隊審查先暫告一段落,我迴去之後會好好的提交審查報告的。」


    「是,長官。」蕭燁站起身敬禮,目送領導離開。


    「叮……」電話鈴聲迴蕩在辦公室內。


    蕭燁按下接聽。


    「聽說上級來審查了?」蕭錚粗糙的聲音從聽筒內傳出。


    蕭燁坐在辦公桌上,聲音凝重道,「這事有點複雜,三哥可要做好心理準備,這個人不是那麽容易好打發的,他之前在軍部就是負責數據統計,然後用數據說話,至於過程是什麽,結果是什麽,他全然的不在乎,他隻相信自己看到的數據。」


    「我們錚虎隊坦坦蕩蕩,不怕他調查。」


    「這麽說來我鯨狼隊不坦蕩了?」


    「鑑於你最近一段時間的表現,確實是有些不坦蕩了。」


    蕭燁掛斷手機,跟粗糙的人講文明,果然自己也顯得粗糙了。


    他得意的握了握拳頭,如果讓軍部知道了自己現在的能力,誰還敢質疑他?


    蕭燁高高的舉起自己的右手,用著氣吞山河那般雄壯的聲音吼道,「爆。」


    屋子裏吹過一絲兒寒風。


    蕭燁皺了皺眉,氣沉丹田,然後拿出自己雄厚的內力,再道,「滅。」


    屋子裏再一次吹過一絲兒寒風。


    蕭燁站起身,原地跺了跺腳,又道,「滅滅滅。」


    燈光像嘲笑一個白癡那樣驕傲的閃爍著自己的光芒。


    蕭燁疑惑了,怎麽又失靈了?難道是自己電力不夠充沛?


    思忖了片刻,蕭燁毅然決然的走到了插座前,目光森然的看著這個兩孔插座,然後用著螺絲刀卸了插板。


    蕭燁深吸一口氣,難怪覺得丹田內空空無物,原來是自己這兩天沒有充電啊。


    他閉了閉眼,隨後一把攥住那一坨縱橫交叉的線路。


    「長官,元帥來了。」副官一推開門,就見到被電的七葷八素還在吐白沫的長官大人,急忙三步並作兩步的衝過去,用著一旁的書本將長官推開。


    蕭燁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不止。


    蕭曜一進屋子就看見了四腳朝天口吐白沫的傢夥,蹙眉道,「他這是怎麽了?」


    副官猶豫之後如實迴答,「不知道最近長官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他時常出現這種情況,就是玩電,被各種電擊。」


    「……」


    蕭燁身體內的電流已經漸漸的消失,他眨了眨眼,腦袋一時放空,他這是怎麽了?


    蕭曜蹲在他身側,「你知道你剛剛在做什麽嗎?」


    蕭燁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望了望自己的雙手,他點頭,「我知道。」


    蕭曜一巴掌打在他的後腦勺上,「你幾歲了?還玩電,有本事去扒一扒高壓電樁試試?我看看誰救得嚇你。」


    蕭燁搖頭,神色凝重,他道,「幹爹,我是逼不得已的,您不知道我這段時間——」


    蕭曜看他欲言又止,冷冷一哼,「你這段時間怎麽了?」


    蕭燁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準備全盤托出,他道,「您難道沒有發現我這段時間有些不一樣了嗎?」


    「是挺不一樣,哪個正常孩子會徒手去抓電線?你咋不上天呢?」


    「不不不,幹爹您就沒有覺得我真的不一樣了嗎?」蕭燁伸出自己的手握住他的手,「有感受到嗎?」


    蕭曜瞥了他一眼,「感受到什麽?」


    「我身體充沛的力量啊。」


    蕭曜再一次打過他的腦袋,「說人話。」


    蕭燁神神秘秘的說著,「我可以自由的控製這個房間裏的電力,您信嗎?」


    蕭曜沒有說話,隻是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這個倒黴孩子。


    蕭燁從他的眼神裏看出了懷疑,站起身,「您不信的話,我做給您看。」


    蕭曜好整以暇的盯著他。


    蕭燁提氣又吐氣,最後大跨一步,氣勢洶洶的吼了一句,「滅。」


    「嘎嘎嘎。」烏鴉成群結隊的飛過。


    蕭燁皺了皺眉,再一次大跨一步,「滅滅。」


    屋子裏一如往常,毫無異樣。


    蕭燁一個勁兒的繞著屋子轉悠,嘴裏振振有詞的念著,「滅,快滅,都滅了吧,狂風暴雨般滅了吧。」


    蕭曜忍無可忍,「玩夠了沒有?」


    蕭燁停下腳步,可憐兮兮的看了一眼自家老父親。


    蕭曜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我知道因為孩子的事對你的打擊過大,可是蕭燁啊,咱們都是文明社會的文明人,不要一天到晚神神叨叨,正常一點不好嗎?」


    「幹爹,我剛剛說的都是真的,我之前真的可以——」


    「好了,這些話一句都別再說了,讓別人聽見了還以為咱們蕭家蕭燁是不是成傻子了。」


    蕭燁低下頭,暗暗的凝聚自己的力量,遲早有一天他要亮瞎他們的眼,讓他們都知道自己是天神選擇的神秘接班人。


    「如果你現在沒有別的事了和我去沈家一趟,應該定下你們的婚期了。」


    蕭燁急忙站直身體,「是,幹爹。」


    車子駛離營區。


    正午的陽光耀眼的落在院子裏,一隻隻蝴蝶翩躚著翅膀在花叢中起起落落。


    蕭菁輕晃著小小搖床。


    小傢夥躺在裏麵,興奮的蹬著自己的腳丫子,時不時的會想著去抓一抓搖床上的那幾隻小鈴鐺。


    「叮鈴鈴,叮鈴鈴。」隨著蕭菁的搖晃,鈴鐺的清脆聲音綿長的迴蕩在院子裏。


    「隊長。」蕭菁看著放下電話走過來的聲音,抿唇笑了笑。


    沈晟風坐在凳子一旁,瞧著搖床裏翻來翻去一個人玩的好不熱鬧的小傢夥,道,「等一下吃完晚飯就可以迴營了。」


    「嗯。」蕭菁停止了晃動,「隊長,你提交的申請下來了嗎?」


    沈晟風搖了搖頭,「遇到了一點事,需要暫緩。」


    「為什麽?」


    「特殊時間,我們需要配合好調查審核之後才能離開。」


    蕭菁恍然大悟,「按照速度,一般審查完畢快則一個月,慢則半年。」


    「是的,這也是我苦惱的地方,但沒有辦法,我們必須服從命令。」


    「本來一切都準備好了,現在隻有暫且擱置了。」蕭菁瞧著已經爬到了搖床邊緣的孩子,又將他抱了迴去。


    小傢夥坐在床中心,抱起自己的腳丫子就啃了兩口。


    沈晟風拿起一塊蛋糕遞到她的嘴邊。


    蕭菁愣了愣,卻是本能反應的張開了嘴,她道,「隊長之前不是說過不能食用這種高甜的食品嗎?」


    沈晟風替她擦了擦嘴,「這裏是家裏,不需要那麽古板的生活。」


    蕭菁吞下了嘴裏的蛋糕,「那是不是我就可以吃兩塊了?」


    沈晟風拿起另一塊蛋糕遞到她嘴邊。


    蕭菁伸長脖子準備咬一口,還沒有碰到蛋糕就見他手一縮拿了迴去。


    沈晟風似笑非笑道,「還要吃嗎?」


    蕭菁抓住他的手,執著的將他的手朝著自己身邊靠攏,確信自己可以吃到他手上的蛋糕之後,張開嘴隨時口可以咬下去了。


    「唔。」


    沈晟風卻是出其不意的一口吻住她的嘴,唇齒間迴味著那股濃濃的蛋糕清香。


    蕭菁麵頰泛紅,欲拒還迎的推了推他的肩膀,「隊長,會有人看到的。」


    「沒有人會看到。」沈晟風重新將蛋糕遞到她的嘴邊,「你吃還是我吃?」


    「我們一起吃。」蕭菁咬上一口。


    沈晟風本是準備湊上前,卻是被第三顆腦袋製止了動作。


    ------題外話------


    情雪凝鈺《撩妻有癮:老公請節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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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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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以命相搏的,卻在第二天從他的床上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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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會負責的。」


    負責?誰要你負責!老娘要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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