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降落在黑森林前的五公裏位置,負責交接的是巡防部長官。


    越野車一前一後的進入黑森林地域。


    巡防部長官神色凝重道,「已經很久沒有新兵來這裏考核了。」


    「所以我們應該很榮幸。」淩潔道。


    「也希望你們能夠順利的完成任務。」


    車子停下,所有人一鬧而散。


    陽光鬱鬱蔥蔥的從樹縫中滲漏,恍若星光閃閃爍爍的落在所有人眼中。


    林子裏,靜的出奇。


    蕭蠻領著一小隊從西南方開始進入,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有小鳥震動翅膀從樹縫中穿插的飛過,製造著這裏麵的唯一聲響。


    魏紫琪壓低著聲音,道,「教官給的大致位置是在東南方十公裏處,我們的任務是解救a級目標人物。」


    趙晴拿出地圖,仔細的研究了一番,「上方位有一個沼澤,不利於我們前行,下方位有一個蛇窟,現在雖然是冬眠時間,可是隻要我們動靜稍微大一點,保不準不會吵醒這些冷血動物。」


    「如果從上方位突破,我們很有可能會陷入沼澤地裏,如果從下方為突破,一旦弄醒了這些冷血動物可不是鬧著玩的,但如果是中路——」蕭蠻看著地圖,「還是選下路吧。」


    眾人點頭。


    所有人保持著安靜,一步一步的穿過林子,確信整個地域都沒有被她們打破平衡。


    「什麽聲音?」蕭蠻突然停下腳步。


    空氣裏有稀疏的腳步聲從不遠處響起。


    「散開。」話音未落,一行人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隊長,我們剛剛是不是看錯了?」兩三人從草叢裏走出來,環顧四周,確信並沒有任何閑雜人等。


    「樹上。」蕭燁目光如炬的盯著身前的兩棵參天大樹,整棵大樹枝繁葉茂,顯然很利於藏身。


    蕭蠻從樹上跳了下來,敬禮,「長官,您還沒有撤退?」


    「今天準備撤退。」蕭燁看了看她們的一行九人,「看來你們很適應這種氣氛。」


    「我們已經完全準備好了。」孫月言昂首挺胸道。


    蕭燁拉了拉蕭蠻的衣角,「也別怪我不念及舊情,需要我偷偷的告訴你目標人物的地點嗎?」


    蕭蠻一把捂住他的嘴,「長官,我們要求的是公平公正。」


    蕭燁扯開她的手,「你真以為我會告訴你?」


    蕭蠻瞪著一眼一臉得意的蕭燁,他臉上依舊掛著那抹玩世不恭的微笑,最後驕傲的揮了揮手。


    林子重新恢復安靜。


    落葉打著旋兒的落了下來,夜風繚繞在深林中,時不時周圍會傳來動物夜行的聲音。


    所有人圍坐在一團吃著壓縮餅幹,整個林子慢慢的被夜霧籠罩。


    「淩潔她們去了多久了?」魏紫琪看了看時間。


    「快半個小時了。」孫月言道。


    「我去看看。」蕭蠻拿著槍憑著記憶找過去。


    夜裏的風唿啦唿啦的吹著,軍靴踩在厚厚的落葉上,有些咯吱咯吱響。


    淩潔趴在草叢裏,聽見身後有動靜,下意識的轉過身準備隨時進攻。


    蕭蠻掩嘴示意她安靜,「是我,怎麽了?」


    淩潔聽見熟悉的聲音,小聲道,「我發現前麵有亮光。」


    蕭蠻順著她指向的地方看過去,果不其然有一道微弱到可以忽略的亮光。


    淩潔再道,「需要過去看一看嗎?」


    蕭蠻點頭,「我過去看看,你迴去讓大家準備好,一旦有什麽不對勁,我會立刻發信號。」


    「嗯,你小心一點。」淩潔緩慢的往後退了退。


    蕭蠻一步一步的挪動著自己的雙腳,她撥開擋住了視線的草叢,燈光漸漸的變得明亮了起來。


    「唔。」一隻手唐突的捂住了她的口鼻。


    蕭蠻劇烈的掙紮起來,那種求生欲望讓她本能的一肘擊身後敢偷襲她的手。


    蕭燁靠在她耳側安撫道,「是我,別動。」


    蕭蠻氣喘籲籲的瞪著突然冒出來的男人,撫了撫心口位置,「您不是撤退了嗎?」


    「剛剛得到消息,傍晚時分有兩輛車進入黑森林。」蕭燁道。


    「就是這夥人?」蕭蠻定睛一看,距離有些遠,她隻能看到所有人的大致輪廓,不是花國人。


    「出於安全,我特意折迴來看一看。」蕭燁指了指旁邊的位置,「跟我來。」


    蕭蠻小心翼翼的跟在蕭燁身後,兩人慢慢的靠近亮光處。


    一處簡陋的屋子,四麵有些透風,男人打開箱子,燈光照耀下,一箱子的現金。


    另一人將配槍扛在肩膀上,仔細的清點了一下裏麵的現金的,點頭道,「三百萬。」


    「這是一成首付,事成之後,三千萬會一分不少的進入你們的帳戶裏。」男人合上了箱子。


    「照片呢?」坐在椅子上的男子攤開手。


    男子將照片放在桌上。


    椅子上的男子反反覆覆的看了兩眼,冷笑道,「花了幾千萬就為了這麽兩個小屁孩?」


    「你可別小看這兩個小孩子,我們隻要這兩個小孩子,能綁則綁,不能綁的話,」男子拿出一把槍,上膛,「你知道怎麽做。」


    「雖然我們幹的是這種傷天害理的買賣,可是詹姆斯先生,這種事有悖人性道義,兩個小娃娃一看還沒有滿月,你讓我堂堂南鱷去弄兩個娃娃,這話傳出去,怕是我的大名也得受損了。」


    「四千萬。」男子加注。


    椅子上的男子目光沉了沉,「這麽簡單就追加了一千萬,看來這兩個孩子很有分量啊。」


    「這個買賣你還需要考慮嗎?」


    「能夠讓你們出動那麽大價錢,想必這個任務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任務,首先我要進入花國,再來我還要進入小娃娃家裏,你覺得這個買賣是賠還是賺?」


    「看來你是害怕了?」被喚作詹姆斯的男子將行李箱丟在自己身後的男子身上,「或許我是有必要擇選下一家合作商了。」


    「詹姆斯先生,我有說過不合作嗎?」男子站起身,兩兩四目相接,「很榮幸與你合作。」


    詹姆斯伸出手,「我坐等你的好消息。」


    草叢裏,蕭蠻目光凝重的看了一眼旁邊的蕭燁。


    蕭燁點了點頭,「我看到了,你不用說了。」


    蕭蠻乖乖的閉上嘴,「現在怎麽辦?」


    「先撤退。」蕭燁慎重的往後退。


    「汪汪汪。」一隻比特犬突然嗷叫起來。


    蕭燁神色一凜,抓起蕭蠻不顧是不是會暴露自己,瘋狂的開始往後跑,「快走。」


    比特犬的繩子被解開,張著血盆大口就朝著兩人追逐而來。


    蕭蠻注意到後麵有東西朝著自己撲了過來,她咬緊牙關,轉過身,食指扣下扳機。


    子彈的槍聲在夜裏被刻意的放大,驚動著附近的所有飛禽走獸。


    「嗷嗷嗷。」比特犬中彈倒下。


    蕭蠻快速移動著自己的雙腳,夜色阻止了她的判斷力。


    蕭燁將她塞進了一人高的草叢裏,「藏好了,我去引開他們。」


    附近的腳步聲越來越密集,仿佛已經全麵開始進攻了過來。


    蕭燁尋找好了掩護地點,瞄準著第一個衝進視線的大傢夥,毫不猶豫的扣下扳機,子彈衝出槍口,直直的落在男子的心口位置。


    蕭蠻透過草叢縫隙看著被掩護著準備離開的男子,她注意著四周已經離開的追擊者,緊了緊手裏的槍,緩慢的往前移動。


    詹姆斯坐上車子,對著車前的男子道,「無論如何都要把聽到我們談話的人弄死,立刻馬上,我決不允許他們活著離開黑森林。」


    蕭蠻尋找到最佳狙擊點,調了調瞄準儀,越野車上的男子似乎還在交代什麽,她屏住唿吸,食指重重的扣下。


    子彈從駕駛位上穿透而過,擦過椅子上的真皮,嘭的一聲落在後排位置上正在侃侃而談的男子身上。


    鮮紅的血從男子的眉心處濺開,灑在玻璃窗上,像梅花落在雪地裏那般,甚是灼目。


    「老闆!」駕駛位前男子反應過來,從車上跳了下來,「有人襲擊了老闆。」


    蕭蠻知曉自己已經暴露了行蹤,噌的一聲從石頭後麵跑出來,拿出了百米衝刺的速度往後撤退。


    月夜下,孫月言聽見了一聲聲此起彼伏的槍聲,緊急集合所有人。


    魏紫琪辨別著槍聲傳來的位置,「是剛剛淩潔所說的方向。」


    「蕭蠻肯定是被發現了,趕緊支援。」所有人放棄行李,拿起ak,一個個神色倉惶的跑過林子。


    「嘭。」煙霧彈碎開,一陣陣嗆鼻的從四麵八方凝聚。


    蕭蠻掩住口鼻,想著尋找一個突破口,結果剛剛走了兩步,一支槍就這麽抵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把槍放下。」男子的聲音冷漠的響起。


    蕭蠻動作緩慢的蹲了下去,將自己的狙擊槍放在腳邊,隨後踢開一米遠。


    男子慢慢的走到蕭蠻麵前,自上而下的審視她一番,「花國人?」


    蕭蠻沒有迴覆。


    男子輕輕的撩起她的下巴,「挺有能耐的。」


    「我還有更大的能耐。」蕭蠻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高高抬起一腳直接踢在了男子的大腿之間,下一刻單臂抓住對方手裏的槍,槍口朝天。


    男子因為劇痛本能的扣下扳機,子彈放空,落在了一棵大樹上。


    蕭蠻擰住男子的手,扛起他的那隻胳膊,雙臂一甩,一個完美的過肩摔,她搶過男子的手槍,毫不猶豫的對著他的眉心處放上一槍。


    「草,這娘們兒太狠了。」另一人緊急開槍,卻已經為時已晚。


    蕭蠻原地滾上兩圈,藏匿在大樹後,聽著後麵斷斷續續的腳步聲,未曾猶豫,直接開槍。


    「嘭,嘭。」兩道槍聲劃破月夜。


    一顆子彈落在了她前方的那名男子身上,一顆子彈落在了蕭蠻的大腿上。


    蕭蠻重心不穩的摔了下來。


    男子從她背後走來,大冬天的,男子依舊穿著很單薄的襯衫,他的手臂上若隱若現的紋著一隻鱷魚的造型。


    「哢哢哢。」子彈已空,蕭蠻丟下手槍,她咬緊牙關想要繼續後退,剛剛走了一步,一顆子彈落在了她的另一條腿上,劇烈的疼痛下,她寸步難行。


    男子蹲下身子,冷冷一笑,「很有能耐,可惜再也能耐你也跑不出來了。」


    蕭蠻索性大字一躺,「要殺就殺,哪裏來的那麽多廢話。」


    男子站起身,環顧一圈四周,好像有很濃很濃的血腥味,他特別喜歡這股味道。


    蕭蠻注意到他的槍口正對著自己的如花美貌,說來也奇怪,來之前怕的要死,一想到自己萬一真的死了怎麽辦?好像還沒有活夠啊。


    可是真的麵臨死神的時候,卻又覺得死亡也不是那麽可怕,大不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


    「啊!」大床上,蕭菁突然清醒過來,她坐在床上,屋子裏空空蕩蕩,她雙手撐在自己的額頭上,一陣陣冷汗。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屋內燈光很暗,她依舊能夠看出自己情不自禁顫抖的雙手。


    蕭菁閉了閉眼,打開床邊的檯燈,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半夜三點了。


    她有些心緒不寧,繞著屋子轉上兩圈,厚厚的羊絨毯將她的腳步聲被隱去,她咬了咬自己的手指頭。


    「咚咚咚。」腳步聲從走廊上響起。


    炎珺叩了叩門,「小菁,我可以進來嗎?」


    蕭菁急忙上前打開門,焦急道,「婆婆怎麽了?」


    炎珺身上披著一件毛毯,她道,「剛剛研究院來了電話,出了一點意外。」


    「出了什麽意外?」她在盡量的保持安靜,可是卻又控製不住自己的慌張。


    炎珺安撫道,「你先別著急,先換一件衣服,我們馬上過去。」


    蕭菁立刻迴到房間裏,就這麽套上一件大衣,「我穿好了。」


    兩輛車子駛離別墅。


    研究院早已是亂作一團。


    祁老麵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勃然大怒道,「這就是你們給我的保證?」


    沈晟易解釋道,「這是必要的過程,我已經不是一次給您演練過了,過了這一關,三弟會恢復正常的。」


    祁老杵了杵手杖,「這一關是拿軍隊的信譽來做賭注,如果失敗了,我們如何給人民一個交代?」


    「不需要交代什麽?」蕭曜的聲音強而有力的從人群後響起。


    祁老皺了皺眉,「蕭曜,你也看到了,現在的沈晟風已經是刀槍不入了,我們誰都不知道他清醒過來會變成什麽樣子?我絕對不允許你們拿所有人的性命來做這個未知結果的實驗,立刻停止,馬上停止。」


    「我已經說過了,我們不需要和什麽人交代。」蕭曜領著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占領了整個研究院。


    「蕭曜,你想做什麽?」祁老不敢置信的看著全副武裝的一行人。


    蕭曜雙手搭在口袋裏,說的雲淡風輕,「做一些你一直以來都擔心的事。」


    「你、你想——」


    「我們蕭家世代清白,我也相信沈家是清清白白的做人,培養出來的孩子自然懂得以大局為重。」


    「這就是你說的以大局為重!」祁老加重語氣,吼道。


    「我們拋頭顱灑熱血,一心為國為民鞠躬盡瘁,死也要死的昂首挺胸問心無愧,而不是被自己的國家拋棄,被自己的信仰放棄,被人像對待罪人一樣銷毀。」


    「蕭曜,我沒有打算銷毀他,我隻是送他去一個合適的地方。」


    「研究院是最合適他的地方,我們隻需要等待他醒來,一切鬧劇就可以結束了。」


    祁老搖頭,「萬一他清醒之後失去了本性怎麽辦?」


    「失去本性?」蕭曜大笑幾聲,「祁老你這個藉口似乎有些牽強了。」


    「蕭曜,就當我求求你,咱們以國家利益人民安全為第一目的好不好?這樣的潛在危險,不能存在。」


    「祁老,也當我求求你,凡事留一線,他日好相見。」


    「你是真的不願意跟我商量了?」


    「是祁老不肯與我們和顏悅色的談。」蕭曜迴復。


    祁老沉了沉臉色,「好,既然這樣,我會即刻召開會議,到時候投票表決,你沒有意見了吧。」


    蕭曜雙目一眨不眨的看著說的鏗鏘有力的老人,原來他搞出這麽大的陣勢就為了最後這個投票表決。


    「軍部所有人一人一票,明天早上九點開始投票,無論結果是什麽,我們都必須尊重所有人。」祁老領著眾多大領導浩浩蕩蕩的離場。


    蕭曜緊了緊拳頭。


    「那群傢夥又來做什麽?」沈一天剛到達研究院,就見著一輛輛領導專車駛離。


    蕭曜鬆開了緊握的拳頭,直言不諱道,「他們要帶走沈晟風。」


    「這群忘恩負義的傢夥。」炎珺摔門而進,「他們果然不肯善罷甘休。」


    「祁老準備召開軍部大會。」


    「什麽?」沈一天自嘲般冷笑一聲,「我們沈家盡心盡力的在軍部這麽多年,好好好,軍部大會是吧,我倒要看看他們除了這一招還有什麽辦法。」


    「他們的確也隻有這麽一個辦法了。」蕭曜看向蕭菁,「你怎麽也跟著來了?」


    「我先去看看他的情況。」蕭菁著急著進入辦公室,她坐在椅子上,全神貫注的望著屏幕裏依舊處於深度睡眠的男人。


    沈晟易略顯疲憊的進入房間,單手扶額,「現在還沒有清醒的預兆,怕是還要再等兩天。」


    「二哥,你說他們為什麽要死抓著隊長不放手?」蕭菁明知故問道。


    「有些人身處高位久了,自然而然會擔心自己的下屬會不會某一日背後裏捅他們一刀。」


    「隊長坦坦蕩蕩,倒成了他們嘴裏的小人了。」


    沈晟易坐在椅子上,雙手撐著桌邊,「這兩天軍部可能會有點亂,沈家和蕭家也不會安寧,你就留在我這裏,萬一他醒了,你也可以第一個知道。」


    「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沈晟易注意到她認真到有些犀利的眼眸,「隻能待十分鍾。」


    蕭菁推開了實驗室的大門,溫度異常的高,簡直就像是一個暖爐。


    沈晟易解釋道,「這種情況不是我不讓你進去,你自己也感受到了,裏麵的溫度大概有50攝氏度,太長時間你會脫水暈過去的。」


    蕭菁步伐沉重的進入實驗室,空蕩蕩的屋子裏他一個人孤獨的躺在實驗台上,通體皮膚呈現一種詭異的紅色,她能感受到離他越近溫度越高,仿佛要把人融化了那般。


    「寶寶們前天迴家了,特別安靜,好像知道這就是自己的家,一個勁兒的睜著兩隻眼睛到處張望。」蕭菁站在他的兩米位置外,雙手緊緊的糾纏在一起。


    房間很安靜,沒有人會迴復。


    她的手漸漸的緊握,「隊長,我之前一直以為我已經很厲害了,麵對槍林彈雨我無畏無懼,可是麵對人性,我卻覺得力不從心,縱然我手裏的刀有多麽鋒利,尖刀都是朝著我的敵人,卻沒有想到有一天,我背後的保護的人卻把尖刀這一麵捅進了我的身體裏,眼睜睜看我疼痛,看我失血,看我魂飛魄散。」


    「你常說我們肩上的責任是榮耀,是驕傲,是自豪。然而他們要的隻是一個傀儡,一個聽話的傀儡,一個以大局為重的傀儡。」


    「隊長,我不想做這個傀儡。」


    「好,不做就不做。」低沉的聲音經久不衰的迴蕩在屋子裏,床上本是熟睡中的人不知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睛,正一瞬不瞬的望著她。


    蕭菁揉了揉眼,再揉了揉眼,起初她以為自己是被熱糊塗了,再一次睜開眼時,他已經近在咫尺。


    ------題外話------


    哈哈哈,下一章看我們隊長怎麽裝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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