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我和勝元在六歲生日的晚上偷溜出去差點導致無法彌補的錯誤以後,以後的每年生日都會有人輪番作陪,準確地說是避免我們出去生事特別是在咱倆勤學武功後的今年。其實上次出去純屬意外,是晚上無聊才溜出去的,不過顯然的是當時的運氣很不好的說。

    這不,在八年前的今天,在這個人月兩團圓的中秋之夜我們誕生了。這也造成了在人圓月圓的當口,我們是不可能脫離群眾的視線。於是全家人都在下午時聚在了一起,一張大桌上開始了我們的生日宴會。

    “祝哥哥姐姐生日快樂!”一個粉雕玉砌的娃娃奶聲奶氣地說道。

    “祺兒好乖!”摸了摸他的頭,那小家夥一臉享受的樣子把大家都逗樂了。

    祺兒今年四歲,是三娘的兒子,也是爹爹最小的兒子。三娘是個安靜的女人,那雙美麗的眼眸中總是帶著淡淡的憂傷……

    “娘,兒女的出生日是娘的受難日,這杯酒敬給最偉大的母親。”感謝您將我帶來這世上,隻是我知道勝元不喜歡,所以沒敢說。怎麽些年,該絕望的都絕望了,該釋懷的也該釋懷了,隻是我們真的都放得下嗎?迴頭瞥了眼勝元,隻見他麵無表情地把玩著酒杯,不知道在想什麽。

    “小雪……”母親眼眸中星星點點的閃著淚光。

    “元兒也進母親,感謝您將我們帶來這世上。”說完一仰脖子將一杯酒喝了下去。

    “雖然是米酒,還是少喝些的好。”全家最具有權威性的人物開口了,咱隻有乖乖聽話的份。

    “風晚,這些年來辛苦你了!”說著深情地握住了娘的手,“我們的孩子你也教育的很好,真不愧是我們家的福星!”老爹說話真是越來越肉麻了,既然你們相愛,為什麽又有那麽多的小老婆?真不知道娘是怎麽能容忍自己的老公一麵說愛自己,一麵又容忍他與其他與其他女子擁有子嗣?難道男人是天,自己是附屬品,三妻四妾的觀點深入到了這每個人心裏?

    “喲!是與不是隻是一念之間,勝元他們出生的那天,聽說洛邑的天空上有隻大鳥,冒著火光爆炸了呢!怪嚇人的!”說著還用手拍拍胸口,哼!看以後誰還說你們是福星。

    “娘,你這哪道聽徒說!”勝禮嗔怪地說。二娘共生一子一女,勝禮是二娘與爹所生,是家中的長子。

    我心中一緊,莫非是直升飛機爆炸了?無意中碰倒了杯子,連忙扶起。看大家都被二娘的話影響到,各懷心思,沒人注意到我。正當想要開口問時,勝元卻提前開口了。

    “二娘!是真的嗎?洛邑是哪?”勝元很激動的樣子。

    “洛邑啊,不就是在北渚西方的邊陲小鎮嘛!”二娘輕啜了口酒。

    “洛邑,西方。”勝元自言自語道。

    “喲,誰說這孩子冷情的。這不……”便用絲巾半掩咯咯地笑起來了。

    隻是她不知道我們關心的和她關心的不一樣而已。就像古代的掃把星也就是哈雷彗星對於我們來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景,流星雨也會被我們認為是美景,還會幫我們實現願望。

    “好了!少說句,今天是雪兒和元兒的生日,別說那有的沒的。”爹說完,瞥了一眼二娘。

    氣氛驟然壓抑起來,老爹製造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強大。

    “吃完飯,你們隨我進宮。”老爹的話無疑是往水裏扔了塊石頭,震得我們當場石化。因為當時我和勝元正商量待會去烤肉,而二娘是驚喜可以進宮。

    進宮是身份的象征,隻有皇親國戚才可。中秋賞月規定可攜家屬進宮,一般是正房,而小妾是不可以的,但如果是特別受寵的又另當別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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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奶娘,我不要脫,這衣服是勝元哥哥送給我的。”奶娘與我在房間裏轉起了圈圈,阻止奶娘脫我衣服。

    “小祖宗呀!王爺要是怪罪下來奴婢該如何是好?”說著就開始了眼淚攻勢。

    最受不了有人哭哭啼啼,“好啦!我可以穿宮裝,但是不脫勝元哥哥送的衣服。”最後終於達成協議,進宮赴宴必須穿宮裝,不同等級配色不同。頭發也必須梳成統一樣式,就是把頭發綰成一個堆雲髻,再從兩邊取多餘的發絲編成麻花辮綰成雙環,然後固定。

    馬車上,喜上眉梢的二娘,一副嬌羞態的二姐,麵無表情的勝禮,怨氣極重的我和勝元,依舊淡如水般安靜的三娘,悶著頭嘀嘀咕咕的勝祺組成了一副極其詭異的畫麵。

    ‘怎麽辦?’身旁的勝元用胳膊捅了捅我,用眼神詢問道。

    ‘走一步算一步。’無奈地聳聳肩。

    ‘等到宴會中途溜走。’眼裏閃動著皎潔的光。

    ‘你以前是不是經常幹這種事?’帶著揶揄地眼神上下打量他。

    “喲!你們兄妹的感情真不錯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倆口呢!咯咯咯。。”一個極其讓人倒胃口地聲音很突兀的響起,打斷了我們的交流。

    真的很不想理她,但是這個人,你越不搭理她,她一個人越起哄。娘都不知道受了她多少氣,卻總是忍著她。但是我不是娘,我要替我娘討口氣。

    “那是,也不看是誰教出來的。娘從小教導我們要相互友愛,倒是二娘作為一個長輩說這種話合適嗎?”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二娘‘你’了半天隻見臉跟一調色盤似的整一顏色轉了個個,最後恢複到灰白色。“你目無尊長,真不知道姐姐是怎麽教育孩子的。”終於哽了句整話。

    “姐姐……”三娘怯怯的聲音傳來,卻被二娘給瞪了迴去,一看就知道三娘平時也很受二娘壓迫。

    丫的,我今天不把你說哭就對不起我是三辯手之一的事實!

    “教育是雙方的,爹和娘缺一不可,難道二娘是說爹爹不會教育孩兒嗎?

    更何況我可是和皇子們一起讀書,難道沈太傅不會教育學子嗎?還是二娘認為皇上選錯了給我們上課的夫子嗎?“

    “你 ……你……”二娘臉色更卡白了。

    “你什麽!尊重是雙方的。隻有尊重了別人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還有哦!爹是不會喜歡一個結巴的老女人的。”扯破臉,我怕誰,早就看你不爽了!

    隻知道欺負我娘,我娘那是大肚,愛把大肚當軟弱。

    馬車緩緩地停下來,還沒等車夫開車門我就一把拉起勝元,把車門推開跳了下去。留下氣唿唿的二娘,目瞪口呆的三娘和二姐,一臉錯愕的大哥還有好奇寶寶勝祺。

    爹和娘在前麵下車了,他們是四匹馬而我們隻有兩匹而人數是少了三倍多。果然不同級別的人待遇是不同的,在北渚,不同級別地位的人無論官服,坐騎都是有嚴格規定的。像隻有親王級別以上的才能乘四騎,但四騎馬車卻不是很好,因為道路不完善的原因,四騎馬車隻能走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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