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過後,招募者1的信息隻有一個字:好。


    當樂無憂出現在銀狼村的時候,龍爪的所有參展人員全部排好了整齊的方陣。他們的氣勢讓周圍的玩家指指點點,誰都能夠看出,這是一支現實裏的軍隊。在聯係一下剛剛出現的月食奇景,他們一下子推測出來,政府難道想要把這個最弱小的銀狼攻略掉嗎?


    他們興致衝衝地打算跟隨著整個隊伍。


    樂無憂與一個少將見麵,並從他那邊接過了公會會長的職務,隻有這樣,他的技能才能夠覆蓋所有人。


    他飛在萬人軍陣的正上方。“給我飛。”他釋放了一個飛行術,作用對象是底下的軍陣。在魔法的力量下,整個軍陣在周圍玩家的震驚中緩緩漂浮了起來,當飛到離地十米後,樂無憂的魔法告罄了,就算以他的魔法恢複速度也無法支撐起這麽多人。


    “衝鋒!”長劍遙指前方的山峰,他在空中大聲地喊道,“急行軍,加速,隱身,驅逐。”整個軍陣的速度增加了一倍,同時,他們的身體逐漸地變為虛幻,隱身了。


    在山道上刷小銀狼的玩家隻感覺自己的旁邊出現了一道道風,像是有東西從他們的旁邊經過。他們伸出手,想要抓一下,手中隻有一團空氣,而臉頰旁邊的風並不會作假,一定是有生物從他們的旁邊經過。


    來到了一處懸崖峭壁,架好繩子,整個隊伍迅速地爬上懸崖,繼續往前走,走到最高處的一處平台上。這裏就是銀狼棲息之地。


    如果沒有樂無憂的幾個大範圍隱身技能,他們還不一定能夠穿過底下的小銀狼群呢!一萬個軍人和一萬匹狼,即使是勝了,那也一定會是損失慘重。作為世界boss的子嗣,銀狼可是全能的。


    擺好陣型,銀狼才終於睜開眼睛。從他淡漠的眼神中能夠看出對底下這群螻蟻的蔑視。他的瞳孔發出銀白色的光芒,抬起頭,吼叫了一聲。原本晴空萬裏的天空一下子出現了月食,同時,每個玩家的頭頂出現了-10的數字,出現這個數字並不可怕,但是天上的月食是一直存在的,銀狼的技能是無限使用的。


    就如同無限技能藍,一個技能可以在一秒鍾內釋放多次的,每一秒鍾,銀狼還未發起進攻,每個玩家就已經損失了一百滴血,而他們的總生命值也不過一千。


    牧師想要加血,但他們的身上多了一個debuff,月食——月夜下,所有的護盾和治療效果降低50%。他們怎麽加都無法滿足損失的血量,而一旦一個人死亡,那瞬間的壓力會讓整個隊伍崩潰。


    “聖域,天堂之雨,救贖,寧靜。”能用的加血技能都被他用了出來。隻見,在月食的正下方,一個金中帶有綠色的光人散發著金色和綠色的兩道光芒,才堪堪將血線維持到一個健康的地步。


    “烈焰燎原。”銀狼嘲諷地打了個嗬欠,沒見到他有什麽動作,連爪子都不抬一下,覆蓋住整個平地的火焰衝天而起,整個夜晚都是一片紅光。而每一個玩家的頭頂上出現了一個個-100的數字,賊恐怖。這還是銀狼連物理攻擊都沒用過的情況下。


    樂無憂要拚了,這完全就是在考驗治療,治療不夠,打什麽boss。係統怎麽會設定這麽難的boss,是不是得要每一個前來攻略的玩家都自帶治療,自帶護盾,自帶無敵技能,自帶高額生命,自帶充足的紅藍藥。


    “光,耀。”飛在空中的他散發著乳白色的光芒,籠罩住底下的每一個人,他的魔法值反倒是如同決堤的洪水一樣一瀉千裏。


    “你們有沒有什麽可以攻擊的辦法?”樂無憂朝著底下的原公會會長大聲地喊道,“有就快用,我還能夠支撐十秒,藥要沒了。”


    在白光下,所有的軍人都發動了攻擊,不過,這些攻擊打在銀狼的身上,連強製減傷都無法達到。


    “合擊技。”他們大喊一聲,同時閉上眼睛,從他們的體內,一道道金色的能量出現在他們的頭頂,匯聚成一條二十米長的華夏神龍。神龍攜帶著威勢衝向銀狼。


    樂無憂也同時轉換自己的攻擊,無窮無盡的黑暗吞噬著周圍的光芒,形成了一個微型宇宙,一條神龍,一個黑球一並砸向銀狼,但是銀狼打了一個嗬欠,唿出來的氣將樂無憂和底下的萬人軍陣全都吹飛。至於神龍和黑球,早就被吹滅了……


    又從清水村的複活廣場中走出來,樂無憂無奈地笑了一下,自己好像也隻能做做加血的工作了,那攻擊就算打在銀狼身上,也不過十多點傷害,神龍的攻擊也差不多如此,說白了,就是等級不夠,裝備不夠,如果給每一個參戰人員一套綠色裝備,身上滿是高級藥劑,各種各樣的高階寵物,那樣的話,攻擊總不可能連破防的最低標準都達不到。


    合擊技也不可能那麽弱小。


    樂無憂給招募者1發了一條消息:“謝謝了,我已經摸清楚銀狼的實力了,不用繼續了。”他將自己的公會會長重新轉讓給原先的會長。


    龍爪會長聽著手下的匯報,重新評估了一下世界boss 的戰鬥力,沒有樂無憂存在,他們估計需要上百萬人,一批人死掉,走在路上的另一批人繼續前進,確保從銀狼村複活點到山頂的這段路滿是前進的玩家,才有可能殺死一個世界boss。


    而且,越到人數多的時候,能夠群體性治療的醫生就越重要,剛剛樂無憂可是一個人保持每秒三百點的生命恢複的,盡管他用上了全部的藥品也隻能夠支撐十秒鍾,那如果他的旁邊有一個團隊呢?隻要一個源源不斷提供藥品的團隊在樂無憂的身邊,他就能夠一直保持著這種強度的迴血。


    他將對樂無憂的實力測評以及重要性評價向上級傳播,有些人信了,但知情的人則是嗬嗬地笑著,連戰場模式都沒有開,就能夠評估超凡者的實力了?至於職業上著重寫著的是醫生,誰信?


    “將這則信息傳播出去,記住,不著痕跡地泄露出去,就給那些個間諜吧,揪出來幾個間諜,放走幾個。”


    “保證完成任務。”


    他去老年活動室,找到自己的父親,他在玩著鬥地主,看他手中的牌,並不好,但他的隊友手上則是一副好牌。倒黴的地主玩家才出了兩張牌,就被另一個農民一波帶走。


    “爸,我們要走了。”


    “老樂,你兒子?”同桌的一個老人指著樂無憂,“長得倒是很不錯,小夥子,有沒有女朋友,沒有的話,我可以介紹我的女兒給你認識認識。”


    “……”


    上把的地主也建議著說:“我家也有一個女兒,整天呆在這個遊戲裏都不出去認識認識別人,要不要也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父親則是主動拒絕:“不用了,兒子長大了,自然會有自己的打算,我們這群老了的就不要去幹涉他們的情感生活了。”


    旁邊也走過來一個老人,笑嘻嘻地拍了拍樂無憂的肩膀:“小夥子,別聽他們的話,千萬別去相親,上幾次,去相親的幾個男的的下場聽說都很慘,有一個還發神經在大街上裸奔呢!”


    “小夥子,千萬別去相親,”在打牌閑暇之餘的老人們同樣提醒著,“那兩個女娃子腦子可靈了,想盡辦法地整你。看你是一個老實人,整得就更厲害了。她們還說,她們看不上老實人。”


    樂無憂還沒有講話,父親站起來,讓出了位置,拉著樂無憂離開了這裏。他笑著對樂無憂說著:“無憂啊,他們也隻是好意,如果你真的想去相親的話,也可以和爸爸說,我跟他們去說。”


    “爸,不用了,相親沒什麽意思。我們出去走走吧!”


    一整個上午,他們都是在外麵渡過。對於父親來說,外麵的一切都讓他感到新奇,尤其是身邊有著兒子的陪伴。當他們走進了一家高大上的餐廳後,一個車隊也同樣開到了這家飯店,從車隊裏麵走出了二十個身穿黑衣,帶著墨鏡的魁梧壯漢,他們走到樂無憂和父親的前麵,彎下腰,做了一個西方管家的標準禮儀,恭敬地說著:“老爺,少爺,請。”


    父親笑了笑,大踏步地走了進去。樂無憂也同樣大踏步地走了進去。他們的臉上都帶著深深的自信,如果他們身上的衣服是專門製作的就更加完美了。


    在所有食客的震驚當中,他們二十二個人進入了一間包間,這當然是樂無憂訂的。他們點的菜,說實話,樂無憂都看不上這裏做出的菜,沒有絲毫的靈氣,陪著父親吃也好。至於有靈力的食物,地球上好像找不到了。


    他們在包間裏麵大快朵頤,外麵的食客則是在拚命地猜測著他們的身份,尤其是幾個同樣在廣場上看見這對父子的人,他們簡直不敢相信,看起來平淡普通的父子會這麽有錢。


    “會不會是假的?他們是找人來包裝的,故意作秀的?”


    “假的?你看那些大漢,就我的看法,我的保鏢全部加起來都打不過他們這二十人。”


    “還有那些車子,最重要的是那個牌子,好像這個牌子隻有政要才能夠使用的。”


    “難不成他們是政要?”


    “政要用得著如此顯示排場?”


    “投訴?”


    “投訴!”


    最終,他們決定像政委投訴這裏發生的場景,懷疑是某個高官在大搞宴席。很遺憾的是,聽到車子的外觀,牌子以及尾號,秉著保護市民的原則,這些個投訴的人被建議不要去招惹這些車的主人。


    “為什麽你們不過來?你們這是不是官官相護,我要投訴你們。”舉報的人歇斯底裏地喊著。


    “官官相護?可笑。最後一句話,千萬不要去招惹這些車輛的主人。”接收電話的政府人員實在是不能繼續講出去了,說到這個地步去了,如果這個舉報的人還不識相,會有人去和他談談的。能認出這些車子車牌的肯定是社會上層人士,那他們知道的也應該更多,他們也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中多了一批人——超凡者。


    一個普通人,再大的金錢,再大的權勢,能夠和一個超凡者對抗嗎?


    因為舉報的人打電話時候是開著免提,整個大廳都能夠聽見政府工作人員的建議,他們陷入了沉默。


    “不,我不相信,一定是他們官官相護,我要去把他告倒。”舉報的那個人跑向酒店的監控室,調出樂無憂和他父親的頭像,放進一個專門的網絡上尋找。最後,網絡顯示,查無此人或者需要更高級權限。


    他不甘心,賊不甘心,為什麽一個屌絲那麽囂張,為什麽一個穿著街邊連一百塊錢都不到的屌絲有這麽多的家產,他當著所有人的麵,進入了一個網站。這個網站還是他聽一個遠方的朋友後才知道的。


    映入眼簾的是各種各樣的雇兇殺人信息,各種各樣的社會陰暗一麵的信息,他瘋狂地笑了起來:“就你們這兩個臭屌絲,我不服,為什麽我家財萬貫,竟然會有紀委檢查我錢的來源。哈哈哈!我要你們死。”


    他將樂無憂和他父親的照片傳輸上去,呃,他在傳輸著,傳輸著,這網絡很給力,特別給力,一張不過1mb的照片足足下載了半個鍾頭,然後上傳的時間直接顯示了無窮大。


    他不甘心地上傳了自己的照片,僅僅一秒鍾,他的照片就放在了這個網站。他又重新上傳了樂無憂和他父親的照片,時間還是無窮大。他氣憤地直接關掉了電腦,氣憤地走迴了大廳,一個人坐在桌前喝酒生悶氣。


    為什麽不去和樂無憂當麵對峙呢?他才不想死呢?那二十個保鏢長得可是很兇惡的。把他打個半死怎麽半,他隻是氣不過,又不蠢。


    他的一個朋友走了過來,輕聲地對著他說著:“宣少,你好像把你的照片上傳到那個網站去了,而且我看你是有號在上麵注冊著的……”


    “啊!”他大喊一聲,冷汗直流,然後迅速地暈厥過去。他不敢承受自己接下來的命運。如果在國內,還不會有勢力來找他,可是他是一定要移民國外的,在國外,他的命運可想而知了。


    在驚慌聲中,父親疑惑地走了出來,看見一個人暈倒在大廳上,他當然是不知道大廳裏發生的事情的:“無憂,要不你去救救他吧!”


    樂無憂冷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不可能的,我救不了他。”


    “哦!”父親看著大廳裏的服務生焦急地進進出出,救護車跟在警車的後麵到達了這間飯店。救護車是救人的,警車是來逮捕這個暈過去的年輕人的,他們監控到有人通過網絡瀏覽這些網站。


    在警察的戒備神情中,他們這群大部隊浩浩蕩蕩地離開了這間餐廳。主要是這二十個保鏢太有威懾力了。


    除了警察,旁邊還有著電視台的記者,他們也一臉震撼地看著樂無憂這個隊伍從餐廳裏麵出來,這一群人可是黑幫的即視感。


    拿著麥克風的記者在震驚了一秒後可是快興奮地蹦起來了:“今天,接到群眾舉報,這間飯店有著一個高管公款吃喝,我們就來到這裏守株待兔。現在,一隊穿著氣質如同黑幫一樣的年輕人組團從飯店裏麵出來,中央的是兩個穿著普通的父子,被舉報的高官會是這對父子嗎?就讓我們上前探查一下。”


    然後,她閉上了攝像頭,指揮著攝像師傅走到樂無憂的麵前,然後在走向樂無憂的父親。作為一個記者,她看人還是挺準的,樂無憂這樣的人是不屑於采訪的,而采訪一個老人能夠從中得到更多的信息。


    “爺爺好。”記者禮貌地說著。


    “叫老爺好。”旁邊的保鏢一左一右阻止著她的接近。


    “老爺爺好。”她才不會叫老爺好呢,這像什麽話,她才不會出賣自己的尊嚴。


    “老爺好!”保鏢又重複了一遍,這迴直接拿身體擋住了她的前進。樂無憂讚賞地看著這些保鏢,他是不需要任何人保護,也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如果自己的父親想的話,那就為他創造一個條件唄。


    “老爺好。”記者甜甜地喊了一聲,叫得父親是很舒暢。錢,權,除了真正超脫的人以外,誰會不喜歡呢?“那老爺能夠和我們講講周圍的那些保鏢們嗎?”看著周圍的這些保鏢,她的眼裏滿是桃色星星,哇塞,這些保鏢的身材實在是太好了,都能夠和男模相比了。


    父親就站在鏡頭麵前講著講著,講了接近半個多鍾頭,至於講的內容,隨便講,天花亂墜地講,自己對麵的記者都不在意,他有什麽可在意的。樂無憂離開的這一年中,他更加自信了,自己的兒子已經這麽強大了,他可不能給自己的兒子丟臉。很多時候,他在請教著這些保鏢該怎麽做,如果自己兒子迴來後,他應該表現得怎麽樣才不給自己兒子丟臉。


    “您說,這些保鏢是軍人?軍人啊,真帥。”她不動聲色地繼續斜著眼睛看著周圍的保鏢。她相信,光是以這些保鏢的身材作為她的噱頭,她都能一下子升職了。


    攝影師傅看起來是在拍攝著父親的言行舉止,實際上,他攝像頭的聚焦對象是父親身後以及旁邊的一些保鏢,隻要講到一些隱秘的時候,他才會將焦點重新聚焦到樂無憂的父親。跟隨著小記者那麽久,他早就懂記者的想法了,無非就是為了看帥哥。


    “是啊,無憂,他們是軍人吧!”父親詢問著樂無憂,他好像說出了一些不該說的話,整個氣氛一下子凝重起來。


    “退役軍人。”樂無憂笑了笑,解釋著。


    “對,就是退役軍人。”父親接著說著,周圍的氣氛又一下子緩和起來,退役軍人而已,這個理由不錯,但誰會信,有些警察就是退役軍人,但哪有保鏢們那種氣勢。


    處理完這些事情後,父親也講得自己口幹舌燥,保鏢就將小記者推了出去。在身體接觸的刹那,小記者可是趁機在一個保鏢的手臂上摸了幾把,感受著他身材上的肌肉,她的臉龐滿是緋紅。


    “老爺爺,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家住在哪裏,我可以經常去采訪你。”小記者看著保鏢們離去的英姿,尤其是坐上了那一輛輛明顯很高檔的車子,她恨不得自己坐進去。


    父親將自己的居住地址說了出去,還歡迎小記者過來坐坐……


    當小記者迴到自己的辦公室後,調出采訪錄像,將保鏢們的那一段剪輯下來,珍重地收藏起來,她抱著u盤,滿腦子桃色幻想,她打定主意,一有空就去拜訪那對父子。一段時間後,主編直接從辦公室裏衝出來,雙手抵著桌子,急切地問著:“你采訪錄像呢?你的采訪錄像呢?”


    “就在這啊!”小記者點開了桌麵上的一個視頻。


    “好了,把這段視頻剪輯一下,把那些保鏢們的視頻剪掉,剩下的去編一片文。”


    “多少字?”她仍然抱著自己的視頻,滿腦子幻想。


    “三萬字。”


    “三萬字?”她一下子從幻想迴到現實,“就這麽一點沒營養的內容?編三萬字?你要我去死?你看不慣我?你就直說,我走。”她驀地拍案而起,怒視著自己的主編,“就算我是一個新人,就算我混日子的,我哪點對不起你,要不是我!”


    主編一下子捂住了她的嘴巴,等到她平靜了下來,拉到一旁輕聲地說著:“你理解錯我的意思了。我們要專門開辟一個板塊,主題是——超凡者的一生,所以,就需要你的視頻。而現在我們所有的記者都不可能接觸到任何一個超凡者,而隻有你才能,所以,隻要你做好第一次,以後,你就能夠升任主編了。”


    “嗚嗚嗚!”被蒙著嘴巴的小記者點了點頭,表達自己一定會做到。


    迴到家,兩個人一起進入了遊戲,父親繼續去打牌,二樂無憂呢,則是想辦法建立一個公會,最終目標是攻略一個個世界boss 的巨型公會。


    他需要人數,更需要強者,遊戲中的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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